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呼吸都急促起来了,尽管特尼早有准备,知道面前这些人大有来头,却还是让自己吃惊不小
指着旁边另外一个脸色苍白全身都裹在一块黑布当中的男子那老者微微咳嗽了一声说道:“对于俄罗斯的黑鸦博格罗夫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我就不多做赘言了。“
虽然是短短的一句话却胜过万千话语。特尼差点没有把肺咳出来,黑鸦在俄罗斯就相当于英国的吸血鬼、美国的生化战士、中国的那个什么道士一般的神秘。他们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了,面前这老人究竟是何人?有什么资格请来这么多人?相信一个国家元首出访也没动用这么多精英吧!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惊世骇俗的介绍,有些脑袋好使的人首先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是谁能有这样大的能耐让这么多行业精英聚集在这里,这里面是不是也常有巨大的危机?
特尼旁边那个什么传说中的东皇排名前十的猎人疑惑地打断对面那个还在滔滔不绝对他们介绍的老人:“你还没说究竟谁雇佣我们来的,莫名其妙接到一封任务信就来这里了,我是猎人不是保镖,你们估计找错对象了吧?”
“实际上我们在寻找人选的时候都是经过严密的测算过后才重金聘请你们来的,为了表示诚意,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那老者轻轻地放下手里一枚精致的茶杯:“本人坦申,在商界混迹几年,积攒了些许微薄资产。”
“坦申?”霎时间整个大厅静得像只剩下十余颗清晰可闻的心跳身,再就是坦申弄出来的轻微的茶杯声响,连那个毫无表情的黑鸦脸上肌肉也不自在地抽搐几下。干他们这行的不可能没听过坦申的名字,甚至曾经有些人还打过他的主意的,毕竟谁拥有了他的财富就可以彻底脱离这个朝不保夕的是非圈子,虽然他们这些人似乎过得异常风光,谁都是一方之雄,但是心底有时候还是羡慕平凡人的生活,当一个平凡人至少不用担心第二天睁眼时候脑袋是否还在自己肩膀上杠着。
那个特乔首先惊讶地叫了一声:“你不是死在螟毫手中了吗?难道传言不实?不可能啊!螟毫接手的任务不可能有闪失的。”
坦申只是微微笑笑:“侥幸!纯粹侥幸。这次请大家来也正是这事。螟毫知道我侥幸未死就再次来了我们大日本帝国,可惜此人异常诡异,接连数天我都在我大厦周围发现了凶杀案!其中不凡高手。比如黑龙会杀神殿二殿主花影先生、美国猎人密斯特先生、瑞士皋兰先生……”他每说一个人的名字众人心脏都扑扑乱跳一歇,甚至众人都忘记了询问他如何能在螟毫手下逃得一命。
这些名字他们不会陌生,甚至还有几个还高出他们一些名头。连这样名头的人都栽在这地方了,自己能像坦申一样侥幸吗?
