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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海神女和藤本

7海神女和藤本

海浪一个个打在了沙滩上,沙滩上坐着一个少年,就在今天,爸爸离开了家,他被带走了,因为他要去参加圣战,藤本并不知道什么是圣战,但是他看到的是周围的男人都被带离了家园,女人也从家里走了出来,她们必须承担各种劳动。战争的阴影掩盖了这个美丽的海边小镇。孩子们也很少来海边玩了。

藤本长得很瘦弱,从出生起,他一直生病。他的脚还受伤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没去上学,其实学校里最近大半天时间都要拿来做军事训练,妈妈把他放在家里,而他却从家里爬了出来。他不愿意让妈妈知道他正在康复中,更主要他不原意让邻居们知道,因为他怕自己也会被迫离开妈妈,毕竟他们现在连读书的少年也不放过了。他宁可瘸腿也要陪妈妈,妈妈太可怜了,每天早出晚归出海打鱼。

“藤本!”老奶奶送饭来了。

这就是一个简单的饭团,里面什么都没有,以前妈妈爸爸在家的时候一定会在里面放很多食材。

“是不是饭团不好吃啊,孩子,你要明白现在什么都买不到了,就是酱油也不是原先的味道了,要打仗就顾不上吃的了。”邻居家汤婆婆说。

藤本什么都没说,于是汤婆婆把饭团放在了他的身边,说道:“明天,我就要去矿山工作了,我家的汤池也要关了,照顾不了你了,明早我会把一天吃的给你送过来,你好好养病吧。”

婆婆说完走了,藤本很寂寞,因为现在整个小镇白天基本没人了,他一直生着病,不过在海边就很好,因为在这里可以看到蔚蓝的大海,还有飞翔的海鸟,海滩上还有那些小小的精灵在沙滩上活动。

藤本不知躺了多久,太阳啊已经西斜了。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陌生少年,看上去才和他一般大小,穿着军装,手里拿着刺刀。

“起来懦夫!”少年叫道:“我是刚来这里的安培,看不得懒人在这里晒太阳。”

“我病了。”藤本说。

“病?病了也能为圣战服务。”那个叫安倍的少年说:“你不应该在这里只吃饭不做事。”说着就把藤本的饭团塞进了自己的嘴巴。然后拉起了藤本,说道:“要是有生鱼片多好啊,你去给我弄点来。”

“我虽然在海边生活,由于身体关系,可从没有学过游泳。”藤本说。

“你骗谁啊,如果你是个废物,不如让海神吃了你,这样也可以省下一份饭团。”安培说道,他的笑声真的很可怕。

藤本被他用刀逼着跳进了大海,他不怕的大海,但是怕那把尖刀。

海水轻轻拍打着他的身体。他躺在了水面上,说着也神奇,当他放松等待死亡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他离海岸越来越远了。天黑下来了,陆地也看不见了,天上点起了电灯,一闪一闪的。海面上也回应着金色的灯光。这真神奇。

“我就是一个废物!不能帮家里做事,也不能参加圣战,我真该死。”藤本说道。他等着死亡的来临,对于死亡,只有真正的武士才有资格选择,而他只能用这种低贱的死法。

海面上突然刮起了风,接下来是大浪,但是对于要死的藤本,这算什么,自己是送给海神的祭品,浪越来越大,突然藤本想到了一个人,她就是妈妈,妈妈出海打鱼,这场暴风雨是会给船只带来灭顶之灾的,自己的妈妈一直在等爸爸回来,如果爸爸看不到妈妈一定会不想活的,妈妈看不见自己也会伤心的,更主要如果爸爸战死了,妈妈孤零零得活着一定会很伤心的,想到这里,他再也不等死了,他突然开始用力划起来。

他要回家,现在那个叫安培的少年应该不在了。

他用力地挥动着胳膊向岸边游去,浪很快平静下来了,天上又出现了繁星,而他周围的海变着了一条金色的地带,指引着他回家的路,一条金色的鱼正在前面引路。

“谢谢你,金鱼!”藤本说道,那条金鱼摇了摇尾巴,好像能听懂他的话。在狂风暴雨中那奇怪的金色海面是它的杰作吗?

