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霸君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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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龙寒烈退出水瑶的身体走了,没有回头,看不到水瑶身子滑落桌子那一刻脸上的清泪。这一天后,龙寒烈再也没有宣水瑶去侍夜。

这样的结果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妃,想着龙寒烈是对水瑶过了新鲜,不再迷恋,她想着龙寒烈娶妻有望了,也不时的物色着合适人选,不管是妻还是妾,只有龙寒烈要别的女人就是好事。

时隔一个月,公孙先生再度来到王府,他的神情有些忧郁,不似以往那个漫不经心,总是挂着笑的他了。在下人通报后,他进入了王爷的书楼。看着低头处理公务的龙寒烈,他下跪行礼,“奴才参见王爷!”

龙寒烈抬头望着公孙,声音清冷而没有温度的说:“起身吧!”

“谢王爷!”公孙先生起身,犹豫了一下道:“奴才,是来向王爷辞行的!”

龙寒烈握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搁下了笔,走?他望着他问:“打算去什么地方?”

“风风火火这么多年,奴才也觉得自己该歇歇了,这次……打算回老家……只是以后不能再跟在王爷身边效劳,奴才自知愧对王爷……。”

“王爷!”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老三的声音,打断了公孙的话,接着门也被人急急的推开,赵默轩,周瑾、宋天磊等人一起进来。

龙寒烈皱眉,黑眸冷寒,“还懂不懂规矩,嗯?”

三个人一起跪在地上,赵默轩道:“王爷赎罪,属下等恳求王爷让公孙留下吧,当年的事,他也是皇命难为,而且出发点是并无恶意。”

这样的话,他们早就再得知王爷不需要公孙先生服侍后就求情过。以为等王爷气消了,就没事,可是,一个月过去了,王爷没有任何改变主意的意思。

论感情,公孙既是龙寒烈的属下,却也是友人,鞍前马后,几乎离不开公孙。

极乐山庄被三皇子接手,他们这些旧人,也交托了事物跟着龙寒烈回皇都,忠心追随。几个人之间,这些年一起打拼,感情更深厚。如今,并肩作战的兄弟要离开,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王爷,请您开恩,留下公孙吧!”

三人齐声求情,公孙心里一阵黯然不舍,却道:“兄弟们,是我愧对王爷,没有做到绝对忠臣,此番一别,后会有期,你们好好服侍王爷。”公孙深深作揖,而后回身冲着王爷跪下,重重的磕头,“王爷保重!”

龙寒烈转过身,不去看他们,挥手道:“走吧!”

公孙起来,看着龙寒烈,又看向各位兄弟,“薛今回来,替我向他告别一声!”说罢转身,公孙大步离去,赵默轩三人看着公孙离去的身影急的喊:“王爷!”

“都出去吧!”龙寒烈摆手,不愿多言,一脸冷漠。

三人急的跺脚,却不敢违抗命令,躬身出了书楼。

事后龙寒烈派管家赐给了公孙丰厚的银两,是龙寒烈的心意,他从不亏待不下,可是却被公孙拒绝。

这一天夜里他们四个人喝的大醉,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面临的依然是分别。三人一直将公孙送到了城外,却没有人愿意这么分别。

“哥儿几个,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留步吧!”

“老怪物,你可要保重!”最先失控的竟然是平时大大咧咧,看似没心没肺的宋天磊,红了眼,掉了泪,抱住了公孙。

公孙拍了拍宋天磊的背,哽声道:“你小子,以后管管自己的脾气,保重了!”

几个人不舍得拥在一起,都是一脸黯然,最后公孙松开大家,转身上马,抱拳,“后会有期!”

“保重!”

公孙策马离去,三个人就那样站在那里。目送着离去的身影,丝毫没有发现,城门口站着一个面色落寞的高大男人。

他的眼中是浓浓的不舍,身子站的挺直,一直看着,看着公孙的身影消失。

随行的管家不解的问:“王爷,既然不舍,为何要让公孙先生走,既然来送,为什么不过去?”

