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煜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他家原本就是农村来的,如果他向自己一些朋友说起“知道吗?中国还有一些人从来没进过医院,有人一月才吃上一次猪肉。”相信没人愿意相信,一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震撼。要宇煜说道理也还说得出来,但是要让他节俭生活却是另外一番事,这就是为何佛教的宗旨大家都知道但是却偏偏没几人能立地成佛一般。
“我比你清楚!”张世洋怒目地看着宇煜,脖子上青筋暴凸:“我打过越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拣过煤球,也深入到农村了解过农民的疾苦,我曾经在红旗下握着拳头宣誓终身热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这些我都经历过,我知道我在你们眼中就是一个蛀虫,一个人人厌恶的贪官。但是我也不想啊!谁不想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祖国的困难我比你这个只知道杀人的家伙知道得多得多!”
眼泪渐渐爬上了张世洋的脸颊:“你们只知道骂我是贪污犯,蛀虫、硕鼠,但是我当初去举报一些真正的蛀虫的时候,却一次次地被压了下来,而且还被贬职。我看腻了其中关系,这社会就是这样现实,追求的东西你永远不会得到。我也就不甘心地堕落了下去。因为我还有家人,还有儿子,我吃了一辈子苦,我不愿意看见他们也跟着吃苦,所以我才慢慢开始学着收了别人礼物。”
宇煜冷冷地说道:“那你为什么要把他们赶出家门?上街当老鼠党就不算吃苦?”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但是我如果不把他们赶出去,依照他们的性格一定会和芳子发生冲突的。芳子是我深深爱着的人,我也不能让她受苦。我和虎子他妈妈结婚是父母的主意,虽然我们后来也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但是芳子的出现让我找到了一个十八岁的自己。尽管我后来知道她是日本间谍,但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我积攒的钱全是为他们准备的。我一直以为只有几百万,但是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当我看见我帐户的数额后就知道我会被判死刑,但是我却不甘心,我舍不得芳子,舍不得我的孩子,所以就来到了日本。你没有经历过感情吧!当有一天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之后,你会觉得这世界一切的一切你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她能开心的冲你一笑,你会毫不犹豫地把心掏出来给他。
这就是爱情!!”
“我是没经历过爱情,也不需要经历那些。这个女人的命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了,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知道我要来日本就专程找到我要我拜访你一下,顺便把他们的帐也给带回去。”
张世洋惊骇地看着宇煜:“你…你…你是政府派过来的?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你可以把所有的钱提走,但是请你务必放了芳子。”
宇煜自傲地翘着脑袋:“钱是一定带走的,她的命当然也不能拉下。”
一直没有说话的中信芳子站起来说道:“别以为我就是羔羊一般仍人宰割!你螟毫来头是不小,但是我却从来没有畏惧过。”说完从旁边抽出一柄武士刀握在手里。
宇煜觉得很好笑,这女人不知道是极度自信还是狂妄,即使自己不动任何真元也能把她干掉。
中信芳子也不说话直接挥刀就劈了过来,宇煜想看看她手上到底有多少分量,也就轻飘飘地躲了过去没有还手。那想刚躲了过去,脑后风声又起:“怎么回事?芳子不是在前面吗?”身子陡然分着三道虚影蹿了出去。
芳子一看自己手上无功连忙又转身回来,武士刀横劈而出,只刀声一道刀光陡然射出,成半月形朝宇煜卷去。宇煜躲开却正看见两只斗士犬从背后朝自己扑了过来,暗暗骂自己一声。日本这种狗和日本人一般阴险,有时候会蹑手蹑脚地从后面下口,一口咬下去,腿骨也会咬折。所以也叫做无声斗士犬。
躲过刀气的同时又投出两枚飞针。那两只狗连哼的机会都没有就干瘪瘪地掉在地上死了,宇煜才来到中信芳子面前,伸出两根手指钳住刀身朝气喘吁吁的芳子问道:“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给你个机会,自己了断,像你这般差劲的人还不配死在我手上。”
“是吗?”中信芳子冷冷地瞪着宇煜,眼中精光一闪人如一道幻影一般从了过来,看得宇煜大惊失色,连忙飞退开去。
不过中信芳子是突然发难,宇煜根本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不堪一击的人突然间变成一个一流高手,有心算无心,他如何能躲得开?身子刚动,芳子手里已经变出柄三刃匕首插进了他小腹。
愤怒的宇煜干脆也不退了,既然没有躲过何必再躲?一手抓住面前的匕首不让他在转进小腹,左手却张开五指,运转神鬼迷簶上的功法,直接就插入天灵盖中,真元运转起来,猛地一吸。
一个生鲜活美的女子马上就被他吸成一具干尸,随手抛到张世洋的脚下:“这就是你喜欢的女子,我就怀疑当初你要是知道她会变成这副模样或者说她长得稍微难看了一点,你还会喜欢她吗?”
