温瑞几乎是快速飞奔出去,这一次一口吞下了瓶中所有的药丸,使劲按着心口:那个……银会是怎样的男子,让如此高洁少女这样痴情与他,只有提到银才会有这样反应,是真的啊!
“是吗……没关系,仙手大人请自便吧。”在听说伏帝又到后宫卖醉时,单叶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翻个身,连衣袍都褪去了一半。温瑞跪在地上,不去看那完全流露出的春光,再也没有说话。
这时单叶又转过身来,冷冷看着他:“他打算又要我吃什么药?我这不是如他所愿,一刻都离不开男人了吗?”说完衣袍也全都褪去,光着身体斜躺在床上。温瑞上前,刚要跟她盖上毛被,颈项被双冰冷的手圈住。
身下,娇媚人儿正微吐气怪笑,一只脚不停地蹭着他没有离开:“既然皇帝也不来了……我这身体,随便谁拿去都好吧……?”说完,手伸下,去解温瑞的腰带。
温瑞抓住她的手,深吸口气闭眼:“您这样……对得起你深爱的银吗?”没有丝毫爱意的动作,只能让人心痛。少女自暴自弃了吗?不,不会的,他始终都忘不了,雪山顶上少女眺望远方,痴痴等待的那一幕。
对方在听到银这个字后,猛地一下推开他,趴在床上不住地抖动,惨笑着:“还能有什么?我还剩下什么?银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心都没有了,还守着个身体做什么?”
这样惨笑的少女,让他心疼;这样绝望的少女,自己怎么能说到少女软肋呢?吞下药的男子从后面轻轻搂住不停剧抖之人,让时间慢慢流过。
“千万不要爱上我……我不会回应你的。”这他早就知道了,在对方苦苦守在雪山顶上时,自己跟在少女身后,默默站了三天时,早就知道,少年的情,没人可以改变。
有点能够理解那个男子了,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换对方,也许——会是很甜蜜的事。是啊,爱上了又怎样?自己不正是想要见到少女才来的吗?明明早就离开的人,却象是扎在了自己心中,片刻没有离开。
就这么抱着,软软的,凉凉的。少女身体太虚了,可很软,抱起来很舒服。唇也和身体一样软软的吗?连那袭白发也是,早在自己帮她泡药浴时就知道,会有多么顺滑柔软。难怪有那么多人说她妖孽,是艳绝的佳人啊!
“我……不知为何想要见你……我很奇怪吧……”清冷的声音换成温柔,让单叶吃惊回过身,往男子怀里钻去:她自从进宫后也从没有听过,这么温柔的声音。就象,就象自己是他宝贝一样。
温瑞为两人盖上毛被,小声看着怀里人,更加放低声:“师父说,我命中的劫就是医一个姓单之人……单叶,会是你吗?甜蜜的劫,我还不是很明白——”温瑞身体僵硬起来:单叶的手紧紧圈住他。光滑的身体,贴着他的衣袍,无意识地蹭着。
“不用明白……千万不要爱上我……”少女在把头蹭到他心口时,没有动弹了,只是静静听着。
温瑞捂住嘴巴:这还是第一次抱着少女没有吃药!好安静,心底怎么会有甜甜的感觉呢?这种感觉好舒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单叶的意识也慢慢远去,嘴里喃喃呢咛起来:“仙手大人……不好听……叫温大哥好了。”紧搂着她的男子听到后,轻轻微低下头,吻着对方鬓边白发。
自己好象变了,温瑞想。药房不在双单阁台,可他总是会在煎药时,透过床看向阁台顶楼。正好煎药的地方正对着叶后阁,每天,都能看到白发少女在阁台里做着什么。只要到了固定的时候,太阳快要下山,她就会赤着脚走下来,避开下人视线,到花园里去。
这个世上所有的药都对少女残破身体没多大用处,所以,温瑞煎的,都是上好补药。每当他送去时,白发少女会飞快关上一个方盒子,等他走了才藏到床下。少女好象很珍惜那个盒子,夜深人静时,都会拿出来不停地摸着,几乎是爱不释手!
这天,当温瑞重新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阁台时,死死握住了手:一个男子,不是伏帝,正搂着那个白发少女,边笑边解腰带。那一刻,清冷之人再也无法忍住!
