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逍遥神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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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论禅

从内堂到后山塔林,仅仅半盏茶的时间。尽管秦雪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真的见到他时,仍一脸的惊色。

这哪有什么高手风范,普普通通的外表,既不俊朗也不清秀,马马虎虎的身材,既不壮实也不修长。闭目合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这种人,满世界都是,一抓一大把。但就是这样的人,却以二十岁的年龄,尽得七十二绝技,成为少林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住持之一。还有一位是百多年前的慧可,禅宗二祖,达摩老祖的《易筋经》也是由他翻译过来的。

“郭大侠,你看,师兄就站在那儿,怎么叫也叫不醒啊?”无音双掌合什道,“师兄,郭靖大侠来访!”语毕,无奈的摇摇头,“郭大侠,你看这······”

郭靖也一阵烦闷,看这架势绝不像是为了明哲保身而故作姿态。郭靖暗运内力,“道,无相法师,郭靖拜访,还请一叙。”

这话暗运内气,虽不说音传十里,但方圆一里内绝对清晰可闻,只是无相却丝毫未动。

黄蓉道,“靖哥,我来。”语未毕,落英神剑掌喷薄而出。

“蓉儿不可!”郭靖阻道。但却慢了一分,得自东邪的掌法蕴着黄蓉深厚的内力击向无相。

功法由黄药师观桃花纷落而成,后来加入了剑法,以掌做剑,作落花之势,落英神剑掌即由此而来。只是这掌劲却在无相三尺处消于无形。

“蓉儿,不得对大师无礼。郭靖道,“内子无礼,还望禅师勿怪。”郭靖对无相礼道。

“喔。”黄蓉朝郭靖微微吐舌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郭靖向众人询道。

“让我试试?”秦雪试着道。

“你?”众人同道,语气里满是怀疑。

“反正你们都试过了,都不行,不如让我试试,就算是死······”

“小花,不要。”黄蓉急,玉手忙掩了秦雪的口。

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死”,死字发音的口型是嘴唇微张,以牙咬舌,舌头稍稍外露。所以不可避免的秦雪的舌头舐到了黄蓉的中指。有股兰香,有些凉,有些滑。

这舌感,真好!

黄蓉也觉到了,又想起了那晚的荒唐事,不由的小脸飞霞,忙欲抽回手,秦雪也不知紧张还是怎的,反正就是用舌尖刮了下指缝间嫩嫩的肉。

“味道好极了!”秦雪突然想起了某广告词。

“这臭小子,总有一天得让他吃些苦头。”黄蓉暗道,只是嘴上却说道,“就让秦雪试试吧,反正他也不至于伤了法师。”

“那就让这位小兄弟试试吧。”无音也道。

少林的二把手都说了,众人还能说些什么吗?

秦雪上前站定,定了定神,清了清嗓,望着双目紧闭的无相,喝道:“你这和尚,睁着眼睛看什么看?”

众人不解,无相睁眼,仍不语一声,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秦雪。

望着这双有丝丝光华如龙般游动的双眼,秦雪却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的尹志平,二人都是人中龙,而且还是拉风的五个爪的龙,想起尹志平却又想起了吕蝉,二人在某些方面竟极为相似。

秦雪再道:“你嘴里呜哩哇啦的在呱噪些什么?”

无相微愣,然后便笑了,“贫僧无相,拜见施主。”

众皆惊!

这一拜,百多年的时光里仍是众多武林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

秦雪微微错身,避了开去,扶住了无相,“法师折煞小子了,弟子不敢当此大礼。”

秦雪以弟子相称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小时受了瘦和尚的恩惠,也接了他的《金刚经》。禅宗传法,自五祖弘忍开始,便以一本《金刚经》做信物,此番秦雪以佛弟子自居,也未尝不可。

无相一拜,接着道:“什么是空?”

“不空是空!”秦雪答。

“如何悟空?”

“万般放下。”

“什么是法?”

“法无定法!”

“如何得法?”

“磨砖作镜!”

“什么是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什么是道?”

“佛祖不死,恶鬼不止。”

两人一问一答,问的快,答的更快。

“施主大智,再受小僧一拜。”

无相再拜,秦雪还礼。

无相双手合什,道,“师弟,怎么了?”

无音忙向其介绍了三人,阐明来意。无相道:“师傅也曾教导我等僧人上马杀贼,下马念佛,如今国家有难,少林岂能置身事外,无音,我离去的这些天寺院的一应事物你全权做主。”

“师兄你要······”

“诶,国家大事,我辈自当奋勇,你照看寺内事物,此次大会我一个人去便可。”

郭靖听了,兴奋不已,就连黄蓉也忘了刚才发生的尴尬,“这臭小子,没想到在禅学一道倒真颇有慧根啊!”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吧。”无相道。

他在此地辈分最高,旁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随他去了。在无音的吩咐下,早有小沙弥备好了几件换洗衣物,备好了马匹。

······

回襄阳的路上,无相大多数时间都和秦雪呆在一起,“施主,依你之见,我们此行还得多久?”

“三五天吧。”秦雪道。

“施主的佛法功底甚深,不知师从何人?”

“我说,你别老这么端着行不行啊,累不累?”

无相朝四周看了看,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长出了一口气,“呀,终于不用整天面对一群木头人了,你说你们怎么不早点来。对了,听说胭脂斋的《金风玉露》一书是当世仅存最完整的版本,圣手书生沈秋寒还为之配了插图,不知道襄阳有没有得卖啊,襄阳有没有歌舞坊啊,听说当朝四大名姬的凝儿就在襄阳的雨和楼住着,怎么样,长的还行吧······”

“感情你十六岁参禅参的就是这些禅?”秦雪道。

“你不懂,我这是情禅,参的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哦,对了,你修的哪门子禅法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哦。”无相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想着待入了襄阳,得好好的去雨和楼······嗯,见见世面,《金风玉露》那本书怎么也得买下来读读。

秦雪也突然想起娇憨呆萌的小龙女来,也不知她走了还是尚在郭府,尚在他的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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