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名花倾国两相欢
“你的意思是戴佳婉忻是被陷害的?”娴贵妃一反常态,与往日的贤淑大不相同,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把玉蓉穿透一样。
“是。”玉蓉恭敬的回答。
“一派胡言。戴佳婉忻一案人赃俱获,你胆敢为其脱罪,真是不知死活。来人……”娴贵妃终于按耐不住,发起飙来。
“慢!你说她是被人陷害的,可有证据?”沉默已久的弘历终于发话。
“请皇上与贵妃娘娘过目。”玉蓉把布娃娃递给徐公公。“皇上请看,这布娃娃的针脚乃是京绣的针法。”
“那又如何,你怎么知道戴佳婉忻不会京绣。”娴贵妃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脸。
“她当然不会。婉忻自幼生活在闽浙地区,从未来过京城,她根本没有机会学习京绣。再说,京绣乃宫廷绣法,是皇亲国戚才有权使用的东西,平常的百姓莫说刺绣了,就是用过宫绣也是死罪。做这个布娃娃的人,一定是宫中的老人,否则不会用针如此巧妙。”玉蓉瞟了苏嬷嬷一眼,轻笑一声。“据奴婢所知,婉忻的女红很差,就连复选的时候,她的才艺也选的厨艺而非女红。这一点李嬷嬷可以作证。”
“这……”李嬷嬷面色难看,心中的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弘历有些不耐烦了。
“戴佳婉忻的女红课从来没有及格过,她和那些针线似乎有仇,一碰到针线就会弄伤自己,所以别的秀女在上女红课的时候她都在学厨艺。”李嬷嬷如实禀报。
“或许这名秀女早就有预谋,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呢?皇上,可不要被这个贱婢的一面之词骗了。”娴贵妃一脸憎恶的看着玉蓉。
“皇上,奴婢已经知道真凶是何人。”玉蓉一语惊人,登时让在场的几人失了魂魄。
“混账,区区贱婢竟然在这里大放厥词、混淆圣听,皇上……”娴贵妃恶狠狠的给玉蓉定了一大堆罪名,恨不得她马上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够了。”弘历突然打断娴贵妃的话。“就算爱妃想为芸淑出气,也不用如此急躁吧。何不听完?”弘历说的温柔,却暗涌杀气。
“是,是臣妾太心急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娴贵妃马上安静许多。可对着玉蓉的脸却冷的吓人。“佟佳玉蓉,要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你说话可要当心点。”娴贵妃出言威胁。
玉蓉当然知道娴贵妃话中含义,轻笑道:“贵妃娘娘请放心,奴婢只会说实话,说真话。这掉脑袋的事,玉蓉是不会做也不敢做的。”此刻玉蓉的心中明了,最幕后的主使人肯定和娴贵妃有关。娴贵妃的话只是告诉玉蓉,不要牵连到她,否则一次皇族之战是不可避免的。“皇上,请看布娃娃上的字。那不是婉忻的字迹,而是现场某人的字迹,这个人就是——苏嬷嬷。”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此时的苏嬷嬷已是一身的冷汗。
“证据……”
“让我进去……你们放开我……”储秀宫外一片混乱。
“什么人在大呼小叫?”还没等皇上开口,徐公公便急声喝叱。
“皇上,您要的证据来了。”玉蓉道。
“放她进来。”在得到皇上的示意后,徐公公让泗儿进入了内殿。
泗儿哪见过这阵势,刚踏进内殿的那一刻她的脚便不听使唤的如钉死在地上一般。玉蓉知道她腿软走不了,只好过去接她。
“皇上,这便是证据。”玉蓉把泗儿手中的书册递给徐公公。“这是苏嬷嬷给每个秀女的批语,上面的字迹和布娃娃上的一模一样。”
弘历接过徐公公递过的书册,翻阅了一下,脸色登时寒到了极点。“混账。”弘历用力的把布娃娃和书册甩到苏嬷嬷的面前。“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皇上饶命啊。”苏嬷嬷瘫倒在地上,哀号道:“皇上恕罪,老奴……老奴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说,是谁逼的你?”弘历目光一凛,让心虚的人无不抽气。
“没……没人逼我。是老奴自己,是我看不惯戴佳婉忻不可一世的气焰,更何况老奴曾与她有过冲突,老奴心想若日后她做了皇妃,老奴的日子会很难过,就想借着皇贵妃娘娘病重除掉她。”苏嬷嬷把一切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皇上,老奴知罪了。”
“既已知罪……”弘历盯着玉蓉,似乎在等着她的决定。
玉蓉垂眸,不再做声。
“拖出去斩了。日后谁再敢在宫中耍手段,朕定严惩不贷。”弘历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落在娴贵妃身上。
“皇上……”被弘历这样一看,娴贵妃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紧张的要死。
“爱妃这些天辛苦了,既然此案已结,爱妃不用再担心真凶的事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才好。”弘历一语双关,娴贵妃马上转移了话题。
