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亡者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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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土财主(下)

剑分两种,一种是长穗剑,又称为文剑。练起来剑走龙蛇,潇洒飘逸,美不胜收。这种剑多用装饰防身只是附属功能。神州大地剑享有崇高的地位,同时他也是儒雅之风的具体体现,那些墨客骚人也常常腰悬长穗也凭添灵气。这种剑已经从纯粹的厮斗中分离了出来,他已经是中华文化和修道修为的一种载体。

而另外一种则为短穗剑,称俗称武剑。持有者要求步伐灵活,招法多变,动作迅猛,是实用的一种剑,修道界之中的好多修为高明者也修炼一柄武剑,既衬托自己的飘逸又能让它保持高度的攻击力。

可惜天魔杀神剑却违背了道家遵循自然、寻求平和的意愿,虽然谁都不敢忽视他,却始终不能荣登灵器榜。它的强绝的破坏力成为修道者眼中的一个钉子。幸好此剑要想发挥出它的威力却却不是谁都能够的,若非一派长老人物,休想施展得动,相传此剑足足有数百余斤。剑内龙虎二灵异常暴戾,修为不到一定程度会被它们吞噬。

而另外一绝即是眼前这道士施展的符咒之术,全真虽然不同于蜀山、昆仑,有着深厚的文化和灵气沉淀在它周围,留给了后世之人无穷的天才地宝,修道者和这些宝贝结合起来相得益彰。而全真的所有根基却是自己门下之人苦心累积起来,历代门人呕心沥血才使得修道界今日才有了全真的一席之地。

不然纵是拥有一柄利器又如何?没有你自身的一套功法是不会被修道界人接受的。而‘太上真神奥义’正是全真的另一个镇教至宝!上面记载了许多符录的功法,在修道界用符成为大家的不在少数,就茅山、龙虎山等等多不胜数,但是全真却能在众多实力浑厚,动辄数千年历史的教派中间脱颖而出,没有独到之处却是不能的。

“无量寿福!”那道士一边把真元源源不绝地透过灵符调用天地元气来对付宇煜一面宣着道号说道:“施主别再固执了,想来道歉也就一句话而已,何苦执着于嗔念?任你修为再是了得,在太上敷神符面前也不能幸免。”

“太上敷神符?”宇煜瞳孔瞬间放大数倍,据说这太上敷神符可以召神劾鬼,纵其为手足,鬼神的力量究竟如何强大却是谁也说不出来的,因为他们都不属于人间界的力量。全力运转真元,把神鬼迷簶自己能参透的都在神念间驱使一片。

只觉得一道真元自泥丸处如一道清泉一般流转全身,全力抗衡着从天地间铺天盖地涌卷过来的迫力。挥手就是一枚钢针打了出去。

无量惊异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真不清楚对方为何能在自己的符咒攻击下自如活动的,他最能了解自己手上这枚灵符的威力,就是聚丹初期的人也只有乖乖束手的。面前这人肯定不会有聚丹期的修为,他才多大年纪?聚丹可不是两句话就能过去的,没有数十载寒暑的淫浸如何能突破?不是人人都像他那般修为不够就吸别人的来充数。

那枚钢针托着拇指长的红光朝无量身上招呼而去,那想还未到得身前,他手间灵符上金光激闪间,那枚钢针变如同泥牛入海,丝毫没有踪迹。

宇煜右手一探,张成鹰爪样朝对方天灵盖抓去,手上同样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红光:“小道士你若连命都没有,看你还如何驱使这张草纸?”

