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手紧接着抚上了他的双腿内侧,让小草又搔又痒,扭动着身子想逃开,却被稳稳定住,双腿被大大朝两侧拉开,而后……染着强烈可望的火势缓缓抵进小草身体深处,再温柔的开始律动起来,虽然动作轻柔,却拉扯着小草的每一根神经。
眨眨蒙胧的圆眸,看清是谁,小草幸福的想着,邢真是不怕累呢,一大早就又对他……
面前的人轻轻喘息,纵横在他身上却保持着优雅与从容,脸上覆满薄汗,小草终于清醒了,认出了是谁。
“主人……”刚睡醒,嗓音有些沙哑,却格外撩人。那对迷蒙的星眸,微张的红唇,让上邢的眼神也开始狂乱了起来,吻住艳红的檀口与之缠绵。
上邢欲罢不能,爱了小草一次又一次,直到小草全身无力的癫软在他的怀里。
满足的轻吻累得不行的小草,上邢嘴角含笑,眼带浓浓爱意,他居然也开始贪心,想日日夜夜与小草在一起。
感到体内有股热流在与他较劲儿,上邢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真的如此恨他,定要封印他,定要独占这身躯?
主人好奇怪,从来没有这么狂烈的要过他……
“主人……”
上邢正色道:“小草,如果……我封印了他……”
小草大惊失色,紧紧揪着上邢的衣,恐惧的说道:“不要。”
为什么连主人也会有这种想法?
“主人,你们是一体啊,是你对我说的,他就是你,你便是他,为什么你也会想封印自己?”
“并不是我想封印他,而是他想封印我,小草,如今他的法力已经可以与我抗衡,我不知道当他这次出现,会不会将我封在体内……”说到这,上邢一脸痛苦,苦苦压抑着在体内不停冲撞的另一个他。
小草紧紧抱着上邢,猛摇头,“不会,我不会让他这么做,所以,请你也不要封印邢,主人,无论是你什么样子,小草都爱你。”
“小草。”上邢将小草拥得死紧。
够了,有小草这句话够了,他也不会轻易让他得惩,他不会离开小草。
上邢推开小草,飞入林中,以月之精气为辅,张开结界,阻碍小草靠近。
混身四散着白色光芒,既然小草爱上了这样的他,他也不想再封住自己的七情六欲,不想忘记这样好的小草,那么,就让他强行令自己合体,成为一个完整的他。
‘放开我,我绝不与你合体。’
‘为了小草,你必需与我成为一个整体,回到当初。’
‘绝不,休想强迫我,你可知强迫合体的后果,是谁也无法估计的,休得胡来。’体内的他想冲出困住自己的无边黑暗,每次险险被上邢压下。
‘可恶,上邢,放我出来,我绝不与你合体。’
‘你不合也得合。’上邢下了狠心,不管后果如何,今日他定要成为完整的他,与小草永远生活在天池。
小草追至林下,看到上邢双目微闭,白芒越来越强,主人想干什么?小草心惊的想到,难道……他是想再次封印邢?想冲上前阻止,却被挡在结界之外,他急得团团转,“主人,你下来好不好,不要封印邢,不要。”
怎么办,他该怎么阻止主人。
上邢划破手掌,以血水划出一个五形图案,鲜红的图案开始急速旋转,正到越变越小,红光越来越强,上邢将这图案打入眉心,在之前松动的封印上加注了第二道封印。
“不要!”小草尖叫着,心痛得象针扎一样,主人封印了邢,是不是带表着他再也见不到邢了。
“不要,不要。”泪哗哗流下,小草软软倒在地上,目光呆滞。
他不要,他不要见不到邢。
良久,一双不沾染任何灰尘的白色靴子映入眼前,小草慢慢抬头,看到的是一双毫无波滥的蓝眸。
心,在此时碎成千千万万片。
主人,是不是又变成那个无情无欲的主人了?
正在绝望的同时,上邢扶想小草。他想告诉他,他并没有封印,而是成为一个整体,他再也不用为难了。
正欲开口说话,被脑中一阵痛意激得扭曲了俊美的脸庞。
“主人,你怎么了?”
