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错了,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距离别人差距特大,现在都不敢下笔了,怕又招来一片骂声,没办法,书还是要继续的,为了质量只好慢慢更新了,本书目的只为供大家打发时间,慢慢欣赏。
※※※ ※※※ ※※※
不等他扑上去吴胆忽地拔出枪来将侧面的车窗打得粉碎:“你觉得我子弹是橡胶做的吗?”
博格罗夫乖乖地座了下来不再出声,倒是一旁的张虎好像吃了兴奋剂一般非要冲上去将书抢了回来,博格罗夫好容易才将他按回座位:“我叫你祖宗成不,没看见这家伙手里有枪吗,连教廷那些骑士也不敢轻易出手你倒是不要命地往枪口上撞。”
“我不管,他抢了师父的东西,作为弟子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要夺回来。”张虎难得地露出倔犟的神情,一把将博格罗夫推开,双手食指交错盘结,口中喃喃叨念道:“束诵妖魔精、诸天气荡荡,疾——”十根纠结在一起的手指如怒放的莲花倏然绽放,一道强大的真元从指尖迸射出来。
“云笈七箴。”吴胆不愧为魔殿大弟子,一眼便看出张虎行藏,也不再和他们开玩笑,将书扔来过来:“这破玩意谁稀罕,我们天崖的神功宝典多不胜数,老子才没闲心钻这东西。”
张虎没想到吴胆这么好说话:“这…这可是洛书、河图,你就这么简单地放弃了?”
吴胆嘿嘿一笑:“河图、洛书算什么,老子已经有了。”
“难道这世上还有第二本河图?”这话是博格罗夫说的。
吴胆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却没有说话,张虎也不问他为什么,只是将两本书贴着师父内衣放好,他始终认为师父就是这书的主人,就算是血将这些书泡烂了也只能烂在师父的血液里。车队绕着利物浦兜了半圈才慢慢分散着钻进市区,博格罗夫望着窗外的一处雕像:“中心广场,你们居然还敢在那些骑士眼皮下转悠。”
“转悠算什么,老子公司就建在这里,他们有能耐就直接冲进来,到了。”说毕悍马驶入一处高耸着圆柱的大厦,几个保安在大厅前草坪处来回巡逻,眼神流转间总有精光不时射出,虽然博格罗夫没有看见他们身上武器,但可以肯定一点,只要有心存歹意之人进入必然会得到很好款待。
悍马没有停留,直接驶进大厦五楼的停车场,博格罗夫和张虎二人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师父抬下来,张虎探了探宇煜鼻息:“没呼吸了。”
吴胆眉头一皱也查看了一番,连忙喝道:“朝三暮四,快!将他抬到我静修室。”随即也直下数层急匆匆地进入一个房间,博格罗夫二人却被挡在了门外。
急得张虎在走廊上来回走动,博格罗夫干脆也从凳子上站起来:“这走廊不过十余平方,你要龙行虎步到外面去,本来就够烦的了,你还来添什么乱。”
张虎没和他争辩,双眼不住朝里张望:“师父都被送进去三个多小时了,怎么他们还没出来?”
博格罗夫道:“越是迟一些出来越是有利,要是真个束手无策的话还用在里面呆这么久吗?再说了,师父是何许人?从来就只有他杀人的那有别人能杀得了他。”
“可是这次不同,没看见车上那些血吗,足足有几千毫升,就算一头牛也得失血而死,双臂肩胛骨也被刺断,我担心他一身修为会不会也和血一般流走…呸呸呸,瞧我这乌鸦嘴。”
正说着前面厚重木门被慢慢推开,吴胆在两个属下簇拥下疲惫地走出来,看见两兄弟焦急神情,朝身后大门指指便离开了。张虎猛然预感不好,三两步冲了进去,耳中隐约还听到吴胆朝手下吩咐:“…照咱中国风俗,多备一些纸人、花圈,和机场联系一下,无论如何都要把棺材运回去。对了,给孔旗打个电话告诉他具体情况,我已经尽力……”
宇煜静静地躺在一张台面上,肤色显露出一些毫无生气的铅灰,透过肩膀上那两个窟窿清晰可以看见一跬跬积血,暗红的血液早已将破碎的外衣染成血红一片。突然之间张虎觉得自己好孤单,老天似乎又在和自己开玩笑了,最后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也离他而去,想着师父那严厉的眼神他想哭,可自己此刻已经没有了泪水,身躯所有的力气好像被小偷偷走,眼前一阵金星飞舞,人便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北京时间、早晨八点,文妍照常去中学上课。这是她最近才找的一个职业,虽然她住的地方距离学校不远,可爱女如命的文相仍旧送她了一辆红色的跑车,他才不在乎女儿这个教师身份与跑车是否相符。
此时的北京虽然还微微有些寒意但风里却掩藏不住春的气息,文妍将车窗摇下一点点一脚油门朝学校驶去。车刚到一个十字路口,文妍双手突然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打心底升起,慌乱之间跑车撞在侧面绿化栏上,将一大块水泥壮撞上半空朝旁边那些瞪着自行车等红绿灯的行人飞去。
“天官赐福!”文妍到底是至丹顶长大,首先考虑的是旁边行人的安慰,在车身翻转间飞快掐动一道灵诀将还在空中翻滚的水泥块震成粉末,再才将挡风玻璃震碎,在车顶接触地面那瞬间她已从里面飞越了出来,如翩翩惊鸿般飘至人行道上空才落回地面。
“宇煜!”刚才那感觉对她而言极其熟悉,在前几世和‘宇煜’作天人相隔的瞬间都曾有过这般心悸,两行清泪缓缓爬上脸颊:“难道这一世也逃不过同样的宿命?”
