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政府。”胡钍眼中精光一闪,严肃地纠正道:“是人民!全国十三亿人民的血汗钱。”
“官字两个口随你怎么说。不过这是你们内部的事,只有傻瓜才会插手此事。”宇煜微笑着接过毒毒再次递上来的一杯茶,在她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我是贼你是兵,我们生来就是对立的阵营,我能让你座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挣我自己的钱,用得也安心、舒服!”
“安心?”胡钍在他话还没说完得时候马上反问道:“别把我当傻瓜,你身上哪张钱不沾着血腥?这也是给你一个造无量功德的机会,将来天劫也不会特意照顾你,你我都是修道之人,在这世间行走无非就是积功德,为自己日后白日飞身搭建登天青云。”
“我要是想结功德就不会干这行了,你拜错神了,毒毒送客!”宇煜把大手一挥就要上跃层休息。
毒毒看着面前不断盘旋的五柄流光溢彩的短剑,也不敢近身,只好站立在旁边俏生生地说道:“先生,宇他才回家需要休息,也许你过一些时间来更合适。”
胡钍大手一挥,把剑收入袖中,人却不站起来:“这样就要送客?我如果说用你所有资料和这件事交换如何?”
正上楼梯的宇煜突然一顿,用手扶这楼梯的扶手,这确实是不小的诱惑,最根本的还是他知道自己这身份不光彩,虽然别人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作为一个地道的中国人,对家乡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的,他们三兄弟没回去的主要原因就是档案都不光彩,这会连累父辈在邻居面前连腰也不能直起来。
他出来已经快三年了,只能无助地听着电话那头父母千言万语的嘱咐和渐渐变老的声音,却总不能见上一面。甚至连钱也不敢多给家里汇,如果真如胡钍所说,把他的档案全部撤销,那么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家孝敬二老。
宇煜张了几下嘴最后还是一咬牙冷冰冰地说道:“不用了,你的好意我是无福消遣了,官门太难进,我可不适合搅那趟浑水。”
胡钍仍旧面带微笑着说道:“你还有个弟弟是吧?好像叫宇痕来着!今年刚好二十岁,马上就要从军校毕业了,好青年啊!可惜的是空有满腔热血,可是报国无门,昨年因为和人私自斗殴导致他今后仕途多阻!”
室内真元一阵紊乱,下一刻宇煜已经回到了他刚才的座位上:“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谈话方式,感觉似乎带着要挟的味道。你想怎样,直接说了吧!不就是杀人吗?我从来不会皱眉一下。”
胡钍几掌道:“好!这才爽快。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绝对把宇痕当自己兄弟来看待,我可以把他弄到龙组去,我虽然不成气候,但是还有几个说得来的朋友,我会尽最大努力把他调到龙组去,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要知道一个龙组的普通成员可不比一个省委书记差。而且各大门派长老都在里面修养。我们昆仑的一个老辈都在里面作供奉,破例开坛授艺。这可是莫大仙缘啊!”
宇煜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悦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不用在多说。不过我有点疑惑。”
“你一定是在想,国家有的是人,我虽不才也能勉强完成任务,还有五组、龙组的人,为何偏偏选你是吧!”胡钍似乎看穿了宇煜的心思,不等他作任何表示,接着解释道:“张世洋这人的确有些本领,不然如何能卷走进二十亿?然而他却辜负了党 和 人民的期望,在昨天凌晨三点左右我们政府就找到了他,但是他却已经加入了日本国籍,属于日本公民,如他不主动作出表示,我们不能动他半根头发,因为他行为高调,一举一动都被媒体和其他人掌握着,两国政府的外交本来就已经陷入僵局,不能再激化任何矛盾,那样战争就不可避免,本来这次你杀害坦申一事就已经让我们在外交上陷入被动,如果再做出一点动作,那么我们将举步维艰。 战争一开始,受苦的还是众多的百姓。这也是上面的人深谋远虑,国家在政策、经济方面正飞速发展需要的是和平稳定。只要战争开始,就没有赢家。但是政府也不能就此让人民的血汗流落到异国,或许这将来还会成为威胁中国十多亿人生命的炮弹、核武器……”
宇煜轻轻吹开飘浮在上面的几片茶叶,缀了一口说道:“这是你们的事,我只负责杀人,你用不着告诉我这么多。”
胡钍洒脱地笑笑:“别那样说,我们彼此都对对方有一些了解,我还不了解你?从你平常的一些行动中我可以肯定地说,你和我、和中国千千万万的热血青年一般无异,骨子里都仇视着一些敌对国家。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说句不受听的话,偌大神州卧虎藏龙,强者不胜枚举,选你就是因为你还没冷却的热血。”
宇煜装着迷惑地摸着下巴:“看来你比我还要了解我,原来我还有这样的高尚情操。”
“去年三月十八日晚上,新疆博格达山下的一个牧民家突然出现十三具尸体,经确定死者系日本人,影木家族来神州策划恐怖事件的一个杀手团组;五月二十七日内蒙一个小县城民房内发生一起凶杀案,死亡二十八人;六月上海郊县发现九具尸体,同样属于日本暗杀组织成员,凶手作案手法相同,虽然现场没任何直接证据,但是我知道就是你的杰作。还有很多事,需要我逐步对你背下来吗?你的资料堆积起来比你本人还高!”
