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以爱为名
清晨,上官从棺木里爬出来,她惺忪着睡眼才想到,她不会再去上班了,从今以后,她都不会再出现有舒晓可和邵冬楠的地方。
穿着性感的镂空丝睡裙的上官裸着脚走到大厅里,真令她惊讶,黑迦易竟然也乖乖的呆在家里,坐在华丽复古的软椅上,神情若有所思着……
檀木餐桌上,放着一杯腥红的“葡萄酒”,是给她准备的早餐。上官皱皱眉头,假装视而不见的离开。
“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黑迦易闭上眼睛说。
“什么?”上官转过身。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提供血液,以后,是成为一个优秀的猎食者还是坠为最低等的魔物都是你的选择,和我无关了。”
黑迦易说完站起身来欲离开,上官沉默了一会儿,对着黑迦易修长的背影说:“您不也对人类动了感情吗?何必……”
上官的话音未落,便被黑迦易森然的目光骇住,她的身体像被南极最坚硬的冰石砌筑,浑身从里到外散发着致命的冷气……
上官痛苦的呻吟起来,黑迦易隐含着怒气说:“这是给你的一点小小的惩罚。告诉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要挑衅我的权威,昨晚纵容了你一次,不代表以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黑迦易走到旋转楼梯上,可笑,他会对人类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动心?在他统治的强大黑暗的世界,同族优秀漂亮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就算他哪天动了念头想跟哪个女人日月同辉,也会选择族里的女人!
舒晓可只不过是他眼里比较感兴趣的一道菜,就像吃惯了龙虾鲍鱼,偶尔也会对小菜开开胃,事实就是如此,黑迦易在内心这么肯定着。
舒晓可再出现在邵冬楠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三天,邵冬楠第一次觉得这么煎熬,上官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他打爆了她的电话,她关机,他找遍了大街小巷,却丝毫寻不到上官的踪迹,他直觉的认为舒晓可可能知道点什么,他正打算找舒晓可呢,没想到舒晓可自己出现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想去趟上官的家乡,你去吗?”
舒晓可单刀直入的说,她不想跟他多费唇舌,去不去随他。
邵冬楠看着舒晓可,她瘦了,以前的苹果脸变得尖削,显得眼睛更大了。舒晓可仍穿着她那件桃红色的漆皮短款棉服,给人一种艳丽的感觉。肩上挂着一个明黄色的旅行包。
“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像我去不去都无所谓似的……”邵冬楠抱着手臂说,他肯定要去的,可是舒晓可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舒晓可没有表情的说:“你如果不愿意去,我也不能把你捆去吧,但如果你愿意去的话,还是有点用处的。”
“我肯定会去的,没有愿不愿意之说。”
上官已经是他的恋人了,寻找她他责无旁贷,只不过,他不太明白对舒晓可而言,他的用处是什么……
邵冬楠折身去经理办公室请了假,又跟助理交代完些工作上的事情,而后手里拎着大衣和舒晓可走出大厦。
舒晓可说,上官曾经的家在D城。坐在邵冬楠的副驾座上,她仿佛又能感受到上官坐在这里,这是一个特别的位置,她永远都取替不了上官。
邵冬楠急迫的想知道上官的情况,情急的询问舒晓可,舒晓可一脸的不耐烦,末了,舒晓可厌恶的说:“你如果在多问,就自己找上官吧!没见过你这么啰嗦的男人!你只要乖乖的跟我走就行了!其余的不要在多问!”
邵冬楠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舒晓可仍是那么不可一世的牛x,只因为她手里赚着上官的消息!
