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布林震惊的看着聂苍阑,眼神中甚至有了那么一丝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愤怒。这个人类居然杀死了自己那么多的手下,这种事是它无法忍受的。
怪叫一声的哥布林跳下瞭望台,坐上了一台车子,这车子虽然看上去是用一些枯草木头,还有一些兽皮兽骨建成,但却加持了法阵,聂苍阑本能的知道这东西有多坚固。
但他却不会去理会车子,一个闪身便来到哥布林的车中。他举起了左手,全身的血液疯狂的涌向左手掌,在聂苍阑的左手掌心处,形成了一个血珠。
“呵呵呵”聂苍阑邪邪的一笑,将那个血珠拍入哥布林的体内,随之一个闪身便离开了。
当那哥布林还不明所以之时,他那体内的血珠迸发。这个哥布林瞬间被炸成肉泥,那台车子也瞬间解体。
外围的哥布林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个惊恐的四散逃串,飞快的不见了踪影。
场中只剩下聂苍阑与笼子里的女孩,那女孩看向聂苍阑的眼神也带着恐惧。
相信只要有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恐惧,遍地都是怪物的尸骸,而且这些尸体都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所有的肢体、脑浆、器官、碎骨满地都是,血液已经掩盖了大地,地面上的泥土已经被染成血红色,甚至有些已经形成了血潭或者一条条的血色小溪。
聂苍阑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冲向了女孩,挥剑直接砍向了笼子。不,并不只是笼子,那挥刀的力度甚至包括了女孩,之所以不用眼神正视她,是因为她太过渺小了。
“啊!”
扑面而来的杀意让女孩尖叫着抱住了头,往笼子的另一边蜷缩着。
就在聂苍阑砍断牢笼,毫不犹豫的继续下砍时,一只全身漆黑的蝴蝶在那剑下轻轻的扇动了一下翅膀。
“苍阑…以后的我也会变成蝴蝶,变的和它们一样…”
这句话瞬间出现在聂苍阑的脑海,让他的意识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不,滚回去!”
聂苍阑嘶吼着,想要将那杀意收回去。虽然他的小半张脸,赤红褪去。但那赤红怎么可能是这么容易征服的?那赤红疯狂的涌向聂苍阑整个大脑。很明显,它想要占据这具身体。
但聂苍阑又怎么可能让它得逞,他疯狂的嘶吼着,死死的抵抗着鬼神之力的吞噬。
聂苍阑的一只眼是漆黑的,另一只眼却是赤红的,这已经是聂苍阑最大的极限。他只能依靠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坚持着保持清醒,不让自己被杀念占据。
那咆哮声在整片森林中响起,让那些哥布林逃的更远。在平原那头,一些小动物甚至都吓的屎尿横流,瑟瑟发抖。
地面上不断传出让人牙酸的抓挠声,那是聂苍阑在不断的抓着土地,他在缓解自己身体中的痛苦。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聂苍阑感觉每过一秒都犹如在过一年一般,但他任然在苦苦的支撑着,煎熬着。
只要意识稍有模糊,聂苍阑便会用手指甲在身上抓出一道伤痕。但只要聂苍阑受伤,那些在地面上还未死去的血液便会被吸扯到聂苍阑身上,让他的身体恢复。
时间回到聂苍阑拉下锁链的那一刻,系统的提示音就在不停的响起。
“警告,您已经解开了鬼神之力的封印,系统将强制您下线。”
“警告,请不要抵抗系统对您的强制下线,否则系统将会加大对您脑电波的刺激。”
“警告,您的痛觉神经过载,这将导致您的其他神经受损。”
“警告,您的大脑已经快要超出负荷,如若您再不下线,您将有脑死亡的危险。”
“错误,错误,系统错误,玩家梵天转职成为了狂战士。”
“错误,错误,系统错误,玩家梵天成功觉醒成为狱血魔神。”
“错误,错误,系统错误,玩家梵天二次觉醒成为帝血弑天。”
“错误,错误,系统错误,玩家梵天突破滞固成为血域帝君。”
“……”
而在现实中,整个城市的能源都在疯狂的向着聂苍阑所住之地汇聚,家中所有的电器都被一瞬间烧毁。无论是墙上,还是家具上,都有能量的波动,电弧在房间内各处游离。
而此时聂苍阑的游戏仓被庞大的电球包裹,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聂苍阑的身体。
这电球在疯狂的膨胀,整个城市因为它而能源供应不足。以聂苍阑为中心的方圆百里,都进入了停电的状态,而且这个范围还在增加。
就在聂苍阑的游戏中,那角色双眼完全变成了漆黑色之时,全球的能源在这一瞬间涌向了聂苍阑的住处。这才恢复了正常,对于那些停了不到一秒钟电的人来说,根本就毫不在意。而对于那些停了几分钟电的人来说,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因为科技发达的现代,能源供给不上,这已经成为了历史。很多人都在找能源供给不足的原因,但最终却没有任何人找到答案。
现实中,电球不断的往聂苍阑身体中灌注着能量,而游戏中的聂苍阑却一直在忍受着煎熬。
外来的能量总会消耗完,在经过长达三天三夜的嘶吼、哀嚎与咆哮,聂苍阑总算挺过了这段时间。
这三天中,聂苍阑的血液与鬼神之血互相疯狂的消耗着,往往需要几十滴聂苍阑的血液才能换取一滴鬼神之血的消亡。
鬼神之血是没有根源的,而聂苍阑体内的血液则可以再生。只要他保持清醒,那么他就不会下线。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他就可以让角色恢复生命。
在这种互相毁灭与吞噬的同时,出血了第三种情况。有些血液与鬼神之血居然产生了融合的迹象。不过这种情况非常少见,一旦融合后,这些血液就会脱离战场,来到心脏中心位置,成为中立方。
这种血液出现的机率很少,甚至可以说是苛刻。但却并不是没有,几乎是一万滴鲜血,才能融合一滴鬼神之血。
当聂苍阑异常狼狈的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那笼中的女孩。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的走向女孩。
那女孩这三天也不好过,时时刻刻的听着那男人的哀嚎,连一个觉都没睡,现在也异常的狼狈。看着男人走过来,她惊恐的缩到一边,抱着头不敢看男人。
聂苍阑无视了女孩的举动,他感觉现在很是疲惫。并不是身体,而是精神上的,毕竟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
聂苍阑吃力的将笼子打开,还好之前有将笼子切开一道口子,否则都不知道怎么将这个笼子打开。
聂苍阑在打开笼子后,便抱住了女孩,嘴中喃喃道:“若惜…”
随之聂苍阑便睡着了,他的身体也渐渐的在消失。
女孩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有些害怕,可又觉得有些奇怪。心说:“之前那抱住自己的动作怎么会那么自然,那么熟练,而且…那声音又是那么的有磁性。”
当女孩想到这些的时候,整个脸都红了。她很快便气恼的想到,这个男人之前还想要杀自己,真是该打。可是当他想要推开男人,打骂男人的时候。却发现男人的脸上是那么的安详,睡着的样子就像个孩子,而且…这个男人正在消失。
当聂苍阑醒来的时候,异常惊恐的看着四周。心中惊呼道:“这是我的家?怎么成这样了?难道我一睡千年?”
无怪聂苍阑会如此,那张放在墙角的床已经被搅得稀烂,房子的墙壁与天花板上都有装修墙纸或者墙皮掉落。看着自己的游戏仓,居然连盖子都没了,所有的电路好像被火烧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