“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再者有什么好送的,你看看老三,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不够丢人的!”龙寒烈淡淡的说完,转身向城门内走去。

管家一愣,难不成王爷是怕自己会哭?正想着,龙寒烈叮嘱道:“他老家的事,你可得办好了。”

管家忙道:“是,奴才已经找了得力的人去办,都照着王爷的吩咐做,一定会办好。”

龙寒烈向回走着,没有回头。

薛神医奉命西行,走了一个月的时候,接到飞鸽传书得知公孙离开,他也是一阵难过,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从此兄弟中就少了一个。他此刻也明白,天下午不散的筵席,迟早他们会一个个的离开。

王爷的心思,他或许不能全懂,可是,懂一小部分还是有的。

极乐山庄是王爷和他们的心血,如今自己养的孩子给了别人,而他们已经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跟着王爷一片忠心,却少了那种流血奋战的热情。

也许,王爷是想让他们做一些想做的事,而不是盲目的跟随。公孙的走,是惩罚,也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如今,事情查的有一些眉目了,也找到了要找的人,一个月前,王爷问他,女人小腹上有很长的疤痕,会不会致命,而且是怀孕期间。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从王爷口中的描述,当时水瑶伤的很严重,如果不是有医术高明的人救治的话,恐怕是活不成了。可是水瑶活着,除了不会说话,其它良好。

他是医道中人,谁的医术能做到这一步,他很清楚。如今只是同行是冤家,虽然找到了要找的人,而且两人也算旧识,可是却是水火不容,问不出所以,只知道,当年他确实曾救过一个小腹受伤的女人。别的一概无可奉告。

薛神医怕龙寒烈等的焦急,也飞鸽传书给了龙寒烈。龙寒烈接到薛神医的消息后,心里既激动又忐忑,也在害怕着什么,可是却也做出了决定,他要走一趟。

水瑶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龙寒烈了,每天做做针线活,写写字,听秋婶唠叨唠叨,日子也过的挺快。

秋婶干完活回来又见水瑶在练字,忍不住道:“哎呀,我说你呀,整天写来写去的,不烦吗?”

水瑶抬头淡淡一笑,摇头。

秋婶坐在水瑶面前,夺走了她的笔,很认真的看着她,问:“奴儿,王爷张罗着纳妾的事,你可知道?”

水瑶看了秋婶一眼,微微一笑,点头,她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

“看你一点都不急,一副置身世外的样子。”秋婶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水瑶挑眉,摊摊手,表示,她该急什么?

秋婶看水瑶的眼神,是水瑶你真没救了,水瑶不说话,她就一个人在那里絮叨:“哎,有了一个妾,就会有第二个,有了第二个,娶妻也是不远的,到时候你的日子也不好过了,王爷最近这么些天都不召你侍寝,你也不为自己打算打算,男人啊都是要哄的,你啊,别老把王爷惹的跳脚,女人啊,这一辈子不就是图有个依靠吗,难道你想一辈子做个夜奴,躲在这里写写画画的?过冷宫生活吗?”

水瑶已经一副平淡的样子,一辈子在这里吗?不,迟早他会放她走的。是啊,她有好些天没见他了,她伤到了他,也气了他。

秋婶看水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你呀,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水瑶依旧是微笑,没心没肺的样子,秋婶也不再絮叨了,去弄晚膳。端着饭菜回来的后,对水瑶道:“奴儿,刚才听人说,王爷要出一趟远门。”

水瑶心紧了一下,他要出远门了,走多久,去做什么,有没有危险。怔怔的想了一下,却又摇摇头,她不该想这些的。

秋婶看着水瑶漠然的脸,突然又笑着道:“快吃饭吧,王爷宣你今晚去侍寝呢,看来啊王爷对你还是有感情的,记住别老僵着。”

侍寝,在秋婶眼里一个夜奴能被宠着,也是好事,她没有办法懂水瑶的心思,只希望水瑶能得到宠爱,日子过舒服一点。

水瑶吃了饭,又按着规矩沐浴梳洗,一身清爽的向龙寒烈寝楼走去。

进去的时候,水瑶看到龙寒烈一身内衫,正擦拭着他的宝剑,冰冷的剑让水瑶涌上一阵寒意。他俊美的脸,冷酷中透着淡漠,眼神随着剑,闪着寒光。

水瑶行走的脚步也不由地放慢。却还是走到了他面前。她福身,无声的行礼,他斜了她一眼,让她起身。

他将剑放回剑鞘,黑眸盯着她的小脸,沉声道:“本王要出远门!”