※※※
宇煜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四周便如混沌时期宇宙一体的天地般,没有半丝光,耳朵里传来嘤嘤嗡嗡时断时续的声音,声音如缥缈的云彩般让人不能把握住半丝踪迹,脸上肌肉如思考般硬邦邦的,弄得他怪难受。
张虎双眼红得如兔子的眼睛,麻木地跪在师父的灵前。博格罗夫除了师父死那会挤了两点眼泪就再没看见他哭过,这会正座在旁边给双胞胎朝三暮四兄弟讲着鬼故事,不时还弄出古怪的声音以确保最佳效果。
“是这种声音吗?”问话的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
“…当时京子的心跳就如这噗噗的声响”正说到兴头上的博格罗夫不满地朝弄出声音的张虎等去,看到的却是张虎木然的背影。冷汗陡然至他额头冒出,这对双胞胎兄弟蹲在地上没动、张虎也没动,那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
“剥剥——”沉闷的声音在灵堂上空回荡,连走神的张虎也被这古怪的声音吸引,目光游走寻找声音发源处,目光最后锁定在面前的棺材上。
“鬼啊!”博格罗夫尖叫一声连剑诀也来不及掐动,洒开脚丫便从二十八楼的窗户跳了出去。朝三暮四两兄弟本来没事,被他这一叫也吓出一身冷汗,来不及招呼张虎也从窗户上飞了出去。
数十厘米厚的棺盖突然飞了出去,一张惨白如面粉的脸从里面冒了出来,只有张虎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宇煜看了看棺材头上摆放的长明灯在看看周围那些纸扎的花圈问道:“我死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张嘴吓得最后一个弟子也屁滚尿流地没了踪影。宇煜稍微动一下,肩膀立刻传来无力的剧痛,轻轻撕开不知道被谁套上的西服,露出两边肩膀上那森森白骨。还没等他从棺材里爬出来,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老子倒要看看是不是真就诈尸还魂了,就算他是鬼也是魔月盟的鬼。”随即便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
宇煜抬头打量着来人,对方年龄只是比他稍大一点,个子也稍靠一点,肤色稍…肤色比黑种人稍白一点,裆里别着一柄亮闪闪的金枪。朝宇煜一笑:“你小子莫不成是怪物,明明断气三天了居然还能活过来。”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
“谈不上救,只是给你为了一粒武神丹。老子知道你是螟毫,在下吴胆,天崖吴胆。”
宇煜觉得脸似乎绷的紧紧的,刚才张嘴便觉得万分难受,伸手一抹才发现脸上竟然被他们涂着一层硬糊糊的蜜蜡,擦着脸道:“天崖?我们就算认识了吧,打扰了,告辞!“
吴胆连忙拦住道:“以你现在这伤势出去还不是被教廷、东皇那些人当蛋糕一般瓜分了,我们是盟友,别说得太见外了。”
“盟友?”
吴胆打了个手势,连忙有人过去扶宇煜,“是啊。天崖、黑月盟、七杀门结盟这是所有修道者共知的事。你是七杀门新任首座,难不成还想揭过这挡子事。”
宇煜推开要搀扶自己的那两人:“谁和你们结盟的你找谁去,我也不是什么首座。”吴胆没想到有堂堂神州第一刺客之称的螟毫竟然像小孩一般耍赖,呵呵笑着也不在坚持:“这事先不谈,来这里之前师弟孔旗要我替他好好款待你,至少你得给老子这个机会吧。”
宇煜一听道:“孔旗是你师弟,五夫当中我见其三,剩下的只有狂夫和屠夫没见着,想来你应该是其中一人吧!”
吴胆一抱拳:“好说,道上送兄弟一个诨号万夫!万夫吴胆。”
宇煜朋友不多,孔旗算得一个。他可以不给万夫面子但孔旗人情却是要顾忌的,再说眼下的确也没有好的去处,只好暂时在这里住下来,等宇煜重新敷好伤口后才突然问张虎:“宇痕已经回国了吧。”
张虎心咯噔一下沉入了深渊:“我…我不知道。当时我糊里糊涂被屠夫,不是你们天崖那个屠夫。被博格罗夫拽了出来,把这事都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