藤本游回到沙滩上,果然安培已经不在了,他拖着瘸腿回到了自家的破屋子,妈妈已经回来了:“今天起了风浪,所以大家都回来了,你去哪里玩了,真是让人担心哦。”

藤本不愿意说。

汤婆婆说道:“我看他还能做点事,你应该让他出去干活,新来的安培镇长不是说了吗,不干活就要取消粮食供给了吗?”

“孩子身子这么弱,我真担心。”妈妈说。

“镇长大人说了,他会照顾他们的。只是让他们干些轻松的活。”汤婆婆说:“明天,我家老头子也去,他说自己虽然半边中风了,但是他双手还是能干点活的。这次镇长大人为他们准备了大船,让他们去为海神工作,这次海神需要一个孩子。”

妈妈哭了起来:“去给海神工作的事,我从来没听说过。”

“那你可以放心,镇长大人说他去过海神那边,他从海神那边回来的时候,海神还送他金子了。”汤婆婆说道。

妈妈虽然很担心,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海神庙在远处的一座孤岛上,渔民们都要参拜,由于战争,原来看庙的人河口也应征入伍了,河口的妻子也被矿山雇用了。大家都说也许这样,海神才生气的,因此必须派人去料理。

这座岛很小,除了庙还有片沙地。在这里藤本的身体渐渐在恢复,毕竟汤爷爷也需要自己照顾。一到晚上,海神娘娘就要回来,小岛周围的海面一股金色,据说只要船只闯入,就会被海神报复,汤爷爷就禁止藤本出去,可是好奇而寂寞的藤本还是禁不住出去了。

海水变成了金色,有许多不知名的金色的鱼在水中游来游去。

藤本开心极了,用手去抓,可是什么也抓不到,那些鱼变成了蓝色的海水。

自从他们到荒岛上守护海神庙,陆地带来的食物已经没有了,藤本想抓一条鱼,至少他和爷爷都不会饿死,于是他跪下,祈求道:“海神娘娘,我只想要点吃的。”

可是鱼群只要捞上岸就会变成水,天渐渐亮了,金光退去了,望着蔚蓝的大海,藤本无力地躺在沙滩上。

一只小木船飘了过来,从船上下来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奶奶。藤本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人来祭祀了,那就意味着有吃的了。

小姑娘和自己一般大小,拎着篮子。但是小姑娘的装束却不是自己国家的,明显就是邻国波儿国的,爸爸就是去打他们的。因为他们是低贱的民族,应该接受统治。

“把东西放下,低贱的波儿人。”藤本叫道。

“我们是来祭祀海神娘娘的。”小姑娘说道:“海神娘娘是渔民的保护神。”

“我是守护海神娘娘的。”藤本说道。

“可是这岛上原来的守护者呢?”小姑娘说:“我叫小海,我和河口家很熟的。这是石奶奶。”

藤本奇怪地问:“你们是波儿国人,怎么会来这岛上祭祀海神娘娘?”

“海神娘娘又不是你们国家的人,她是海洋之母,大家共同的保护神,只要在海里航行的人都要接受她的保护,以前,我们波儿国和你们一直是一起拥有这海洋的,如今,我们要拜海神难道都不行吗?”小海说。

“不,不是这样的,你随便就是了。”藤本说道。

“石奶奶是河口太太的母亲,她说要来女儿家,所以我陪她来到这里。”小海说道。

“河口太太原来是波儿国人吗?”藤本说道。

石奶奶倒笑起来:“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在战争未发生前,这里的人和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那里嫁过来的人很多,你们这里嫁到我们那里人也很多,你叫藤本吧,你妈妈叫兰吧?她以前也是我们波儿国人,因为喜欢上了你爸爸所以才搬到这里住的。”

“不会这样的,我怎么会有低贱的波儿国血统呢?”藤本叫道:“汤爷爷说我家可是很久以前可是这个国家的王族。”

“我最不喜欢你汤爷爷这个老顽固,为了所谓的血统论,不认你这个孙子,让我去会会这个老顽固。”

石奶奶被小海搀扶着到了庙里,先给海神敬上了供品,小海却站在那边并没有行礼。反而伸出手去抓糕点。

藤本很生气,一把捏住了小海的手:“你这样做海神娘娘要生气的。”