“滚!”脱去一半的男人吓得滚爬下楼,温瑞看着对他伸手的少女,闭上眼:自己曾经说过,也最清楚对方的状态,只要药一发作,少女便没有理智!
可更悲哀的,是自己有理智,却无法抵过眼前春色的引惑。温瑞想了想,先吞下一颗药,紧接着,俯身搂紧少女,一遍遍亲吻添吮着视线模糊之人,一边将手抚上她发,仔细而小心地慢慢顺着,少女微哼起来,翘起唇,笑了。
“银……我爱你……我爱你……”只有银会这么温柔地抚她,帮她和吻她。单叶笑得很幸福,被接下来蜂拥而上的快乐,给完全吞没了。她不住地喘气,不住低吟,银,快,快抱紧她,不要松手啊!
“来……你自己也尝尝味道……甜甜的,真不错。”男子凑上前去,很快就将带有少女气味的舌伸进对方嘴里,惹得少女更加不安扭动起来:“银你,你真坏!呜呜……哪里有甜味—”
清冷之人融化的那一刻,会变成火山,温瑞定定看着在她怀里撒娇的少女,眼神再也不是漂渺,而是狂热。自己快要疯了,没想到冷清冷情的自己,竟对着认识不到数月的少女,疯狂!少女真的是……妖吗?
还是怕伤到这么虚弱的少女,温瑞喘着气,喂对方吃下颗补药;又怕她会难受,更是沾了些随身携带的液体润滑,直到看着对方再也忍不住,嘤嘤哭起来,使劲扭动身体时,这才慢慢放了进去。不是顶,是放,温柔到了骨子里,少女的哭泣,变成了轻哼。
全部进去了,他被自己日思夜想的少女完全包裹住了。心又再此激烈跳起来,男子连忙捡起旁边的药瓶吞下一颗,然后搂住不断轻哼的少女。真舒服,就象是漂在软软的云端一样,男子完全恍惚着,和少女拥吻。
银真的是很爱自己,这么温柔。单叶将舌伸到温瑞的耳边,笑了:“我也喜欢你这样……嗯呜……对我很珍惜,真好,银”说完,羞红脸埋在对方胸前。
嗯,自己只会对他温柔,因为少年再也经不起摧残。男子想着,动作更加温柔起来,几乎象水般,裹住了怀中少女。第一次没有大声尖叫那么激烈,也是第一次温存直到深夜。
床上搂在一起,紧紧拥着彼此的两人,如同一对爱侣。这一次是少女先睁眼,她将对方的手拉到自己腰上,吃吃笑着哑声说:“我……喜欢你对我那样……亲我的身体,那样我就不会觉得脏了,银。”从背部开始,一直亲到脚,每一个吻都让她昏醉,连她的心都吻走了。
单叶想要转身,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眼。她笑了,乖乖没有动,让对方再次亲吻她的唇。有点冰冷,但很软,和银的有点不同,更温柔的——和银不同?!
“你……怎么是你?!”单叶拉下遮住眼的手,映入眼中的,不是那个治过她的年轻仙手吗?再看对方,光着上身躺着。她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飞快坐起,把衣服丢给对方:“乘没有人来,赶快出去!滚——”可恨又可悲的身体,该死的!
没有回答,单叶很是不耐地吼了出来:“你怎么还不穿衣?!就当是梦,赶快走!”可她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单叶回过头,才发现躺着的男子不太对劲,手捂住心口,身体剧烈颤抖着,伸手去抓滚到她脚侧的药瓶。
“你是不是……”单叶把瓶拿在手里,打开嗅嗅,掏出,飞快喂了对方一颗药后,颤抖才消失了。她这才起身,却不料脚下无力,有什么从她腿侧向下淌,是那仙手留在自己体内的东西吗?面前这个家伙乘自己恍惚时——伏帝这个混蛋,现在是让别人来羞辱自己吗?
温瑞吃了药后,这才勉强坐起来喘气,边喘边小声说:“我这是心疾,治不好的。我不能看着我的病患糟蹋自己身体——”
“所以你就糟蹋我吗?你在我身体里舒服吗?那也不用温柔,直接狠狠****——反正我都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吗,那为什么每次都会有如此绝望的眼神呢?绝望中带着憎恨,恨让她苟活在世吗?