“别开玩笑了,我承认你说的事情发生的时间正好是我去的目的地,我从来也没有刻意隐瞒,但的确不是我做的,无本买卖我很少做。也许真有雷锋在我屁股后面帮我消灾。不说远了,张世洋那十多亿我收取十分之一,这是我一贯的规矩,不能破坏。”宇煜不为说动地说道。
“不行!”不等他说完胡钍九坚决地摇头说道:“一分也不行!那钱不属于你,我也无权支配。”
“毒毒送客!”
宇煜干脆地站起身招呼了一下就要往楼上走去。
胡钍仍然如泥塑的菩萨一般坐在那里,面带微笑地望着宇煜的背影说道:“昨天晚上九时一刻,在四川的一个小县城,一户姓宇的住户突然遭受到陌生人攻击,但是巧的是我们五组有几个道兄刚好打那里路过,顺便仗义出手,当场还有一道兄因为重创被迫兵解,所幸姓宇住户无人伤亡,后经证实凶手为日本人。同时首都军校一个宿舍内也遭受同样的袭击,当然你弟弟同样安全,虽然受了点皮外伤,但无大碍!”
“你们监视我家!”转过来的一张脸变得异常狰狞,一双眸子竟然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黑仁处一丝精雾盘绕,空气迅速凝固,胡钍甚至嗅到了一股不属于人间的杀阀。
这不得不让他对宇煜实力作新的认识,就凭这气势他就可以断定,对方已经达到合气期,只是不太确定究竟属于那个阶段,若不凭借五行剑阵他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胡钍收拾起心中的惊讶连忙说道:“这不是监视,是保护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保护重要人士,即使百个普通百姓也不能让一个道兄兵解,五组的人眼高于顶,你应该明白这是为什么。你现在即使抽身也来不及,你就是一只被日本人利用了的螳螂,坦申是抛出来的鸣蝉,而他们却是黄雀!知道吗?你杀坦申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光明正大行事的理由。没有我们,你现在只能抱头悔恨。”
宇煜想想说道:“好吧!我不收一个字,算为人民服务一次吧!不过,我家人要是有任何差池,别想收回哪怕一个硬币!我并不伟大,你要是办不到,我将拉一堆人陪葬!今天我困了,你回去吧!”说完就上楼休息去了。
没想到宇煜竟然比他了解到的还要偏激,胡钍只能摇头离开。
毒毒敲门几次不见宇煜反应,又只好把饭菜放回保鲜炉里面,无所事事的她只好在客厅里面打坐练功。
运转真元祭起琵琶守护着自己,全身渐渐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粉雾中,她本人如同云海中的神龙一般若隐若现。就这样寂然不动地过了一个时辰,她头上琵琶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玄音,洒出一道柔和的青光把她笼罩在其中。
陡然一睁眼,停止运功俏立起来打量了整个屋子一番,最后盯着屋子角落里面一个花瓶娇笑到:“这位朋友是特意来看毒毒的吗?何不显身让小女子一睹尊容?”嘴里说得客气,可是手上却不含糊。头上的琵琶还在不断发出不同的音律,双手已经迅速翻飞结印,手指翻动间带起一缕缕的霓虹,毒毒看也不看突然朝对面一只花瓶打去,轻声地喝道:“百无禁忌,疾-!”
哗啦!
不等那道霓虹靠近,花瓶自动碎裂成一堆碎片,在浓浓的烟雾中,一个全身黑衣的忍者突然出现在空中,手里武士刀一挥,带起一溜书本大的光刃朝毒毒打出的那团真元撞去。
“哎呀!这位哥哥原来还如此害羞,既然来了,何必再遮遮掩掩的,让小女子看个真切嘛!”毒毒嘴中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把抓过头上逐渐膨胀变大的琵琶,信手在弦上一勾。
那武士察觉到空气中一股莫大的迫力朝自己奔来,人在空中平移半尺,手中长刀精光连闪,无数光刃呈半月形,如同打开了的万花筒朝四方飞射,在空中像爆米花般响成一片,发出如金属般的响声,随即在空中爆出一蓬蓬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