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明早之前不允许任何疑似媒体的人踏进这间饭店一步!”颜龙俊通过手机对自己的下属吩咐道,语气里满是不耐。
这女人刚在高潮的时候叫他的名字,接着便说什么小心等下有记者要来,真不知该让人做何感想。
既然这么担心被记者拍到,平常就该更好好保护自己才是!
此时他还在打电话,受药性驱使的黎瑞恩就已经开始迷乱他的身体,不能等待,便干脆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没事,你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哦——宝贝,别急。”他本来严肃的声调不自觉偏移出一丝深吟,又像是在对另一个人安慰低语。
那边的人也立即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正想回复,颜龙俊已掐断了电话。
持续不断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药性似乎还未褪去一分,两人身躯紧密贴合在一起。
“啊——”黎瑞恩的身体再一次被他引领到高潮,汗湿的头发有几缕贴粘在额头,他亦满身是汗,古铜色的肌肤显得更加性感。
“够了吗。”他从她身上下来,仰面躺倒在旁边,看到她明显意犹未尽的表情,也未再有任何动作。
“怎么,你已经不行了吗?”黎瑞恩挑衅的坐起身,想去浴室再冲个凉水澡,缓解一下体内的燥热。
他突然用力将她按倒在床上,目光直视她的眼,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说,我是谁?”
“颜龙俊,颜总,难道我会不认识吗?”她虽不知为何到头来解救自己的人是他,但也想不到第二个更好的可能。
起码,她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给了这个男人不是吗。
“可是你刚才明明叫我俊。”他紧紧抓住她的两手,使她连挣扎的想法都放弃。
他要听她亲口说出来,在她眼里,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男女在床上说的话,叫彼此的名字,这你也要当真吗!”被他男性结实的躯体触碰,黎瑞恩不禁又有些受不了,体内热流已开始蠢蠢欲动。
“放开,我只是想去冲个凉,你不会这么没人性吧。”她眼光有些幽怨的望着他,因为身体的不受控制,讨厌极了此时的处境。
“你以为冲凉就会缓解吗?”他眉宇间信心十足的告诉她,这只是她的妄想。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黎瑞恩不知道为何眼前男人突然变得奇怪,单是他肯牺牲身体救自己这点而言已变得无法理解。
他不是一直对露琪没兴趣的吗?除非,除非——
“用我喜欢的方式叫我。”他嘴里冷冷吐出这几个字,眼里射出的寒气让她毫不怀疑,自己若不照他的话做,他便绝对有本事看着她一直煎熬下去。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说,对方喜欢怎样的称呼,难道不是要交往过才会知道吗。
“俊。”她难熬的低唤一声,两腿间的空虚几乎要将人逼疯。
见她这副样子,颜龙俊到了嘴边的问题不禁再次压了下去,松开禁锢她的手。
“啊,哦——”她终于又一次得到解放,嘴里不断发出销魂的呻吟,好在这一层的套房就只住了她一个,否则被人听到也是一样的霉运。
颜龙俊撩开她额前汗津津的流海,胯部一边卖力的律动,心里不断涌出的情感似要将他胸口烧出一个大洞。
天哪,现在正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双手轻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触感如此熟悉,还有那淡淡的馨香,一直在勾引他的嗅觉。
好想吻她,原来进行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吻过她的唇。
涂抹着晶莹唇彩的唇瓣微张,不断吐出的呻吟及热气拂过他的脸。
眼神瞟向地上散落的礼服,方才她是准备出去吗,去哪,要见谁?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颜龙俊脑海,他真想一巴掌拍醒她的迷乱,再好好的拷问个清楚!
这时,黎瑞恩情不自禁的用手臂圈住他的脖颈,身体配合他的律动不断贴合,眼神微微泛着朦胧水汽。
“这是什么!”颜龙俊一把抓起她的左手,方才袭来的冰凉触感已使他的思绪瞬间冷却。
这只西班牙皇室流传出的璨金手镯,戴在她白皙柔软的手腕上竟该死的相衬!