“走开。”上邢推开小草,再次飞于林上,想借日之精气压抑体内的奔流的魔气。
“啊!”上邢一声嘶吼,身子开始散发着两种光芒,一黑一白,似要将整个人撕裂成两半。
“主人,主人。”小草担心得哭了出来,他想帮他,却近不了他的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主人看起来好痛苦。
突然,黑色光芒开始脱体上邢的肉身,飘了出来,那是一个透明的黑色身形,一个与上邢长得一模一样,却是一身墨黑的另一个人。
他忽隐忽现,让小草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认出来了,他是邢,是他的邢。可是他怎么会,怎么会一分为二?
小草再转向上邢,只见上邢痛苦的环抱着自己,白芒四散流走,痛失了一部份的他,失去了某些珍贵的东西。
黑色透明的身影向远处飞走了,小草迫不急待的跟了上去,因为他觉得他现在更脆弱,回头不停的睨向还在压抑自己的上邢,小草流着泪默默道歉,主人……对不起。
小草随着他来到一个山洞,他蜷缩在里面痛苦的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草跑过去,想拥着他,手却穿过了身体,让他摸不到,勾不着。
“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
上邢抬起手,想为小草拭去不停滑落的泪水,发现徒劳无功。
上邢的身影越来越淡,仿佛就要消失于三界之中,两人就这样忍着痛苦,痴痴相望……
直到小草灵光一内,将血魔剑唤出,在上邢阻止不及下,义无反顾的在自己的手腕划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忍着痛,将手腕递到上邢唇边,“喝我的血。”
他记得无论厉主还是狐妖都喜欢喝他的血,他的血让厉主幻成人形,他的血一定有什么力量,不管对邢能不能有效,他也要试一试。
上邢深情的凝视着小草,为了和小草在一起,他张开了唇。
一滴,两滴,当血滑进喉头时,体内的力量开始缓缓聚集,身体也实化了些许。
“邢,真的有效,呵呵,你快喝。”小草忍着痛,苍白着小脸又哭又笑。
还好,还好他的血有用,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越来越实化的身体,他好开心,邢不会消失了是吗?
不知食饮了多久,小草面无血色,唇白如纸,渐渐看不清面前的人影,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不行,他不能睡……
缓缓倒下时,他知道一双结实的手臂接住了他,勾起红唇,终于放下了担忧的心,他知道,是邢……
再睁眼时,小草发现自己还睡在这个洞穴之内,却没有邢的踪影,怎么回事,难道他的血没有用吗?
不对,邢一定活着,因为他体内的血魔剑被他取走了。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的心底,难不起,难不起邢是带着血魔剑追杀主人去了?
不,绝不可以。
小草慌乱的挣起摇摇欲坠的身子,走向洞外,向竹林飞去。
来到竹林时,已是大口大口喘气,竹屋就在前方,小草已开始头晕目眩,他几乎把所有的血都渡给了上邢,现在的他身子极为虚弱。
推开那道熟悉的竹门,看到了那熟悉的白色身影,闭着双眸,在竹床上静静打坐。
小草不敢打扰,坐在竹椅上陪着他,也跟着闭目养神。
“回来了。”冰冷的声音掠过头顶。
不知何时上邢已无声无息的来到小草身前,面无波澜,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主人,你还好吗?”
“我没事,本想强迫合体,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挫,让他脱离出来。”依然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小草看不出来,却感觉到了什么。
“主人,你,你真的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主人是不是也要喝他的血才会恢复?
“无情无欲,逍遥自在。”
小草瞪大双眸,他刚刚听到了什么?无情无欲,逍遥自在?就是说,主人,主人已经不再爱他了吗?
泪就这样涌落出来,心好痛,象被谁亲手拧碎了,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主人……”
上邢轻轻叹息,“别哭,现在的我已经没有感觉了,不要浪费你的眼泪。”
听到此话,小草更是伤心欲绝。
“主人,你不再爱小草了吗?呜……不要,我不要。”小草扑向上邢冰冷的怀抱哭泣。
“也许是天意吧,他带走了我的七情六欲……但我还记得曾经爱过你,我也需要你陪在我身边,你愿意吗?”
