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他笑盈盈的对着我的眼睛,低声说:“你究竟再怕些什么?”
说着,他拉过我的双手并在一起,用只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想我的脑后一带,双臂被迫抬了起来,折叠起来固定在脑后,前胸一挺,然后他就势用另一只手狠狠的禁锢住我的腰身,让我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
炙热的体温传来,我有些惊恐。
“我要亲你!”他有些霸道的说着,然后就覆上我的柔软的双唇。
“不要……”我小声嘟囔着反抗。
“只是亲亲,两个月不见了,浅浅没有想我吗?”他在我的唇上辗转反侧,仔细的吮舔,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
而他的双唇,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什么什么甜品,竟有些微微的清甜。
“王爷……奴婢身体……”我轻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着。
不敢挣脱他的钳制,小心翼翼的偏过头。
“嘘!只是亲亲,不会要你的!”他湿润的双唇顺着我的嘴角向下游走,划过脖子,颈窝,慢慢游弋到前胸。
张口隔着菲薄的衣物含住我胸前坚挺的樱红。
“嗯--”我终于轻吟一声,酥麻的感觉顺着****一直传递到全身各个地方。
“呵--,浅浅你好敏感啊!可惜御医说你的身子这段时间损耗的太过厉害,要休息一个月才可以,不然,我一定现在就想要了你!”他笑盈盈的离开我被他舔的****的身体,轻轻抱着我,把我放倒在床上。
“我……”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觉的好尴尬。
不过,似乎我们的关系,从这场战争过去稍有改观,毕竟,他时不时的会对我露出些许的笑意。
“洪子湛那边怎么样了?”我看着和衣躺在我身边的男人,紧张的想办法转移话题。
“他?”男人从身后搂住我,让我的后背贴在他的胸膛上。
“浅浅,你多心了,洪子湛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大家几乎都知道,只不过没有人挑破而已。烟竹根本就是他的手下,不过这个女人确实很厉害,竟然能潜入王府之中。”洪子渊在我的后脖颈处淡淡的呼吸着,炙热的温度喷洒在我的身上,让我有种莫名烦躁的感觉。
“是吗?不是他?那会是谁?”我转过身,看着他说。
“暂时不知道,好了,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想的。给我好好睡觉!”他说着说着,又不耐烦起来。
“真的?那洪子湛的援军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问。
“他笨就笨在这里,在路上故意拖延时间不来接应我,现在我正好可以奏他一本,玩忽职守,相信这一罪名给他损失手下一位得力的亲信吧!”男人勾起嘴角冷笑一下,夜色中,黑眸熠熠发光,霸气更加明显。
我下意识的竟然伸手抚上他微微粗糙的脸颊,等我反应过来时,男人也是微微一愣。
我顿时收了手,而他,也轻轻的干咳了两声,然后身后揽我的身体,把我拉进他的怀中说道:“闭上眼睛睡觉!”
我们两个人之间,一直存在的着某种尴尬的气息。
我体会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淡淡的苏合香气,闭上眼睛。
究竟烟竹是谁的人呢?
还有为什么要放火烧了睿王府,如果要杀人灭口,似乎还有很多更好的方法,何况还是专门挑在渊哥哥不在家的时候放火。
到底那个藏在黑暗之中的幕后黑手是谁呢?
我辗转反复,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头绪!
但是,我却不得不佩服渊哥哥敏锐的政治触感,他竟然通过赤那没有进城,就知道了他暗中的计划。
深夜,窗子外面月影横斜,疏疏密密的巨大的梧桐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难得的平静,让我竟觉得有那么点不真实。已经进入了夏季,釜江边上渐渐炎热起来了,而那远在北方的京都城中,此时也该开满了艳黄色的迎春花了吧。
一个月后,我终于被允许下床走动。
一直担心着子夜的伤势,于是,破空几乎是每天带回子夜的消息。每次都是很简短,比如:“很好,没事!”或者:“伤势大好,勿念!”
