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内心中的女孩
对一个孩子说这些的确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萧九没有接触过爱，他自然不会了解什么是自己所心仪的女子。
他只是个孩子，一位天真的孩子。
凌魂断也知道萧九不懂，不过，他还是嘱咐了，因为秋水红眼不仅是圣物，同时也是邪物。
它可以让一个人得到幸福，同时，它也可以叫一个人承受不幸。
无论是幸福也好，还是不幸也罢，那都是对女人而言，最后拥有秋水红眼的女人。
萧九道：“为什么要给我此生最爱的女子……”
凌魂断此刻抚了抚萧九的头，道：“也许现在对你说这些你还不明白，不过你现在既然是这秋水红眼的主人，那么我必须要将有关这秋水红眼的一切都告诉你。”
萧九点了点头，其实见到这么美的圣物，萧九也一直想知晓有关这圣物的来历。
凌魂断道：“这秋水红眼曾是项羽刀上的一枚红珠，在一次征战中，那枚珠子突然掉落，随之，他也相识了虞姬，并将这秋水红眼作为信物送给了虞姬，在他们成亲的当晚，也是这秋水红眼点燃了他们的红烛，所以从此，这枚秋水红眼就成了爱的一种信物了。”
萧九这时又追问道：“那么，这枚秋水红眼与幸福和不幸有什么关系呢？”
凌魂断道：“不过，楚霸王项羽与虞姬死后不久，这秋水红眼不巧被刘邦所得，他很嫉妒项羽与虞姬这段感天动地的爱情，所以他就叫手下的一名巫师把这秋水红眼下了诅咒，那巫师在神尊殿中对这枚秋水红眼下咒下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将这秋水红眼变成了一枚魔珠，随之，那名巫师封锁住了神尊殿，至此，这秋水红眼也就成了开启神尊殿的圣物了……”
有关这些，萧九并非急于知道，他只是想知道这秋水红眼为什么可以让人变得幸福还是变得不幸，而且还是对女人而言。
于是，萧九又追问道：“那这和幸福与不幸有什么关系，难道这秋水红眼就不能女人持有，当成信物送给她所喜欢的男子吗？”
凌魂断此刻摇头，对萧九浅浅一笑，道：“不可以，因为巫师所诅咒的是，倘若女人得到这枚秋水红眼她一生一世都不会幸福的，除非是珍爱她的男人作为信物送给她，那么她才会得到幸福，否则，依诅咒上所说，那女子将会承受一生的痛苦。”
萧九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枚秋水红眼，听凌魂断这么一说，他也越来越觉得秋水红眼的奇妙绝伦，很有意思了。
萧九不懂情，不过他还是对凌魂断说道：“那好，我一定会好好地收着它，我一定会把它送给我此生最爱的女孩，只不过，我并不明白，我等那一天还要等多少年。”
凌魂断看了看泻在屋子里的月光，意识到夜已深，于是便对萧九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应该休息了，我不打扰你了，还有，你也要考虑考虑是否要修炼冰凌神器，为了你的仇恨，我想你是应该好好考虑的。”
听此，萧九刚才脸上的笑颜消散，他蓦然之间变得很严肃，几丝幽怨与伤惘尽于眼角，他似乎在这一刹那又想起了什么，所想起的又是他那段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不过，凌魂断并没有注意到萧九此刻的反应，因为他刚说完便转过身去，吹灭了灯，离开了西华房。
顿时，这小小的西华房变得漆黑，只有透过那两扇小窗所泻下的月光照明。
月光很惨淡，月光也很微弱。
清冷的月色打在了萧九半张侧脸上，这个年少的孩子也变了。
变得心事重重。
此夜无眠，但是，萧九已经感到自己很疲惫了，不过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拥有的，只是那微微的凉意。
那种凄凉之感只有萧九一个人才会感受得到，因为这个夜，原本就不凄凉。
萧九缓缓地走出了西华房，来到了外面。