“行,你狠!”邵冬楠专注的开着车,不再多言语。
车子行驶到路途的一半,天色渐暗下来,远处村庄透出点点的灯光,这灯光微小而明亮,在偏僻的被玉米地包围的羊肠小道上,像丛林里飞舞出来的萤火虫,温馨而柔和……
舒晓可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底的某根弦被拨动起,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该想到这些,可是,请允许她小小的自私的憧憬一下……
邵冬楠在夜幕完全降临前把车开到村庄里。两个人从车上走下来,天空又飘起了雪花,村庄的夜晚不像喧闹的城市,人们早早关上门休息。从各家里透出柔和的昏黄灯光,有孩子的嬉笑声,电视机的吵闹声……邵冬楠走在舒晓可前面,雪花徐徐落在邵冬楠的肩膀上,邵冬楠穿着黑色长款的呢子大衣,修长的身材给人一种稳重的安全感,舒晓可的眼眸不禁黯然下来……
“在这里过夜吧……”
邵冬楠的脚步停在一个简陋的平房前,房子的一侧墙壁上,用红漆大大的写了个“旅社”,字写的夸张而别扭。
“哦,好。”舒晓可简短的回答。
邵冬楠用戴着手套的手叩门,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打扮说时髦不时髦的女人打开门,女人看见邵冬楠,楞了一下,然后异常热情的招呼他,对舒晓可,就像没看见似的。
女人烫着头,满脑袋小小的爆花卷,一双肉肉的金鱼眼,带着媚笑瞟着邵冬楠……这个女人,舒晓可快要吐了。
听到女人热烈的谈话声,从里屋走来一个粗矮的男人,男人看到了他们,大嗓门的把发着花痴女人叫到一边,然后自己走到他们面前,和他们说明住宿费用。
邵冬楠二话没说就交了钱。
两个人走到房间就呆住了,明明谈好的是两间房间,可是带他们到的只是一个房间。
“怎么回事?”邵冬楠有些愠怒的问着身边的男人。
“就这样啊!爱住不……”
男人瞅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邵冬楠,看着邵冬楠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心虚了一下,声调降下来,嗫呶道:“我们这一共房间就不多,那两个都住满了,也是这么住的……”男人边说边从房顶上抻了个帘子下来,原来舒晓可还以为是晾衣绳,没想到竟是用来算做两个房间用的。
邵冬楠头痛的不愿再多说一句话,用手示意男人可以出去了。
“真就这么住啊!”舒晓可快要疯了,一个布帘能管什么用啊!长夜漫漫,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邵冬楠脱下大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疲惫的说:“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可以再另去找一个旅社,我是不愿在动弹了。”
开了一天的车,他累都要累死了,还哪有闲心想别的,他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还要继续找上官。
“你!”舒晓可脸气的青紫,她带他来,就是觉得他可以给她提供安全防护,她一个女人单身外出,人生地不熟的,有他她就不至于跟无头苍蝇似的抓瞎,没想到这个家伙只顾自己极度自私!
她是不可能在陌生的村庄下着雪的夜晚自己一个人跑单崩的。她只能忍受着,心情忐忑的躺在布帘后面的小床上,她拽开被子,蒙到脑袋上,被子潮湿而带着一股异味,是很久没洗过晒过的了,经过各种人,脏的不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体味儿,舒晓可想到这儿,都快窒息了,她把心一横,一切只能将就了,她没得选择。
半夜,舒晓可睡的极不踏实,浑浑噩噩的,像被什么魇到一样……
莫名的,她听到呻吟声,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没想到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那个声音娇喘着,断断续续的说:“我睡不着觉,总想着你……”
妈妈呀!舒晓可瞪着眼睛困意全无!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从邵冬楠那边传来的!
她可以确定无误那个声音是女老板娘的!这个女人也太风骚了吧!主动勾引男人不说,竟然无所顾忌的跑到一个屋子里来,她不在乎舒晓可会听到吧!
帘子稍微拉开点就能看到两个人在干什么,她不是偷窥狂,难道邵冬楠也被冲昏了理智一点想不起睡在这边的自己?!他这么做,不会伤害她吗?
可是……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吧,有白送到口的艳遇,也不管是什么女人,不管身处何地,完全依照本能行事……舒晓可被那种声音折磨的受不了的用手捂住耳朵。
她突然感到胸口很痛,撕裂的疼痛,泪水不自觉的流淌下来……
捂住耳朵依然可以听到声音,她听到了邵冬楠的声音……
邵冬楠低沉暗哑的说:“你再这样这店我就不住了……”
咦?舒晓可睁大了眼睛。
老板娘急促的说:“你怕什么啊,那个死鬼已经睡着了!他不会干扰到我们的……”
“不是他……算了,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舒晓可放开了捂住手的耳朵,邵冬楠竟然拒绝了老板娘……
“装什么装啊你!切,你有什么了不起啊!我看你******就不是老爷们!”
