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闪着乌亮的眸子直直的凝望着他,仿佛在细细打量这张分别了好几个月的面容,眼里依稀有了泪光,掠过了他的问题,直接而坚定的对他开口道,“我和如玉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少卿,你是我的相公,你应该要相信我。”
萧昭紧紧握住她的手,兴许是她的直接和坦白反而让他消除了疑虑,迟疑半晌后,他坚定的颔首。
瑾儿开心的展露笑颜,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沈如玉望着握手言和的两人微微一笑,笑得如此苍白……他转身退出了房间。
沈如玉一走,屋子里的气氛立马变得不同,本因为长久的分离显得有些生疏的感觉荡然无存,她伏在他的肩头,慢慢抬起脸来含笑盯着他,“我睡了多久?”
“三天。多亏沈如玉医术高超,看你好像严重的不得了也被他救活了……真是好神奇,改日我得向他拜师学艺去。”少卿疼爱的伸手摸摸她柔顺乌黑的青丝,一寸寸的抚摸到她柔软细腻的面颊,眼里含着无限的宠爱,似乎在摸索着寻找记忆中她的模样。
他的手指覆上她的唇,也许是异常的柔软让他舍不得放开,他玩起了她的唇瓣,她突然张嘴咬住他的手指,他吓一跳,却觉得她的舌头在慢慢舔他的手指,不由笑出声,一手拦过她的腰顺势把她揽入怀里,张开双臂紧紧的抱着她,抱着她完全动弹不得,埋首她的颈窝里,“越来越坏了,瑾儿。”
她眉目含笑,并不说话,松开了他的手指。
他的神情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回想起她前几日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就觉得心有余悸。“你上次真的很严重的样子,好像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了——这些年不是一直在细心调养么?怎么还会这么严重?这病会好么?”
她噗嗤一笑,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这个本来就不能痊愈的呀……你见过有人发哮喘死的么?”
他脸色一变,有些不满她完全是开玩笑的口吻,“难道没有?”
她却满是不在乎的样子,“不可能的嘛,我娘那么重的哮喘,她那时几乎什么也不能做,一激动就要昏厥过去,结果都不是死于哮喘。”
“你娘?”
在他的意识里,瑾儿的父亲和母亲都只是一个很遥远的代号而已。
“嗯……不说这个了,”她的眼眸微微一暗,趴在他怀里,仰起脸来看他,带着些许的希冀,“好几个月,有没有想我?”
“想你?”萧昭摆出一脸的木讷,“天天忙着打仗那还有工夫想你?”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么直接的、完全不留情的打击她,瑾儿气的差点要昏过去。
她红着脸小声的嘀咕,“你就不会骗骗我。”
她的脸宛如五月的樱花,粉红的色泽让人几乎垂涎欲滴——萧昭忍不住发笑,凑近了去吻她柔软的唇,用舌尖描绘那美好的唇形,含混不清的在她耳边低语,“骗你?这可是你说的……我以后专拣好听的话说给你听,真心话你就都不要听了。”
他的亲吻已经让她的大脑里意识模糊不清,完全沉浸在他的柔情里,微弱的辩驳,“那我就当你说的话都是用来麻痹我,就算你说真心话我也不信……”
他大笑,放开了她的唇,一手把她用力搂在怀里,附在她耳际暧昧而迷离的低声喃喃,热气几乎要喷到她的心底,如同一阵颓靡低沉的梵音在房间里响起,“我想你想的要疯了,瑾儿。”
她的心不可抑制的咚咚剧烈跳跃起来,差点要蹦出嗓子口。
一瞬间的慌乱,她不知该说什么话,不知该是怎样的表情和怎样的动作,只能把脸贴在他胸口上,静静聆听他与自己一样剧烈的心跳。
这份心跳,与自己的心是一样的么?
有甜蜜如同甘泉一般汩汩的涌出,醉了她的心,染红了她的脸。
心里刹那的汹涌澎湃,一波又一波的激情激扬在心尖上。
没有过多的言语和动作,只是紧紧相依,撇开那些目的性和利用性,就这样白头偕老,也许一生已经足够?
她突然萌发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个男人,也许,早已在她的心尖扎根,在她苍白的生命里,占有无法分割的重要席位。也许,在她忽视的某些个瞬间,她也曾深刻的思念过他,只是被更多的因素埋葬罢了。
他很重要。
重要到让她可以不顾生死,明知前路不可行却仍奋力往前冲,只想陪在他身边。
若是那一****当真死于疆场,会是如何?不会有相依,不会再有继续,那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她一定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瑾儿。”
他柔声唤她,她轻嗯一声。
“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她脸一红,窘迫,“随时等待孩子降临呀,我又没有避孕……爹爹不是说给萧家添越多香火越好?他好想抱孙子呢。”
他大言不惭,“我也想做爹了。”
“嗯?”
望着她一脸的茫然,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勾下头吻她,“我要加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