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屠龙 眼看雾气就要及身,扫荡及时制止了想动手的阿尔丰斯。别动,让它施展防生物力场,这种心智魔法在我的控制范围内毫无用处。” 一种被轻微电击的快感在阿尔丰斯脑中流过,身体的控制权瞬间不再属于自己。这东西不属于外伤和内伤之列,内息和生命门都无法控制,心智魔法和异能一样都是阿尔丰斯最厌恶的东西之一。 所有人都身不由主的转向,往最外侧的舷边走去,动作机械而僵硬。最滑稽的是凯瑟琳,她还保持着横剑的姿势,极不情愿的退到最外围。 青铜龙纵身飞起,朝逃到船尾的瘟疫追去。船帆在巨大气流的作用下猛然鼓起,桅杆被拉得格格直响。 青铜龙一转头,扫荡马上将阿尔丰斯身上的枷锁解除。 “瘟疫兜个圈子跑过来之后,如果青铜龙落回甲板,你马上全力压制它的精神,我将在那时候动手。”阿尔丰斯对扫荡说道。 瘟疫清楚的知道自己无论逃入大海还是拼飞行力,都只有死路一条,雏龙跑的再怎么快也快不过极老龙。它只想引青铜龙在船上兜圈子,尽量拖延时间。半分钟之后,它已经兜了一个大圈,又向船头狂奔过来。阿尔丰斯向瘟疫大打眼色,让它跑到最接近船头的位置,那个位置无疑是让瘟疫自动进入死角,就看它对阿尔丰斯的信任度了。 小黑龙果然没有让阿尔丰斯失望,它丝毫也没有犹豫,就朝指定的位置跑了过去,缩在首帆的阴影中。 青铜龙发出清亮而高亢的龙鸣,一收翅膀,稳稳落到瘟疫前面。在它看来,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得了瘟疫的死亡。 扫荡的船身瞬间严重倾斜,众人还都保持着僵硬的身型,随着平衡的消失集体滑向一边。 青铜龙也跟着脚下一滑,它意识到情况不妙,张开翅膀就想飞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翼翅刚打开一半,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里闪出一抹不能置信的眼光,好像极度恐怖的事情在眼前发生了——巨大的身体已经突然之间不受大脑指挥。 如果青铜龙不是向上飞,而是顺势滑入水里,由大脑产生的意念壁垒也不会被扫荡强行攻破。扫荡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青铜龙分心平衡重心的时候,马上就将它拉入梦域,但这次意念强攻并不能造成太大的影响,最迟四五秒,青铜龙就能集中起足够的精神,然后从容摆脱困境。 凭阿尔丰斯的速度在这种距离上,一秒时间都已经够长了,何况四五秒!在法师没还没完成一个中型吟唱法术的时间内,足够让青铜龙死上五次! 阿尔丰斯身体消失,遁术将他和目标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至零。他出现的时候脚底准确踏在青铜龙靠近额部的犄角前,右手重拳带着一千多磅的体重毫不留情砸了下去。 拳头准确无误的落在青铜龙双目之间的位置上,零距离虽然少了那种威猛无比的冲击力,但却极大提高了精确度,渗透劲随即发出,阿尔丰斯毫不吝啬地用上了武僧的看家本领。 碎壳也开始施放黑暗术,为现身做准备,只是这个准备动作和阿尔丰斯相比显得太慢了,这也没办法。夜影本来就不适合在光天化日之下活动。 青铜龙的额头慢慢出现一道不规则的裂缝,突然嘎拉的一声大响,裂缝向四面八方延伸到整个脑部。 阿尔丰斯在第二重渗透劲发出之后,喉间的生命门猛烈的震动着全身的肌肉,竟然少了那种力竭的感觉,内息运行的地方慢慢涌出一股很微弱的力量来支持着整个身体,第三重力终于形成了。 第三重力不需要很重的内劲就能引起足够的震荡,将物体的内部构造震成粉末,第一重力抵抗,第二重力震动,第三重力粉碎,直接粉碎物体的整个架构,就像对阵冷山一样,第二重渗透劲已经将他的全身骨胳压至最大的承受极限,只要当时再加上第三重很小的力量,就能将骨头碾成粉碎。 