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慕容公子会那么出色了,原来是遗传了慕容夫人的绝色美貌与慕容老爷的刚毅潇洒。”艾儿轻轻瞄了瞄慕容凌羡慕地说道。
乍一听貌似奉承,但艾儿却说得诚恳,心中便也是如此做想,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虚假奉承。
慕容夫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这孩子嘴巴真甜,真是讨人喜欢。”
慕容老爷面上也微露喜悦之色。
一句话称赞了三个人,自然若是另外一个人自己归类为慕容公子之中,便也在这称赞之下,但是却有人偏偏要故意找岔。
“哼,就会拍马屁?”慕容城不屑地说道,或者微微还有一丝嫉妒。
“是谁,是谁拍马屁?嗯?马呢。马在哪儿呀?”艾儿故意东张西望了一会惊讶地说道。
慕容夫人一滞,随即莞尔。慕容老爷也禁不住扯起一丝淡淡的笑。
慕容凌却是满眼含笑地望着艾儿,无奈的摇摇头。
“哼,就是说的你,虚伪奉承,还不是想要讨我爹,娘欢心,我爹,娘可没我大哥那么好骗,轻意上你的当。”慕容城有些窘迫的急道。
“好,那我问你,你大哥不出色吗?”艾儿轻笑着问向慕容城。
“当然出色。”慕容城坚定的说道,大哥是他从小说崇拜的对像,若是大哥不出色,那这世上只怕找不到出色的人了。
“那你娘是不是有着绝色美貌呀?”艾儿继续微笑着问道。
“当然。”娘的美貌是人间绝有的,这一点没有人能怀疑。
“那你爹是不是刚毅,潇洒呢?”
“当然。”爹与娘可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不仅恩爱有加,更是一对完美璧人。
“那么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吗?”艾儿狡黠的笑道。
“这……这……没有。”慕容城支吾了半天,不得不承认道。
“那么我说的就是实情呀,我只是实话实说,为何你要说我虚伪奉承,溜须拍马呢?
“这……。这……”慕容城的脸上已慢慢泛上红晕。
“再说了,就算是我要故意讨你爹,娘欢心,那又怎么样呢,本来晚辈就应该孝顺长辈,讨长辈欢心呀。”
慕容夫人微微点点头,含笑的美眸望向慕容城时,透露着一丝故意的责怪。
“这……”慕容城触到慕容夫人的目光,顿时更加紧张,他的记忆中,娘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责怪的目光看着他。
“还有你大哥很好骗的吗?”艾儿却仍就不想放过他,继续笑道。
“是呀,在你心中你大哥我就是那么不堪的吗?轻意的就会让人骗?”慕容凌很配合的附和道。
艾儿抛给慕容凌一个赞赏的目光,让慕容凌哭笑不得,他竟然陪着她欺负城,哎,他是不是标准的见色忘弟呀。
慕容城的额上慢慢渗出汗水,今天他貌似引起公愤了,竟然连大哥都在责怪他了。
“好了,城儿,你不要再欺负艾儿了。”慕容夫人轻笑道,没想到会看到儿子这般窘迫的样子,从小到大,他在家中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人宠着他,人人顺着他,今天终于让他遇到了对手了。
“娘,到底是谁欺负谁呀。”慕容城不服气地说道。
“本来就是你不对?”慕容老爷也突然开口说道。
慕容城一滞,竟然连爹都帮着她。
从小到大,爹,娘,大哥一直对他宠爱有加,从来就没有责怪过他,今天竟然为了这个女人纷纷指责他。
哼,我与你的梁子结大了,慕容城恨恨地盯向艾儿。
艾儿回给他一个胜利的微笑,气得他差点吐血。
“好了,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呀,是让我们惯怀了。”慕容夫人拉住艾儿的手,亲切地说道,她是真的从心里喜欢上这个女孩了。
慕容城再次惊愕,这是他娘吗,不仅帮着外人欺负他,竟然还这般说他。
“慕容夫人……”艾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你这孩子,我一见面就喜欢,你就叫我伯母吧。”慕容夫人真诚地说道。
“好,伯母。”艾儿爽快地应道。艾儿自然不可能去在意那些门第之见,慕容夫人让她这般叫,却也正合她意,显得亲切些,再说她也是从心底里喜欢慕容夫人,她会让她想起她的母亲。所以她自然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慕容夫人却反而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这般爽快,没有丝毫的娇揉作做,心中不禁更是对她喜欢了几分。
“你今年多大了?”慕容夫人心中喜欢她,自然更想要了解她,或者她的私心里正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打算。
“21了。”艾儿随意地回道。
“哦,即墨611年出生的。”慕容夫人一愣,追问道。
“嗯?是吧。”艾儿微微一愣,按这边的年月算,应该是的吧。
“是那月那日出生的。”慕容夫人突然有些急切地问道。
就连慕容老爷似乎也微微有些紧张。
慕容凌急切的眸中竟然隐过慌乱与担忧。
“5月24日。”艾儿不免暗暗奇怪,却仍就回道。她说的自然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日。
“啊!,竟然跟我是同一天出生的。”慕容城突然说道。
晕,跟他同一天出生,那她不成了千年老妖精了。艾儿禁不住暗暗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那你的家在哪儿?”艾儿继续问道,只是声音中却似乎带着丝丝轻颤。
“我的家?这儿没有我的家。”艾儿微微一怔,面上划过一丝伤感,她还能回家吗?