他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怒气,如果说之前他只是一味迁就她的****,那么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熊熊燃烧。
“俊,啊,嗯——”感觉到他突然加重的力道,黎瑞恩身体越发舒畅,尽管身体已被他蹂躏出多处淤青,仍沉迷在这种受虐的感官享受里。
一切的神智已经迷乱,现在只有感觉是真的,内心压抑的情感和痛苦也一同释放!
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腰,似再也不愿和他分开,内心与身体的双重喜悦使她不禁开始低泣,沉迷于幻觉,至死方休!
“你哭了。”颜龙俊感到迷惑,不得不放缓了动作,从旁抓过自己的衬衫给她擦泪。
她紧蹙的眉宇也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只是想让他的味道把自己淹没,不要留下任何一块空白。
“小妖精,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他被她多变的情绪感染,急切的抓住她的下颔追问。
黎瑞恩却似乎全然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径自骑上他的腰,转被动为主动。
只有此刻不断的向他索取,才让她感到是真正的自己,没有负担,没有顾虑。
面对她的肆无忌惮,颜龙俊也没有阻止,只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不断起伏,满足越升越高的欲望。
高潮过后,黎瑞恩内心不禁有丝忐忑。
等回到现实,等待两人的,又会是什么。
“现在,够了吗?”见她精疲力竭的趴在自己胸膛上喘息,颜龙俊扶着她从床上坐起,让她仍依靠在自己怀里。
“我现在想去洗澡,可以吗?”她理了理湿透的头发,向他表示自己已浑身是汗。
“正好我也要洗,你跟我一起。”不等到她答应,颜龙俊径自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把她放进浴缸,颜龙俊又仔细打量了一遍她的裸体,见其上已淤青一片,才记起自己方才有多么粗暴。
不过比起她的绝情,这只是最轻微的惩罚。
突然发现在她被头发覆掩的腰际还有一只蝴蝶状纹身,颜龙俊眼里不禁浮现起一丝探究。
黎瑞恩被他盯得有些气恼,双手环抱在胸前想稍微遮挡一下自己,接着,又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方才都看完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果然开始嘲弄她,一边往浴缸里放水。
室内空气逐渐氤氲起来,弥漫着一层道不明的感伤。
“那东西,洗澡的时候也不脱下来吗?”他在浴缸外头蹲下,眼神盯住她手腕上所戴的镯子。
“这是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为什么要摘下来。”她被他问的有些莫名,将全身都浸入到热水中,心里暗示自己要放松。
药效总算过去,现在浑身每一处筋骨都像要断了似的,真的好累。
“生日?”颜龙俊眼里浮现出一丝狡诈,接着道:“露琪的生日是在11月份,而这只手镯是前几天一场拍卖会上的展品,又怎么会是生日礼物呢。”
他几乎已经确定,眼前的女人就是三年前让他陷入到痛苦深渊的罪魁祸首,而且昨天究竟是谁的生日,他再清楚不过!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方才他说露琪的时候,全然不像是在对她说话,倒像在说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而颜龙俊此时的神情是为何意,她看不懂,猜不到,也不敢猜。
她害怕他知道了自己是谁后便会厌恶她,远离她,像躲瘟神一般的躲开她。
尤其是方才,她狡猾的利用了他的身体,不止因为中毒的关系,也是因为她想再得到他一次,最后一次。
“做我的情人。”他突然开口,走进浴缸在她面前坐下。
两个人的浴缸显得有点挤,任谁想好好洗个澡都没办法。
“现在起,做我的情人。”他重复了一遍嘴里的话,确定她真正听到了耳里。
“为什么,就因为上过一次床,你觉得过瘾了,就想再多来几次吗?!”她冷冷道,几乎想起身离开他的视线。
他刚才说情人,不是女友,黎瑞恩懂得其中的分别。
她更讨厌他此时的目光,不知所谓,不明就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方才可不止一次。”他整个人向后靠去,身体舒展,占据了浴缸绝大部分的空间,而后从旁拿了条看的顺眼的毛巾擦拭身体。
黎瑞恩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似已被他的嚣张欺压到无法言语的地步。
可是,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悲凉。
他居然说要她当情人,呵,你说讽不讽刺。
“表现好的话,我会考虑娶你。”他突然开口,把发呆黎瑞恩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她不安的发问,怀疑眼前男人的是不是大脑出了问题。
