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单叶,单云的理智就会尽失,只留下噬虐地耍玩心情。光是想就会让他浑身滚烫,耳中全是叶儿的娇喘和低吟,还有叶儿不停哀求他的美态,两人缠欢时忘我地疯狂。
“哥哥很快就会接叶儿回阁。这次没有多余东西,都杀掉好了。”其它妃子生下的东西都可以杀掉,单叶可以说是得到了单云专宠,这次说什么也要宠着叶儿生下两人结晶。疯到极点的帝王,反而冷静地让人害怕。
男子跟在两人身后,即刻他察觉到不妥,待转身时却被人死死搂住,让高大男子当场呆滞,难以置信小声结巴着:“殿、殿下?!”
怎么可能,殿下不是随银离开?怎么殿下满脸泪痕死死搂着他,这是他流青的梦?
“是我——”少女微露出白发,随后被男子用力拖拽着冲进密林深处。
男人完全没想到,跟着他的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声,还不停四下看着,似乎是在望风!欣喜若狂的男子早就忘记,殿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伏尧军营。
“殿下……殿下……对不起!殿下——”紧紧搂住怀中颤抖人儿,男子粗喘着,蹲下和少女唇舌纠缠。
殿下还是回来了,回到他身边,才刚接触到殿下,却完全无法压抑自己深入骨的思念和渴望,男人低低咆哮着,如同野兽般撕掉少女本就不多的衣裙,随后狠狠压上!
殿下,好想殿下,想到可以放弃一切。男人慢慢安抚着痛地划破他背的少女,宝贝而小心地将少女抱起来搂在怀里,有点傻气笑着:“我以为您再也不原谅我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您了,天知道我有多开心,我爱您啊……”男子闭眼落泪,爱得太深,深过他的命啊。
少女娇笑着,却没多大欢喜在里面。随后她慢慢攀上男人的肩,泪眼朦胧无比可怜:“求求你不要告诉伏帝……我只想呆在你身边,求求你——”
话没说完忽然昏倒,吓得流青飞快搂紧她,小心翼翼从她体内退出。既然殿下不愿回到陛下身边,他会死守她的!
伏帝为了对付首要敌人狼绝和北军,不得不准令流青官复原职,但他留个心眼,让流青以参战将军身份呆着,没多少兵权在其手中。
而且伏帝同样派人监视流青,可他没想到的是,那些监视者全为军中之人,少女这偌大个人,竟然也在流青营中藏下了。
“殿下,这里很简陋,我怕您会冻着……”铠甲男子无比小心地掀起一角。为了躲避伏帝和他手下,流青可以说是用尽全力。
他单独在帐内又搭了个小帐篷,将里面最暖最好的地方让给少女;每天深怕她会冷着饿着,都偷偷自己出去拿军需品,或者乘伏帝不注意时顺走给少女用。
白发少女见到他都会淡淡一笑,黑眸里全是让男子激动的信任。就这样过一生也好,流青禁不住暗自祈祷,仗打完后他带着殿下回家!狂喜男子没发现,听从他的手下全是军人,双眼在看到少女时,全是空洞表情!
少女四下瞅着无人,偷偷从怀中拿出张小纸帛,上面没有写字,只画着简略几笔。如果流青在这里立刻就会知道,少女手上拿的是伏尧军粮草运输路线。
伏帝极狡猾,从来不固定一条路运输,而且故布迷阵,常常让探子得到假情报,北军将领就曾多次上当。
伏帝往往只会把路线跟比较亲近有能的人说出,从不写下来,而这些人里,流青就是一个。
白发少女清醒时很少,但往往睁开眼就会向身边人撒娇——对,向看着她微笑的男子撒娇,哀求他带自己离开,甚至还用手臂圈住对方,说让男子完全料想不到的话。
“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都把你的吃掉,流……青你吃什么?”少女在叫出对方名字时的犹豫并没有让男人怀疑。
男子微笑,搂紧怀中少女轻声低喃:“殿下放心,马上又会有一批军粮运来,流青只希望,您能快乐。”军粮?少女眼一阴又归于柔弱,果真探子得到的是假情报!
