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龙逍的追击,这一日穆沙修贺与连翘来到了贝纳城,虽是一座小城,却已入格萨境内。
心情彻底放松,连翘提议弃马车改步行,沿途欣赏民俗风情。穆沙修贺知道她坐马车憋闷,便随了她去。
为了免除一头银发过于张扬,他刻意穿起斗篷,帽檐压得低低,双手交叉伸入宽大的袖口内,斗篷底下是伟岸的身躯,神秘而性感,瞧得连翘两眼发直,没想到自己也有发花痴的功力。
穆沙修贺被她肆无忌惮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干脆大踏步地朝前走,避开她赤裸裸的目光。
“你这样穿好性感哦!”连翘一边小跑地跟着,一边由衷地赞叹。
他微一蹙眉,对性感一词不甚明了。趁他脚步一顿,连翘趁机伸出两条手臂,吊住他健壮的胳膊。真讨厌,走这么快,也不知道等她!
穆沙修贺苦笑,这个女人总是特立独行,大街上公然与男人勾肩搭背,拉拉扯扯,虽然他们是夫妻,但也是不合宜的。
“连儿——”他叹息。
“怎么了?”看到许多女子对她投来羡慕的目光,心情大好,仰起头,丢给他一个明媚的灿烂笑容。
“在格萨,妻子要走在丈夫身后,谨守本分,不可以像这样与丈夫同行的。”他耐心解释,同时也提醒她不要过分的自我陶醉,那些围绕在他们周围的不是羡慕的目光,而是诡异的目光好不好!只有青楼女子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呐!
“是吗?”连翘眼珠转了转,忽然整了整面色,肃容道,“那就让我这个太子妃带头打破这种不合理的传统好了!”
说完朝穆沙修贺娇媚一笑,拽着他的胳膊朝前面走去。
苦笑着摇头,早知道连儿是不会因他的说辞而改变的,太清楚她的个性,虽然有小女人的时候,但不低头,不妥协的倔强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大太阳照得人晃眼,连翘干脆拉着穆沙修贺进入一家酒楼歇脚。
贝纳城虽然不大,却很热闹,不大的酒楼里早就坐满了人。连翘跟穆沙修贺入内后,刚好有一桌客人离去,让他们坐到了桌子,要不然还要等位呢!
要不是连翘坚持,穆沙修贺是不会同意来这种嘈杂的地方。坐在椅子上,他的背挺得笔直,菜上桌了也不去碰,只看着连翘吃喝。
“真的很好吃,你不要试试看吗?”穆沙修贺僵直地坐在那里的样子真的很碍眼,居然还时不时地泻出两道鄙夷的眼神。切,就让他一个人在那儿饿肚子好了,相信像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太子爷是宁愿饿死也不愿纡尊降贵吃街边小食的,标准的贵族阶级!
默然地瞥了眼她筷子上的不明物体,穆沙修贺一点食欲都没有,不过看她吃得这么香,也不想拂逆了她的兴致,注意着让她别吃多就行,万一拉肚子就麻烦了。
连翘吃得正香,桌子边上突然多出两个身影,懒得抬头,继续吃,反正有她的丈夫在那儿撑着,有事让他摆平好了。
“小美人,过来陪爷喝两杯,有你的好!”其中一个瘦高个儿手拿酒杯,满眼的淫邪,放肆地对着连翘上下其眼。
另一人也随声附和:“伺候得爷舒服了,想要什么赏赐都行!”
心中首先为这两个白目的可怜公子哥儿默哀三秒,敢调戏穆沙修贺的女人,她简直替他们捏了把冷汗,她已经看到穆沙修贺半掩在斗篷里的下巴绷得死紧了。这种人怎么到处都有呢?以前还觉得电视剧里面拍得假,没想穿到古代还就真让她碰上了。
不过既然遇上了,不玩个彻底怎么对得起自己辛苦到古代来一趟,换上一副媚态,连翘软软开口:“哦?有些什么赏赐呀?”
连翘和穆沙修贺一进来就被他们注意上了,这个女子美得像个误落凡间的仙子,虽然她身边的男人身材高大,但他们是谁啊?贝纳城司承的公子,想要哪个女人不手到擒来?而且看她大剌剌地挂在男人肩膀上,应该也是个容易到手的货色,便借着酒意跑到跟前来调戏。
听连翘这么一说,两个酒囊饭袋相视一笑,神情之间极其暧昧,那个瘦高个儿道:“只要你想得到,爷就送得出!”
“是吗?”美眸流转,甜甜开口,“金银珠宝我倒是不稀罕,不如公子和我一起做个游戏可好!”
“什么游戏?”瘦高个兴奋地眼睛发光,这个女人挺有意思,他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最好来点刺激的。
“嗯!”连翘故意低头做沉思状,发现穆沙修贺的脸色早已铁青,估计隐忍到了几点。
“猜花生!”说着将几个茶杯里的水倒掉,挑起菜盆里的一颗盐水花生道,“这里有三个空杯子,我把一颗花生扣进其中一个杯子里,然后打乱顺序请公子猜,公子猜准了花生在哪个杯子里,我便脱一件衣服!”
一句话,让两只猪头差点口水流满地,更让酒楼里的人纷纷看向他们这一桌。同时也让连翘感到桌面一震,呵呵,她老公快发疯了!
“好!”其中一只猪头抢先吼了一声。
“不过——”连翘缓缓开口,随即看了穆沙修贺一眼道,“如果公子猜错了,便要请公子也脱一件哦!”
