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看着黄土一铁锹一铁锹的开始覆盖那座小小的骨灰坛,廖漫云双膝跪倒在地,心中忍了良久的悲戚之意终于席卷全身,泪水如泉水般朝外涌出。
“逝者已逝,廖小姐你保重自己才是最要紧的事情,想来孔大师在地下也不想看你这幅模样!”林白上前将在山下已经准备好的香烛祭品等物品摆在坟前之后,对廖漫云温声道:“廖小姐,上柱香吧!”
廖漫云闻言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缓缓起身,接过林白递来的檀香摆在坟前,磕了四个头之后,轻声道:“父亲,不孝女漫云今天总算完成您老人家葬于故土的心愿了!您放心,那个欺骗您的人,我迟早会抓住他,让他来您坟前请罪,为阿姆赎罪!”
话语落下之后,骊山山麓上却是缓缓出现了几抹乌云,将原本炽热的阳光遮挡住,而且还有星星点点的小雨飘落下来,缓缓洒落在这座新坟之上。
“廖小姐,孔大师必然是听到你的话了,才会出现这种异象!”在骊山上呆了这么久,早就知道这不过是山上经常出现的现象,但郑胖子还是借着这异象,对廖漫云出言安慰道。
廖漫云点了点头,止住哭泣声,从随身带着的包裹中取出了一刀黄纸,缓缓点燃。说起来也奇怪,虽然此时山上风声呼啸,树枝不断摆动,但是这刀黄纸焚烧之后,却是成一直线升腾而起,没有一丝一毫被吹散。
这一幕让廖漫云心中更是忍不住悲戚莫名起来,原本好容易止住的泪水重又夺眶而出,沙哑的哭声在骊山久久盘旋不止。要知道,廖母早亡,廖漫云乃是被孔昭苏一手抚养长大,二人感情之深远超平常家庭中的父女。
可此时一捧黄土就将陪伴了她三十余年的父亲尸骨掩藏于其中,从此以后便要天人相隔,即便是想要祭拜,也只能隔空遥寄相思,这种痛楚,如何不让她悲痛欲绝!
“而且而今一切事态都已经明朗,孔大师生前的那些旧案你也都替他一一解决,有廖小姐你这样的女儿,孔大师九泉之下也必能瞑目!所以廖小姐你还是莫要太过伤悲。”林白伸手将跪倒在地久久不愿起身的廖漫云,搀扶起来,轻声安慰道。
昨日在破灭逆转五行法阵的时候,廖漫云也是身受重创,而今如此痛哭流涕,对她身体必然是有极不好的影响,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可就惨了。
“父亲,这里是您的家乡,是您念叨了一辈子的黄土,是您念叨了一辈子的三秦险要之所。以前女儿不理解,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您一辈子都记挂着这地方,以后每年的清明我都会过来祭拜,您老在九泉之下放心,您的遗愿我也一定会极早完成。”廖漫云哽咽道。
听着廖漫云的话,林白不由得也有些眼眶湿润。此情此景和当初他在茅山上安置李天元的情景何其相似,白云苍狗,掐指一算,那老家伙离开世间已然是快要有一年之久,而自己的儿子也快要出世,也是时候会茅山好好祭拜祭拜,告慰他老人家了。
廖漫云久久不愿离去,在坟前念念叨叨的叙述一些童年之时和孔昭苏之间发生的往事,一直到日落西山,玉兔现天之后,廖漫云才恋恋不舍的和林白下山回了市区。
离开骊山之前,林白邀请郑胖子和自己一道下山。可却是被郑胖子以他已经习惯了山上的生活为由婉拒。但林白心里清楚,胖子之所以要留在这里,不是不喜红尘世界,而是想要继续守护锁龙局,不让祖宗传下的遗愿落空,是以林白也没有再多言。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到酒店之后,好容易将内心的悲伤之感平静下来之后的廖漫云,看着林白轻声询问道。
林白叹了口气,轻笑道:“还能做什么,回燕京,和沈凌风他们商量下寻找《推背图》和这两个大局的问题。廖小姐你有什么打算,回台湾还是留在大陆?”
“我先不回去,想按照家父生前的描述,在华夏大地上多走动走动,寻找他生前留下的踪迹,顺便再开阔一下自己的眼界。”廖漫云轻声说道,但不知为何,她的眼神中却是莫名生出一丝失落。
林白点点头,笑道:“华夏拥有无数名山大川,能够探寻遍其中奥秘也是我的一大心愿!”
廖漫云闻言微微一笑,但嘴角的苦涩之意却是愈发深重。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局势如此,又能如何?!