双手刚扬起,无量马上伸出另外一只手,剑指一展间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八卦光影:“无量寿佛,既然如此贫道多有得罪!”虚空中那道八卦竟然自发转动起来,从八卦中心腾腾神奇一道黄金般颜色的符录,刚自升出,空间里压力陡然剧增,整个车厢的人们都察觉到似乎自己身上压有厚厚一层石板,平常已经忽略了的呼吸,眼下竟然是那么的困难。身边那些车窗上的玻璃噼啪碎成一片。

乒……

两人身边的座位靠背突然炸裂,一个深深的棉洞突然呈现在他们面前,上面还冒着缕缕青烟。

宇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慌忙收回爪出去的手爪,在下一个瞬间已经闪到第三排座位以外。那叫做无量的道士也慌忙掐动手诀,一道金光就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看上去就如同一颗蚕茧一般,异常滑稽。

“两位还请住手,不然我也说不得开枪了!”一位乘警举着一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一会对着宇煜一会对着无量,过了好一会才偏着头朝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众人说道:“我知道两位都是有大能耐之人,可是他们却不能因为你们而受到伤害,这是我的职责,只要你们出得这辆列车范围,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雅致,不过现在列车还在正常行驶,请两位摆手吧!”

宇煜看着车厢里的满地狼藉,手指间把玩着一枚钢针说道:“小道士,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一节车厢就这样被你报废了,这下你该知道率性而为的代价了吧!我看你怎么收场,不过你运气好,要是在晚上那么一点点时间,你天灵盖上面就会出现五个指洞!破财免灾,值了!”

无量暗暗在心里把自己责骂了一通,出门前师父再三交代不要在凡人面前施展任何法术,可是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对方说我小说我臭我又何苦与他计较?这不是落俗了吗?嘴上却不服气地说道:“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你也休得得意,你手要是在探前一点,保证被阵内充斥的灵气搅成粉碎。”

宇煜毫不在意地笑笑,手指间那枚钢针不断地翻转,如一朵莲花般在指节间绽放出一片绚烂的光芒:“呵呵,我不和你争辩。乘警同志,我可是在自保,满车的人都可以作证,是他莫名其妙地掏出一个东西就朝我扔过来,我当时就眼前一花,什么也看不见了,不信你问车里的同志们!”

那些车里的人根们就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那道士一掏出灵符,他们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玻璃破碎的声音和枪声,到现在视力才勉强恢复过来耳朵还在呜呜作响,那里知道宇煜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看他那副西装革领的模样,先前还带着一副墨镜,这形象太经典了,电视里所有的黑帮都是这副打扮。

到是那年轻的道士,长袖宽宽,无风自摆。倒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模样。只是少了一畧长长的胡须,看来应该不是坏人。所以都对宇煜的话不以为然。

那乘警看了一眼才说道:“你们俩和我一起去乘务室。各位乘客不好意思,这列车厢暂时不能使用了,所幸现在不是客运高峰期,其余的车厢还有些空余座位,大家分散了去其余车厢做去吧!你们俩请随我来。”

宇煜本不想搭理那个乘警的,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要是真把对方惹火了,说不定就把自己画像恐怖出去,道士在扣一顶‘从事恐怖活动’这样的帽子那就永远也不能翻身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这念头恐怖活动猖獗谁知道呢?

无奈之下只好跟着进入乘务室,其实也没什么事,他甚至发现那个乘警双腿还在轻轻地颤抖,想来他是被吓赫到了,只是在强制镇定而已,毕竟先前那些都远远超脱出了普通人的范畴。很客气地对他们做了一份简单的笔录之后要求他们对车厢损坏进行一定性的赔偿。

宇煜现在口袋里可干净得比可以和他脸比较了,身上的钱早在西领和三郎一战后就不知道被 风吹到那里去了,不然他何必坐火车和这些人一起拥挤?而且他的车票和身上这衣服都是从别人那里‘借钱’买来的。所有很干脆地拒绝了那乘警的要求。

倒是那无量显得异常大方,也许是因为他对自己刚才言行的懊恼,随意很干脆地挥挥手:“没问题,不就是钱嘛!我们全真教每年酿酒所买的钱应该足够买几俩列车了,我马上写信一封,你们凭着我的书信和信物去全真教,师父不会为难你们世俗之人的。”

那乘警额头上的汗水马上又流下来了,什么叫财大气粗啊!一节车厢少说也得赔偿几十万吧!加上所有设施,那些旅客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叫保险公司赔偿,而这又是人为损坏的,这笔钱还是只有他们客运出了。算下来这么多人少说也得好几百万吧!人家连大气也不出就答应了。

谁说出家人是苦修啊?

