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后趁机追问道。
“我无话可说。”艾儿恼怒地吼道,若是连他也不帮她,连他也怀疑了她,她纵是把天上的星星说下来,亦是无用。
“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妃,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你弄的呀,你也应该明确地表个态呀。”太后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其中的真假自然看得清楚,何况经过刚才艾儿与那和尚的辩论,已是更加的喜欢她,便想要给她找个台阶下。
“清者自清,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艾儿心中恼怒之极,竟然连这太后也顶撞了。
“你这是连哀家也恼了呀,哀家是信任你,才会想要听你亲自解释,你却……”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并无怒意。
“需要解释的信任便不是真正的信任。我说过,清者自清,信与不信是你们的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无话可说了。”艾儿却仍就不领太后的情,倔强地说道,此时此刻她那还管得了那些礼仪规矩,怕是连理智也没有了。
她是在赌气,她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怀疑她,是不是真的那么无情,置她与不顾?
“哼,好人难当呀,哀家这是多管闲事了。”太后终究还是恼了,她一向高高在上,众人对她更是惟命是从,就连皇上都不曾忤逆过她,她何曾受过这种气呀,
艾儿微微一怔,知道自己已经惹恼了太后了,却又固执地不想服输。
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无情到何种地步,是否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入天牢,亦或者是否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处死。
若是果真盆地样,那么他对她的温柔又算是什么,他对她的情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吗?艾儿的心如同被狠狠地鞭笞般,一阵接过一阵地痛了起来。
皇后听到太后的话,本来心中有些急了,如今却见这艾儿竟然连太后也惹恼了,而皇上似乎也被她激怒了,今天怕是没有人会帮她,皇后的心中便又多了几分得意,遂阴笑着说道,“月妃,太后已给了你解释的机会,既然你已经无话可说了,就怪不得本宫为民除害了。”
“皇后何必惺惺作态的惹人恶心,其中的是非曲折还有谁比皇后更清楚呢?找出那些堂皇的借口便能掩盖了事实,蒙蔽了别人的眼睛吗?”艾儿淡淡地讥讽道,她连太后都顶撞了,难道还会怕了皇后。
“你,哼,你再狡辩也没用,来人呢,把她给本宫押入天牢。”皇后的脸已气得铁青,狠狠地吼道。
艾儿看看走进来的侍卫,再瞄过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皇上,心在倾刻间冷到了极点,唇边却露出淡淡的笑,她笑他的无情,更笑自己的痴傻。
“你们还不快点把她押下去。”皇后对着犹豫的侍卫吼道。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艾儿淡淡地说道,慢慢地向外走去,她走得很慢,很慢,她在等,等他的表态,那怕是一句话,那怕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至少她可以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此时此刻他的眼中还有她的影子。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无视她到这种地步,相比之下,他的无动于衷更让她心寒。
皇上看着慢慢向外走去的艾儿,表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是恼怒到了极点。
她的心中竟是真的没有他吗?她竟然无视他到这种地步,竟然宁愿选择去天牢,也未想到来求他。
他在等,等她想到他,等她来求他,那怕是一个眼神,那怕是一个毫无感情的眼神,至少让他知道她在某些时候还会想到他。
他看着她从他的面前擦过,看着她没有丝毫停留地向门外走去,他知道他那微鄙的等待已成了奢望。
她终究还是没有想起他的存在,失望与无奈便漫无边际地涌上他的心头。
但是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不忍心让她去天牢,他薄唇轻启,刚要阻止。
站在里面的语儿却突然急急地跟到皇上身边,拽拽他的手,然后急切地在小黑板上写着字。
艾儿奇怪地转身,便恰恰看到了语儿写的字,“那个娃娃不是姐姐放的。”幼小的她显然不明白那个娃娃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艾儿被人带走。
“语儿,怎么回事?”皇上低下头,沉声问道。
‘那个娃娃是她放在枕头底下的。“语儿写完后用手指了指梅香,然后又继续写道,“语儿今天上午来找姐姐,发现姐姐不在,而那个宫女正在往枕头底下藏着东西。”
梅香的脸上早已是惨白一片,本就发颤的身躯,此刻就宛如瑟瑟在秋风中的树叶,虚脱般地跌在地上,惊恐地说道,“奴婢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呀。”
“怎么回事?”皇上双眸微眯冷冷地盯着梅香,眸中的暴戾让人惊悚,声音中的冰冷更是让众人心中惊寒。
“奴婢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奴婢罪该万死,”梅香早已吓破了魂,只是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艾儿只是淡淡的扫了皇上一眼,便不再看他,那淡淡的一眼中除了失望再无其它。
“原来是你这个下贱的东西,来人呢,把她给我拖下去,乱杖打死。”皇后走到梅香面前,狠狠地踹了她一脚,阴阴地说道,眼底却快速地闪过一丝惊慌。
“皇后何必那么急呀,竟然连问都不问就要将人处死吗?”艾儿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