“是啊。我们在皇贵妃这里也打扰一天了,还在这里审起了案子,该让她清静清静了。皇上,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讪笑一声,娴贵妃从容起身。
“至于戴佳婉忻嘛……”弘历故意拉着长音,戏谑的看着玉蓉。“即已证明此案与她无关,就放人吧。”
“皇上圣明!”玉蓉说的心口不一,弘历到也不在乎。
御花园内繁花似锦,大朵大朵的朱红拥簇着亮丽的金黄,繁华一片。今日乃秀女册封大典,一切都按祖制进行,丝毫不得马虎。
弘历同嫔妃们入座于亭中,示意徐公公宣读圣旨。
“老祖宗遗训,凡留牌者正式晋选为答应,撂牌子则当落选论。以下被念到名字的秀女需带着自己的名牌上前听封。”
秀女们身着华丽宫服,规矩的站在花园中,耀眼的华服让每个女子都娇艳动人,如同园中的鲜花一般。
“乌雅氏锦瑟,满洲正黄旗。马佳氏卿然,满洲镶黄旗。赫舍哩氏巧倩,满洲正黄旗。瓜尔佳氏玲珑,满洲正红旗……”徐公公尖锐的声音划破紫禁城的安静,也提醒了每个秀女,梦该醒了。
“戴佳氏婉忻,满洲镶黄旗。”
婉忻款款莲步,精致的脸上露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似娇羞一般微低着头,又妖媚的抬眼挑逗着皇上。不紧不慢的跪到弘历面前,腻人的甜笑。
弘历示意她上前留下自己的名牌,就在婉忻把自己的牌子放在锦帛上时,弘历低头轻问:“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
婉忻如得至宝一般欣喜的笑着说:“****又迭户,只等为君开。”
这一切的举动都落入了坐在后面的嫔妃眼中,当然也包括站在角落的玉蓉。她应该提婉忻高兴才对,可为何心在痛呢?
翘首,她看到弘历邪魅的笑,她知道他也在看着自己,于是收敛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恭喜呜喇那拉氏舒宁、巴林氏颖琪儿、钮祜禄慧心、戴佳氏婉忻、乌雅氏锦瑟、喜塔腊氏如霜各位小主正式晋封为答应……”
徐公公的声音尖锐的划破了整个紫禁城的天空,宣告着一场巨大的阴谋即将开始。
玉蓉悄悄离开,背后是如此繁华的世界,前方却是一片寂寥。已是秋末,万木开始凋零,落叶飞花舞动着令人炫目的美。
弘历目光一直注视着那落寞的倩影。“你在嫉妒吗?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我有多少女人?”藏在心底的话令他有些烦躁。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在意她的想法了?
玉蓉驻足在一棵苍松下,浓重的松脂未包围着她。如果那晚她没有来这里找那支玉簪,也许她和他不会有任何交集。如今却是千丝万缕纠缠不清了。
纳兰哥哥,蓉儿回不去了……
“这不是玉蓉嘛,听说你被调到御风阁当差了,怎么跑到这里偷懒了。”说话的是刚刚被晋封答应的慧心。站在她身边的还有婉忻和颖琪儿。
“恭喜各位答应小主。”玉蓉规矩的行礼。
“免礼。”慧心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玉蓉的举动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玉蓉起身,却依旧恭敬的低着头。
“啪!”清脆的巴掌声是所有人愕然。五个血红的手掌印清晰的浮现在玉蓉的脸上。
“狗奴才,见了新晋的答应居然不行大礼,不懂规矩的东西,难道你不想活了不成。”婉忻一脸愤怒的看着玉蓉,杏核眼中溢满了恨意。“佟佳玉蓉,没想到我还会出现在你面前吧。现在你是不是后悔曾经对我做过那样的事了,不过太迟了。从今天开始,你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我要把我所受的痛苦十倍奉还给你。”
“婉忻?”玉蓉捂着灼痛的脸颊,不解的看着她。
“啪!”又是一巴掌。“混账,本宫的名字可是你这奴才叫的。”
婉忻的力道之大打的玉蓉有些晕眩的站不稳。婉忻用力钳住玉蓉的下颚,阴狠的说:“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和苏嬷嬷合起伙来陷害我。你弄不死我,就换我来弄死你。”
婉忻用力一甩,玉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吃力的支起身,玉蓉看着婉忻怨毒的目光,她终究还是无法体谅自己的苦心。
玉蓉凄冷一笑,虚弱的说:“谢主子的教诲,奴婢谨记于心。”
“我先走了。晚上还要参加皇后设的宴席,我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耗着。”颖琪儿瞥了玉蓉一眼,然后表情漠然的走掉了。
听了颖琪儿的话,慧心也急忙移步。婉忻收手,脸上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今天先饶了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你玩。”
玉蓉吃力的站了起来,看着婉忻的背影,心中的那份坚强瞬间瓦解,隐忍的泪也失控般夺眶而出。她极力的远离这场战争,如今却站在战场中央,任人鱼肉。她拼了命的保护婉忻,如今却是自己伤她最深。真是可悲又可笑。她颤抖的身体是如此孤独无助,老天爷为何总喜欢捉弄卑微的世人?秋风萧瑟,是在嘲笑她的渺小吗?
