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做螟毫的恶魔了!
骑士团长沃恩、西纹、汉伊斯等人被冠以英雄的头衔,在一个破晓的清晨,英国所有的英雄们纷纷聚集在一起将那个恶魔永远镇压在了地狱,其间情节和七武士屠龙如出一撤。英国动弹的年月却没有就此结束,就在举国同庆的当天,利物浦所有大大小小的教堂几乎同时遭受到残酷的毁灭,在现代火器面前,就算是神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座座教堂变成废墟。
海柯身边五部电话一直没有听过,烦闷的他一把将所有电话线全部拔断,朝对面坐着的那些议员喝道:“为什么,你们说说这都是为什么,螟毫没有办法对付,难道连他的那几名手下也无能为力吗?”
其中一个议员战战兢兢地道:“只是因为敌人太狡猾,事先也没有半点端倪,现在我们已经出动了所有力量对整个城市进行清剿,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很快很快。。。”海柯拍着面前的卷宗:“从春节到现在,整整三个月没有消停过,你们除了说一句这样的话还能做出什么?红衣主教鲁曼失踪到现在一直没有消息,利物浦的脸就被你们这些领着国家俸禄天天赌马.K歌的干探门丢光了,无论什么代价一定要将主教找到,否则教会那些家伙估计连圣城也要搬到利物浦来。”
下面所有人都直直地望着海柯,他们可没有忘记让宇煜如此坐大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位议会长:“若不是你最开始一直回避,后来又被螟毫抓为人质逃了出去,恐怕现在这些麻烦永远不会出现。”
一个肉球在嘎嘎作响的椅子上动了几下,腿动了几次也没能站起来,干脆坐在原地:“议会长先生,现在我们已经将遭难的神职人员安妥稳当,就在附近一处仅存的教堂里面,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或许是发布一个电视演讲,安抚民心。”
“还有一处?为什么那些家伙独独留一处教会,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在海柯思量的这会,一个西装革领的男子快步过来,将手里文件夹摊开给海柯看看,又小声说了两句,海柯神情一变,抓过文件夹反覆看了一边瘫在椅子上朝众人道:“鲁曼主教找到了。”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眼尖的那些议员飞快瞥见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照片,鲁曼主教出现的地方便是仅剩的那处教堂,在鲁曼主教脖子上还套着一根细细的绳子,他是从十多米的石门上被人吊下来的。
“散会!”海柯脸色铁青地吩咐道,众人都陆陆续续出去,海柯又朝旁边那西服男子打个手势:“你也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那男子点点头:“我就在门外。”说完便转身离去。
一阵凉风袭来,虽是初夏仍有丝丝寒意。海柯下意识地抱住双臂在胸前,鲁曼的死让他感到极度为难,教会那些人绝对不会向市民那样好糊弄,螟毫在还好说,可以将一切推倒他头上,但螟毫已死,剩下一群不敢见光的蟑螂还在为他卖命,这怎么…海柯一拍大腿:“对啊,螟毫不在了,他的国家还在。教廷横跨欧美数十个国家,教徒信众也有上亿,直接把这笔帐算在那些骑着剑在天上乱飞的家伙身上,我们当局同时也向中土政府施压。”想到这里立即给掏出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将自己想法和对方说了一番。
“难怪议员先生能够走到今天这步,直接让那些傻帽冲到中土送死也面不改色。”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吓得海柯手里电话啪地掉在地上,此刻他脸都快绿了,飞快转过身去愣愣道:“是你。”
来人正是博格罗夫,瘸着腿笑嘻嘻踱到海柯面前:“别担心,我是不会向任何人说的。教会和中土的人联手杀害师父,现在就让他们自己狗咬狗,这也是我最喜欢看到的,这招驱狼吞虎使得不错。”
海柯才想起这是在自己办公厅,脸色一阵微喝道:“只要我一声令下,这里立刻便会被团团包围,你现在已陷身囹圄还能笑得出来。”
博格罗夫拍着自己额头:“哦!我忘记这是你的地盘了,实际上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师父走得突然以至于什么也没留下,我们只能回他家中找一些生前衣物造个衣冠冢,眼下特意来向你辞行。”
博格罗夫虽是在笑,海柯却觉得周身如坠入冰窖一般寒冷,连忙打着手:“不送不送,一路保重!”
“临走前我想向议员先生借一样东西。”博格罗夫笑得更欢。
“您说,只要我能够的一定成全。”海柯现在只想送走这瘟神,有什么事都等对方离去再说。
博格罗夫嘻嘻笑着靠到海柯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海柯情不自禁尖叫起来。外面守门的那男子一听屋里有动静连忙踢开大门冲了进去,却看见议员先生端端坐在屋子最中央,肩上脑袋已不翼而飞,血液在红地毯上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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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站在船头甲板处尽情呼吸,一长三短的汽笛在耳边传来,他知道这是靠近海港的讯号,尽情地闭眼领略着海风:“终于又回来了,离开的时候是我们俩兄弟,回来却仍是我们两人。师父,请您告诉我们你还活着。”目光的尽头是高楼林立的城市,车来人往,码头处一艘艘货轮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博格罗夫像痞子一样躺在甲板上,将空荡荡地酒瓶丢入大海:“我也每天早上的时候对着自己说:‘师父一定还活着,崆峒印算什么玩意,不就是十大神器吗、不就是可以压碎一座山头吗、不就是一瞬间可以将数千亩土地变做焦土吗?但就算我们不愿承认,现实仍旧摆在我们眼前,醒醒吧,兄弟!”
吴胆冲船舱走出来招呼道:“马上登陆了,你们有什么去处吗,或者跟我上天崖!”
胖子突然从一边冒出来抢先道:“不用了,我带他二人回瘦马儿的七杀门转转,然后再准备一些物件就扬帆出海。”
“你想寻崆峒晦气?”
“不是我们找他晦气,是崆峒找上了我们。”
“匹夫之勇。”吴胆摇摇头道:“崆峒手下高手颇多,只是三长老中人你们便不能应付,那些家伙可不是龙一能够比拟的,况且崆峒掌教宝印一出神鬼避让,合你们之力也不过大海一叶,还是需要一些计较才好。”
博格罗夫一听来了精神:“只要能把把些鸟蛋给揪出来就成,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吴胆一笑继续道:“不过我师弟孔旗与你们师父交情颇深,先前在电话中一再交代不能让你们鲁莽行事,我师弟头脑灵活自能想处好的点子,他一样要对宇煜有个交代的。”
胖子不悦道:“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想将他们带上天崖,虽不知你存什么心思,但魔殿中人难道会如三清祖师般道法宏大,宽厚济世不成。”
吴胆也不生气,随意笑道:“路在你们脚下,去不去在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