“那你的父母呢?”慕容夫人的声音已经是很明显的发颤了。
“我的父母?只怕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艾儿想起爸爸,妈妈,心中划过疼痛,不知道他们现在可好?
慕容夫人突然激动地盯着艾儿,红唇微启,似要说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握着她的腕的手却轻轻颤抖。
慕容老爷眸中也闪着激动,但也隐着一丝疑惑。
慕容凌的眸中竟然闪着害怕,害怕深处还夹杂着一丝伤痛。
“我……。我……”慕容夫人颤颤的开口,却只是单纯地重复着一个我字,她突然扯起艾儿的衣服,似乎想要扯掉艾儿的衣服。
艾儿惊慌地退一步,莫名其妙地望向她。
“好了,夫人,不要吓到孩子了,一切从长计议。”慕容老爷轻轻扶过慕容夫人,低声安慰道。
“你娘累了,我先扶她去休息。”慕容老爷快速地交待了一下,便扶着慕容夫人急急地离开。
艾儿与慕容城皆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只有慕容凌的面上隐着沉痛。
“走吧,我带你去休息?”慕容凌沉声说道,只是那声音中却很明显地带着轻颤,似害怕,似无措。
艾儿惊讶地望向他,是什么事竟然会让他害怕,让他无措呢。艾儿心中不禁暗暗疑惑。
但是艾儿看到他伤悲的样子,终究没有问出口。
艾儿回到房中,玉儿快速地帮她打来水,艾儿舒服的洗了澡,换上衣服。
“艾儿,睡了吗?”却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慕容夫人的声音。
艾儿微微一愣,慕容夫人这么晚了找她有什么事?心中虽疑惑,却仍就快速地应道,“还没有呢?”
艾儿开了门,慕容夫人捧着一种华丽的衣服走了进来。
“这是我亲手做的衣服,本来是为我女儿做的,如今感觉你穿着一定合身,一定漂亮,所以特意拿过来给你。”慕容夫人展开衣服轻笑道,只是那笑中却隐着激动。
艾儿不禁暗暗吃惊,不仅吃惊慕容夫人竟然会有个女儿,为何她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更加惊讶,慕容夫人竟然要将亲手为女儿做的衣服给她穿。
吃惊之余便也微微感动。
“谢谢慕容夫人,只是这似乎不太合适。”艾儿不得不推脱道,无功不受碌,这份礼对她而言似乎太过贵重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呀,来,我帮你穿上试一下。”慕容夫人急急地帮艾儿解着身上的衣服,那份急切更加让艾儿惊讶。
既然如此,艾儿也不好再拒绝,只好急急地说道,“我自己来吧。”
快速地脱去外衣,便只余一件肚兜了。
慕容夫人握着手中的衣服,望艾儿的身上套去,颤颤的手更显慌乱。
艾儿无法,便也只好随她了。
慕容夫人将衣服套上艾儿的一只胳膊,然后绕到艾儿的身后。
慕容夫人的手突然扶向艾儿的肩膀,颤颤的抚摸着。
“啊!”慕容夫人突然一声惊呼,艾儿快速地回身,却发现慕容夫人晕倒在了地上。
“快来人呀。”艾儿惊慌地喊着。
慕容凌快速地闯了进来,或许他在慕容夫人惊呼时,就已惊觉了吧。
慕容凌看到衣衫不整地艾儿,微微红了脸,快速地转过身。
艾儿猛然惊觉,发现衣服只穿了一个袖子,便急忙慌乱地整理好衣服。
众人便也相即赶了进来。
慕容凌将慕容夫人抱在床上,对下人喊道,“快去请大夫来。”
“怎么回事呀?”慕容城急急地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艾儿歉意地说道,心中微微有些内疚。
“不关你的事,不用内疚,放心好了,她不会有事的。”慕容老爷却轻声安慰艾儿。
夫人突然晕倒,想必是太过激动,会让她那么激动的,便一定是确定了……
慕容城错愕地望向慕容老爷,而慕容凌的眸中却隐着不能相信,不愿相信的痛楚。
大夫已经赶了过来,细细地为慕容夫人检查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已经为慕容夫人仔细检查过了,没什么事,可能是太过激动,晕倒了,应该过一会就会醒的。”
待了片刻,慕容夫人幽幽醒来,眼睛一睁开,便激动地喊道,“蝶儿,我的蝶儿……我……”
一声我的蝶儿震惊了慕容城,欣慰了慕容老爷,却深深地击溃了慕容凌。
慕容凌猛然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突然掉进了深渊冰潭中,一片冰冷,一片漆黑。