那俊秀的字迹皆出自于子夜的左手,竟比我右手写的还要整齐秀丽几分。
破空在我的书案上安静的站着,是不是发出咕咕的声音,像一只穿着老鹰外衣的圆滚滚的小鸽子。
“破空你又胖了?是不是在繁逝,子夜把你喂得很好?”我伸手挑逗他的小脑袋。
破空不耐烦的左右转动他的脑袋,不想让我摸他,其实鸟类都是不太喜欢被人抚摸的,不过破空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似乎好像也有了一点人的灵性,很能容忍我时不时的折磨它以供自己开心。
我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想起和子夜初次见面的那一晚:
三年前,我与白露到大昭东边的一个小城出海采药,据说,有一种药只有海中的岛屿上才生长。那时的我,没有经历姨母的死亡,所以,心性还活泼开朗一些。尤其是白露一如既往的溺爱之下,我的好奇心很重。
这是一座临海的小城镇,算不上繁华,但是由于是贩卖海盐和制船的重要城市,所以,此地的富豪大都是富可敌国。白露将我安排进一家颇为干净的小客栈,然后就出去了。有时候他会比较神秘的出去两三天。然后回来之后给我带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可是,他去做什么却从不告诉我。而我,也不想去过问,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到处走走转转,遇见好吃的东西就多吃一点,是我最关注的事情了。
白露走后,我很无聊,于是就想着自己跑去海边玩玩。毕竟,深处内陆的我,一直没什么机会见到海的,当然,这一点我也要感谢白露,如果不是他带我四处游走。我想作为一个不应该出门的大家闺秀,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高耸入云的高山,广阔的大海,一望无际的平原和塞外的风光。
站在海边的我,双开双臂,面朝大海。任风拂过我鬓边的长发,这种感觉真的太好的,有种要飞起来的错觉。大海深处几艘木质的小渔船,男人出海打渔,妇女和小孩子则在岸边晒网,凉鱼干。
这种平静的场景,让人很安心。
“呵呵呵--”银铃一般的笑容从身后掠过,两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追逐着,从我身边跑过,柔软的细沙上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
“啪啦--”一个木制的护身符掉落在地上,我顺手捡起。
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在我身前站定。她有些怯怯的看着我手中的护身符。
“是你的吗?”我递给她。
小女孩突然“呵呵”一笑,然后伸手拿过我手中的小木牌,说道:“就在那边的庙里求的,可以报人平安,很灵验的!”她对着我灿烂一笑,指了指那边山上的佛寺,然后歪歪斜斜向远处跑去。
正闲着无聊,一想到去拜拜,顺便帮白露求个护身符也是不错的。于是,就穿好鞋子向山上走去。
山间有青烟缭绕,我漫步来到这个寺庙中,竟然发现里面没有人,香炉里面还冒着袅袅青烟。我疑惑的向里面走去,一片诡异的安静。
大殿内有点阴暗,外面的阳光从门口洒进来,阳光中飞舞着细微的灰尘。
我左顾右盼的向里面走,突然,被脚下的一个东西扳倒,姿势十分不雅的摔倒在地上,然后就感觉到双手沾满了粘糊糊的液体,我心里一惊,一股脑爬起来。
看见满手的鲜血,和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我惊吓,向后连连爬去,身体被一只手一把抓住,紧紧的捂住我的口鼻,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抵住我的喉咙。
“别出声!”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冰冷的匕首抵住我的脖子,已经微微渗出血丝。
“嗯--”我轻轻发出声音,然后点头。
身后两大脉门突然被封住,体内真气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正想着怎么能脱离身后男人的控制,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在不在?找到没有?”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
“没有!”另外有几个人依次回答。
“跑到哪去了!中了毒都能被他跑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粗犷的男声骂骂咧咧的说道。
“实在不行,放把火烧了算了!”一个人提议。
“你白痴啊!赶紧给我找!”粗犷的男人说道。
我也不敢做声了,老实的呆在男人的怀里,任他捂着我的嘴巴。看这架势,外面那几个人一定就是屠杀了寺里所有的罪魁祸首的了。
可能是由于他也有些紧张,紧紧的捂着我的口鼻不松开,到最后我几乎快要窒息。
“唔--”终于细微挣扎了一下。手肘一抖,却不知怎么的碰倒了旁边的一个物件。
“啪--”一声脆响。
我的心一沉,身后男人明显的不悦,阴冷之气越发的飘散开了,他手中匕首狠狠的嵌进我的脖子里面。
这一瞬间,我几乎确定自己要死在他的手中了。
“进去看看!”门外大汉喊了一声,然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听起来至少也得有十多个人。
慌乱之间,我身后的男人,身影一闪,已经从我后面飞身而出,先发制人,直取为首的强壮汉子。之见他的身影快去闪电,一身玄色衣衫几乎已经浸满了鲜血,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即使这样,依旧没有影响他杀人的动作。
手中匕首在空中闪过一道虹光,“唰--”其中一个人的脖颈之瞬间出现一条红色的血线,停顿了一瞬间,那道血线颓然变宽,一声轻微的皮肤迸裂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喷射的血雾,男人已经一个闪身奔至流外一个男人身后,匕首对准那个人的脊椎出狠决的刺了进去,另一只手抓住那人的脖子,手臂用力,匕首从下到上,骨髓四散喷射而出!