曾经爱过,曾经爱过,小草被这四个字击着头晕脑涨,心痛不已,早已吐不出任何字句,虚弱的软下身子,上邢将他抱上竹床。
为小草注入一些法力,小草脸色已渐好转,上邢淡淡的道:“好好休息。”说完转身便走。
小草紧紧拉住他的衣袖,摇着头,“不要,不要离开我,主人,不要忘记小草,你说过,你爱我的,不能忘,不能忘。”泪水停不下来,他觉得自己流的不在泪,而是血,是他心痛的鲜血。
上邢看着小草痛苦,他觉得他应该会有所感觉,可是……没有。
居然一丝动容也没有,他真的忘得么彻底?被他带走的七情六欲真的连一丝都不剩了吗?
竹林一阵沙沙响动,是什么强大的力量朝这边而来?
上邢立刻站了起来,是他……
小草也感觉到了,血魔剑,是邢带着血魔剑来了。
“上邢,把小草交出来。”形未到,声先至,小草与上邢此时站在竹林,看着漫天乌云密布之下,一道黑色身影降了下来。
“邢。”小草惊唤,这,真的是邢吗?
这是他醒过来时第一次看清了他,一头星墨长发乱的披撒在脑后,他的眼不再是湛蓝如海的眸子,而是一对如夜的黑瞳,此时他身穿仙墓中那件战甲,手持血魔剑,活脱脱一个魔界战神。
之前他醒来时他不在身边,就是到仙墓去取这神甲了吗?
只见他朝小草伸出手,唤着:“小草,过来。”
小草刚踏出一步,便被上邢挡在身后,“别去。”
“上邢,你还敢跟我作对?如今的我有了这两件东西,便可以呼风唤雨,一统三界。还有,今天我在这里与你划清界限,从此我名为上邪,哈哈哈哈,此名便是上天之意,谁也不能阻止我成为三界圣主。”他完全没有想到神盔给他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再加上血魔剑,将他所有的魔性引发出来,别说上邢,就算是三界连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哈哈哈哈。
“我发过誓,重生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你。”
“邢……”小草惊惶失措地立在原地,不知该如可是好,他该怎么阻止他有这样疯狂的念头。
他该怎么办。
上邪飞身而上,提起血魔剑朝上邢冲了过来,上邢迎面而战。
两人双双由地面缠斗至天空之上,一黑一白两道光芒你来我往的互不相让。
小草在低下急着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他不要他们生死相搏,他要怎么做才能化解邢心中的仇,心中的恨。
他不要他们之间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忽然,白芒好似被黑色巨龙吞噬,在上邪狂笑之际,自黑中射出一道白色光华,轻敌的上邪先被打了下来。
小草急急赶过去查看他的伤势,“邢,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
上邪封住小草的唇,退开后重申道:“从此以后,唤我上邪,我与他不再是一人,给我记住。”上邪放开小草,随手抹掉唇边的鲜血,望着空中的上邢,“看来我真小看了你,不过,更有意思了。”随即身形化为一道黑色闪电又冲了过去。
两人缠斗了两天两夜,小草也早已心力憔悴,哭得红肿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生怕一不小心便失去了谁。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嘶哑的嗓音,仍微弱的阻止,可交手的两人打得难分难舍,哪里有人听得到。
正在此时,白色终于被黑色的光华击破,上邢由空际掉了下来,黑色根本不打算收手,手持血魔剑朝上邢的身体刺下。
“不要!”小草冲了过去,挡在上邢面前,上邪手腕一转,那道黑气险险的从两人身旁划过。
小草护住落地的上邢,不让上邪靠近一步,“邢,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杀主人。”
上邪仍是忌妒上邢的,再看到小草一脸袒护求情之色,再是怒火冲天,咬牙切齿,“让开。”
“不,我不让,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你……再不让,我连你一起杀。”阴狠毒辣的黑眸窜着妒火,他已脱离了上邢,小草的选择却是上邢吗?
