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旗虽然坦然承认若是近身搏击他绝对不是宇煜的对手,但是他本身的修为和宇煜相差无几,一见异常便连忙聚好真元迎了上去。两人都属年轻一辈中拔尖人物,真元对峙间自然比不得常人,那些刚刚腾身而上的众人忽觉头顶如两种泰山凌空压来,还没来得及运功抵抗脚下海面陡然如万马奔腾般咆哮着卷起数米高白浪,无数剑光在两道真元碰撞间纷纷坠进海中。
“他是魔道中人,有这功法也不足为奇!”戊旭在那里自我安慰道。
吃惊的不单是山下那些观望的人,连自认为对宇煜有所了解的孔旗也没有想到宇煜修为瞬间会暴涨到这般地步,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着山下坠去,好在后面跟上来的几个护卫一看堂主情形,连忙打出几道真元柔和地托在孔旗后背,借着这几道真元又再次如一只沙鸥般飘飘地落回山顶,手上红光一闪高声喝道:“宇煜,你不认识我难道连此剑也不认识了吗?”
宇煜听得着当头一喝随即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孔旗手中那一柄不断吞吐着如血焰般红芒的细剑出神,剑锷处黑铁浇铸的蝙蝠奋力地展开双翅延展出去,一道黑线从蝙蝠嘴中吐了出来贯穿着整个剑身。
“此剑名曰:刺枭!你不该忘记此剑,曾经面对日本第一剑手龙一时候,便是你毅然地将它交予我,后来你一人挡下了龙一所以我从来也没有多少机会使用他,但我想你应该同我一样不能忘记。”
宇煜再次仰天长嚎一声慢慢朝着孔旗走去,双眼死死盯着不到两指宽的红芒不放。后面更上来的女子小声嘀咕道:“这怪物就是螟毫,早知道我就不下天崖了,还以为是多么英雄的人物呢!”
孔旗悄悄朝师妹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便站立在原地看着宇煜一步一步慢慢靠进来。
“哈哈…你们慢慢叙旧,洛书老子先拿走了。”一道人影突然如幽灵般出现在山崖上,双手虚空一抓将洛书摄在手中便朝茫茫海域射去。
“吼!”原本平静下来的宇煜突然如愤怒的雄狮深刻身形突然暴射而出,苍鹰般以迅雷速度扑到那人背后,一道道紫黑色精光从指尖激荡而出,空中那道影子顿时碎裂开来。宇煜一把将空中散落下来的洛书操在手中身形没有半点停顿倒飞回山顶将洛书高高举起,口中不断发出声声震耳欲聋的吼叫。
“该死!”孔旗在心中暗暗骂着那贸然出手的男子,螟毫的速度他们又不是没看见,在座的所有人中估计也只有戊绪能够勉强抵挡,眼下的宇煜便是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任何人盲目出手都是自讨苦吃。
“师父这是怎么了?”张虎声音明显有些颤抖,结结巴巴地朝白帅问道。
“不清楚,不过不是什么好状况!”话还没说完便被周围无穷无尽的声浪给淹没了,身边那些游艇上人们不断地高声叫喊着却从来没有人上前。
宇煜野蛮地将洛书塞入怀中一步一步朝着昂然不动的孔旗走去,三道刀光如匹练般突然从孔旗背后卷出,刀光中一声声凄厉的嚎叫响彻于云霄,一个个拳头般大小的光团闪着幽幽蓝光在刀光掩护下朝着宇煜奔去。此时的宇煜已然没有了理智,只能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双手一展便抓向那几道精光。
“快退!”孔旗大叫一声连忙伸手抓住从身边冲过去的一个手下:“你们不是他对手,快退回来!”可是已经晚了,只听得连续两记噗噗响声过后,两人背上已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宇煜两手分别抓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鲜红的血液在他黑色皮衣上留下一条条深色印记,咸咸的海风中充斥着尽是无边的血腥。
“邪功,这是那魔星邪功,大家一起联手将这贼子手刃刀下,以固沧桑正道永保一方安宁。”下面一人突然高声叫道。
有人连忙应和道:“对!他是魔鬼,是吃人的魔鬼,维护正道是大家义不容辞的责任!”霎时间剑光霍霍朝着山顶射来,孔旗面色一沉连忙招呼着手下一齐飞退回船上,自己却朝着宇煜那边奔去,一剑当胸高声吼道:“谁要敢擅动那说不得今天孔某要无力了,抱天堂左翎何在?”
“属下听候堂主法旨!”山崖下一个声音如滚滚惊雷般传来。
“你给我看好,若有人敢擅自登山杀无赦!”声音冷竣得如北极寒冰让众人不寒而栗。孔旗话音刚落便有数十道精光呈半圆形状漫天射向那些欲登山而来的众人,一时间呜呜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魔殿!”那些原本打算趁乱捞财的人顿时冷静下来,俯身一看下面那艘黑色舰艇上密密麻麻站了有近百人之多,每人手中精光流动如伺机而动的猛虎般将法器指着山头!几百年来的累积使魔殿不单纯是一个门派而存在,而是人们心中一道天堑,和他们心中的神邸——丹顶般让众人不敢逾越!尽管魔殿这些年来宾美掀起什么大的血雨腥风。
“好大的口气,修道界传言:魔殿出、鬼神哭;杀神令下垒白骨。今日一见你魔殿果然飞扬跋扈,难道单单凭借阁下轻描淡写一句话便能决定在座众多道友生死?”海面上一个金灿灿的船影慢慢出现在众人视线,船头上那老者一脸平静地望着前方。
“崆峒派的人!”人们望着大船小声的议论着:“崆峒派的老神仙驾临了,这下要好好打击一下魔殿的嚣张气焰!”
“那也难说,八成也是冲着那魔星手中洛书而来!”
月光下那老者须眉尽白,在海风中呼呼的飘动,如一个不食人间的隐士高人般任凭海浪将船拍打得起伏不停却稳然不动地矗立其中。
“禀师父,山顶中间那人应该便是曾经一再污染秽语诋毁我们崆峒派声誉的螟毫,此人在几天前还在东北一带当着群雄之面重伤弟子,更是对你老人家大是不敬!”丁钧在旁边也不确定地说道道。
“哼!果然又是一个魔星,但是这海面凝结的血腥与杀阀便足够让此贼子授首!不说别的,但是那后生嚣张诳语老夫也得为故人好好调教一番。”那老者不待大船靠近便一震衣袖,整个人凌空而起,双脚一步一步朝着慢慢地踏空而上,脚下好似有一阶阶的天梯任他驱使。在场众人又是一阵惊异,心中也感到万分绝望,随着这些大有来头的人物出现,他们夺书的希望更是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