“可我还是不放心……瞧你都瘦多了。”殿下好象变的有点点不同,似乎越发多情妩媚,但流青仍旧回握住少女手,摇头轻笑:“为了让殿下放心,我亲自带殿下去看看运粮路,陛下可为这得意很久的。”少女眼一亮,但男子的手却微颤,继而飞快回复平静。
少女正暗自得意时,身旁男子又凑近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少女耳垂低喃:“……殿下,您还记得……您在雪山上说过的话吗?您说——”
男子没等少女羞涩立刻拉远距离,微笑看向她:“您可是恨不得要杀掉我的。”
对面白发女脸色骤然一白,随即干笑掩饰:“那、那还不是我一时说的气话?”低垂发有点委屈,并不看面容复杂的男子,捂胸苦笑:“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真没想到痴爱她的男人竟然会怀疑她,流大将军果真不是省油地灯!
男子犹豫了一会,重新上前抬起她下巴,另只手细细在她发上顺过,同样苦笑:“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您,我会带您去,请您稍等,我去跟您拿件大衣过来。”
破绽太多,多到自己宁愿相信,面前这个只对自己示好的少女是殿下,殿下要什么,他就尽己所能给什么。
“不用……”少女没能挽留住男子,铠甲男转身出帐。就在他离开同时,少女从内兜里掏出个精巧小笛,刚要放到唇边吹出,忽然胸口一热,她连身都没转就倒在床塌上。胸前心口处一把小刀穿透,完全没有反应立时毙命。
随后一道黑影飘过,俯手一洒之后,将背后包住的人儿用力丢下,冷笑出声:“你这样才不会迷惑我师兄,妖孽!”
明显的女子声,却透着恶毒。见躺着的人快要醒来,黑影再次消失,就象从没有人来过般,安静无声。
“呜……”头好痛,还记得自己被狼绝关进个小屋里,为跑出来见银而放了把火——然后就被人打昏,途中昏迷时隐约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但说的什么自己一句也记不起来。
白发少女再次睁眼,打量四周:真奇怪,这是哪里?怎么看都不象小屋,倒是很象……军帐。
忽然她身体僵住,只见一铠甲男大步走进来,没等开口就死死掐住她喉,声音无比悲痛:“你到底是谁?!敢假装殿下……敢假装殿下!”
从悲痛到淘天愤怒,少女的挣扎一点用都没有,可随后她松开手,只静静看向又哭又笑的男子:流青他,被放出来了吗?
“你……”流青有点诧异,和刚才感觉不大一样,对方清冷黑眸里,不再妖滟。
他慢慢松开手,随着少女跌落在床,咳了好一阵才开口,让他颤抖,因那声音里没多少感情:“你要杀我?”这句让他不由得跪下,拼命摇头:“不是的!”
就算是假的又如何,自己仍旧不会骗她。流青将手中衣袍披在少女身上,视线瞥到个小笛,捡起后苦涩一笑,什么也没说递给微有些吃惊的少女:“我知道您是假的……
但我仍旧希望,您能呆在我身边,只要您需要什么,就算是——军情,我也会给您。”少女颤抖停止。
“你这是何苦……”
“我不苦,能守在您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因为,”男子笑起来,更加甜蜜:“只有假的殿下才不会去想银,全心全意利用我……我可以这样认为吗?”
实在是难以自控的爱意让他俯身,跪趴在地轻吻着少女手背:能被心爱之人所用,足亦。
延北朝堂之上,新帝畏缩着看向右首两人:一人身着紫凤龙袍,张狂红发被金珠玉冠束起,如雕刻般俊朗脸庞上如今全是阴沉。
而另一人比其更加可怕,脸孔上半被黑罩遮住,诡异花纹让对方平添几分邪魅和狠毒,手腕带镣,却是被红发之人牵住。银发挽在脑后,即使是普通素服也让人难以忽视他。两人根本就……不是人类!
只有变强,高高在上才能保护叶,伏帝这个混帐,自己还是太弱才让叶失踪在火里。不得不说,被狼绝洗脑后的银,此刻对伏帝满腔憎恨,早就变了一人。
慢慢追逐权力,也慢慢意识到,他和叶的差别:狼族和人的彼此仇视,必须亲手给那些低等人看看,叶是他的。
“陛下您也太操劳国事……这里就交给我。师师!”红发男子沉吟一声,走出的美人迅速扶起瘫软帝王,向他行礼后退下。
其它众臣敢怒不敢言,朝政早被对方握紧在手,连先王都被他身边的银发怪物抹杀,臣子们可不想当朝就被群狼撕碎!几只黑色巨狼匍匐在殿前,虎视眈眈盯着殿内,地上还有血迹,是前几天反抗者的下场。
等新帝被扶下去后,狼绝身边的银发之人终于冰冷开口,却显得有点急迫:“为何不让我出战?我这次一定会杀了他——”
“如果他以单叶为质,你也下的了手?”狼绝眯眼,看对方后退几步连连摇头,果真,不管怎么灌输洗脑,那个白发人儿影响太大,大到怪物提到她都变成绕梁指!这样不行,只贸然让自己手中战力去送死而已!
