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冷冷哼了一声,小嘴可爱的撅了起来,然后将小脑袋埋进了林白的怀里,再不向夏小青看一眼,而埋在林白怀中的那双眼睛此时却是绽放出了奇异的光芒。
宁欢颜看着这一幕,伸手碰了碰沈小艺,轻笑道:“你确定这小丫头不是林白的孩子?”
“如果不是当时是我和林白一起碰上这丫头的话,我肯定也和你是一样的想法!”沈小艺慨然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重重的失落,从在欧洲开始,这小丫头便只黏着林白,而且除了林白之外对其他人的话更是置若罔闻。
宁欢颜看着沈小艺有些感慨的眼神,眉头皱了皱,然后迅速明白了其中的意味,看向索菲娅的眼神也是诡异了好几分,她怎么着都不敢相信,林白抱着的那个小丫头居然会是自己这些人的情敌中一员!
“林白你身上有血,是不是回来的时候遇上什么事情了?”贺嘉尔不经意的看到林白裤腿上有些许血液凝固之后的块状褐色,便皱眉轻声问道。敢在燕京对自己心爱的人出手,难道那些人真以为自己这贺家大小姐是摆设,还是以为贺家在军中的影响也是摆设?!
林白扫了眼裤腿上的血迹,淡淡道:“捡了些不开眼的东西,便小小惩治了一下,燕京这边你不用担心,应该没事儿!”
话说完,林白转头望着会所外的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隐隐笼罩了一层阴霾色泽,应该是即将有大雪落下。
天机混乱,气运颠倒,华夏这段时间恐怕是不会太宁静!
华北平原某个小村落,鸡犬宁静,竹林树叶在风声中簌簌作响。整个小村庄如同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般笼罩在祥和安宁之中。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便是这个小村庄每日所做的事情,而且这小村庄周遭的村民们对这村落里的人生活方式颇为不解,明明已经是市场经济浪潮吹遍全国的时代,可是这个小村落中的村民们似乎对金钱完全没什么兴趣。
而且这小小村落更是隔三差五就有陌生面孔出现,其中更是不乏开着隔山村民们叫不出名字豪华车辆的来人。但无论人走人来,小村落一直保持着往昔的宁静,似乎从来不会被外界发生的事情干涉到他们的生活。
这个小村落的名字很简单,叫做水镜村。隔山的村民们不知道水镜村中人的能力,但是在奇门江湖中,水镜村却永远都是一个神话。因为水镜村的这些人都是三国时期一代相术名宿水镜先生司马徽的后裔,村中无论男女老少均修习水镜先生传下的水镜相术。
而在此时,四辆黝黑色泽的金杯商务车呼啸着行驶在崎岖的道路之上,每个金杯车中都坐着几名神色冷峻的外籍壮汉,身材魁梧,而且手中握着砍刀匕首,仿佛是一个个悍匪!
而在领头的那辆商务车中,克劳德眼神冷漠侧头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手上的军刺如同拥有了灵性般,在他五个手指头之间像蝴蝶那样纷飞舞动不停。
“就这么个小村落能有什么东西,我们一定要在这里下手么?”蔷薇转头看了一眼月光照耀下破旧不堪的村落,看着克劳德狐疑问道。
克劳德淡淡一笑,说道:“蔷薇你是华夏人,应该看过三国吧?”
“看过……”蔷薇眉宇皱起,她弄不明白克劳德怎么突然说起了三国演义,自己一行人乃是来寻找相术法宝的,又不是探究历史渊源,而且就算是寻找三国中记载的神算诸葛亮后人,那也来错了地方,他的居所不在这个小村落,而是在豫省南阳那里。
“既然看过,那你应该知道是谁向刘玄德推荐的诸葛卧龙吧?”看到蔷薇听到自己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一抹震惊之色,克劳德笑道:“没错,这里就是水镜先生后人的栖居之所,而且据我所知,他们村落中历代都保存着水镜先生赖以成名的那件九宫水镜!”
“老大,咱们已经到了水镜村的村口了,再往前三十米便要开进村子内。咱们是直接动手宰人,还是玩个猫戏老鼠?”那名满脸横肉,长相狰狞的壮汉望了眼出现在车前夜色中的村落之后,转头望着克劳德狞笑道。
克劳德淡淡道:“鸤鸠小组出手什么时候留下过活口,将这个村落里面的人全部都给我杀了,不要留下一条漏网之鱼!出手一定要干脆利落,不要惊动其他村落的人,省的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九宫水镜的下落!”