张世洋那里见过这般恐怖的情形?也前越战的时候也只是看见敌人在老远一枪便射了过去结束呢对方,就是那样都还做了几晚上恶梦。看着那高耸的颧骨和上面松松散散的面皮,觉得胃里翻腾得难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喉咙哇地一下就吐了出来。
倒是张虎在那里面带喜色地放声大笑,笑了良久才渐渐收住声势站起来把那具尸体提在手里不断往地板上砸:“贱人,害我家破人亡,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哈哈…..”
张世洋连忙上前制止住暴走的儿子有气无力地说道:“别这样了,她都已经死了,再大的恨也该消了吧?”
“消?”张虎估计也打得累了才在尸体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妈妈因她而死,我哥也间接因她而死,你因为他也从一个市委书记变成一个流浪在异国他乡的人,我从一个天之骄子沦落成一只老鼠。我们这个家都是她的出现才造成的。”
张世洋满脸泪痕地捧着儿子还没成熟的脸蛋说道:“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不是,死我害了你们,一切的错都是我自己而起,我没有做到一个好父亲。”说完才抬头对宇煜说道:“那二十亿你可以拿走,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帮我照顾好张虎,他才二十岁,还是个孩子他没有任何错。其实他挺喜欢自己祖国的,但是却因为我的原因而受了很多委屈,我知道你有大能耐,我要你把他送回祖国,过去后一定会遭受一些人的刁难,你一定要保护好他!”
宇煜想也没有想便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你应该对我有信心。”
“能得到你的承诺我就放心了,曾经我听到好多关于你的传闻,虽然都是些负面的,但是我却知道你不失为一条血性汉子,你也算我晚辈,奉劝你一句:做事之前多想一下,别犯太多杀戮,等得你上了年纪后,睡觉会不安稳的。别皱眉头,看看我这头白发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一夜之间老上几十岁了。那钱我分为了两分,一份在虎子那里,他有密码会告诉你的,还有一份在我楼上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醒世恒言中,密码也在虎子身上…..