估计是老板娘受挫了,气哼哼骂骂咧咧的走了。
舒晓可在黑暗里目光变得澄澈明亮,邵冬楠这个傻子,竟然拒绝了到口的艳遇,不过……她却笑的好开心……她甚至为此感谢他,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心理,舒晓可不想在思考那么多了,邵冬楠是上官的,他们的缘分早就过去了,舒晓可这么告诉着自己,在思虑中又睡了过去。
清晨,第一道曙光洒落这个宁静的小村庄时,舒晓可被村庄里的鸡叫声吵醒。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拉开布帘,向邵冬楠展开明媚的笑容,打招呼道:“早上好啊!”
邵冬楠正在系衬衫的扣子,看到舒晓可纯美的笑容,惊诧了一下,“什么啊,傻瓜……”舒晓可竟然向他展现这么甜美的笑容,真是让人惊讶,他好多年都看不到她对他笑了,不知觉中,邵冬楠也展开迷人的笑容,他心中有个声音说,如果总能这样,该多好啊……
邵冬楠和舒晓可在镇子的早铺上随意吃了点东西,两个人就驱车离开了。
到了D城,进入市区,道路变得宽广起来。舒晓可说出一个地址,然后告诉邵冬楠,到了那里什么都不要问,只要跟着她就可以了。
邵冬楠按照舒晓可说的地址,把车开进一所家属楼区。
舒晓可坐在副驾座上深深的吸口气,说:“就是这儿了,下车。”
邵冬楠从窗里看着家属楼,这个家属楼有些年代了,破旧不说显得灰败而苍凉,楼和楼之间有一个拱形花坛,但由于冬天的缘故,冷冷清清的陈列着干黄的杂草。
邵冬楠一头雾水,他锁好车,跟着舒晓可走进楼道里。
舒晓可上到三楼,驻足脚步,轻轻的叩门。
没一会儿,门开了,门里一个中年妇女疑惑的望着他们,“你们是……”
邵冬楠看着中年妇女,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我们是上官的朋友,这么久了才来拜祭她,真是不好意思……”
舒晓可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邵冬楠震惊的无法说出话来。他瞪大眼睛盯着舒晓可,仿佛不认识舒晓可般。
“哦,是这样啊……”中年女人的脸上露出难忍的悲伤,请他们进屋说:“云儿在世的时候也没跟我说过她朋友的事情,难得你们还记得她……”
当邵冬楠看到上官的遗像挂在客厅里最显眼的墙面上时,他的脑海一片空白,这怎么可能,上官死了?是最近两天的事吗?她怎么死的?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接下来,邵冬楠听到舒晓可和上官母亲的谈话,更是如醉五里雾中。
“我女儿自从前几年得癌走后,除了我和她爸爸就没有人在记得她,生前,她太内向了,不爱交什么朋友的,不过,她倒是有过一个朋友的,她们后来关系搞的很僵,她死的时候那个女孩都没有来看看她……”
邵冬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从上官云的家里走出来的。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不是他不说,而是他压根就说不出来,整件事情太突然太蹊跷了,他根本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首先是传来上官死亡的噩耗,他还没得及消化,就又蹦出来上官死亡的时间已经是几年前很久的事情,那么,头些日子和他在一起相处的上官又是谁!
“舒晓可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邵冬楠站在楼下再也忍不住地按住舒晓可的肩膀,濒临崩溃的大声吼道!
舒晓可的肩膀被按摇的生疼,她扭开邵冬楠的手臂,尖利的喊:“你放开我啦!你这个白痴,就像你看到的上官已经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明明还在一起相处来着!这些难道是见鬼了吗!”