“不许问,照我说的做就是了。”他眼神冷冰冰的瞪着她,但冰冷背后似又蕴藏了无尽的热量,且积压了许久许久,能量大到能把彼此都烧成灰烬。
黎瑞恩低头不语,心知,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假如身份已经暴露,那么这是不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是,她真的不值得他这样做。
“洗好了就出来。”颜龙俊起身跨出浴缸,走到莲蓬头下随便冲了个澡,拿了条浴巾裹身便离开了。
其实,他早在看见那一叠资料开始就已无法思考,所有的行为,都是赶在大脑之前作出,一切遵循着本能。
在她身中****的情况下,他也是顺从本能的要了她。
突然,房内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
颜龙俊刚把手机从桌上的包包里翻出,黎瑞恩已匆匆推门出来,连身上的水都没有揩干,迅速将手机抢了过去。
看到颜龙俊的脸色倏然变得阴沉,她默默的坐到床边,按下通话键。
“喂,怎么了?”她语气有些低靡的道。
电话那头是喝的醉醺醺的詹姆斯,一定在为她爽约的事情生气
“我身体不舒服,所以就没去,下次吧,先不跟你说了,拜拜。”感觉到那边詹姆斯非同一般的怒火,她赶紧挂断了电话。
哎,今天这样惹恼他,还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再问他那件事。
“是谁?”颜龙俊冷冷的问。
“一个朋友。”她打了个幌子,接着道:“你刚刚说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不过,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
事已至此,她想给自己留下一个美丽的幻想,即便这样的行为很自私,即便下一秒就会幻灭,她也不想顾及了。
“不公开,是怕被他发现么。”颜龙俊握紧双拳,简直想打她。
自己已经在竭力的隐忍,没有太多的过问,甚至愿意接受她给他的任何一种解释。
可是,这女人真的很欠揍!
“你是指谁?”黎瑞恩有些不解,她是怕传出去对彼此都不好,才想说要保密的,可他又想到哪里去了。
“呵,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么,陪你过生日,又送你手镯的人。”他讥讽的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尽是不快。
“烈就像哥哥一样。”她叹口气,语气有些愧疚的说道。
无论如何,她方才的行为已经背叛了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慕容烈。
“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条件,那这件事就算了吧。”她淡淡说道,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我同意。”他动作顿了顿,接着在她身边躺下。
黎瑞恩不禁有些发怔,今晚,他不打算走了吗?
一看时间,正好午夜十二点,是否象征着一个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午夜,司徒琉开着车在城市乱转,一栋一栋的建筑物从他眼前晃过,其中一栋极具标志性的摩天大楼正是他司徒家的产业。
可是家族的富有与强大并不能带给他心灵上的满足,好在他还有友情,颜龙俊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也是他寥寥无几的知心。
可惜,现在一切都离他远去。
琉,一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连生意上的对手见到他也会忍不住动心,因为他实在生的太漂亮,一双凤眼,稍一流转便无端叫人心疼。
而他不轻易流露的温柔,永远只会给自己在乎的人看。
最不应该的发生的事便是他爱上自己好友的女人,而且还是好友倾其一生唯一深爱着的女人。
呵,这简直就是一场注定的悲剧,他却连赌注都没有,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大大的笑话。
把车开回自家所在的豪宅,要穿过一片寂静的小道,是小时候爷爷连宅子一齐买下的,说是让他散步专用。
可是形单影只的,散步给猫看吗!
连夜的飙车并没有使他心情好一点,嘴角被打的地方已经凝结成了淤青,他手指轻一触碰便感到生涩的疼。
他并不专心的开着车子,突然,前方闪过一个影子,天哪,那像是个人。
赶紧踩下刹车,窗户外呼呼的风声里似夹杂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另他毛骨悚然。
司徒琉赶紧下车查看,才发现真有个女子躺在前方不远的地上,眉目清秀,但可怖的是,脑后正沁出一大片液体,在黑暗中呈现诡异的颜色。
“喂,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他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自己开车比较快,赶紧小心的将女子放上自己车子后座,往医院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