恐惶地挣扎,却找不到一丝光亮,找不出逃脱的希望。
阵阵冰寒不断侵过,心便猛得僵滞,没有了温度,没有了跳动,但却仍就感到冰痛,感到绝望。
他喜欢的女人竟然会是他的亲生妹妹。上天原来竟是如此残忍。
慕容凌到现在才发现,他竟然已爱她太深,深到让他疼痛,深到让他此刻有了一种生不如死的绝望。
上天的确够残忍,亲情,爱情,为何让他有如此的选择。
上天的确太残忍,原来结局早已注定,他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蝶儿?”艾儿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房间内除了他们几个并没有外人。
“过来,到娘这儿来,……”慕容夫人激动地对着艾儿说道。
艾儿一脸的迷茫,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慕容城虽然也是一脸的迷茫,却也明白娘叫得是艾儿,便将艾儿推到了床前。
慕容夫人猛得抱紧艾儿,呜咽道,“我的蝶儿,娘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吗?娘这二十一年来,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梦到你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还梦到你被人欺负,娘每次都会哭醒,每次娘的心都如刀割般的疼痛呀。”
艾儿虽然奇怪,虽然莫名,却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自已突然消失,只怕他们也是这么的伤心,这么的痛苦吧。
思到悲处,便情不自禁在流下了眼泪。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城再也忍不住了,迷惑地问道。
慕容老爷微微一叹,沉声道,“她是你的双胞胎妹妹,当年你娘生下你们不久,她便突然被人抢走了,我们苦苦找寻了二十一年,今天终于……”说到尾声,激动的声音中便夹杂了太多的欣喜。
艾儿却猛然清醒,原来他们竟然把她当成了他们的女儿,难怪他们会那么激动。
艾儿轻轻的扶开慕容夫人,望着那双含着泪水却仍就闪着狂喜的双眸,轻声解释道,“我不是你们的女儿。”虽然有些不忍,但是艾儿却也不能让他们错误地认了她。
慕容夫人与慕容老爷皆一怔,惊疑地望向艾儿。
慕容凌的眸中却猛然闪过一丝希望,宛若沉侵在冰潭深处的心中猛然划过一丝光亮。
“你说什么?你是怪娘吗?怪娘没有好好保护你吗?”慕容夫人痛苦地哭道。
“不是,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把我认成你们的女儿,但是我可以肯定,我绝对不是你们的女儿。”艾儿定定地说道。
“你是即墨611年5月24日生。”慕容夫人疑惑地问道。
艾儿微微一愣,没想到穿越了千年竟然有了这种巧合,遂解释道,“那只是巧合。”
“那你说你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我知道,我跟我的父母一起生活了二十一年,他们很疼我,很爱我,我的意思只是我的父母离这儿很远。”
“可是你的左肩上有一个蝴蝶胎记,那是蝶儿一出生就带着的,”慕容夫人激动的说道。眸中隐闪着难以置信。
艾儿微微一怔,蝴蝶胎记?她猛然记起以前因为觉得那蝴蝶纹案特别漂亮,所以便在肩上绣了一个。遂轻笑道,“那不是胎记,那是我绣上去的。”
“不可能,不可能,……”慕容夫人激动地摇着头。
“是真的,”艾儿的眸中划过不忍,想起自已的父母,她突然失踪,他们一定也是伤痛欲绝吧。
慕容凌却突然揽过艾儿,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紧得让艾儿感到窒息,遂挣扎道,“你……。”
“不要说话。”慕容凌颤颤地说道。
艾儿便禁不声。
艾儿贴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的心急速地跳动着,似乎律动着慌乱,律动着害怕,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夫人也不要太伤心了,或许从另一个方面看来,会有另一种惊喜呢?”慕容老爷别有深意地望了望艾儿与慕容凌,低声说道。
他的宝贝儿子终于开窍了。