外面要比屋里开朗的多，明亮的多，同时也凄凉的多。
在西华房前数步，有一池湖水，湖水很清，同时这片湖也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这座湖就叫做清水湖。
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悬着夜中的一切，漫天星宿，灿烂辉煌，倒在水中，雪亮如霜。
勾月弯照，拉长了花草树木的影子。
同时，也拉长了萧九一个人的影子。
又是一个人，又是一道影子，同样又是孤独的夜晚。
萧九凝视着满池的湖水，茫然之间，他觉得飘渺云空中的一切距离自己很近，不过，看似咫尺之间的距离却是叫他望尘莫及。
萧九倚靠在一棵树干上，不由得又拿起了那枚秋水红眼，蓦然之间，秋水红眼光彩照人，在皎洁的月光之下，要比刚才在屋子里所四散的光芒还要让人痴迷。
一颗明珠，映红了半池的湖水，好似落霞铺于水面。湖水晶莹，泛着红光，那漆黑一片的远方，似乎也点起了明灯，清水湖两侧顿时交相辉映着绚烂的彩影。
月光皓白，秋水红眼的红晕，湖水的清澈，花丛树林的影淡，一切的一切顿时又变得绚烂多姿，象童话之中的仙境，在飘渺云雾中游荡，象理想之中的悠远，耐人寻味。
然，点滴的凄凉犹在，这个夜晚又少了几许轻柔彩灿，多了的，则是一份凄迷。
白衣随风而动，侧着脸仰望苍穹。
她的脸色很苍白，她的目光很忧郁。
苍白的如同月光之下的湖水，忧郁的更似夜的凄迷。
她坐在一条白色的泛舟之上，摇摇摆摆的，也正向萧九泛来。
萧九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虽然相隔甚远，可是看她也一样清晰。
忽然间，萧九感觉自己心跳的剧烈，阵阵的心跳也已然感受不到自己现在竟全然沉浸在这夜色迷朦之中。因为现在在他的眼中，就只存在着在泛舟上朝自己缓缓而来的那位女孩。
他在等待，同时也在期待，不由得，脸上泛着笑意，刹那间，心跳的也已快裂开，因为他发现，那条船，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近的自己似乎可以触手可及。
那孤独的倩影，浮现在了萧九的眼前，这一刻，也已然成为了他内心之中的永恒。
然，世间上最永恒的便是梦，待梦碎了，永恒也便随之而去了。
余留着萧九一时间脱口而出的话：“白衣圣雪，怎么是你？”
一句话打破了这凄恻静夜的宁，一句话也惊醒了萧九的一场梦。
永恒在刹那之间真的远去了，到了哪里，也许到了永恒。
在湖面上根本就没有船，同时也没有人，人不在船上，而是在萧九的身边，她蓦地拍了一下萧九的肩，道：“喂，你在看什么呢？”
萧九顿时一惊，回身一看，原来是凌笑笑。但是，现在在自己身边的是凌笑笑，也已经是让萧九失望了不少。
萧九刹那间觉得疲惫不堪，无精打采地说道：“怎么是你？”
凌笑笑见萧九这很是不欢迎自己的样子，也不免有些失望，因为她本以为会给萧九带去一份惊喜，不料，却带来了萧九此刻这般不冷不热的话语。
凌笑笑道：“你以为这么晚，还会有谁能找你啊，怎么，我的到来令你感到很失望吗？”
萧九道：“那秋水红眼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即使你这么晚找我也没用。”
凌笑笑见萧九那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道：“刚才我阿爹已经和我说了有关秋水红眼的事情了，我说刚才阿爹怎么会如此袒护你呢。现在啊，就是你主动给我，求我要我都不会要的。”
听凌笑笑这么一说，萧九的心也放下了不少，道：“那最好，那你今后也别打我这宝贝的主意啊。”
凌笑笑故作生气，道：“看看你这小气的样子吧。”说完，她又对萧九浅浅的一笑道：“对了，白衣圣雪是什么人啊，你刚才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呢？”