看着连翘眼底闪着恶质的捉弄笑意,穆沙修贺知道他的妻子又想整人了,而且很不幸的,自己也被拖下水。不帮不行啊!脱衣服——她下了这么猛的药,他只能做她的帮凶。穆沙修贺的原则就是,只要连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随她怎么胡搞都行,看哪个人不顺眼了,顺便整一整也无可厚非,只要她高兴就好!
两只猪头相视一笑,奸诈地眨眨眼,随即异口同声道:“好!”
盛夏季节,大家穿得都不多,眼前的女子只要脱一件衣服就能瞧见不少春光了,他们这里都是大老爷们,即便打赤膊也不要紧,只要不脱底裤就行,而且他们还是两个人,怎么算都是他们占便宜。打着如意算盘,两人立即答应。
瞥了眼面前的穆沙修贺,连翘定定道:“开始吧!”
暗自叹了口气,穆沙修贺一手轻轻按在桌面上,另一手飞快地移动着三个杯子,只见四只猪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跟着杯子转了半天,当穆沙修贺停手的那一刻,两只猪头同时出现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神思恍惚的表情。
美眸流转,连翘娇媚一笑:“如何?看准了吗?”
定了定神,瘦高猪头指着左边的杯子道:“是这个。”
“不对,是这个!”矮胖猪头指着中间的杯子道。
皱了皱眉,连翘故意嘟起嘴道:“到底是哪一个啦!”
一瞪自己的哥们儿,瘦高猪头断然道“左边,就是左边!”
“你确定?”连翘好意提醒。
“确定!”
“不改了?”
“不改了,开吧!”
酒楼里所有的客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穆沙修贺慢慢地翻开左边的杯子——空的!
满意地听见酒楼里的嘘声,连翘美眸顾盼,盯着瘦高个儿提醒:“公子?”
才输了一次而已,没什么!瘦高猪头毫不在乎地脱下了外套,只着中衣站在大堂。
“再来!”他就不信扒不光这小妮子的衣服,瞧她的一脸狐色就让他心痒难耐。
不信邪的两只猪头就这样一盘一盘地输了下去,直到两人输得只剩两条亵裤,羞得面红耳赤地站在堂里任众人耻笑,却不得发作。
连翘简直快笑趴下了,又不好表现地太过愉悦,毕竟这两个男人已经够可怜了,边掩嘴偷笑边娇声道:“二位公子,你们谁脱啊?”她老公果然神勇,她没看错人。
两人又羞又怒,终于忍不住爆发,指着连翘的鼻子破口大骂:“贱女人,你诈我们!”
有些受不了地掏掏耳朵,连翘无辜地道:“这可是两位公子都同意的游戏规则,在座诸位也是有目共睹,猜花生本来就是靠运气的,很公平啊,只怪公子今日运气不佳!”
瘦高个儿恼羞成怒,当即翻脸:“哼!本公子不玩了,本公子现在就命令你把衣服全部脱光!”
本来酒楼里的人都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情作壁上观,瘦高个儿此言一出,却激起了公愤。起哄声,喝倒彩,不平声,声声入耳!瘦高个儿面子挂不住了,抄起身边的一把破剑就想硬逼连翘脱衣服,可是没等剑拔出来,他的咽喉便被另一把剑抵住了。
“脱!”穆沙修贺冷冷地下令,他的动作和声音让整个酒楼霎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瞪着连翘这一桌。
瘦高个儿早已吓得冷汗直流,双腿打颤,没穿罩裤的罗圈腿抖得像两根香肠。
“你……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我父亲是谁吗?”
边上的矮胖子一开始也吓得半死,听同伴这样一说倒挺起了腰杆,傲然道:“这位就是本城司承大人的公子,还不快快把剑放下,说不定公子能饶了你们的狗命!”
“司承大人?”连翘不明所以地看向面罩寒霜的穆沙修贺。
“一个地方官而已!”他森冷的音线轻轻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不甚明了格萨官员的品级等第,连翘也无法了解司承这个官到底有多大,不过应该大不过太子。给穆沙修贺找点事情做做,顺便惩治一下腐败的地方官也是不错的一项业绩啊!就当微服私访好了。
当即妩媚一笑:“真是不得了,没想到是司承大人的公子,失敬失敬!”
瘦高个儿一听,汗也不流了,腿也不抖了,立即神气活现起来:“知道怕了吧,还不把剑拿开,如果你好生伺候爷,今天的事爷既往不咎!”
银铃般的笑声想起,连翘故作感激状:“公子还真是心胸宽大呢!不过这最后一件裤头嘛——还是要脱!”
瘦高个儿一听火了,忘记了咽喉上还抵着一把剑,便要破口大骂:“你个臭婊……啊——”
没等他骂完,只觉眼前一花,银光一闪,屁股一凉,裤头上的裤带被挑开,顺着他两条罗圈腿滑了下来,而穆沙修贺的剑又回到了他的咽喉处,好像从来就没离开过。
瘦高个儿丑恶的那话儿垂头丧气地挂在两股之间,且滴滴答答地往下渗水,竟是尿尿了。
“好丑哦!”连翘皱眉,鄙夷道。
穆沙修贺脸色更青,咬牙切齿道:“那你还看!”他真是犯浑,居然帮着她做这种事,虽然连翘是决计不会对那种败类看上眼,但是让她看到其他男人的那玩意儿,他心里就是极度不爽!这么丑的东西看多了,难免会有心里障碍的,难说不会连带的也讨厌他的,回去要好好给她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