“你赢了,我真的无能为力。”玉蓉苍然一笑,身子瞬间滑落。她累了,身子累,心更累。
一双有力臂膀及时接住玉蓉滑落的身子,把她揽入怀中。修长的手指怜惜的轻抚她的脸颊,炽热的眼神焦灼着隐忍的深情。
“纳兰大人?”一旁的小太监提醒他注意自己的举止。深宫女子,不得任何男子触碰。
男子抬起头,一张俊逸绝俗的脸让人无法移目。儒雅的举止让人了解他并非等闲之辈。
“她受伤了。”
“小宫女罢了,大人不必为其劳神,还是尽快面圣去要紧。”小宫女的死活与他何干,他的任务只是把纳兰大人尽快带到皇上面前。
“宫女也是人。”纳兰容若抱起昏迷的玉蓉向养心殿疾步而去。
“纳兰大人,纳兰大人。你不能这样,哎呀!你快回来。”小太监见他如此这般,已是慌了神,竟大嚷起来,却不知让正在批阅奏折的弘历听见,询问了起来。
“是谁在外面放肆。”这帮奴才越发没规矩了。
“回皇上,纳兰大人求见。”徐公公在门外回到。
“让他进来。”
“可是他……”
还没等徐公公说完,纳兰容若已经抱着玉蓉走进了养心殿。
“臣——纳兰容若叩见皇上。”因为抱着玉蓉,所以无法行礼,只好就这样尴尬的站着。
看着眼前这一幕,弘历不快的皱眉。“爱卿是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外臣不得触碰宫中女眷,违令者断其手脚以做处罚。”
“请皇上恕罪,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名宫女受伤晕厥了,臣见无人帮忙,所以才……”
他的话引起了弘历的注意,当他看清纳兰怀里的人儿,心中不由得一震,瞬间冲到他的面前。
“玉蓉……”弘历抢过玉蓉,不理会纳兰容若的错愕,疾步走进内殿。“快传太医。”弘历紧张检查玉蓉的身体,看伤在了哪里。
玉蓉?皇上叫那个女子玉蓉?那是他的蓉儿吗?不对,明明是两张不同的脸。或许是同名而已,若只是同名,为何抱着她时心痛的如此强烈。若是同一个人,那她的脸……难道她易容了不成?纳兰容若不敢相信这一切,他的蓉儿为何落得如此田地。
弘历温柔的把玉蓉放在睡榻上,为其盖好被子。轻握她的手,弘历皱眉,几天未见,她清瘦了许多。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天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想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批阅奏折的时候,他也会想她。本以为不见她,就会抑制心中对她的想念,那知思念会因为见不到而愈发疯狂。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子,为何总能轻易扰乱他的心,让他忘记自己的皇帝身份。
“皇上,王太医来了。”
听到门外的禀报,弘历把玉蓉的手轻轻放在被子里。“进来。”弘历起身,让王太医仔细为她诊治。
王太医搭上玉蓉的偶臂,顷刻心惊不已。此女的脉象如盘走珠,乃是……
“她怎么样?”弘历见他面有异色,更加担心起来。
“这……”王太医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说出口。
“说!”见他就不言语,弘历不禁微怒。这该死的太医是故意折磨他吗?