上邪质问:“你说,你到底爱谁?我们两个中,你只能有一个选择。”
小草痛苦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要逼他做出选择,他们本就是一体,为什么还要选,他不要,他不要失去任何一个。
小草的逃避让上邪更要除掉上邢,“让开。”
“不。”
小草身后的上邢休息片刻终于说话了,“你脱离本体,以为就不会有问题了?你不觉得自己的力量难以控制?甚至会随时毁了自己?”上邢站了起来,“你以为借着小草的仙魔之血,便可以拥有真身?若不快快回到我体内,到时……会有怎样后果,你可知道?”
上邪惊讶上邢居然能看穿他难以控制的黑色力量,但是,这应该只是暂时的,他刚化为实体,没有来得及好好操控体内的魔力而已。
“主人,这是真的吗?”
“少听他胡说八道,他会比我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吗?小草,过来我身边,待我除去他,我便会成为三界圣主,而你将长伴我左右,成为我的王妃。”
“不,邪,你快回到主人体内,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
“多说无益。”只有除掉上邢,才能让小草对他一心一意。
上邪飞身上前,搁开小草,又与上邢飞于空际缠斗起来。
突然,黑白两道身体分了开来,二道光芒自体内发出强大的电流,照着大地闪着诡异之象。
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不行,他不能再坐以待庇,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了。
下定决心,小草飞身而上,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想分开两人,此时,两人正斗到最后的关键时刻,他们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量想给对方至命一击,就在这强大的力量向对方发出时,一道绿色的身影居然闯入了这极强的力量范围之中。
一切都象慢镜头一般,上邢上邪两人惊惶的睁大双眼,看着小草的身体被黑白光束贯穿,身体之中多了一个巨大的血洞,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眼里有着不信、有着放心。
然后,缓缓坠地……
看着两道身影急速向他冲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护住他的身体,听到邪在他耳边嘶声力竭的凄吼:“小草,不要,不要离开我。”那温热的泪水滴到了他的唇上,他尝到了,尝到了邪对他的爱。
意识越来越模糊时,他也听到主人对他说:“挣下去。”
小草扬起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抚过两人相同的脸庞,“我……爱你们。”含着笑,心满意足的闭上了不舍的泪眼。
他,没有失去任何一个……
手无力的垂下……
“小草!”上邪双臂紧紧拥着断气的小草仰天长啸,仿若失去了一半的孤狼,悲痛欲绝。
他悔不当初,他怎么会犯下相同的错,怎么会杀了自己心爱的人。
“小草,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你忘记了吗?”
上邪抚着小草好似沉睡的小脸,轻轻的说道,似怕惊醒了他的好眠。
他知道他肯定是累了,是因为他之前失血过多,才会累得睡着的。
他的眼不敢移下他的脸,不敢看向那至命的血洞,“小草,你好好睡,我会陪着你,什么一统三界,什么三界圣主,我都不要了,等你醒过来,从今往后,你想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好里,好吗?”流着泪,贴向小草冰冷的脸,那钻心的疼痛似烈火般焚烧着他。
举目与上邢相对而视,此时他心中已经没有恨了,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谁,他什么都不要了,他只要小草。
这又是一个怎样的恶梦,他又杀了自己心爱的人,他该庆幸吗?没有七情六欲的他只尝到一丝淡淡的苦楚,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命上邪的他一人承受。
他们两个傻瓜,还在斗什么?他们的斗气让他们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上邪抱着小草的尸体不吃不睡,痴望着小草的脸,欺待他下一刻便会醒过来,告诉他,他是故意逗他的,他没有离开他,没有……
“呵呵呵呵。”一阵悲呜的苦笑,上邪颤颤地站了起来。
他知道,小草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
他说过会永远陪着他,现在,他先去了,那便由他追随着他,无论他在哪里,他都会追上他,不离不弃。
上邢察觉到他的意图,阻止道:“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别阻止我。”
上邪面带坚决的交待着最后遗言:“我只求你一件事,将我和小草合葬在这片竹林之下。”说罢,立刻举手击向天灵,欲与小草共负黄泉。
空中射出一道金色真气阻止了上邪的自残,一道苍劲的声音伴随而来,“吾儿莫作傻事。”
灰袍加身的白眉老人缓缓落定。
“是你?”