我一时惊诧于男人果断狠决的杀伐手段,面对十多个彪形大汉,竟然面不变色。
十多个人在男人杀死了两个人之后才反应多来,纷纷向他扑了过来。
男子灵巧如地上游走的毒蛇一样,一个转身身体反转三百六十五度,凌空双手抓住一个男人的头,身体一扭,手中“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颈椎瞬间折断。
“给他杀了他!”为首的大汉大喊一声,手中染血的弯道,像男人挥了过去。另外四个人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架住黑衣男子,眼看着刀锋就要砍到他的身上,伤口渗出的血液已然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散开嫣红的花朵。
他浑身乏力,看上去柔弱的身体只那么轻轻一甩,四个男人就各自飞了出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男人却已经移动到那头领身后,匕首从左至右。
“刷--”大汉的喉咙立刻迸裂开来,身体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
我看着男人身上几乎是血流如注,地上不止是敌人的鲜血。
几乎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浸透了他的整个衣衫,不停地向下流淌。
当所有的人都躺在他脚下,整个院子当中站立的黑衣男子,一手拿着一把银色匕首,在阳光的下闪闪发亮,上面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向下淌着。
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死神一般。
他回头看着我,一章银色面具遮住左边半边脸,眼角处镶嵌着一个血色宝石。一双狭长的凤眼,透着无尽的阴冷之气,虽然只露出半张脸,但是却能看出这个男人有着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上一万分的容貌。
他周身都散发着阴狠寒冷的气息,似乎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他杀死。
我惊恐几乎想要掉头就跑,却听见身后“砰--”一声。
我回头,见男人已经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我再三犹豫了之后,终于还是觉得不能见死不救,于是,费尽了力气把他拉到寺庙后院的小屋子里面。
轻轻解开男人的衣衫,左胸口那一大团鲜红的蔷薇纹身,让我深深吃了一惊,他白皙柔嫩的像女人一样的皮肤上纹刺着这样一簇大红的蔷薇,竟比女人看起来还要妖媚百倍,那蔷薇花朵被带着尖刺的绿色藤蔓紧紧缠绕,似乎要把蔷薇刺伤。
我愣愣的看了一会,终于强迫自己收了眼光,若不是眼前这个男子已经昏死过去了,我想我这样看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体,一定会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用随身携带的外伤药帮他包扎了一下,他的身上竟然多达七十多道大大小小的伤口,最深的几处几乎刺到身体里的内脏。还好没有刺伤内脏,不然内部出血,就连白露也救不回他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中毒了,因为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只能用白露的药顶着,期盼他能早点醒过来。
去山里捡回一下柴禾,生起火,然后费力的将他浑身是血的衣服脱了。找了一身和尚的干净衣服给他套上,这一趟下来,几乎用尽了我浑身上下的所有力气。
我近乎虚脱的坐在火堆旁边,眼看着窗外月亮渐渐生气,天空会温暖的黄灰色变成了深蓝色。从怀中掏出一个生冷的馒头放在火上烤了烤,准备填饱肚子。
我正盘坐在火堆旁边,突然间,一股杀气传来,冰冷的匕首再一次架在我脖子上。我的手一抖,雪白的馒头滚落下去,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最后一个馒头……”我感叹着想要伸手去捡,同时惊叹于这个男人强大的恢复能力。
“别动!再动要了你的命!”他说着,可是手中的刀片却已经划开了我的皮肤,一阵刺痛。
“你先别乱动,我刚给你上了药,现在很容易裂开的。如果止不住血,你早晚会失血过多而死。”我被他冰冷的气息吓得哆嗦了一下子,连忙提醒他,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终于,他手中的刀片移开了我的身体,我回头,看见男人已然重新躺了回去。
一天时间,我的脖子上已经被他划破了两道。
这个男人简直是我的克星,我真是想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于是,连忙起身道:“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我也该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我说着,就想往外走!
“慢着!”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就停住了脚步。
“有事吗?”我回头,给他一个镇定自若的微笑,希望可以唤起他那少得可怜的同情心。
“带我离开这里,到城里去!”火焰把他的银色面具照的通红,他为垂双眸,两片眼睫像是两片蝴蝶的翅膀。
即便是受了重伤的子夜,仍然有着一种妖媚的霸气,虽然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但是后来因为机缘巧合跟着他到了繁逝走了一回,便见识了这位地下之王的狠辣手段。
如今,这样的一个从黑暗中爬出来的宛若墓地上盛开的鲜红曼珠沙华的妖媚男人,竟然为了我不惜挑断自己的手筋。这样的事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偿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