坦申脸上也掩饰不住一些担忧:“螟毫不愧为神州第一刺客的名头,数天来都神出鬼没专门在暗处下手,尽管我们已经做了最好的准备但是还是没能发现他半点踪迹。我们这里公司的许多人都结伴行动,连大门也不敢迈出一步,也不敢叫外买,顿顿泡面。稍微有落单的时候也许就是自己的末日来临。也正是这样我才请来各位高手助阵。”
一个男子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霍地站立起来,朝坦申鞠了一躬:“坦申先生!老实说我很希望能为阁下服务,毕竟像你这般大方的雇主不多见,可是这次实在不是时候,要知道螟毫在我们新西兰译音中是影子的帮凶、幽灵恶魔的意思,他能在数万名贝蕾帽的重重保护下取走那个石油大亨的脑袋,而且还传出风声什么时限之前到手。相信这份能耐不是我能应付过去的。”说完就到一声告辞就提起脚下的一个黑皮口袋转身朝大门走去。
“呵呵……霍克先生请听我一言再走不迟。”坦申仍旧没有站立起来的意思,端坐在那里:“和螟毫交手这几天我多少也了解了他一点脾气,他这人最是睚眦必报,只要跨入过前面那个石阶的人都会被他列为目标,那个瑞士的皋兰先生就曾经因为怯弱于他的名头离去,然而不幸的是第二天他的尸体就被端端正正地摆放在石阶上。相信他一定在暗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只有联合起来集合众人的力量才能和这藏头露尾的家伙对抗。”
这时大厅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全身忍者装束的黑衣人进得大厅在坦申耳边嘀咕了几句又退了出去。
静静的大厅里传来一声叹息,良久坦申才无力地摆摆手:“诸位还是和我看一下下面的一个插曲吧!”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工人抬着一副挡架进来,担架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全身裹在一张洁白的单布中,这里无疑不是高手,在抬进门的那一霎那就发现挡架上那个被遮盖着的人没有丝毫生机,看来已经死亡好久了。
坦申轻轻解开单布一角,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出来,整张脸如被吸干水份的茄子一般,脸上满是皱纹,眼眶深陷颧骨高耸,和某些娱乐杂志上传出来的没人任何肌肉纤维的外星人差不多。
坦申摇摇头沉重地说道:“这就是昨天退出的食人鲨半尾先生,我们的人刚才在屋顶上发现他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了。果然螟毫想要在我们身上找回他神州第一刺客的尊严,你们只要落单了就将是他的猎物无人能够幸免。他不敢承认他失手的现实,那么我们这里所有人就都是他怒火下的陪葬品。”
那个一只没有发言被称为俄罗斯的什么黑鸦的博格罗夫走到尸体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才陡然伸手才尸体额头上轻轻一拍,整个脑袋就好像是砸在岩石上的西瓜一般碎裂开来,却已经没有了半丝血迹,博格罗夫伸出苍白如同鸡爪一般的手指在‘西瓜’里面捣鼓了一阵才扒出一根亮闪闪的钢针。
众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把一块完整的脑袋拍成一堆烂豆腐,再奇迹般从里面找出一枚钢针出来,脸上都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螟毫!”看着黑鸦手上的钢针戈雅南地极力想控制自己的嗓子,但是颤抖的腔调还是暴露了他的胆怯:“没错,我在东皇的时候听说过螟毫的些许事迹,据说他杀人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割下对方的脖子,另外就是用钢针一般的细物把人像吸果冻一般吸成干尸。这个人无疑是螟毫的杰作。这里就是恶魔的屠宰场,螟毫他的代名词就是幽灵,他总是率先潜入他的猎物的周围,带机行动。也许现在他就在我们中间,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上帝啊!原谅我吧!从现在起我成为你最忠实的仆人,请保佑我平安离开。”说完连行礼也不要就要朝外面走去。
被他这么一说又有好些人信心动摇起来,螟毫的名号在海外远远大于在国内,这一词已经成为新时代噩梦、恐怖的代名词。日本政府把他当作螳螂不是随便抓阄得来的,就是因为他的恐怖手段才让他们觉得师出有名,在联合会上才能争取到更大的筹码。一时间有好多人开始慌乱起来,特尼也惊惶失措地随着众人往外面奔去。
刚跨出大门就看见戈雅南地已经冲到台阶那边,耳中突然听得一震锐利的声响,那正是细小的利器飞速刺破空气时候发出的尖锐的声音,众人纷纷定住身形像四处张望起来。戈雅南地一脚踏在石阶最顶端的石条上,一身大叫如同愤怒的北极熊一般熊腰一展人就腾空而起直直地往下面的小车场越去。
“小心!”脸色苍白的黑鸦突然叫嚷起来,尖锐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破响,如同一只笛膜上边破开一道小小的口子一般让人难受异常,但是他人却不慢,身子一闪就已经倒得戈雅南地看看跃起的地方。众人一愣,这莫非是怪物不成?这般的速度要是他手上拉着刀子向我冲来不是连反映都来不及自己就中刀了?