无量不知道,他的那封信差点没让他的掌门师父当场吐血,当即就派出全真八子出山,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就是杠也要把无量给杠回山门,教里甚至请来工匠为无量专程造了一间禁闭室。那几个接到命令下山那人的八兄弟可高兴了,上次见到外面阳光是什么时候他们都已经忘记了,这次终于能够重见天日了。几兄弟就差没给无量送锦旗、写感谢信什么的。

无量拿出的信物差点没让宇煜再次动手,不过心中却在盘算如何才能把无量骗到什么深山老林给毁尸灭迹。一颗足足有鸡蛋大小的耀光玺石被随随便便地交给别人那来坐信物,就这一块耀光玺石可比纯天然同大小的珍珠还要值钱。

自己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螟毫火须芒的问题,这一块耀光玺石不知道该锻造出多少的螟毫出来。要是先前他手里的是特殊宝石、矿石锻造出来的飞针,哪能像先前钢针那般被灵符的真元力轻轻一碰就化成粉末了?

不怀好意地望了无量的怀里,虽然这家伙有点小气,可是怀里却尽是好东西。

无量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被谁盯住了,背后一阵毛骨悚然。不由紧紧身上的道袍和乘警客套两句就出去了。

宇煜独自一人在乘务室和那个乘警谈心好久,甚至还破例让对方看几把特技表演,比如手撕铁皮、飞针透甲…….最后还是那个乘警警惕地收回耀光玺石,并用手枪把他请出乘务室,他才悻悻离去。

本来有几次想去和拿道士攀交情,可是人家就是不理不睬一个劲地盘坐在那里不断地:“无量寿福”让他也不好完全拉下面子动手去强。整个列车上,最痛苦的估计就是宇煜了,看着一座宝山摆在自己面前,却没有办法得到,偷又偷不着,抢呢?到处都是人,车厢里和无量一战后,谁不记得他的样貌?他敢保证不出半天,对他的通缉令和照片就传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这就好象一个烟鬼烟瘾发作了却发现手里有烟无火,干自着急一般。

等到火车抵达北京站的时候他也没能得手,最后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道士钻进出租车里面一溜烟不见了。

宇煜只好悻悻地回到家中,在门口正好遇到文妍刚要出门,看见如幽灵一般突然冒出来的宇煜,文妍被吓得大叫一声完全忘记了她一直以来保持的矜持,手上一本厚厚的诗集掉落地上也浑然不觉。宇煜觉得她今天有点怪怪的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也不去多想说了一声抱歉就钻进自己房间了。

看见活生生的宇煜站在自己面前,毒毒首先想到的一个词就是诈尸还魂,陷入短暂的迟疑之后迅速跑过来,一把扑进宇煜怀中。

手指在毒毒的发丝间轻轻地穿梭而过,抖起一缕缕的芳香。心中觉得好受多了,自己一人这些年来却是过着漂泊不定的生活,最开始是因为着有得一口放吃,深夜不会因为三兄弟挤在一团也不能抵挡从破败的墙缝里面肆虐进来的寒冷才干着这人头的买卖。

他不会理财,也不会销售,更不会当什劳子行政总监,抗沙包挑砖头却又不屑,好歹他也算电视剧里面那种飞檐走壁的人物,他放不下心中的尊严,想要活出一个人样,然而却渐渐陷入其中,背上一个永远也不能洗脱的身份杀人者!就连回家也要偷偷摸摸,不敢和家人相见。

搂着怀中的毒毒才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这样迫切地需要有个人来关怀,他和阿文、胖子虽然无话不谈,彼此间可以为对方割掉自己的脑袋,当那自己兄弟情、铁血的情分,而现在更发现了一个能不让自己漂泊的东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