“回皇上,这名宫女没有受伤,也不是害病。而是……”王太医心虚的瞄了弘历一眼,硬着头皮回道:“而是有喜了。”
弘历心中一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怀了他的孩子?他坐在床边,大手下意识的覆上她的腹部,眼眸中流露着藏不住的狂喜。“以后她的‘病’由你诊治,直到她‘痊愈’为止。”
聪明如王太医,怎么会不明白皇上话中的含义。“嗻!臣这就去开方子,药晚一点会由臣亲自送来。”说完便悄悄退出内殿。
弘历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眼神瞬间犀利,霸道的说:“你命中注定要做朕的女人,所以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朕的身边离开。”他慢慢的压低身子,在玉蓉的耳边低声轻语:“你是朕的。”
玉蓉紧闭真双眸,她怕轻轻动下眼睛眼泪就会掉下来。她早就醒了,太医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她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突然,这是个没有明天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是受苦罢了。
想是真的累了,玉蓉昏睡了整整一天,这期间弘历屏退了所有下人,怕宫人愚笨打扰她休息。
“醒了?”沉稳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周遭是属于他的气息。
弘历慵懒的靠在睡榻边上,一双深眸凝视着她。明黄的龙袍有些微皱,想是在这里坐了许久。玉蓉本能起身,却发现他的手牵着她的,十指相扣。
已是明月高悬,他不应该在这里的。册封大典已过,后宫还有许多美人等着他的宠幸,怎么舍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弘历知道她心中的疑问,他没有说自己在这里陪了她一个下午。
“把药喝了。”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把药递给她。
这样的举动太过温柔,让玉蓉骤然失神。
“需要朕亲自喂你吗?”见她就不动作,弘历不禁打趣道。
玉蓉被他说的俏脸嫣红,急忙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不劳烦皇上。”玉蓉将汤药一饮而尽,才发现药苦的惊人,让她差一点吐出来。弘历的唇突然覆上她的,为其吞进所有苦涩。他的吻由浅至深,一点一点瓦解玉蓉最后的意志。
在弘历的引导下,玉蓉的小舌开始生涩的回应,唇齿间淡淡的苦涩似乎在此刻变得甘甜。惊喜于她的热情,弘历收紧抱着她的双臂,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他吻的疯狂,让玉蓉呼吸紊乱,直到彼此快要窒息方才罢休。
他的唇贴上光滑的颈项,温柔细密的吻到玉蓉的耳垂,将那颗跳动的红豆轻轻衔住,引来玉蓉一阵战栗。“你是我的。”他低哑着声音说。
玉蓉的身子突然僵直,他说“我”而不是“朕”,这个“我”字是独属于她的吗?还是他的一时顺口?玉蓉贴在他的胸膛,贪婪者从他身体传来的热度,这样的温暖竟让她一时忘了自己是恨着弘历的。
“皇上,该翻牌子了。”
小太监在门外提醒,玉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离开弘历的怀抱。
弘历星眸一敛,嘴角噙笑,问道:“想我去吗?”
收拾凌乱的心情,玉蓉淡漠的说:“那是皇上自己的事,奴婢做不了主”
弘历倏地起身,一脸冷漠。“你就这么讨厌朕?难道非要把朕推倒别人的怀里你才甘心?”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他的宠爱,惟独她。弘历让小太监进入内殿,拿起太监手中的牌子,冷笑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朕成全你。”他把牌子摔倒玉蓉面前,上面写着:戴佳婉忻。
玉蓉起身捡起牌子,然后将其放回原处。纵使心痛难忍,脸上依旧收敛着所有情绪。“婉忻是个好姑娘,希望皇上好好待她。”
弘历的眸中闪过一阵伤恸,转瞬即逝。“朕会给她无上的恩宠。”弘历逼视着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却是冰冷刺骨。
天气一天凉过一天,宫里也为宫人们添置了新衣。玉蓉最近越发身懒,不爱动,连吃也是。泗儿以为玉蓉染了风寒,嚷着要为她去太医哪里请药。玉蓉搪塞她说自己最近在束身,才让泗儿安心。王太医三天两头就去养心殿为她诊脉,这时玉蓉会找个借口把泗儿留在御风阁。太医说孩子很好,叫她不用担心,可是他一天大似一天,怎叫她不担心。
弘历自那天后再也没有看过她,不过他没有食言,他真的给了婉忻最大的荣宠。听宫人们说,这个月几乎都是婉忻侍寝,让其他妃嫔羡慕不已。当然巴结她的人也接踵而至,就连舒宁也是她宫中的常客。
玉蓉不知道舒宁又将动什么歪脑筋,本想提醒婉忻提防,却又不知如何让她相信自己。玉蓉从未怨过婉忻,心中更多的是自责和对她的怜惜。
“玉蓉姐姐,听说御花园里的万寿菊开的艳,咱们也去瞧瞧吧。”泗儿表面上是贪玩,实则是想让玉蓉出去走走。自从那日从养心殿回来,她总是懒懒的在屋子里发呆。泗儿怕她闷坏了身子。
“你去吧。我不想动。”玉蓉勉强一笑,又继续发呆。
“玉蓉姐姐,今天可是泗儿的生日哦,就当陪我嘛。”泗儿撒娇道。
玉蓉一听是泗儿的生辰,脸上总算露出笑意。“怎么不早说?看我都没有准备礼物。”
“真想给我礼物吗?”泗儿俏皮的眨眼。
这丫头又在想什么鬼点子。玉蓉笑意更深。和泗儿这么多天的相处,发现她原来是个鬼灵精,淘气的很。
“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我要你陪我去御花园走走。”泗儿仰着小脸,傲气的说。
“是!我的小寿星。”玉蓉无奈,只好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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