感情这东西很奇怪,有人苦苦求而不得,而有人则是无心插柳便会结下一片柳荫。
正如此时的廖漫云一般,按照常理来说,付承光的父亲和孔昭苏交好,二人住的也不算远。即便是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说法,付承光也早该赢得美人心,可是没来由的,廖漫云见着他那张脸就觉得厌烦,至于俩人在一起这种事情,想想就觉得恶心。
可是对于林白,廖漫云却是觉得自己怎么看就怎么顺眼。开封一役展现出来的霸气和玩世不恭,而昨日在骊山上展现出的那种为民为国,别无所求的大侠风范,更是让廖漫云那颗沉寂了将近三十年的心脏,出现了第一次的波澜。
但最打动廖漫云的不是这些,而是在下葬孔昭苏时候,林白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悲戚之感。能够流露出那种表情的人,心里边一定是承受了和自己一样悲戚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原因,廖漫云那颗心算是彻底被林白所征服。
“别的没什么事情了。廖小姐你早点歇息,愿你旅途愉快,咱们以后有缘再见!”林白哪里知道廖漫云心里的所思所想,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后,对她笑眯眯说道。
廖漫云闻言心里愈发难受起来,双手紧握,也不搭话,眼神不受控制的朝着四下看去。余光刚一扫到床头处摆着的东西,眼睛陡然一亮,脸上更是飘出两朵红晕。
“再坐一会儿,有些事情我还想请教你。”廖漫云双手扭捏了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咬紧牙关,看着林白轻笑道:“我去给你拿点饮料。”
听到廖漫云这话,林白有些不明所以然,不知道怎么着这女人今晚和往昔怎么如此不同。不过想着她刚刚遭遇了伤悲之事,林白便也没拒绝,重新坐回座位。
廖漫云缓缓起身,朝着床头摆放饮料的位置走去。每一步走出,她的心脏跳动得便愈猛烈几分。将一瓶牛奶握在手里后,廖漫云犹豫了一下,伸手将床头小桌子上摆着的一个粉红色小盒子抓在手心,轻手轻脚扯下包装,然后拧开瓶盖,将小盒子里的东西悉数倒进瓶中。
等到淡白色的粉末彻底融合进牛奶里,再看不出来原来的色泽之后,廖漫云伸手按住胸口,轻吁了一口气,转身走回原位,将牛奶瓶扔给了林白。
“廖小姐,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我?”说了这么久的话之后,林白也有些渴了,接过瓶子之后,伸手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口,吧咂了下嘴,看着廖漫云继续笑道:“廖小姐,你别盯着我看啊,有什么话尽管说。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
“你觉得这牛奶的味道怎么样?”廖漫云面颊通红,殷切无比的盯着林白沉声问道。
“牛奶嘛,不就是那个味道……”林白一口气又喝下小半瓶,吧咂了下嘴,有点疑惑的看着廖漫云道:“不对,这牛奶的味道好像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样,有那么一点儿涩,还有一点酸酸的,不会是过期了吧?”
“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什么感觉?”廖漫云神色有些失望,盯着林白继续问道。
林白摇了摇头,正想要说自己没什么感觉,却是突然觉得脑袋一沉,然后喉咙间突然开始干涩起来,而且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想到之前廖漫云不停对自己的追问,林白伸手撑住身体,看着她急声道:“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不就是牛奶么,还能是什么……”廖漫云摇了摇头,朝着房间的大门走了过去,伸手将门反锁好之后,转头看着林白笑吟吟道。看着眼前的一幕,林白很努力地想让自己起身,但这时候他却是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已经软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种感觉无比奇怪,就像是人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神识昏昏沉沉,而身体也是酸软无比,就算是想要挪动一下手指都提不起半点力气。就好像自己的灵魂已经开始从躯壳内离去,这种状态真的叫人感觉很恐惧……
将门关好之后,廖漫云缓缓转身,伸手将自己身上的长裙褪去,凹凸有致的身体悉数出现在林白的眼前,看上去无比秀丽。
廖漫云双手伸到背后,将胸衣解下,就这样在林白的面前,把自己脱得清洁溜溜。眼瞅着她的动作,林白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拼命的想要挣扎,可却是连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看着廖漫云红着小脸,将她姣好的身体展现在自己面前。
雪白如玉的肌肤,欺霜赛雪夹杂着两粒粉红的玉兔,纤细的腰肢,圆润完美无比的挺翘丰臀,修长笔直如葱段般的长腿,夹杂着那股淡雅香气,犹如是仙子般叫人意动!
“我知道你心里边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我也知道你可能会很生气。但是我想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求,只是不想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只有今晚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说着话,廖漫云柔美的身体就紧紧的贴在了林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