叶……银只有提到这个字时才会温柔。他也明白了许多:叶当初为何会弃他回到伏帝身边,又如何拼命跑向他,却在两人仅差一步时转头离开,跪下哀求那个男人。
闭上眼皱眉,自己以前为什么会那么天真,叶是一心一意爱着他啊,爱着什么都不懂的他,付出所有。
所以他现在才会痛苦,才会不顾一切的拼命学习,要能配得上叶!银重新站稳没有发抖,声音回归冷漠:“如果伏帝以叶为质,我会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
说到最后,煞气横流,在场所有人都吓地不住战抖,就连狼绝都微颤一下:这是阎灭真正杀气?无人可挡!
可惜他终究只为一人,所有都为那人。红狼主说不上是嫉妒还是羡慕,只沉吟片刻就掉转头,冷冷打断银的话:“既然你愿意,那我就给你任务——”
故意压低声走到侧耳倾听地银身边,忽然狡笑越发低声:“我在伏尧内部安插了探子,还有数个类人族听命与她。你的任务并不复杂,就是和类人族接头,得到伏帝确切的运粮路线后,破坏掉它!”
假的终究只是棋子,狼绝曾在对方救出单叶后,立刻派人跟上,自然知道是温瑞插的手。原本打算夺回单叶,却没想到有人帮他一把,将真正单叶送了回去!
狼绝倒不怕,以单叶性子绝不愿呆在伏帝身边,如果他在略微控制一下,真叶神不知鬼不觉地顶替假人,由慢慢被他操纵地真正公主成为探子——
真是期待,白发少女和面前怪物不知不觉走上敌对时,怪物还会这般痴情?继续实施第二步。
“探子……?”狼绝相生还真狡猾,为了对付人类什么都使得出来,阎灭没太深究下去,毕竟现在他最关心,就是如何杀死伏帝。
撕碎掉对方,一口一口剔掉他骨都不足以解自己心中滔天恨意:竟然派人抢走叶!真是个卑鄙小人,躲到丛丛护卫身后,毁掉他和叶的甜蜜!
狼绝的话并不能打消他的疑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人的气味,但叶的血还是让他慌了神,对伏帝积压已久的恨意慢慢涌上。对方总是使出卑鄙手段抢走他的叶,还没享受到片刻欢娱就被他生生拆开,该死的伏帝。
没有叶在的银只是个杀人工具,不介意杀掉任何一切,甚至阻碍他的同族。而他狼绝,要的就是这份狠毒。
下在那位白发人儿身上的咒实在恰到好处,让他更加方便控制她!还是要派人过去保护那人儿,狼绝低头,轻吟着:“暗盈!”瞬间他面前跪下一人,双目空洞的女人。
族里有能的母狼拼杀护师一位,胜者可得‘师师’之名。而面前女人,却是他暗中从人类玩物里挑出,抹杀掉所有感情后,专听从他的傀儡。
既能成为玩物,外表自是不在话下,可面前女人有个更关键的身份:类人狼之首,自己命她生下第一个类人狼开始,其它所有人都听从与她。
面前女子没有狼族人的贪婪,可以说根本没有自己思维。这样的人才能让他放心。令她全权听从单叶、服侍单叶,并配合单叶做出有利于兽狼族的举动,对擅长控制人心的狼绝来说易于反掌。现在最关键的,还是银狼本人。
灰暗月光下,山头树后静静站着两人,其中一个,全身上下都被披风罩住,依稀些许白发勾起,也很快被身后之人拂下。
两人前后错开,为首者看向下面无声的长长牛车,终于开口,明显的女子声音:“这一批……并不是主车队吧?”有点诡异,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真叶叶跟假叶换过来了哦,被水芸因嫉妒换了过来,假戏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