话音一落,四辆金杯车吱的一声便停在了村口,车上载着的那些黑衣壮汉揣着利器便从车上奔下,然后借着夜色迅速分散开来,扯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水镜村包围在了其中。
汽车急速停止传来的声音迅速传进了水镜村村民的耳中,在村口守夜的司马峰一行三人神色一凛,身形如同一只苍鹰朝着车辆停下的地方便冲了过去。
但身子刚到村口,司马峰却是看到站在车旁的那个身材娇小女人露出一抹嘲讽笑容!
“闪开!”感觉到不对劲,司马峰厉声疾喝道。话音一落,一阵如同雨点般的声音便打到了他们之前身处的位置,地上出现了一排子弹扫过的痕迹。
除司马峰之外,另外两人却都是未曾躲闪开子弹,脑袋都被大口径的子弹直接贯穿,鲜血混着脑浆淌了一地,浓烈的血腥味四起!看着眼前这一幕,司马峰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做梦的都没有想到这些深夜来袭水镜村的人竟然带有枪械!
眼神冷漠的看着从金杯车上走下来的那些黑衣壮汉,司马峰眼中寒光毕现。深夜来人本来就不会有好事,更何况是这些手上提着利器的老外,而且从那些黑衣壮汉的走路姿势,不难看出这些人要么是出身军营,要么就是亡命于各国之间的外籍雇佣兵。
“水镜村不欢迎你们,给我滚出去!”司马峰冷眼看着面带冷酷笑意的克劳德,握紧了手中的砍刀,摆出一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冲他厉声吼道。
克劳德冷冷一笑,淡淡道:“早就想和你们华夏古武传人来个生死搏斗,看看到底是华夏古武厉害一些,还是我们西洋拳法凶猛一些,今天总算是找到机会了!只不过现在看来华夏古武好像一般般,如果你们村中人都是你这个水准的话,恐怕今夜都再难活下去!”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有胆就一个人和我比划比划!”司马峰将砍刀横在身前,看着克劳德瘦弱的小身板不屑道。
克劳德淡淡一笑,他的身影还没动,旁边一个黑衣壮汉就朝着司马峰冲了过去。司马峰脸上神情骤然变换,身形跃起,不闪不避,一把长刀直接横劈而下。长刀裹挟着凛冽风声直接将那黑衣壮汉手中的利器砍断,然后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头颅飞上天空。
鲜血从脖颈之中冲天而起,场面血腥无比。鸤鸠小组的那些黑衣成员神色大骇,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司马峰昂然挺立,右手一摆长刀,血珠飞散而下。他从小便接受水镜村中长辈指点,而今又是青壮年纪,功力处于巅峰,如何会畏惧这些宵小!
在同胞死亡带来的愤慨之中,司马峰一摆手中长刀,朝着那群黑衣人冲了过去,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一名试图拦住司马峰身形的黑衣壮汉被他活生生劈成两半,窜出的鲜血浇了司马峰一脸一头,但他恍若不觉,朝前继续又冲了过去!
一记惊涛拍岸挥出,长刀裹挟着劲风冲到了另一名黑衣壮汉的面前,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那把长刀便已经到了他的脖颈之前,用力朝下一按,一剜,又是一颗头颅带着鲜血,朝着天空冲天飞起,场面血腥惨烈至极!
“今天我就和你们好好玩玩!”一连斩杀三人之后,司马峰握紧手中长刀朝着克劳德身影处就奔袭而去,从周围黑衣人对这个年轻人敬畏的神色不难发现克劳德是这群人的头目。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点儿道理,司马峰还是懂的。
“一击毙命,以死相拼,看起来华夏古武还有点儿意思!”克劳德看着司马峰冲来的身影,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冷酷,手中军刺急速飞舞而出,直接撞在了司马峰手中握着的长刀之上,司马峰居然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击打的身形一晃。
伸手抹了把嘴角溢出的血迹之后,司马峰冷然一笑,直娘贼,想不到居然还真有几分本事。华夏俗语有言,一寸短一寸险。克劳德敢拿着军刺和手握长刀的自己动手,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司马峰身形再次腾空而起,这一次跃的比起之前更高了几分,心中再不敢小觑敌人半分。克劳德看着司马峰劈下的长刀,身形稍稍往后一撤,然后手中军刺摆出了一个无比诡异的模样,硬生生挡住了司马峰砍下的刀锋,然后身体一转,刀尖便到了司马峰的喉间。
“死吧!”克劳德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悲悯之色,如同收割人命的死神,手腕微微一抖,一蓬鲜血顺着军刺在司马峰喉间划过的细缝喷溅而出。
一阵阴冷无比的气息朝着克劳德等人所在的人群处涌了过来。虽然肉眼无法看到那股气息的模样,但是那气息中散发出来的气势叫人心头压抑无比,仿佛心中所有的惊悚瞬间涌上心头。甚至有的鸤鸠小组黑衣成员在身体接触到那气息之后,嘴角直接吐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