“放了她吧,她饿了,她已经二天没吃东西了。”石奶奶说:“这孩子可怜啊,她家的船被军队炸沉了,爸爸妈妈都炸死了。我在来得路上救起的她。”

藤本放开了小海,小海竟然一点不客气,在神像前放肆起来,大口大口地吃着供品,她看了看藤本说:“大家不要约束啊,大家一起吃啊。”那个样子就好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小海突然想起了什么,拿了一块糯米年糕跑进了汤爷爷的卧室。藤本尾随在后,石奶奶还要用许多重要的礼节来祭拜海神。

汤爷爷满意地吃着糕点:“石婆婆来了吗?”

小海点点头。汤爷爷却说道:“我不想见她,你能帮我藏起来吗?”

“为什么?”小海奇怪地问。

“你年纪小,不明白的,你们俩就算帮我忙。”汤爷爷说。

小海想了想说:“我可能有办法哦。爷爷不要动哦。”藤本看到她向爷爷一指,爷爷就不见了。

“这是魔法吧!”藤本说。

“不是,这是戏法。骗人的。”小海说:“这样奶奶就看不见爷爷了。”

石奶奶果然没找到爷爷,她把小海留在了岛上,离开回去了。

小岛上就剩了小海和藤本,小海很快成了藤本的朋友。两人一起玩耍,小海每天为爷爷和藤本做饭,而藤本去海边找些吃的。

藤本说:“你可以教我魔法吗?”

“你要学这个干什么?”小海说。

“我要把我们镇子藏起来,这样军方就找不到我们了,我要隐身去把爸爸找回来,这样我们一家就可以团圆了。”藤本说道。

“不行啊,我的法术只有在离海洋三公里处才有用。除非让海水上涨,那是要闯祸的。你恐怕学上一百年也只能在海上施法。”小海说。

“你怎么学会的?”藤本说。

“因为我不是小孩子了,是很老很老的老婆婆。”小海说。

藤本一把抓住小海:“你又瞎编了。”

小海说:“也许是石婆婆装成没看见爷爷,因为我听说他们曾经是一对恋人。”

“我也听说过汤爷爷的故事,不过汤奶奶很爱他的。”藤本说道。

“其实我早就告诉过石婆婆,这个男人不可信。”小海说道。“你听过人鱼的故事吗?”

“没有。”藤本说道。

“她们需要靠男人的爱才能变成人类,但是只要男人一变心,她们就会变成泡沫,可是偏偏有些人鱼就偏偏喜欢这样,石婆婆幸好不是人鱼,要不然她也一定会变泡沫的。”

“如果我喜欢上人鱼,我就愿意变成人鱼,宁可她不喜欢我,让我变成泡沫,也不能让可爱的人鱼变成泡沫。”藤本说道。

“那你喜欢我吗?”小海说。

“当然,我将来要娶你,永远爱你,将来你和我们的孩子生活在这里多美啊。”藤本说。

小海说道:“藤本,你是说真的吗?”

“真的,我藤本是说话算数的。”藤本说道。

“我是人鱼,爷爷不会答应让你娶我的。”小海说道。

门突然开了,是汤爷爷。他站在门口,说道:“小海,爷爷不能再糊涂了,就算你是人鱼,我也不会阻止你们的。”

藤本说道:“爷爷,小海说笑呢。”

小海吐了吐舌头,她可不愿意想得太多,一想到自己很老很老了就会难过,可是藤本真的对自己很好,照顾着自己,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一直徘徊在世界中忍受着孤独,一直到万物得到复苏,藤本对自己的爱与别人不一样,他们就是敬畏自己。

岛上又来人了,是安培镇长和他儿子小安,小海躲在爷爷房间的箱子里,因为小海不能给人看到。

藤本代表爷爷接待了他们,镇长带来了藤本父亲阵亡的消息,而藤本的妈妈因为伤心,再得到消息后也去世了,藤本年纪不小了,何况这段时间在岛上,身体也好,所以应该去应征入伍了。

藤本说道:“我不愿意参加这无谓的战争。”

安培镇长非常生气:“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你必须参加圣战,这是我们国家的荣誉,作为每个国民,没有理由拒绝。”

小安培则用刀指着藤本:“你为你的母亲想想吧,希望她活命就跟我们走。”

藤本真想和他们拼命,可是他们把剑指向了爷爷,爷爷却压住了箱子,他不希望他们发现小海,因为他们不会饶了小海,小海是波儿国人。

爷爷却不怕他们,他们把爷爷带到了海边,这就意味着只要藤本不同意,爷爷将失去生命,藤本被迫离开了小岛,小海从箱子里走了出来。望着藤本远去的身影,小海问道:“爷爷,藤本要回家了吗?”