青铜龙还不是半神,它在不及防备的情况下连第二重渗透劲都承受不起,脑骨马上碎裂,白色的脑浆混合着大量鲜血从破裂口急喷出来,将阿尔丰斯喷成一个大花面。它一张口,围观的众人眼前出现一阵花白,闪电自半空直向阿尔丰斯头上击落。 青铜龙不是海王波塞冬,虽然同为闪电,却没有那种刚劲威猛的凌人之势,十来天之前阿尔丰斯才刚领教过伟大神力的滋味,可即便这样,他也无法躲过去。人的速度始终不能和光速相比。 一只黑色的手臂突然挡在阿尔丰斯面前,替他架住了青铜龙含愤的最后反击。碎壳在青铜龙的喷吐之前已经预感到它的打击目标,及时出手,才避免了阿尔丰斯遭受雷霆轰顶的厄运。 “快!囚龙棒!“碎壳顾不得将直接暴露在阳光下的手臂缩回来,急忙喊道,体内的负能量在猛烈的阳光下急剧抵消,事实上现在他也没再插手的需要,重创下的青铜龙必死无疑。 “我要到龙神那里检举,将你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公之于众。”青铜龙在头盖骨碎裂的剧痛下终于脱离了扫荡的梦域,但它却只能厉声大吼,再也集中不起任何精力来反抗这个可怕的人类。 阿尔丰斯迅速抽出腰间的囚龙棒,从青铜龙的伤口捅了进去,只剩下一寸多的把手露在外边,轻轻摇了摇头:“检举?驳回!” “缚魂术!”青铜龙的声音变低了很多,它在用最后一丝意志力和囚龙棒的吸力相抗。 “不,是囚龙棒!”阿尔丰斯摇了摇头。 轰然巨响中,青铜龙的身体像座小山一样倒在甲板上。灵魂已经被囚禁起来,它再也没能问出任何问题。船身已经恢复平衡,这是扫荡的身体,它想怎样就怎样,就算来个船底朝天的高难度动作也没问题。 阿尔丰斯看着一分钟前还在耀武扬威的尸体,暗呼侥幸。如果堂堂正正的战斗,恐怕只会成为当时对付黑龙的那种艰苦场面,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肯定笑到最后。青铜龙没有黑龙地那种后嗣亲代的羁绊,即使落败也有可能逃得一命。就算碎壳能够飞到天上,死亡之指也只能对极老龙造成重创效果,而且,青铜龙完全可以用比碎壳更快的速度逃出追捕区域。 最大的功劳,还得归功于扫荡,它为阿尔丰斯的突击赢得了宝贵之极的两秒钟时间。 四周的船上传来阵阵惊呼。至少有三千双眼睛亲眼目睹了阿尔丰斯单手屠龙的惊世骇俗。没有苦战,没有剧烈的搏斗场面,在他们看来,阿尔丰斯举手投足之间就干掉了一头真正的龙。 “知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跟过来?”扫荡轻轻一笑,“在它死前的一刻我察看了它的沉层记忆,它接受了一个红衣大主教雇佣,对我们进行侦察监控,一个高贵的龙族竟为一箱不知所为的珠宝葬送了性命,如果可以,我藏起来的珍品中随便拿出一件,价值都超出那箱东西的的总和。”它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红衣大主教?那他可真是自取灭亡,从今晚开始,我让他永远都睡不着觉。”碎壳狞声笑着,这种事他干得轻松自在,那支老婆鬼部队可不是拿来看着玩的。 “现在还犯不着和教廷拼个你死我活。一个大主教不是我的目标,要动,就动教皇。”阿尔丰斯阴恻恻的一笑,“我们还没到背水一战的地步,教廷要地不过是我的承诺,并不想要我的命。我这条命,在他们看来还是非常宝贵的。教廷已经知道了我和碎壳的存在,唯一留在暗处的只有扫荡,千万要守住这个秘密。” 他们之间都是用感应交谈,其他人并不知道阿尔丰斯在发什么愣,还以为他在陶醉于这个勇者的光环之中不能自拔。 