水瑶会意,一脸平静,福了福身,便去帮他准备出行用的东西,换洗的衣物,靴子,等等一些日常会用到的琐碎东西,不一会儿便离索的收拾出来。

龙寒烈却走过去抓住她的手,“你还知道我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

水瑶抽出手,忽略站在身后的他,带来的压迫感,低着头,将衣服细细的叠好,用深蓝色的布包好。

龙寒烈却不耐,一把将水瑶横抱起来,他有好些天没碰她了,很想这具身体。不知道她的身体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

他们像以前一样抵死缠绵着,他依然不温柔,她依然的乖顺,承受着他粗鲁的动作。他看着她的小脸苍白,看着她眉头痛的皱起来,看着她慢慢地陷入他编织的欲望海洋里,迷失,脸颊又苍白变得酡红。

汗水交融,呼吸暧昧,她的身体永远可以取悦他,这一夜,他要了她多次,让她筋疲力尽,就是要让她没有力气穿衣下地,不让她本份的做个夜奴,他直觉的不喜欢每次欢爱后,她的理智总是那么清醒,可以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穿衣下地,然后跪守在外面。

可是最后,她还是穿衣下地,福身,退到了外面守着,他甚至看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因为他弄疼了她,可是,她依然那样的清醒,没忘记她是个夜奴,欢爱后不能睡着他的床。

她真的很本分,真的是个合格的没有任何妄想的夜奴,龙寒烈的眸子变得阴沉,闭上眼,不再去看她。

第二天醒来,她已经不在,丫头服侍他梳洗更衣,管家准备了一大堆要带的东西,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就是累赘。他只带了赵默轩等三个手下,还有她准备的行囊,以及他的宝剑。

府里人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只以为是要去游玩,太妃和一干近身的奴才为他送行,人群里却没有她的身影。

他告诉她,他要出远门,她不懂远门的含义吗?那就是他要走一段时间,很长的时间他们不会再见到。

她一点都不在乎是不是能见到他。他眸子清冷的可怕,内心却蕴着火气。是啊,三年的时间她都可以不见他,现在又算什么呢?

自己倒底在执着什么呢?

母妃一个劲的嘱咐他要一路小心,散散心就回来,别走的太久。他只能点头说是,玩玩就回来。

告别母妃,他领着手下出发了,只是这一次,少了一个人,伴他多年的公孙,心有些空,可是,别人看不到。

他带着人走了,府里的人也散去了。

“奴儿你躲这里做什么呢?!”

树后的水瑶回神,一脸慌乱,回头看是秋婶,她摇头,她没做什么,只是看看,看看而已,拽着秋婶,离去。

走了十几天的路,按着薛神医说的路线,终于到达目的地,和薛神医会合。

龙寒烈一刻也不能等,也没休息,便令薛神医带着一行人,向要找的那个人的住处赶去。

那是一处世外桃源一样的小村子,山清水秀,安静祥和。村子里只有几乎人家,而薛神医口中的人,则住在村子的一片竹林里。

薛神医口中的人叫吴道子,孤傲,自命不凡,当然他也有自命不凡的资本。他看不得别人比他医术高,尤其是薛神医,他神医这个名号就犯了他的忌讳。

一行人在吴道子的小童带领下进入了小院,吴道子正在磨药。

宋天磊看吴道子磨了半天也不招呼一声,如此怠慢王爷,气恼之下便要上前去喝斥,被龙寒烈眼神阻止。

许久后,吴道子突然伸了伸颈骨,喊了一声累,要休息一下,才转过身,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人,忙道:“哎呀,看我老糊涂了,有客人来,都不记得招呼了,我呀,一钻到药草里就什么都忘了,几位贵客里面坐,小童,给客人上茶!”