“不,他们要把他送上战场,在那里他会像他爸爸一样丢命的。他们会用船把他送到波儿国。藤本是我唯一的孙子。”爷爷哭了。

小海大声说道:“我要去救藤本。”说完天气大变,海浪卷着风而来,小海从崖上跳下了大海,大海的孩子会水性并不是稀罕事,爷爷看到了大海中升起了一股金色的光,藤本也发现了船舶边的光,于是来到船舷边,海里的景色,藤本并不陌生,金色的鱼儿在水中跳着。

小安培当然也见到了金色的鱼,对于这种现象,安培镇长毕竟见多识广:“这是海神在保护我们的船只。有了藤本,你就不用去波儿国了,你妈妈就不会伤心了。”

藤本明白了,为什么安培镇长要带走他,原来他要代替镇长的儿子去前线。他跳进了大海。安培镇长也跳了进海,他可不希望藤本逃走。

海面突然变了,金色不见了,代替的是狂风大浪。船上的人慌了,连忙抛下绳子,让安培镇长上来。而藤本顿时消失了。然后海面又恢复了平静。

藤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可是窗外竟是一种特别的景色,鱼儿如同小鸟一样在天空中飞。外面是一抹金色,一位巨大的女神正在喂着鱼群,她那宽阔的胸膛,巨大的双臂护着海洋中的奇怪鱼类和生物。那就是传说中的海神吗?

“你醒了,”那位女神通过窗户看到了藤本。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离开了窗户边。把头发束了起来。

藤本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那是小海,她穿着公主般的衣服,但是没有长鱼尾巴。

“谢谢你,救了我,我是在海底吗?”藤本说道。

“是啊,这里就是我的家。”小海说:“不过我不是人鱼公主。”

“我知道,你一定也是被海神娘娘救来的吧。”藤本说道:“这里真美,真想和你一辈子生活在这里。我们把爷爷也接来吧!”

小海说:“现在还不行,我有工作要做,我和海神娘娘一起要去阻止人类愚昧的战争。你能帮我看管海洋牧场吗?”

藤本说:“好啊,你放心走吧。”

小海把要注意的事情都一一交待了:“等到战争结束了,我们就去接爷爷。”

藤本海底的生活很单调,每日就在等待中度过,这是个非常神奇的地方,一些简单的药水更有着神奇的作用,它们在海底形成了气泡,保护着藤本。

也不知过了多久,藤本发现了海神娘娘回来了,她流着血,海水染红了一片,她的本身是条巨大的龙,她的头部还是人形的,因为她的法力已经不够了。藤本靠近了她,她痛苦锝闭着双眼。

“我想阻止双方,但他们都向我开炮,他们打仗,海里的生物也活不了命,人,真是卑鄙肮脏。”海神娘娘说道:“现在我必须养伤了,藤本,我帮不了你,有时神的力量都没用。”

藤本为海神准备了饮食,并按海神的指示调配了各种疗伤的药水,可是他心里放心不下一个人,那就是小海。

小海也许已经丧命了。他哭了,他的家人,除了爷爷都已经被战争夺去了生命,藤本不敢问海神,因为他害怕再听到噩耗。

海神看了看他,说道:“你有心思,你必须告诉我。”