阿尔丰斯背后一紧,一个柔软的身体从背后将他牢牢抱实,一个温柔而火热的嘴唇在他面上轻轻吻着,兰希用自己的身体对爱人奉上无限的敬仰,“刚才还以为我们当中会有一半以上的人会因为这条龙倒下,迷一样的人啊,究竟你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阿尔丰斯回过头,一双星目正在深情的注视着自己,他低头在兰希的红唇上轻点一下,一只手肆意的在她那没有任何赘肉的柔软腰肢上来回移动,“我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下次过来的家伙不会这么容易对付了。” “唔。急色鬼”,兰希毫不避忌当众和阿尔丰斯亲热,双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水色,她瞟了他一眼,“最好还是保持一下形象吧,别像卡尔他们,看到女人就像闻到鱼肉的腥味的谗猫一样,你看姐姐,她已经羞得不敢再往我们这边看了。” 阿尔丰斯看着凯瑟琳的背影,她正装着没事人一样看着围绕在龙尸旁边观看的士兵,被海风吹起的发稍下粉红的色调已经爬到了耳根,他很隐蔽的在兰希胸前轻轻抓了一把,偷笑着说:“幸好她没看到这个动作,不然肯定要逃回舱里了。” 兰希用那双如丝般的媚眼白了阿尔丰斯一眼,“你打算怎么处置这条龙?”说实话,她还是很喜欢和阿尔丰斯耍这样的花枪,只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马上处理。 “拖不下去了,我马上和教廷谈判,既然这次能来一头龙,说不定下次就会过来一整个青铜龙家族。”阿尔丰斯收起调谑的神态,解开手脚上的负重环,身体好像已经感受不到重力的牵引,这得归功于刚解开的喉间生命门,他高声喊道:“谁能在三十秒之内将龙头砍下来,这个勇士将获得一百个金币的奖励。” 渗透劲能够将龙骨击碎,却不能将龙头整个斩下来,龙头阿尔丰斯另有用途。 士兵们齐声欢呼,抡起刀剑蜂拥而上,和金钱相比,斩下龙头更值得纪念终生。将龙头砍下来这个特别的荣耀,普通人一生中恐怕也只会在梦中出现,现在却有个机会唾手可得。 “今天就别去了吧,刚动用过一次渗透劲,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韦伯听说阿尔丰斯要和教廷的人见面,皱了皱眉头,同样身为武僧,他知道阿尔丰斯现在是什么处境,虽然可以活动如常,但在两三个魔法时之内却再也凝集不起足够的内劲。 “我一定得去,谁也不能保证今晚会有什么家伙出现,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件事不能拖”,阿尔丰斯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意见。龙的飞行力很强,就算从几百里之外的地方起飞,追上船队也不在话下,而且这个种族的眼力极好,就算在天上也可以持续不断的将龙息喷到扫荡上来。 “这个险必须冒,不然我们就一直被他们压着打。”兰希低头沉思了一会,她赞成阿尔丰斯的意见,“再说他们也不能真正将你怎么样。在公,他们不敢挑战主神的神威,在私,他们也只是想让你回沙漠一趟。理由很简单,如果他们想动手,绝不会等到现在。” 阿尔丰斯不禁对这个前任圣女另眼相看,如果兰希的心不是那么野,他完全想把将她提为自己的第一副手。这种政治眼光除了布兰克整个军团中无人可及。兰希的手段却比布兰克狠多了,不过弱点也同样明显,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所向往的,而死神信徒一向缺乏为别人奉献的精神,阿尔丰斯并不想勉强她,这也是没有将兰希列入军籍的主要原因。 阿尔丰斯分开士兵的身体,从龙尸脑门中抽出囚龙棒。龙灵差不多完全融进去了,棒身增长到了近两尺,黑色的囚龙棒隐隐发出一层晶莹的青铜光泽,就像一把青黑色的铜铁合金短棒,本来椭圆形的棒头也变得稍微突出,形成一个锐角。 