夜已深，深已子夜。萧九又觉得有些冷，也许是因为听到了白衣圣雪那冷冰冰的名字，以及联想到她那好似月光一样凄苍的眼神，萧九才会刹那感到这原本并不冷的夜有些凄凉。
萧九道：“白衣圣雪，你认得她吗？”
萧九此刻一语，倒让凌笑笑骤然之间变得无语了。不时咧嘴大笑，象是听到了极其可笑的笑话一般。
凌笑笑道：“你刚才到底听没听我在说什么呢，我问你白衣圣雪是什么人，我又怎么会认识她呢？”
萧九刚才只是听清了凌笑笑口中“白衣圣雪”这四个字，其余的，他倒真的是心不在焉地去听的，所以他又说道：“我没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只不过我很奇怪，既然你不认得白衣圣雪，你又为什么要问我白衣圣雪是谁呢？”
萧九满脸疑云地看着凌笑笑，不过，他的疑惑倒是让凌笑笑更为无语。
凌笑笑道：“怎么，你连你刚才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是你刚才楞楞地在叫着白衣圣雪的名字，怎么，她到底是谁呢？”
听凌笑笑如此一说，萧九顿时才恍然大悟，随之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说话，他觉得现在自己也很厌烦说话，他只想在这个凄迷的夜中，静静地回想着白衣圣雪，想给予她的承诺。
月光斜斜，深夜，湖面更加的绚烂多彩，象梦一样的绚丽，同时也如同童话般的多彩。
不过，萧九此刻的闷闷不乐，倒是显得有些煮鹤焚琴。
凌笑笑这时又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我在问你话呢，白衣圣雪是谁，她仿佛对你很重要似的。”
见凌笑笑如此追问，他再不想说也便不得不说了，道：“她是一位被囚禁在暗夜大陆上的女孩，她同我一样大，可是她却连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凌笑笑道：“那么她是你刚才提到过的那位圣女吗？”
萧九道：“不错。”
凌笑笑这时脸上也少了几丝笑意，略见严肃，说道：“听你所说，她很可怜？”
萧九点了点头，道：“但是我答应过要救她，可是……”
萧九几许怅然，连话也说不出来，于是凌笑笑便打断了他的话，道：“可是你现在在这里，没办法去救他。”随之，凌笑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我说的吗，你在刚刚醒来的时候，你口中不停地说着，等我，我会救你，我会救你的……原来你在昏睡的时候也在想着她，看来，你倒是很信守这份承诺。”
萧九点了点头，道：“她真的很可怜，我答应过她在半年之间就能救她，不过要救她必须学会低级的圣斗士，带上荧光指环，在用暗夜星王随身的弯月匙才能救得了她。”
听到这里，凌笑笑也终于明白，不时又对着萧九“呵呵”地笑了一阵，似乎在笑他的傻，说道：“我说的吗，阿爹要你去修炼冰凌法宝你却推辞，原来你是为了救人啊，但我告诉你吧，我冰凌大陆上的神器可要比暗夜大陆上的厉害的多，既然低级圣斗士就可以救人，说不准练成冰凌神器的第一层幽梦刀的话，不用那个弯月匙，就可以让你如愿地救出白衣圣雪。”
萧九有所不信，只是惊疑地问道：“真的吗？”
凌笑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冰凌神器的确要比暗夜大陆上的厉害，到时，我帮你一起救她。”
萧九一听了，心中的凄凉顿时消除，一时，他变得很振奋，此刻，他已然没有了倦怠之意了，看了看凌笑笑在月光下的笑脸，也已不再对她感到排斥了，随之问道：“你真的会帮我？”
凌笑笑道：“那当然，小气鬼，不过，你要学习冰凌神器啊。”
此刻，萧九更是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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