温瑞低下头,好半天才小声说:“我不会……再碰你了。”
“你不碰就没有了吗?药解除了?你不碰我,我自然会去找其它男人,现在的我,只要能出宫,睡门卫都行!”该死的伏帝,锁住她动也不准动,宁可让她人尽可夫也不放走,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再此疯狂的。
“出宫?去找银吗?我听说,流将军好象就遇到了一个银发面罩男子,会不会是——”
“?!”温瑞从没见过对方如此激动,几乎是双手都不知怎么放了,竟然抓住他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是银吗?银发银发,银就是银发!流青流青,怎么还不回来!颈链呢?不对。不对——”
她几乎又是没穿衣服,飞快往外奔,温瑞一把拉住单叶,跟她披上。单叶完完没顾自己腿间还在流淌的残液,跑到铃花园里在地上拼命打滚!
银,银还活着!自己差点就见不到银了!要是见到银,一定要滚给他看!单叶边滚边快乐地想,这是她被抢进宫以来,第一次觉得活着的美好。银要是没有了颈链,怎么找她?
单叶一想到这里,又坐起来,不停地摘着铃花:她要编个最大的颈链,双心的,一个自己留着,一个送给银!
喜悦的少年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静静看着她的男子,温瑞在一开始接触少女时,就知道,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动摇银在单叶心中的地位。也许这就是他温瑞甜蜜的劫。
越走越近,近到可以看着停住不动的白发少女。对方就这么躺在地上,被风吹过的小花,发出极轻的铃铃声。她可能是睡了,但唇边还带着笑意。
温瑞蹲下仔细看着少女,心里莫名难受起来:她就这般开心吗?听到银可能没死的消息,整个人近乎变了一个,死气完全没有。
“你说,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他?为什么没人跟我说?那个银发之人肯定是银……”少女不知道,伏帝在得到这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封锁住:谁跟皇后透露一丝敌军消息,谁就要死!温瑞还有点没有说:银发之人在延北军中,而延北,正和伏尧敌对。
单叶又有些不安地开口了,带着几分沮丧:“我不能告诉银我已被——”按着心口苦笑:“可我好想找他!我想告诉他,我那时只想他活着,不是要真的离开他的……我好想他……”
身后青衣杉男子晃了几下,飞快从怀中掏出药瓶来,再次仰头服下,这才小声说:“您为何要执念与此呢?放弃……不是更好吗?”
“啪!”药瓶被打到地上,单叶怒火冲天地盯着温瑞,如同仇敌一般。风再次吹起,吹散了两人的发,白发扬起,却和黑丝错开。温瑞静静看着单叶,最后跪到了地上。
单叶后退几步,蹲在花中不说话。这时温瑞才起身上前,圈住了发抖的少女。铃声又响了起来,单叶有些恍惚,趴在对方怀里,不愿离去。
“我想要出去……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出去——帮帮我,我想要去见银……”这是不可能的,双单阁台的守卫,比哪里都要严密。
平时看不出,可只要有陌生人靠近阁台,一概射杀。这是伏帝的命令。已有多少人无辜死在了好奇之上,所以,少女是绝对出不去的。
“我是不是要用身体来收买你呢?还是收买那些侍卫?告诉我,我该怎么出去?如果是为了银,我可以做任何事的。”甚至不惜糟蹋身体吗?温瑞颤抖着,紧紧搂着少女,一遍又一遍吻她飘散的白发。
单叶还在恍惚着,拉住温瑞不肯放手:“我绝对不能放弃……我要是放弃了,那从进宫起到现在的忍耐算什么?银还等着我,他一定在哪里等着我的。我一定要去,一定得要去才行。”
“去哪里?你怎样才能找到他?只怕没有走出这阁台一步就——”为何执念会这么深?这难道就是……叶的爱?
“我就算爬也要爬去……伏帝不是一直躲着我吗?我如果要寻死,他还会躲着我吗?”
温瑞抿唇皱眉:“你还想着寻死?!”