龙颈的地方布满坚固的龙鳞,普通刀剑砍上去不起一点作用。士兵们想先将鳞片录下,再砍断龙头,可他们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能将一片那怕最薄地鳞给撬下来,手里的武器反而卷了刃。其中有几个人急急忙忙跑下舱去想将战斧拿上来,那东西砍起头来可比刀剑容易多了。 巴克利走过来,短弓外侧抵住龙喉,说道:“我来试试。”右手一拨弓弦,十多发空击箭同时打在龙颈上,左手同时发力,弓臂将龙的前半部分撑了起来,锋利的弓身逐渐没入厚鳞里,他一声大喝,臂弯回收,以加强力量,肩膀一缩一挺,借用身体的力量全力将短弓向上挥出,差不多半人高的龙头翻滚着跌到他脚下,颈部的创口喷出的一股腥红血液将十几名首当其冲的士兵身体染红。 “龙血,龙血!快来啊……”这些人在反应过来之后疯狂的将血液涂抹到自己身上,以便自己可以像传说中的那样成为无敌的勇士。 两百多个士兵同时在龙血中打滚争抢起来,就连倾洒在甲板上的残血都不放过, “急什么,见者统统有份,拿桶来接着,别浪费了,记得也给其它船上的兄弟留一点。”奥帕高声呼喊着,它已经在士兵当中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当了这么久实际上的副指挥官,它的命令在士兵心目中无疑也等同干阿尔丰斯亲口下令。 三四十个人马上飞奔着去寻找容器,别说桶,连锅碗盘勺都拿过了,杂七杂八的全堆满在甲板,就像一个路边卖东西的大地摊。 凯瑟琳和布兰克看着这些士兵的表现,两人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青铜龙的做法虽然不对,但它的确是以善良为出发点,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只能说它倒霉透顶了才会惹上阿尔丰斯这个煞星。没人规定被杀者一定得老老实实等着别人来杀,它既然想杀瘟疫和兰希,阿尔丰斯理所当然也能杀它。 其它船上的士兵即贪婪又羡慕的看着扫荡上的幸运儿,传说中神奇的龙血,为什么不是自己在那沐浴?他们后悔得肠子都发绿了。 一阵清爽的海风从甲板上穿过,阿尔丰斯胸襟为之一爽,该是时候过去找教廷的人摊牌了,他握住龙角把龙头提起来,在手里掂了一下份量,不算很重,只有百多磅,以自己现在的体力带着它也不会成为负担。 “要是我回不来,兰希,麻烦你尽量帮你姐姐一把,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恳求。”阿尔丰斯谨慎的说道,这种半命令半商量的语气,说不定会让兰希摆脱那种殉葬的想法。要是不能再回到死神教会当中,他也只想让她好好活下去,因为她还很年轻,没必要为自己放弃大好生命,而且时间会抚平一切心灵上的创伤。 虽然明知道此去没有多大危险,但阿尔丰斯还是将后路安排妥当,没有危险的说法只是他和兰希单方面的推测,谁知道教廷那边会怎么处理。最好的情况就是双方和和气气的坐下来谈判,阿尔丰斯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兰希慢慢将阿尔丰斯地袖口重新翻开,用带子绑上一个精美的同心结将袖口束紧,“你又打算一脚将我踢开?如果你回不来,我不知道该忍受多少折磨才能得到解脱,每一晚,我将在怀念的泪水中进入无尽的恶梦。”兰希幽幽的说着,“知不知道,要是早上睁眼没有看到自己爱人,那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傻瓜。我一定会回来,保证每天你睁开眼就能和平常一样得到我的亲吻。”阿尔丰斯爽朗的一笑,纵身高高跃起,留下呆看着他,面上充满敬畏的满船士兵。 阿尔丰斯准确的落在一条副船桅顶,脚尖用力下压,借着桅杆的反弹力往最近的一艘运兵船掠去。 