黑鸦凭借对空气中敏锐的洞察力感知到那酷尖锐的声音正是朝东皇那个什么前十之一的人后心奔去,双手轻抬就朝戈雅南地后腿抓去,只有抓住他把他往侧面横扔才行,前面这个白痴只知道一味地往前面蹿,他跃得再快,飞得再高能快过空中那看不见的玩意?
速度正是黑鸦最擅长的,他要和空气里那个看不见的桂东西抢速度。
虽然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老实说这里能让他动容的还是不多,但是谁如果想在他面前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地杀人那无疑就是扫他颜面,他高傲的尊严是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心中暗自叫道:“螟毫,看看我们俩之间孰强孰弱吧!”
身后那些人也不愧为佼佼者,霎时间各自都把自己趁手的武器提在手里,有人拔出腿上的一双牛角匕首,有人也盏眼的功夫从背上枪匣里提出长枪,有人甚至卷起一团朦朦的黑雾,把自己和周围的人裹在黑影之中。
而就在人们开始准备的时候,黑鸦已经抓向了戈雅南地的后腿。耳中突然听到又一种声响,还是同样的尖锐物无情划破空气的声音朝这边快速接近。只是这声响的目标似乎不是戈雅南地,那么就剩下他本人了,脸色陡然变动,随手一招至空冥中抓来一团缥缈的黑云,一只黑漆漆的寒鸦张开一尺多长的双翼带起一连窜的残影快速地冲上九霄。
“噗!”众人脚下的地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却是戈雅南地直直地从空中掉了下来砸在一级级的石阶上,白生生的脑浆合着斑斑点点的血液溅射在旁边,身子正冒出缕缕微弱的青烟,在缕缕青烟中整个血肉正在逐渐萎缩。
一切都发生得那样突然,这时候众人才刚把自己趁手的武器掏出来。都直直地站立在台阶顶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眼睁睁地看着下面那具尸体逐渐萎缩、
静……
一切都如死水一般静得可怕,耳中已经没有了那如幽灵一般的声响,彼此可闻的就是那一阵阵怦怦的心跳声,脑子里都只有一个念头:“这就是螟毫的手段,这就是神州第一刺客的尊严!该死,只要沾着那个东方神秘国度都不是一间简单的事,我们在他面前就简直是一只羔羊,上帝啊,拯救你的信徒脱离这个该死的禁区吧!”
死寂的空中一声寒鸦的聒噪划破了暂时的临近,人们才渐渐恢复神志朝那具尸体望去,眼前突然一花,博格罗夫又已经到了台阶上。看了一眼那具已经没有血液可流的尸体才转过头来对着众人冷冷地说道:“他死了。”
这时坦申才刚刚跑到众人身边看着下面那具尸体脸上抑制不住无尽的恐慌:“怎么回事?才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又牺牲掉一人?快,大家进到屋子再说。”
“不用了!”黑鸦陡然伸手说道:“没用的。虽然螟毫被称为影子刺客但是他并不是真的透明了,戈雅南地的死告诉我们了一个及其有价值的线索。”
众人脸上都露出一丝惊诧,更多的人却把眼光投向坦申:“这该死的老家伙怎么不让螟毫痛快地解决掉?现在激怒了对方,人家不但要你偿命,老子们也得跟着殉葬。该死的东西。”
黑鸦仍旧板着晦涩的眼珠看得众人心里发毛:“你们想一下戈雅南地为什么会死?因为他是东皇的人,在我们当中对螟毫的了解远远大于我们,这样一个人存在对螟毫来说绝对是一个威胁,我们这里的有大半是杀手,你们应该知道杀手眼中只有目标没有交情,尽管他们同一组织,只要大家的利益有冲突,死伤是唯一的方式。螟毫身为神州第一刺客自然有他应该的尊严,他不允许有人搅扰他的虎威,冲撞他的都只有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