“……我若不这样说,他会来吗?帮帮我,仙手大人,我求你帮帮我,帮我逃出这里,我不想被关在这里逼着吃药……”
只为了出去?只为了从这里出去连命都可以不要?温瑞叹口气低下头,把手覆在少女微颤的身躯上:“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伏帝绝对不会——让你出去。”
“那我也想要逃,我不逃,怎么看见银呢?银他一定在等我,他一定在摇铃花。我的都碎掉了……不行,我要重新编一个,对,重新再编一个!”单叶跪在地上,再次摘起铃花来。指尖都渗出血来了,滴在那白色不起眼的小花上,很刺眼。
温瑞皱起眉头,一把拧起单叶:“您何苦这样自己伤害自己呢?这要是银看见了,会心疼的吧?这里变冷了,而且您的——需要清理。”当他说到最后清理时,单叶转过头,看着他不知想什么。
过了半响,单叶才小心地将摘到的铃花放进兜中,对温瑞说了声“我自己会清”后,转身摇晃着走开。身后之人静静看着她,最后还是追了上去。
单叶并没有清理,而是小心地把铃花慢慢用手压着,这时她才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温瑞说:“可不可以……帮我把床底下那个小木箱拿过来?”
小木箱,就是那个少女爱不释手,每天都会摸的小箱子,还上了把锁。单叶对待木箱的态度,就好象对待自己心爱之人一样,温瑞每天熬药时都可以看到。
什么也没说将木箱拿出来放到单叶手上,退后几步扭过头,再次吞下药丸。单叶回头看了他一眼,再次开口,带上几分哀求:“仙手大人,可不可以请你先出去?我不想把这个……给任何人看到。”
“叫我温瑞就好,我已经……不是什么仙手了。”仙手要洁身自号,不染情YU,但现在,他根本就破了约。温瑞退到门边,又不放心地行个礼:“叶殿下,我就在门外,如果您弄完了,我一定要帮你清理的。那些……脏东西在外面很不舒服的。”
没有回答,温瑞这才走出去带上门,然后静静站在门外。一裘青袍就这么孤寂地站着,和影对怜。就连月亮都好刺眼,温瑞看着清冷的月,捂住自己眼睛。
只是身为大夫的同情而收留了单叶,在随后一个月的治疗里,和少女慢慢接触着。两人其实并没有说几句话,大部份时间是一个闭着眼,一个看着她诊治。
也许受到触动是在单叶那样的身体状态下,竟还能爬到雪山顶等着一个人,身体差到了极限,却还是倔强而执着地等着银回来。那刻,深深触动了他。一连三天,每天只要睁开眼就去爬雪山,每天都满身是血地回来,如此折磨自己,只为了那个银吗?
少女走后,自己就一直不能忘记那站在雪山顶上望着远方的人。白发白袍,衬着皑皑白雪,天地间如此纯洁的一个人儿,怎会有人生生折断她的翅膀?这样坚贞的人儿,怎么会是迷惑伏帝的妖后呢?
药控制住了少女身体,可没有控制住少女的心。当对方回过头看着他时,是根本眼中就没有他存在的。心疼、心怜,这些陌生的感觉一股脑涌了上来,却是让清冷之人无法开口。
静心丸已经不能让他安静下来了,每每想起那个雪山上站着的人时,心都会悖动不已,温瑞加大了药量。可每晚入睡后都会梦到少女,梦到自己问她“值不值”,少女点了点头。从那时起,他就无时无刻想要再见到一次白发少女。
屋里的单叶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下几多相思,只是用丝帕慢慢压平铃花。将它平展开来后,轻轻压着。这时她起身,四下里看看,走到个很小的不起眼角落处,拿起了压在那里的圆凳。
地上是几方丝帕,都压着什么东西。单叶看着,慢慢微笑起来,将那些一个个放进箱中,又把今天压过的丝帕再次放到了下面。小银毛犬尸首被那个人拎走了,她只好将平时喂过它的器具,偷偷葬在铃花园里。银还活着,可是小小却死了。
等到一切又弄好后,单叶将那木箱,再次放到床下。这时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到门边:“仙手大人,请进。”
当温瑞重新进来后,单叶微微吃了一惊:面前之人嘴唇都发乌,双手不停颤抖着。她轻触了一下,对方立刻避开,是冰冷的。
“仙手大人,您请坐过来……”“私下里,叫我温瑞就好。我已不是仙手了。热水马上就准备好,您一定要清洗的。”单叶摇头苦笑,凑近温瑞;温瑞立刻退到一边,看都不看单叶。
白发少女垂下眼帘低喃自语:“温,大哥,我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就算拖着个坑脏的身体也要活下去。所以我也不会拐弯抹角,如果这个药再发作,我还是会找男人。”
对面清冷男子在听到这话时,重重摇晃几下后,闭眼又睁开,深吸口气才说:“如果叶殿下看得起我……就找我。流将军不在时,找我。”紧接着摇头:“我无法看您被那些污垢给——绝对不会让伏帝知道这件事情。我……愿意当你的解药。”
单叶没有说话,温瑞单腿跪到她身边,裹紧她侧过脸去。几个太监颤抖着将热水和圆桶抬了进来。
温瑞看了他们一眼,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来丢向他们:“要是谁对伏帝透露一个字……这药就会发作!”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冷入骨髓。单叶转过头,吃惊看着他。
那几个人接过药瓶后千恩万谢地走了。这时温瑞才将水倒进桶中,用手摸了摸,对单叶恢复最初的温柔:“殿下,水温正好,我先转过身,等殿下进去。”
单叶低头想着什么,然后她就这么当着温瑞的面,将只是裹在身上的松垮袍子褪了下来,怪笑:“做都做了,装什么清高?你要怎么样弄,随便你。”现在的自己,只能伤害另一个人,才会觉得开心。
温瑞后退几步又再次上前,说了声失礼后,将单叶整个身体腾空抱起,小心地放进桶中。他要洗去自己所有的痕迹,一点也不剩!