即使最近的船距离副船也有四百尺,自从阿尔丰斯在和海神对过面之后其他军团的士兵一直就和他们保持着这个距离,他们不敢再接近那三艘破船。 在离落脚点还有一百多尺的时候阿尔丰斯地内劲已经无以为继,就算身轻入燕,中间没有经过任何借力,一下掠过近一百码的海面也足够让人难以置信了,直接说是在空中滑翔飞行也不为过。只要能越过这段距离,他就能接连不断的向前跳跃。其它船之间的距离也没有拉得这么开,相距大概只有一百三十尺到一百五十尺。 可现在,阿尔丰斯身体正在往下沉,要是想不出办法,除了掉入海里别无它法。他一甩手,将龙首松开,脚尖在龙额上一点,勉强在空中换了一口气,跟着弯腰一抄,俯身将下坠的龙首抓住。 对船的士兵眼睁睁看着阿尔丰斯凌空翻出一连串的筋斗,稳稳落在甲板上,这个动作完全没有引起船身的震动和起伏,也没听到任何声息。三十多个士兵齐齐发一声喊,往后退出几步,将阿尔丰斯团团围起来,害怕他会暴起发难。他们在心里已经潜意识的将阿尔丰斯当成了极度恐怖,而又无法抗拒的敌人。 阿尔丰斯提着龙首转了一圈,身体平地拔起,瞬间又从他们面前消失。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很久没有这么恣意活动过了,一艘艘大型船只在脚下被迅速超越,这种凌空起舞的感觉让他将差不多一个月以来的憋闷一扫而空,心里只剩下在空中遨游的淋漓畅快。 半个魔法时就在良好的自我感觉中匆匆而过,阿尔丰斯终于看到了教廷的船,他们和兰西帝国第一军团的舰队混编在一起,旗帜上红色的底面上以黄金和白银打造的两把钥匙交叉在一起,将一顶象征教皇权力地三重头冠支撑起来。 红衣大主教的座船在哪?他不清楚,不过奥古斯都身边必定会有一两个大主教相陪,而且兰西帝国的红衣主教坎贝尔也会在那里。 “陛下,第三十七军团副军团长泰勒请求觐见,奉上厚礼一份。”阿尔丰斯站在一条船只的主桅上,不管下面用张弓搭箭的士兵,将话声通过内劲送了出去。声音在海面远远传开。他并不想再费时费力进行仔细搜索,反正奥古斯都不会拒绝与他会面,教廷的那些人恐怕同样心急。 左面的一艘巨型船随即挂起一面深绿色的旗帜,为阿尔丰斯指明方向。 阿尔丰斯更不迟疑,马上向那艘船跃去。一分钟之后,提着龙首的身影已经站到那艘巨型船的甲板上。上百名近卫军将手按在身边的武器上,更有几十人双手提着短柄飞斧,几十枚各色彩球在宫廷法师们手心盘旋流动,无论是飞天走地还是潜在海里的生物,只要露出危险性,他们就有把握将目标做掉,阿尔丰斯的速度让他们感觉到了无比的压力。 皇帝的座船显示出高度的戒备状态,和其它船队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一个配戴着百人中队长标识的近卫军喝道:“大人,请恕我的无礼,将您手上的礼物慢慢放下,双手高举过头,因为我们现在还无法判断出您究竟是不是副军团长本人。” 阿尔丰斯微微一笑,随手将龙头抛在脚边,“刚才宰了一头龙,特以龙首奉给陛下,以震军威。”说着将手高高举起,以示没有敌意。 两个近卫一个法师走了过去,从阿尔丰斯的头发一直搜到脚底板,三人退了回去,将搜出来的次元袋和囚龙棒交到中队长手上。 阿尔丰斯暗自警惕,要见奥古斯都和红衣大主教这是必然的程序手续,就算自己还保持在内劲最充沛的状态,失去碎壳的支援恐怕也会陷入被动局面,但是既然来了,哪里还能说走就走那么轻松简单? 两个近卫军从舱里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一身重铠噌噌作响:“承陛下旨意,请泰勒大人到舱中把酒闲话。” 阿尔丰斯点点头,跟着那两个近卫进入船舱。旁边的近卫军和法师纷纷走到龙首旁边进行检验,惟恐里面藏有机关装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