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煜混迹在人群中心里却感觉似乎有那里不对劲的地方,默默地擦着手枪心里却在默默思量着:“自己算是成功混进来了,但是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却不知道,虽然他在来之前已经盘算好了,甚至到目前为止局面都在自己控制下,但是却多了一些意外因素,那个俄罗斯人太古怪了,还有他那身神出鬼没的法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应付。早知道先前一针杀了他就完事了,偏偏还要耍宝,想让他也感受一下螳螂的滋味。”
一时间室内又陷入了一阵安静,嘎瓦砾盘坐在一条凳子上,双眼被浓密的眉毛遮挡住,偶尔能从倒垂下来的眉毛中间发现丝丝精光闪过。让人们时刻记住面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不是泰国街头那种走路都要让人担心的角色。
那个黑鸦一直把整个身体包裹在黑色的衣服当中,脸上明显地写着距离和冷漠。一双死灰色的眼珠一直在众人脸上游荡,似乎不找出螟毫他不甘休。
法郎特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旁边一棵棵被竖立摆放的子弹被他虎威一吓噼啪一串地倒了下去:“这样不是办法,我们在这里等上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螟毫也不会出现的,老子在巴黎欣赏着时装绣抱着******的妞喝着1833年前的红酒不好?干巴巴地跑这里来受什么鸟气?”
旁边一人心痛地护住那些散落在桌面上的子弹:“你自己想得那笔钱才跑来的,有人用枪指着你脑袋不成?没事别拿我的子弹出气。”
“操他妈!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能教训老子?信不信老子一枪就让你回老家?”被困在这里本来就有火无处发泄,对方偏偏还要往枪口上撞。法郎特马上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
众人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撞钉声,特尼已经利落地组装好枪抵在法郎特脑门上冷森森地说道:“别以为能进入十大佣兵就是天王,在我们‘六翼’面前连狗屁都算不上。要是我发现你嘴巴再不干净,不用螟毫出手我就先结果了你。”
众人的神经都被马上绷紧起来,这期间哪怕稍微的风吹草动也让他们如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纷纷聚齐武器对准自己怀疑的对象,毕竟这关系道自己的生命,不是儿戏,谁也不敢倏忽。只有嘎瓦砾仍旧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一副高人模样。
特尼刚拿枪顶住法郎特的脑袋就感觉一只手把自己轻轻托起,耳边传来黑鸦那沙哑的声音:“住手!”
特尼狠狠地瞪了一眼法郎特才嘲黑鸦说道:“别以为有什么狗屁速度就可以甘于别人的事,真个惹火了我是谁的帐也不买,我不信你能快过子弹。”话虽这样说但是手却慢慢收了回来。
黑鸦不在意地笑笑道:“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螟毫,他一直隐藏在我们中间,看到我们这样先内斗起来不是正中下怀吗?等螟毫这事一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我才没那闲心和你们胡搅蛮缠。如果你们需要武器我还可以提供给你们,保证性价比都远远高于市面流通的那些破玩意。”
特尼欣然地点点头朝法郎特呵斥道:“滚一边去,最好别再惹着我,枪走火可是很常见的事,这事谁也不能保证。”说完就坐下去摆弄着手里的枪来。
一直没能说上话的法郎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也是跺脚一下,老天也得变色的人物,何曾受过这般鸟气?暴吼一声抓起屁股下面的凳子就朝特尼背后砸去:“当年老子为一颗破石头去南非,只身一人狙杀数百个军人的时候你这黑小子还不早到在那个娘们肚皮上吃奶呢!”
特尼没有想到这激活竟然油盐不进,听得身后有响动马上早到要糟糕,连忙转身正好看见一团黑糊糊的东西砸了过来,遂不及防下当场被砸在地上。
黑鸦也没有想到本来处于弱势的法郎特竟猛然报料,刚以为这事进行倒最后了,他却陡然发威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听得耳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骨裂声就知道特尼完了,虽然他对黑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多个人重要比自己孤军奋战好的多,当只剩下最后几人的时候那毫无疑问是螟毫浮出水面的时候,但是却也是自己不得不和螟毫面对面一战的时候,自己还真没有把握能对付他。至少特尼没几天恢复是不能参加战斗的,而螟毫不会乖乖地给他们时间,那么特尼就意味着没用了,而法郎特至少还可以算一分战斗力。
旁边的那些人同样一个个是人精了,知道事不可为也没人上前阻止。特尼只感觉下半身一麻就软软地倒在沙发上。
法郎特一把掀翻面前的桌子,把特尼手上的枪踢了出去才踏在他胸口上朝他脸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道:“操!如果在先前你拿枪指着我脑袋的时候知道自己现在这般处境不晓得会做如何想法?我倒想看看传说中的‘六翼’成员如何的一个不得了?”