邵冬楠紧紧的盯住舒晓可,看她还能给他一个怎样的解释。
舒晓可的眸子望着邵冬楠,认真道:“是的,我们都见到了变成鬼的上官,但,她是吸血鬼……”
邵冬楠倒吸一口冷气。
邵冬楠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太荒诞了!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上官的遗像挂在家里,那个女人是上官的母亲,她们有相似的外表,一个母亲怎么可能诅咒自己的女儿死了?
但他确实这些日子一直在跟她的女儿相处啊,并恋爱了,这也是事实啊!一个死人能死而复活的和他们相遇,并愉快的相处,这不是见鬼了又是什么!
“那个地方……你可以见到上官的,但是见到她之前,我必须先带你来这里,而我,也需要证实些东西。”
舒晓可幽幽的说。邵冬楠用手捂住头,陷入迷茫和痛苦中……
舒晓可手里拿着从上官母亲那里找到的上官唯一的女朋友——蓓儿地址。
事情发展到这步,无论去哪里,邵冬楠都会跟着前往,不为别的,只为能贴近真相。
听上官的母亲说,蓓儿早已结婚又离婚了,生下一女儿判给男方。上官的母亲并不喜欢蓓儿,说蓓儿以前还是个比较听话乖巧的孩子,可自从恋爱后,整个变了一个人儿,有家不回,学也不去上,眼里除了对象外,家人朋友什么也看不到了,蓓儿的父母为她操碎了心,上官也多次劝阻蓓儿,但那个男孩竟又猛烈的向上官发起追求攻势,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上官竟然接受了那个男孩,蓓儿知道后为了报复四处散播谣言中伤上官,两个人之间的裂痕再也无法修复……
舒晓可问起那是个怎么样的男孩时,上官的母亲嫌恶又无奈,用她的话说就是,啥玩意儿也不是!蓓儿有一次因为这个男孩和上官在班级找茬打架时,学校把她和蓓儿的母亲全叫去了学校。上官的母亲看着因打架而校服被撕烂的上官,一张美丽的小脸蛋上也是淤青伤痕,差点像毁了容似的,上官的母亲气疯了!倒是蓓儿没受什么伤,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瞅着上官,蓓儿不怕学校给她处分,学籍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她想整垮的是上官。
那个男孩也被叫到办公室的时候,上官的母亲简直不敢相信两个女孩之间的战争就是为了这个男孩?男孩染着头发,一副流里流气的摸样,完全一个社会上小混混的做派!
上官母亲哆嗦着手指质问女儿,“这就是能让你违反校规的男孩?上官,你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你还是我女儿吗!”
后来,这个小混混又跑去追求别的女生了。那个小混混就是个花心思想不纯正的男孩,见一个爱一个,不懂得什么是爱和责任。上官一度很低迷,不过,渐渐复原了。但上官却变得不爱交朋友,不爱说话,原本上官性格就内向,原先的世界里也只有蓓蓓一个女朋友,最后体质弱的上官身体更是每况愈下,直至被检查出癌症,上官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在交过任何一个朋友……
到死的时候都没在交过一个朋友,所谓的男朋友也没有来祭拜她一下,上官最后的时光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一个妙龄女子,和朋友决裂,被爱情抛弃,闹的满城风雨,还要忍受病痛的折磨,最后在等待死亡的时刻,向她唯一伸出手来的是吸血鬼,所以,不管有多冰冷,她都握住了这双手吧,并定下了出卖灵魂的契约……
舒晓可的心被揪紧的抽痛。
舒晓可找到蓓儿家时,蓓儿的母亲一脸憔悴的说,蓓儿早就不回家了。舒晓可无功而返,和邵冬楠站在楼下时候,正好看到买菜回来的大婶,舒晓可上前向大婶打探蓓儿的情况,大婶挤咕挤咕眼睛对舒晓可说:“你们找蓓儿啊?那个女人不正经,找不到影儿的!不过到了晚上听说常去酒吧,你们到那里应该会看到她!”
舒晓可和邵冬楠对视了一下,谢过大婶后,开车又一家一家的酒吧查去。
天色漆黑的时候,邵冬楠和舒晓可终于在一家酒吧里看到喝的烂醉如泥的蓓儿。酒保推推醉憨的蓓儿,大嗓门喊道:“蓓儿,有人找你!有人找你你听见没!”