“是呀,娘,就算她不是真正的蝶儿,但是你若是喜欢,你可以认她做义女呀。”慕容城突然开口道。
慕容凌狠狠的瞪向慕容城,慕容夫人与慕容老爷也无奈地对他翻过白眼。
慕容莫名其妙地撇撇嘴,难道他又说错话了吗?却又猛然恍悟,别有深意地对着慕容凌眨了眨眼。
“既然你们找了那么久没有找到她,那你们可以让她来找你们呀。”艾儿突然推开慕容凌说道。
慕容凌的眸中闪过一丝失落,还有一丝懊恼。
“什么意思?”慕容老爷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们不是说蝶儿左肩上有个蝴蝶胎记吗?那么就把这消息放出去,就说寻找失散了的慕容小姐,肩上有个特别的胎记。”艾儿认真地说道。
“你笨呀,那样会有人来冒认的,万一认错了怎么办。”慕容城讥讽道。
“我们只说肩上胎记,不说左肩还是右肩,也不说明是什么胎记,就算别人想做假,也无从做起呀,而真正的慕容蝶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找来的。”艾儿解释道。
“嗯?这倒是也是个办法。”慕容老爷沉思了片刻,沉声道。
“嗯,那样的话机率就大了很多。”艾儿继续说道。
慕容凌望向艾儿,眸中有着赞许,有着默认。
于是慕容山庄便公告天下,说要依此,依此,寻找慕容小姐。
公告贴出的当天便有人来冒认,艾儿不得不佩服,这古人做假的速度与手段竟是一点都不逊于现代人。
或许是慕容小姐这个地位的诱惑力太大了吧。
艾儿看到那刺在肉中的纹身还渗着血,不禁暗暗惊悸。
自古之今,欲望与名利都是人类邪恶的源头。可以让人不顾一切。可以让人孤注一掷。
已经是第五天了,太多的假冒者让艾儿禁不住烦怒,
‘胎记’的位置各有所异,‘胎记’的形状更是五花八门。
有花,有草,有动物,更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怪异的形状。
更有甚者……
“大娘,你有什么事吗?”艾儿望着走进来的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只见那妇女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竟然比男人更雄壮。
“你们不是要找慕容小姐吗?”妇夫理所当然地回道
“是呀,我们是在寻找慕容小姐,难道大娘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们吗?不知道大娘说得那个女子在哪儿呀?”艾儿客气地问道。
“就是我呀,我的肩上生来就有一个特别的胎记。”那位妇人突然骄傲地说道。
艾儿猛得惊滞,她还真是敢。她看起来要比慕容夫人都要老上许多,竟然还敢来冒称是别人的女儿?
“对不起呀,我们是找慕容小姐,不是找慕容老太太。”艾儿恼怒地说道,这也太扯了吧,家中没有镜子,便先撒泡尿自己照照,那个样子,竟然还敢出门。
那位妇人还待要说什么,艾儿便急急地让护卫将她赶了出去。
艾儿恼怒地起了身,愤愤地向大厅走去。
“怎么了?好像在生气呀,谁惹你生气了?”慕容凌恰恰从外面回来,拉过艾儿轻笑道。
“是这样的……”艾儿简单地跟慕容凌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慕容凌的眸中快速的闪过恼怒,却又随即笑道,“好了,不要气了,这件事也急不得,让那些下人去做就行了,你以后不要去管了。”
天色也有些迟了,快到晚饭时间了,艾儿便随着慕容凌来到大厅了,过了片刻,慕容夫人,慕容老爷,慕容城便也相继走了进来。
“艾儿怎么了?”慕容夫人看到艾儿闷闷地样子,关心地问道。
慕容凌便简单地替她说了一下原由。
“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有这种荒唐地事,把我们慕容山庄当什么。”慕容城首先愤愤的吼道。
“不错,的确是有些过分了。”慕容老爷也微微点头道。
“好了,艾儿不要生气了,还有这件事也急不得,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哎,。”慕容夫人本想安慰艾儿,却到最后化做无奈的叹息。
,一份无法弥补的母爱,一颗期盼了二十一年的心,伤痛了二十一年,剩下的也只有那一丝丝奢望了。
“公子,皇上急令。”一个随从急急地跑进大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