“殿……下,您可不可以自己慢慢……洗前面?”温瑞转过脸去,可双手还在帮单叶擦洗着。单叶冷哼一声,讥笑:“只怕早就干掉了,也罢,等下次我那个只会躲的哥哥来,不需要药就可以进来了。”
“不!我只是请您……尊重您自己。”温瑞回头,对上了单叶眯起的眼,又扭开头声音变小:“我会尽我所能帮您。只要流将军一回朝,我就去帮您打听。在这之前,请您忍住。”
当提到了银时,少女眼中才有光彩,终于,白发少女笑了,笑得很是开心:“嗯,我会的。温大哥,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只有银才有可能办到,自己和流青,永远都无法让她这般微笑。
温瑞趴到桶边,凑近单叶,第一次,如此好奇和渴望:想要知道,那个占据了少女所有心的人,会是个怎样的人?
他胖还是瘦,高还是矮,听说是兽狼族,那他对殿下又怎样呢?会温柔对待如此痴爱苦守他的殿下吗?越来越渴望见到这个“银”,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得到了如此坚贞之人的心呢?
“殿下,那个银,他是银发?因为银……这好象不是名字啊?”有点好奇,转过头时突然看到自己留下的痕迹,惊慌失措连忙又转身,红晕染耳,却在听到少女略显兴奋声音时,恢复如常。
“嗯,嗯!银的头发很漂亮,特别是浮在水面被月亮照到时,简直是——无与伦比!”只要说起银,单叶就会永远也说不完一样,直到对方帮她洗完,还拉住温瑞的手不停说着:银的纯粹,银的单纯,爱她的银。
“殿下,今天太晚了,您先睡吧。明天我再来听。”温瑞起身,却没有动;少女死死抓住了他衣角。身后传来单叶声音,很是期待的声音:“温大哥,你一定要来啊,宫里没人听我说话,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只有他吗?这句话让温瑞转身蹲下,跟单叶细心盖上被子,摸着她额头:“快休息吧。伏帝应该——”他住了口,提到伏帝,少女剧烈颤抖起来。想了想起身笑着:“明天把那个银的事,再多讲点给我听。”果真,单叶颤抖停止了。
男子紧紧抱着闭上眼的少女,将头埋在少女发中。男子抱着少女紧搂了好一会,直到听到对方匀称的呼吸才呼出口气,这才坐到一边,用手轻轻抚着少女雪白长发。最后,用棉巾跟她擦得干干净净,跟她套上了亵衣。男子这才起身,却又软倒在了床边!
刚才的欢愉把他力气全都用光了,不过这样也好,能这么看着单叶睡在他一侧。从没有过什么让自己如此这般珍惜,和殿下在一起,就连所有一切都可以完全忘记。温瑞叹了口气:自己也中了邪吗?
水芸来信抱怨说,自己信中全是提到殿下,却没有一丝其它的事,而且在提到殿下时,就好象换了一个人,不再冰冷,不再无情。他吃惊后就再也没有给师妹写信,不是不愿写,而是不愿……和另一人分享殿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