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法帮她,但苏拉的际遇值得同情,被穆沙修贺搂在怀里,连翘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道:“其实苏拉蛮可怜的。”
连翘抬头正好可以让穆沙修贺更加方便地亲吻着她线条优美的白皙颈子,边吻边道:“很多人都很可怜。”他拒绝在自己吻着她时,她的脑袋里想着别人,女人也不行,他霸道地想要独占她所有的思维和心神。
微喘着躲闪,连翘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嗯,别这样待她好吗?”
他停下来看她,蓝色的眸子闪着深沉的欲望,暗哑道:“你希望我怎样待她呢?”
“这个……”连翘为难了,这的确是个难题,穆沙修贺待苏拉不好,她同情她,可是如果待她好呢?她岂不又要嫉妒死了?她不否认自己也是个醋坛子,到时候又要胡思乱想了。
不忍见她为这种不相干的事费神,穆沙修贺一把将她抱起进入内殿,放在软床上,然后侧身躺在她身边搂住她纤腰,耐着性子帮她分析。
“我承认利用她是我不对,我会用其他方式来弥补,锦衣玉食的生活,富足奢侈的享受,她每一样都不会缺,但是除此以外我无法给与更多的了,因为她不是我爱的女人。如你所说,她若爱上我,只能自认倒霉,与人无忧。现下我的冷漠都吓不退她,如果改变态度,岂不是让她又生出非分之想?太多的奢想到头来都只是一场空,难道这样对她就好吗?连儿,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想不通这一点的。”
静静听着穆沙修贺的陈述,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于其整日沉浸在幻想中不可自拔,如果彻底死心来得清醒。这种事情她的确帮不上忙,只会越帮越忙,让苏拉越陷越深。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自言自语道:“我只是想帮帮她而已,看来是帮不上忙了。”
暗自伤神,忽觉胸口一凉,当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吻上她胸口的高耸,一阵酥麻如电流般流窜全身,她忍不住浑身战栗,他的调情技术太高了,她完全无力招架。
意乱情迷之中,她的丈夫在她耳边性感地哑声道:“有时间还是想想如何帮帮你的男人吧!”
与她十指相扣,将她压在身下,疯狂地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燃烧她所有理智,让她的心里,眼里只能有他,誓要让她同自己一起沉沦……
说来也怪,此后每天晨昏,苏拉都会准时站在她寝宫门口报道。有时连翘起得晚了,有好几次她都是站在门口守到中午才进来给她请安。劝说了几次,叫她不必如此,她依然故我。连翘知道,她说是请安,其实是为了偷偷瞧上穆沙修贺一面,便也不再阻她,随她去了。
这一日,穆沙修贺照旧早早起身去上朝,连翘被他一早扰得睡意全消,不得不跟着起来。
穆沙修贺转头朝她邪邪一笑:“怎么不多睡会儿?”
无力地白他一眼,连翘语带哀怨:“说好了早上不许折腾我的,把我弄醒很有成就感吗?当心我睡眠不足变丑了你要负责!”
伸手一捞,她跌进他的怀里,穆沙修贺拥着她耳鬓厮磨:“可是每次我走的时候你总是睡着的,这样悄悄的离开,我的心里有种寂寞的感觉。”现在他已经能非常自如地在她面前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快乐的、失意的、愤怒的、忧虑的,能对他人坦诚心怀,这样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不过他的情绪只会向她一个人表露,她是他的妻啊,唯一的!
连翘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蛋儿蹭在他胸口,柔声道:“那你每天晚上就早点回来嘛!我就能早睡早起了!”
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他心满意足地叹息:“这几日番国那边有些情况,我脱不开身呐!等过了这段时日,我陪你到城外玩儿去!”
“你说的,可不准抵赖!”连翘兴致高昂地抬头看他,眼底闪着精光。
捏了下她的小鼻子,他轻轻放开她,真的不能再留恋下去了,虽然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离开她身边。
“好了,我进宫去了,要不你再睡会儿?”
连翘故意嘟着嘴推他:“走啦,走啦!省得被人说我不懂事。”
他无奈地被她柔嫩的小手推拒着,苦笑道:“对了,有空的话就去宫里看看,父皇很想你呢!”
翻了翻白眼:“知道啦!还不走!要我用扫把赶你吗?”
两人一路笑闹着走出寝宫,殿外一抹湖绿色的身影,纤弱而端庄。
“妾身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殿下、娘娘金安!”细弱的声音声声入耳,惹人怜爱。
穆沙修贺知道苏拉每天都会早早地守在殿外请安,但从来也不曾给过她好脸色,总是冷着脸,连招呼都不打,便自离去。
看着苏拉柔弱的身子,怯懦的神色,他忽然问道:“你母亲进来可好?还如以前般疯疯癫癫吗?”该是尽快从她身上下手了,这么久了,他该尽快解决这一对母女的,她们占据连儿太多心思,他不喜欢她的妻子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或事烦心。
苏拉惶恐莫名,第一次,他第一次正视她,且同她说话,跪在地上,她话都说不清了:“还……还好!谢殿下……劳殿下挂心!”
略一皱眉,他向来都不同情弱者,苏拉的唯唯诺诺让他厌烦。怎么女人不是恃宠生骄,飞扬横跋扈,就是胆小怕事,懦弱无能,只有他的连儿才是最特别,最出类拔萃地一个,没人能跟他的连儿相比。
“既是好了,得空本王去看看她。”他冷冷道,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苏拉一愣,当即磕头道:“是,谢殿下关心,谢殿下关心。”
瞥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的怔愣及受宠若惊,在连翘颊上吻了一下,以温柔的眼神同她告别,转身离去。
看着仍愣在当场回不了神的苏拉,连翘召伊玛送她回去了。
回到寝宫,桌上已摆好了饭菜,看了一眼,竟是全无胃口,挥了挥手,让德德把东西撤下去。
端着食盘,德德为难道:“娘娘,你不吃东西怎么行?好歹要吃一些的,每次太子殿下回来总要询问奴才们娘娘的进食情况,知道您没吃东西,奴才们非挨板子不可,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
连翘鄙夷地啐了一声:“好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套?倒威胁起本宫来了啊?”连翘开玩笑的时候就喜欢摆摆威风,嘴里一口一个本宫的,跟她混熟了的宫女太监都知道她的脾气,不怕,但也非常合作地表现出畏惧。
只见德德一脸委屈地道:“娘娘冤枉啊!奴才是担心娘娘的身体才这么说的,没有威胁娘娘地意思,请娘娘恕罪!”
经他一说,连翘倒是觉得自己最近的身体好像是有些问题,不仅嗜睡,每日总要睡到日上三竿,且下午也总爱犯困。虽然她是有些贪睡,也不至于这样。而且食欲也不大好,没什么胃口,想必是这些日子以来奔波劳累所至,便大意地没有多加注意,想想可能过一段时间,就能调整过来的。
打个呵欠,她又犯困了,走入内殿休息之前,嘱咐德德下午备好轿子,她要入宫一次。既然皇帝点名要见见她,那么她就去给他看看,顺便可以去老公那里探探班,看看他在宫里究竟都在忙些什么。
嘴角勾起一笑,她已经开始幻想着当穆沙修贺看到她突然出现在宫里地表情,及痴缠的眼神了。呵呵,她的老公啊,的确是蛮迷恋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