特尼果然是条汉子,尽管疼痛让他脸上的汗水如暴雨一般流了下来,叭叭地滴在沙发上和地板上,但是却没有哼上半点,吱裂着牙朝法郎特说道:“你最好….最好马上把脚…脚从我身上移开,不然你将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疼痛让他连话也不能一口气说完。
法郎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问道:“我是不是应该把你这话理解为威胁?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还有什么本事扭转乾坤?”说完脚下使劲,可是特尼就是不哼上一声。
正准备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一下自己这般如君王一般无情践踏失败者的成就时,耳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惊呼,连忙底头却正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管对着自己。特尼脸上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我这人没别的有点,说话倒还算数。”说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法郎特身不由己地仰了下去,他怎么也不明白那只枪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可是别人却看得清清楚楚,特尼只是手腕轻轻翻了一下,一只精致的掌心雷就滑到了他手里,只是一个男人用掌心雷这样小巧的手枪多少有点滑稽,特尼那样粗大的手指竟然能轻巧地扣动扳机,幸好像他这样例外的人却是不多。
特尼挣扎着爬了起来,用衣袖抹去脸上恶心的唾沫才摇摇摆摆地走到法郎特面前,看在在地上不断抽搐的他才一脚踏在膝盖上,原本有气无力的烦难特忽然间如同服下伟哥一般高声叫嚷起来。
谁都知道膝盖处乃是人体最脆弱的几个部位之一,只需要二十牛顿的力就可以使膝盖马上碎裂,即使是普通人稍微跺脚一下也不止二十牛顿,更何况特尼这样的杀手了,法郎特想伸手抱住膝盖但是胸口的那个枪眼还在不断往外冒着鲜血,稍微有点大的动作都会让他感觉到无能为力。
“知道你先前是什么模样吗?”特尼微微提高了一点声调说道:“疯狗!真的人如其名,十足的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疯狗,一只见着人就想狂吠的疯狗。”说完就又抬腿要踏碎另外一只膝盖。
黑鸦连忙上前制止到:“够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人物,再有什么不是也不能这样凌辱他吧!从国际定律公布之后大家都在默默遵守着这条游戏规则,尽管他有些不是,但是你却只能决定他的生死无权凌辱他,除非他犯的过错导致了一个社团的存亡,就连螟毫杀人也很干脆地一下了帐,我们不能这般恣意践踏他人的尊严?”
说道螟毫众人忽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手心冒汗,这该死千万次的家伙究竟躲在那里?
特尼微微仰了一下眉毛:“你是骑士?这规则在我这里行不通,从来只有‘六翼’欺辱他人的,没有谁敢反客为主决定‘六翼’的事。”
黑鸦扯着他那破破的嗓子坚决地说道:“我没有阻拦你们的任何行动,但是你绝对不能凌辱他人,说来大家都是在一个圈子苟且地活着,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死已经是最不愿意的事,为着生存我们大家都在拼命,你要结果他就给他一个爽快!”
特尼思量了一下突然叫声“好!”对着法郎特的脑袋就是一阵乱点,把整匣子弹都发泄在他脑袋上才收手座回沙发上。众人都被他的狠辣所震惊,也许自己不领不再特尼之下,但是却从来不像他这般下手,一颗好好的脑袋被他打得像马蜂窝一般,鲜血飞溅到几米高的天花板上。指甲大小的皮肉飞落得四周都是。
不忍地闭上眼睛,出来干这样的生活本来就没有几个人能善终,但是却被自己两句话而陪上了性命,并且连尸首也不保。恐怕就是找全世界最好的整形师也难得复原。端是残忍了一点。
“螟毫!”突然有人惊声尖叫起来。
众人连忙把视线集中到声音的发源地,果然那人旁边正有一人歪歪斜斜地倒在沙发上,手里还抱着自己的长枪,一件一副下面却只有一具已经萎缩了的尸体,不错这正是螟毫的招牌!恐惧霎时又弥漫了整个大厅众人心底那只毒蛇慢慢主宰了他们的神经,众人都无言地注视着刚才叫出声的那个男子,因为他距离死者最近。
“不是我!”那男子也只能无助得像一只羔羊一般,却说不出一个所以来,毕竟自己也是刚才才发现的。
透过厚厚的落地玻璃,坦申轻声地笑了出来,看着手上的照片说道:“螟毫是一个他天才的导演,很精彩的一出剧本,可惜这样的人却始终要和我作对,何苦呢?”
旁边一个忍者惊讶地说道:“知道现在我还是不能肯定他是螟毫乔装的,要是真的如您所料的那般那他应该是一个天才,支那人的确有些本事。只是他为何不直接冲上来呢?相信他应该有那能力冲到这里来吧!”
坦申微微摇头说道:“螟毫这人很是骄傲,他曾经被当过我们的蟑螂,他现在想翻转一下角色当一回黄雀,让我整天陷入工具之中,但是螳螂却永远只能是螳螂,哪怕他拥有在强横的本领也不能改变自己的地位。”随即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派人去黑龙会那边情况如何?他们说什么了?”
那忍者低头说道:“黑龙会会长说过他已经安排弑神堂的堂主过来,也就是三公子,想来这会也该到了。”
坦申看着下面的情形说道:“你下去把嘎瓦砾和黑鸦两位先生叫上来,不能在任由螟毫这样下去,他现在叫蚕食,一但下面的人陆续遭受杀害我们就将陷入很被动的局面,既然我们知道了谁是螟毫,那么就不能再用以前的老办法了。”
宇煜看着一个忍者在嘎瓦烁和黑鸦耳边嘀咕了两句就又离去,情形甚是古怪,不一会两人又下来,面无表情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再从宇煜面前绕过的时候嘎瓦烁却稍微迟疑了一下,这让宇煜心咯噔一下就提了上来,再这样一个非常时期他不能不小心谨慎。
嘎瓦烁仍然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以前那位置上打坐,这老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表情,也不参和任何意见,似乎别人的死伤对他没有半点作用,黑鸦也必要回到自己先前的座位。
宇煜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周围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很不好,那两人隐隐有把自己夹在中间的情形。面不改色地从桌面上拿过先前掏出来的一柄小刀在子弹头上轻轻地划着十字,然后又一棵棵地装回弹匣里面,心中却在思量:“还有八人,不能再用暗杀的方式了,那样自己等于就暴露在他们面前,或许借刀杀人是一个好方法,可是刀在那里找呢?最好能找到一柄好刀把黑鸦或者泰国的这个老头弄掉,如果能带走黑鸦一条命即使自己暴露了也该有一半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