赵默轩知道龙寒烈的急切,总不能让王爷求人,他对吴道子行礼道:“先生不必麻烦了,今日登门造访,实是有事相求。”

吴道子没看赵默轩反而是看着龙寒烈,“这位想必就是我大龙王朝的安宁王爷吧。”

龙寒烈冷厉一笑,道:“正是,久闻江湖中有位医术高明的吴道子,今日得以一见,真是幸会!”

吴道子笑笑道:“哪里哪里,在下区区一个山野大夫,不足挂齿,道是您身边这位薛神医,让人久仰久仰。”

“各有所长,吴先生会的,薛神医不一定会,今日本王是想请问先生一件三年前的事。”

吴道子摆摆手道:“在下不知三年前什么事,王爷您找错人了。”

赵默轩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一本书来,“这是给先生的谢礼,还请先生知无不言!”

吴道子一看赵默轩手里的书,双眼一亮,那不正是他找寻许久的毒王册。“王爷想知道什么,请问。”

龙寒烈知道没什么问题了,便问道:“先生三年前可曾救过一个小腹受伤的女子?”

吴道子想了一下道:“是,在下采药的时候,在山崖下发现了他们,把他们安置在了一处隐秘的山洞里。女的差点死了,男的双腿是废了。”

水瑶差点死了,差点死了,龙寒烈的心不由地抽痛,不敢想象,他见不到水瑶是情景,他庆幸,她活着。脑海中想起云墨的话,爱她就对她好点,不爱她就放她自由。

他想对她好,可是,她不稀罕。他想放手,可是他做不到,他怎么办,他做不到放手。

心抽痛着,喉间发紧,难受的问:“可知她怎么受伤?为何受伤?”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一对情人,被人追杀过程中女的伤了小腹,男的伤了腿,不过有幸逃过一死,男的求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别人见过他们。医者父母心,在下只管救人,断不会泄露他们行踪。”

“后来呢?”龙寒烈急切的问。

吴道子望着赵默轩手里的书,继续道:“后来他们养好伤,那女的向在下讨了一副堕胎药,在下当时劝她,她说这孩子不该要,我想最后应该是把孩子弄掉了。”

不该要,这真的是水瑶说的吗,那是一个生命,是他的孩子,心痛剧烈,艰涩的问:“追杀她的人是谁?当时会讲话?”

吴道子想了一下道:“会讲话啊,至于追杀她的人是谁,这个在下实在不知,不过为首的那人,长的俊美,找不到人便凶神恶煞的走了,不过听他的属下人喊他教主。”

龙寒烈手握成拳头。教主?肯定是楚天殇。难道事情是,水瑶当年决心离开他,和她爱的云墨一起走,后被楚天殇得知追上,水瑶不从,和云墨一路反抗而受伤被吴道子所救?

这样串下来,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完全可以解释,她为何受伤,云墨腿残,燕妮失踪等等疑惑。可是她不会说话是怎么回事?不管她为何不回讲话,吴道子的一番话,彻底把他哪一点希望粉碎。

这就是当年的事情的真相么?她是真的不爱他,不是有苦衷,只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三年来逃避着楚天殇的眼线,逃避着他的追寻,只想和云墨长相厮守吗?

龙寒烈的心,又气又怒,更多的是伤心。自己追查这事情的真相,倒底是为了什么?!慢慢地闭上眼,又睁开,仰起头,望着天,就这样吧,还能如何。

“王爷!”周瑾有些担心的扶了一把身体有些微晃的龙寒烈。

龙寒烈推开他,盯着吴道子问:“你说的可是实话?”

吴道子恼的道:“是王爷不远千里而来,如今在下该说的都说了,王爷信不信随意。”

“告辞!”龙寒烈转身便走。

赵默轩把书交给了吴道子,吴道子高兴的拿着书,坐在原地看了起来。

龙寒烈脚步沉重,心剧烈的痛,水瑶,我该拿你怎么办,我无法放手。

王府

太妃每天都派人去望门,看龙寒烈有没有回来,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

从走了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一点音信都没,也不见回来,担心思念,让太妃整日眉头不展。女儿昏迷已经三年,无法醒来,凶手还不曾落网。龙寒烈又不省心。

水瑶本就不会说话,自从龙寒烈走,她仿佛更安静,写字,做衣裳,做鞋子,帮秋婶干活。每天总会对着大门方向发半天呆。

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做了两身衣裳,两双靴子,写了几百张宣纸,在管家的批准下,看望了几次云墨。

每一次都能看到若涵围着云墨转身影,那个女孩儿,喜欢云墨,她看得出来,她发誓要照顾云墨一辈子的,是不是要有更合适的人选代替她了?

