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洪远宽举起酒杯,“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说完,洪远宽昂头就把一杯酒倒了下去。
洪远宽的酒量不错,张少寒的酒量也还可以,陆云青的酒量一般般,倒也能应付的住,不过可就苦了莫永泰。
莫永泰本来就是乡下的,家境也不太好,其实,大家并不知道,今天还是莫永泰第一次喝酒,虽然是啤酒,但也早就晕头转向。莫永泰实在是喝不下去,可是他可不敢扫兴,虽然说陆云青也提他上位了,不过他很明理,无论是见到洪远宽还是张少寒,都得叫声宽哥或者寒哥。
看见洪远宽一口闷,莫永泰深吸了几口,然后端起酒杯,闭上眼睛就灌,没灌几口,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莫永泰大惊,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扭头就想朝卫生间里面冲,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一张嘴,哇地一声,竟然吐出了两三米远。
“不要紧!不要紧!”洪远宽挥了挥手,“酒量有大小,咱们是兄弟,永泰,你尽管吐,吐在我身上都不要紧,快吐,吐完继续喝。”
出了这么个洋相之后,莫永泰也放松了许多,回到座位上面之后,已经敢主动发声劝酒了,到后面,也是口无遮拦。
“永泰,你在看守所里面怎么过的?”张少寒看了莫永泰一眼,“我听青哥说,那里面好像很恐怖?”
“****!那家伙!”莫永泰抹了把嘴,“知道什么叫摘星星不?别人用手撕一个硬币大小的五角星,贴在天花板上面,然后,五六个人抱住我,狠命儿把我朝天花板上面扔,然后他们就走开,我掉下去的时候就是摔在地上,我还得把那五角星用嘴咬下来才算数,否则就要一直摘。”说到这,莫永泰张开嘴,指了指自己的牙齿,“看看我的牙,崩掉了两颗。”
“条子不管这事?”
“管个毛!刚刚进去的那几天,我一门心思就想寻死,我就绝食!谁知道,条子不但不叫我吃饭,还把我拷在号房的铁门上面,拷上一只手,还有一只脚也提起来拷着,就让我一只脚站在地上。我想拷就拷吧,反正我是不打算活了,可谁知道,等我快要饿死的时候,条子来了,用一根塑料管子捅进我的胃里面,直接就是两碗稀饭灌下去。”说到这,莫永泰摇了摇头,转头看着陆云青,道,“青哥,我算是明白了!人不狠,站不稳!”
“永泰,还记得拷你的条子是谁不?抽死丫的……”
当晚,四人都是烂醉如泥,陆云青没敢回家,在群英汇住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便是除夕,陆云青也早早地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