蓓儿抬起头转过脸来,眼睛半眯着,只看着邵冬楠一个人,“帅……帅哥,你找我啊?呵呵,我就喜欢英俊的男人,可我******就遇不到英俊的男人,呵呵,你从天而降啊?”
蓓儿脸上涂着厚厚的烟熏妆,舒晓可根本看不清蓓儿长的什么样子,只知道这是个爱酗酒的女人,邵冬楠隐忍着不快,用手指向门口处,示意蓓儿出去说话。
蓓儿高兴的跳下吧凳,看着邵冬楠从大衣里掏出钱夹付完钱,乐呵呵的对酒保说:“这是我男人,帅吧?哈!”
邵冬楠付完钱后就出去了,蓓儿晃晃悠悠的跟在身后,舒晓可瞪着这两个人,好像她是多余的一样。
到了门外,一阵夜风袭来,蓓儿脑袋清醒多了。
“帅哥,你的车在哪儿?刚才看你那么阔绰,应该有车吧!”
邵冬楠冷冷的看着酒醉的蓓儿,淡漠道:“我是有车,但我不载喝醉的女人。”
“哈……你还挺能整的,你不载我,那你把我叫出来干嘛!你怕我吐在你车上啊?放心吧,不会,呕……”
蓓儿说完便呕吐了出来,吐的一塌糊涂,邵冬楠嫌恶的躲远了,舒晓可只好走上来拍着蹲在地上狂吐的蓓儿。
蓓儿吐完觉得好受多了,接过旁边人递给她的面巾纸,擦着嘴巴看清是舒晓可时,眯着眼睛说:“谢谢你啊……不过……你怎么变成女人了呢……你刚才不是帅哥吗……你还是变回帅哥吧……我不喜欢女人啊……”
舒晓可头痛的看着蓓儿,看来她醉的不轻……
“我不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男人,我是上官的朋友,你还记得上官云吗?”舒晓可不想在耽误下去,虽然她不确定能从蓓儿这得出什么消息,可是,如果蓓儿说了,那么她说的应该是可信的,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
“你……是上官的朋友?”蓓儿酒劲好像全清醒了,她惊讶的看着舒晓可,以及舒晓可身边的男人,瞬间完全变了另一张面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道:“我不认识那个贱人!”
听到蓓儿不雅的评价上官,舒晓可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她皱着眉头说:
“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她!她已经不在了,难道一个不在了的人还解除不了你心中的恨吗!”
“她在不在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一副清高的面孔,好像哪个男人她都不放在眼里看不上,其实就喜欢干龌龊的事!专门找朋友的男人下手!她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不死还不知要拆散多少对儿!”
邵冬楠听着这个女人满嘴胡言的羞辱上官,紧绷着面孔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头,她若不是女人,邵冬楠一定会挥出这记拳头。
邵冬楠正在隐忍着时,一记响亮的耳光震响了他们,蓓儿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脸颊看着舒晓可,舒晓可气势汹汹的瞪着蓓儿,“上官死有余辜那么你呢!她有你这么心胸狭窄阴暗心理的女人做朋友不死活着也会过的好不到哪去!她抢了你男朋友是她不对但你也不至于这么诅咒似的嫉恨她!难道你们从来没有过美好的记忆?!你们做朋友的时候从来没有快乐的时光吗!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爱情和友情!”
舒晓可说完就把邵冬楠拽离开现场,留下蓓儿,一脸错愕的站在那里……
舒晓可闷声闷气的坐在邵冬楠的车里,邵冬楠看着气的快爆炸的舒晓可,想到舒晓可刚才的举动,邵冬楠好笑起来,没想到舒晓可还是个有侠义心肠的女子。
“算了,何必和那个女人计较。”
邵冬楠的手抚上舒晓可的头顶,安慰道。
舒晓可打掉邵冬楠的说,滞闷的说:“不用你管。”
她不需要邵冬楠的安慰,不需要邵冬楠温柔的对待她,她怕自己有天也会控制不住的变成,蓓儿那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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