“我的小海她还好吗?”藤本问。

“小海?哦,她受伤了,伤得很重,不能照顾你了。”巨大的海神漂浮在水里,有气无力地回答。

“她在哪里?我要去救她。”藤本说道。

“不要,藤本,不要出去,外面都成了一片火海,我看见陆地上到处是火,就连海神庙都不保了。”海神说道。

“不,爷爷,爷爷在海神庙,我要去看爷爷。”藤本说道,他竟然不管海神了,开着他的船浮出了海面。小镇已经一片火海了。

爷爷家的房屋已经被烧了,藤本站在沙滩上,这里曾经是他休息玩乐的地方,他的亲人朋友都在这里。突然从水中飞起了一条龙,随着龙的升空,天上下起了大雨,浇灭了小镇的大火。小镇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来到海滩边向海神跪拜,但是天上那条龙已经没有了力气,狠狠地摔在了海面上。藤本扑了上去,紧紧搂住了她的身体,海神带着藤本往深海而去。

海神女已经失去了知觉,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鱼儿舔着她的伤口,藤本几天几夜没睡,他要调配药水救海神。他累倒了。迷迷糊糊他听见有人在说:“藤本,你辛苦了!”他睁开了眼睛。窗外海神已经苏醒了,又变成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她的身体不断缩小,变得和他一般高。那位姑娘面带笑容,跪坐了下来,把自己美丽的头发束了起来,那姑娘转过了身子,望了望床上。

“小海!”藤本惊呼出来。

“你认出了我,藤本。”小海说道:“我说过我是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太婆。”

“你是海神娘娘?”藤本问道。

小海点了点头。藤本惊慌地跪在了地下:“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话。”

“为什么不能说?藤本,你不是说要永远爱我吗?不会也是骗人的吧。”海神说。

“不,我爱小海,因为她是个普通姑娘,而您却是尊贵的海神,我这是亵渎神灵。”藤本说。

“你为什么不把我当作普通的姑娘呢?为什么海神就不能得到爱情?”海神女说道。

“我不敢啊。”藤本说。

海神女一把拉过了藤本:“我爱藤本,藤本也爱小海,我要嫁给藤本。”

“我不能,我要找到爷爷,爷爷同意才行。”藤本说。他觉得这事情太离谱了,就算海神女变得自己一般大自己也配不上人家啊。

“爷爷会同意的,我带你去找爷爷,我让海神庙暂时躲在了水底下,以后我们就生活在那里好吗?我愿意成为人类。”海神女说。

“不行!”石婆婆出现了:“只要他不爱你,你会变成泡沫的,你不能离开大海,因为你是海神,大海之母,如果要做凡人就是要毁灭海洋,你不能因为你爱这个人就那么做。”

海神女连忙解释:“婆婆,我答应做藤本的妻子了啊,你不是说不能不守信用吗?”

“除非他答应永远生活在大海里,与岸上的人类断绝关系。”石婆婆说。

“藤本,对不起了,我不能做你的妻子了。”海神女说。

藤本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海神女:“我愿意变成一条鱼,永远生活在你身边。”

“你不怕我变心吗?你就会变成一堆泡沫。”海神女说道。

“我说过我不怕。”

海神女变得很大很大:“你不怕我这个样子吗?”

“不,我心中只有小海而不是海神,我是为小海留下的。”藤本说。

“我知道你只喜欢小海对吗?”海神说道。

“不,我也喜欢海神娘娘,只是对海神娘娘是尊敬,对小海是爱,我想拥有小海的爱。”藤本说。

海神又变成了小海:“傻小子,难道你不知道小海就是海神吗?”

藤本定了定神,一把搂住了小海,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你听到我的心声了吗?”

石婆婆说道:“怎么有这样无礼的孩子。”

藤本却看到小海羞涩得低着头。他捏着小海的手生怕她离去。

爷爷出现了,他对石婆婆说:“看来小海比你棒。”

石婆婆说道:“那是藤本这孩子比你强,他愿意为小海献出自己永不回去了。”

从此以后,海神女就和藤本成了一对夫妻,但是藤本在海神女比自己体型大时,从不敢叫老婆。而他的老婆也整天忙着打理海洋,虽然这样,藤本也不敢变心,对老婆是又爱又怕。又过了很久,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群人面鱼,那半人半鱼的精灵。藤本变成了家庭好妇男,但是他很少浮上水面,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了。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他也讨厌人类的贪婪无耻。

随风飘零说:喜欢宫崎骏的金鱼姬,所以忍不住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