“邢儿,别做傻事,如果你毁了自己那么一切将会更加混乱。”
“呵呵呵,混乱?这会有失去小草还重要吗?”不在乎了,一切他都不在乎了。
白眉说道:“我知道小草的死让你痛不欲生,但如果你死了,你可知失去一半魔血以及七情六欲的自己会如何?”
上邪一脸死寂,眼落向小草紧闭的双眼“我管不了这么多,就算会死,那又如何。”小草已经不在了,他活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生与死又有何分别。
上邪将血魔剑刺入地底,脱下一身黑色战袍,抱起小草,朝竹林深处走去,他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人打扰他们的地方,生死不离……
“邢儿,回来。”
“邢儿,你不想救小草吗?”白眉的话止住了他继续前行的步伐,上邢立刻旋身面带希翼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正是,我此次前来便是早早算到有这一难,本想早些阻止悲痛的发生,却仍来迟一步。”
“费话少说,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救得了小草?”
“有。”
“是何办法?你快说。”
“我这次来,带来了天涯海角借来的石镜,你过来。”白眉取下小草手中的血镯,再念出一道咒语,小草身内飞出一颗金色的金元神珠。
“三件宝物可以让小草有一线生机,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
上邢与上邪齐齐问道,他们现在共同的希望就是小草能够得以重生。
“那就是,你们必须心甘情愿合为一体,如若不能,小草将遭受相同的劫难,这次该是你反其行,为小草付出的时候了。”
合体吗?
两人对视一眼,上邪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无论无何,能让小草重生才是最最重要的,而他,就算再被困于上邢体内,被囚禁于无边的幽冥黑暗中千千万万年,他也不在乎了。
“好,我答应你。”上邪兴无反顾,为了小草,他什么都愿意做。
白眉抚了抚长长的胡须,语重深长道:“血镯与金元神珠会带小草进入石镜,而你们合体以后也会进入其中,石镜内有着你们的过往,但小草对你的记忆却将不复存在,一切将重新开始,你愿意吗?”
“重新开始?”上邪不确定的问着,他的意思是说,小草不会再记得他?不会再爱他了?
白眉好似听到上邪心中的声音,说道:“不错,他不会记得一切,一切将从他还是这竹屋前一个小小的生灵开始,至于以后他能不能再爱上你,便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上邪深吸一口气,将小草轻柔的放下,轻吻冰冷的脸庞,他下定决心,就算如此,他也会让小草重新再爱上他。
“现在我借用金元神珠之力,助你们合体。”
说完白眉手中的金元神珠飞于两人头顶盘旋,形成一个急流旋窝,金光笼罩两人全身,上邢与上邪的身体渐渐被接近,合体时,一切记忆如潮涌现,上邢终于自那无欲无情中解脱出来,感受到了小草已死的伤心欲绝,以及生死不离的坚定。
光芒渐渐散去,一个展新的上邢出世了,温柔的抱起小草,白眉手中的石镜之门已经打开,“去吧,孩子,当一切重新开始时,切记,要好好珍惜。”
上邢进入石镜时,回头看着白眉,扬起释怀的微笑,“我会的,父亲。”说完飞身进入了石镜。
白眉老泪纵横,望着渐渐在石镜中消失的身影,邢儿,他的邢儿终于原谅了他,终于肯叫他一声父亲了。
摊开手中的血镯与金元神珠,白眉哽咽道:“铃儿,你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我。”
回答他的是竹林无边的寂静……
收起掌,将三件神物小心翼翼的收进衣襟,白眉纵身向天外飞去。
后记:竹林依旧,一身白衣飘飘,白发如雪的绝美男子每日在竹林之上吸收着日之精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无间断,闲时,会以竹叶为某人吹奏一曲。
他已记不清过了多久年,也许一千年,也许一万年,久得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但不难察觉,每日他必会在竹屋前的一株小草前停留许久,眼中包含了千丝万缕的情意,他在等待,等待他们重逢的一刻。
终于有一天,这株嫩绿小草似睡醒般抖了抖身上的绿芽儿,他的红唇扬起一抹轻松的笑意,等待虽然漫长,但他知道,那一刻终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