这几天,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病倒了,秋婶每天很细心的照顾她,吃的喝的,用的,从来都没委屈过。管家会周到的送来,生病了也会帮她请大夫来。

“发什么愣,想男人啦?喝药了!”秋婶推了推躺在床上的水瑶帮她招魂。

水瑶一阵赧然,接过药,低下头吹了吹,然后对秋婶比了个谢谢的手势。

住一起这么久,秋婶也能理解水瑶这种简单的手势,知道她说谢谢,忙说:“和我客气什么,把药喝了,早点好起来。”

“是不是想王爷了?!”秋婶快人快语的,水瑶觉得,和九贞有些像。虽然秋婶是快四十岁的人,却很爽直,和水瑶没有代沟,开玩笑也不拘小节。

水瑶喝完药,只是淡淡的笑,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秋婶也看不懂水瑶的心思,是真想了王爷,还是没想。

喝过药,水瑶觉得昏沉,便睡了。秋婶也去干活了,屋子里安静的只有水瑶低低浅浅的呼吸声。

最近她好像很容易做梦,梦到桃花林,梦到孩子,梦到摄魂,还有楚天殇狰狞的脸。

“奴儿,奴儿!”

水瑶正迷迷糊糊的做着梦,梦到自己被龙寒烈抱着在桃花林中转着圈。

“奴儿,醒一醒!”

可是耳边秋婶的呼喊声,不允许她再做白日梦,她努力地睁开眼,清醒过来。

秋婶有点小皱纹的脸上都是高兴,很大声的道:“王爷要回来了,管家说的,刚去皇宫见过皇上,这会儿正往回走呢。”

他回来了?水瑶的眼波动了动,随即恢复了平静,他回来了,太妃一定很高兴吧,她又笑了笑。

“奴儿,秋婶是为你好啊,你说你,王爷走的时候,你也没去送,如今人走了这么久回来了,你再不去接,实在是不会做人了。大夫也说你没什么大碍,要多走动走动,别老闷着的,你倒好,好几天没出屋了,每天这么瘫在床上,也不是个事,秋婶扶着你出去走走也好。”

水瑶想摇头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点头了。秋婶一高兴,大喊道:“这不就对了,别老是那么别扭。”

说完忙碌着为水瑶穿外衫,梳头,洗练,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只是那小脸一脸病容,苍白的没有血色。

水瑶发现,今天的阳光真的很明媚,感觉不到秋天的气息,好像是春天的感觉。

随着秋婶,慢慢的向大门方向走,心跳的厉害,仿佛在期盼着什么。

有些事,骗别人好骗,可是骗自己很难,她想他了,真的想了。

即便是过去的三年,她也想,也恨,也怨过。

她站的很远,最前面的是太妃还有一干下人,她和秋婶站在最后面。

脑子不由自主的想着,他黑了吗,瘦了吗。是冷着脸,还是笑着走进来,或者是一脸疲惫吧,风尘仆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水瑶正恍惚的想着,外面有人喊:“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院子里的太妃要走出去,院子里的奴才都跪在了地上,水瑶和秋婶也跪下。

一行人走了进来。水瑶看到一双黑色白底靴子,她忍不住抬头去看。

龙寒烈回来了,神清气爽,俊美不凡,他黑了,瘦了,却明显的面有喜色。

而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穿着紫衫的女子,他的眼中是久违的宠溺,他的脸上是久违的笑容,他好像抱着一件珍宝。

紫衫女子挣着从他怀里下来,脚有些一瘸一瘸的,给太妃行礼。

太妃迎上去,说了些什么。龙寒烈的表情,也在她眼前模糊,只是那一团紫色的身影在眼前晃。

她突然间,什么也听不到了,什么也看不到了,他们张着嘴巴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