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然一笑,只道一句:“本宫今儿伺候人伺候够了,不想再给旁人当奴才了。”
宝琴一听这话儿,眼框又红了,瘪着嘴隐忍着泪水,不再多说只默默的跟在我的身侧一路伴我回了开阳殿。
是夜,我却无心睡眠,辗转反侧之后,终是起了身子披上了一件外褂坐在了书架旁。
从袖筒里拿出了那一方的锦帕,反复的默读着那一句「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月光如水,透过纸窗宣泄在我的脚下,柔美而微凉。这夜静得让人心慌,不知道何处才是该前往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慕容澈和韬光两个人怪异的表现起的化学反映,总觉得心神不宁似地好像要出什么大事。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因为响的突然把我吓了一跳。
我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正听见宝琴一边去应门一边嘟囔着:“这是哪个跋扈的?这么敲门,作死么?”
才一打开门栓,明晃晃的黄马褂簇拥而入,手持着的火把在衣服上折射出光,晃的我竟一时睁不开眼睛。
两排内侍手持红缨银头长枪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将我架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要造反了么?”
宝琴一边嚷嚷着一边拍打着架住我的内侍,结果被那内侍一挥手给推了一个跟头。
“娘娘,臣等奉旨‘请’娘娘到玉华宫走一趟,多有得罪了。”
带头的对我一抱拳,然后一个手势,架着我的两个内侍便将我整个人悬空架起往外抬。
宝琴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吓得一边哭一边抱住架着我的内侍的大腿,死也不放。
这么一闹,蓓儿,傅瑶和一众丫头太监都已经穿了衣服从屋里出来,看到这景象都吓得呆住了。
倒是傅瑶见过场面,挡在了那内侍的头头面前说:“即然奉的旨意是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贵嫔娘娘身份何等尊贵,岂容得你们这样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