不等他说完张虎一把扑上来抓住张世洋说道:“爸爸,你可不要干傻事啊!我们父子都回去,获取政府的宽容处理,虎子还小,就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要坐傻事啊!爸爸,我求求你了。“
宇煜懒得干这种场面,这情形是当刺客最不想看到的,那样他的心肠也会被软化的。转身上楼,正看见一道影子从眼前晃过窜出书房的窗户落到外面草坪上。连忙闪身追了上去,那人端是狡猾,一看掏不脱了,连忙掐动手诀,在团团浓烟中消失不见了。
“和我玩这个?你还幼稚了一些。“说完一枚飞针就打了出去,带着刺耳的声音转入脚下的草坪。那忍者连忙窜上云霄,出手就是十多枚四角型的飞镖,铺天盖地地朝宇煜袭击而来,面对如蜜蜂一般多的暗器,宇煜也只能暂躲避锋芒。
脚下草坪里又跳出四人把宇煜围在中间,也不作其他,只是一个劲地发各式各样的暗器,冷哼一声宇煜身子再次飞出三道影子,一道冲天而起,一道飞退向后面,另外一道却仍旧原地不动,这动作把众人都弄糊涂了,不清楚该怎么办。
抓着这一刹那的空隙,宇煜双手各打出两枚飞针,那四个忍者根本就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看见对方手轻轻扬了一下手便纷纷了帐了,还有一名忍者见机得早,在宇煜刚刚被困住的时候便逃得看不见踪迹了。
宇煜撕开忍者的面罩,入眼的正是先前那保安模样,心中一动人便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虎一个劲地哭着:“爸爸,我求你了,别想着做傻事,你曾经答应过虎子,永远不会离我而去的。”
“傻孩子,爸爸这是在逃避知道吗?爸爸这些时日来夜夜无眠,一闭上眼睛,当年的誓言就仿佛在脑海里想起,是我背叛了党,背叛了祖国和人们,死对我来说是逃避,乖!把眼泪擦干,让爸爸微笑着上路。”
“爸爸不要”张虎一个劲地握着父亲的手,不让他去抓宇煜扔在地上的那只匕首。
“只要你说出你身上的账号和密码,我可以救你爸爸一命。”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忍者也来到他们父子两面前。
惊骇的张虎连忙捡起地上的匕首在对方面前晃晃:“你是谁?偷偷摸摸算得什么?这里是私人住宅,在不离开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张世洋微微笑了一下道:“虎子,你可要记好,这是爸爸最后一句话,将来你娶媳妇不要找外国女子,还是中国女子会持家一些。我现在最愧疚的就是你妈妈。”说完抓过张虎手里的匕首就在脖子上一抹。
滚烫的鲜血溅射在沙发、茶几。地板和张虎的脸上。他却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忍者仍旧如同一截木桩一般站在那里:“现在我们的交易更加直接了,用账号和密码换你一条命,否则,,,后果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呸!****的小日本。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样见不得人的家伙,你最好把我杀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说完就闭上眼睛没有丝毫动作。
那忍者一脚踏在他胸口上:“这世界上想活的人很多,想死的人也不是只有你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你见过吗?你做好现在就说出来,不管是想死还是想活我决不阻拦你。”
张虎从小就养尊处优,那里受得起他这一脚?肋骨瞬间被他踏伤断几块,睁开眼睛轻蔑地看着那忍者苦笑道:“想知道?在我脑袋里,你来拿啊!”
“别以为脑袋里放东西就很安全,我不行不代表别人也不行。”说完一掌敲在脖子上把他震晕了过去。杠在肩上正要离去,耳中突然传来一阵利器破空的声音,想要转身看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却发现自己陡然见似乎矮了一节,随即变感觉自己身体在急剧缩小。
空中人影一闪,宇煜已经把张虎接在了手里,冷冷地把脚下的尸体踢开:“虎口觅食,咎由自取。”
张虎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被扔在沙发上,想起刚刚死去的父亲不由又悲从心起。宇煜原本想等他哭停了在说话,那想这小子一直不断地在哭根本没有停住的架势,火大地一拍桌子:“哭能解决问题?想一想罪魁祸首是谁,我要是你就会把那些小日本杀个干净。”
张虎陡然收住哭腔噗地一下跪在宇煜面前:“我知道你很有本事,收我为徒如何?”
一句话反倒把宇煜问住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收徒弟的问题,自己也就比张虎大上两岁,自己不成了年轻师父了吗?收几个打手这个想法他倒是有过,不过既然答应了照顾张虎当然就不能要他帮自己出手了。
看不出宇煜又任何表情连忙表示道:“我什么都可以干的,只要你能教我本事,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语气甚是坚决,任凭宇煜如何推却都只认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