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恢宏的寝宫,桃粉色的帐幕如瀑布,从高高的天花板层层落下,低垂的华丽流苏拖在地上,可依旧遮不住帝王龙榻上的旖旎风光。
“陛下……陛下……快……快!臣妾还要!”被月天压在身下的女人妖艳,扭动着腰肢,频送秋波,娇喘连连。
月天却只是邪气的挑眉,比身下女人更加美艳的脸蓦的显出几分戏虐,“还要更快么?”
“呃……啊!”女子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身体便被月天强有力的撞击惊的花枝乱颤,“陛下……陛下饶了臣妾!求……求——”
月天挑眉,最后的释放,弓起的身体蓦的抽空,看着身下女人依旧妖媚欲求的脸,他的唇角突然挑起一抹满意的笑,果然,换成任何女人都是一样的,他对月心并没有什么特别,一切也只是因为欲望。
女人却因为月天嘴角的笑变得痴迷。
月天的脸妖冶,邪妄,带着所有女性的美丽,也揉杂了男人的刚强不羁。
那是任何语言都无法诉说的一种美丽,即使她也已经是极其美丽的女人了,却仍然无法控制自己,沦陷于他的美貌。
抬眼,是仰慕的目光,女人把侧脸贴上月天的胸膛,醋意的道,“陛下,臣妾好想您……自从您回来,臣妾就盼着您来,可是一直等了三个月,才听说您这些日子都在月心公主那里——”
月天的眸中有不经意的冷意,却是亲吻着女子的唇角,戏虐的开口,“这些日子不是正好留给彩衣,也让你好跟你的丞相父亲仔细的商量如何登上后位?”
“陛下!臣妾才没有想过!”彩衣委屈的扑上月天的怀里,撒娇的道,“爹爹是爹爹,臣妾是臣妾!爹爹怎么想臣妾可不知道,臣妾只要一辈子都陪在陛下的身边,至于是后是妃,臣妾才不放在心上!”
“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月天微微一笑,披上外衣,却意味深长的看了彩衣一眼,“朕还担心你会跟月心争那个位置呢,她贤良淑德,必是争不过你的。”
彩衣的脸色这才变了,蓦的拉住月天的衣袖,“陛下要封月心公主为后?”
“怎么?”月天的眼里藏着诡异的笑。
“没什么……”彩衣媚笑的整理着月天的衣饰,“臣妾只是担心……朝中有人会说不合理法,毕竟月心公主怎么说,名义上也是陛下的妹妹。”
“有丞相力荐,就没有人敢反对了吧?”月天笑盈盈的看着彩衣,“这件事就交给爱妾去办了?”
“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会说服爹爹。”彩衣的垂下眼,其中是一闪而过的嫉妒。
月天却早已了然,心中尽是冷笑——
那个自以为是的老头以为凭借他的女儿就可以左右他?也到了该把朝堂上那些个老东西都一个一个拔掉的时候了!
而待到月天离去,空荡荡的寝宫就只剩下彩衣一个人的时候,美丽女人脸上的笑也终于褪去,换成了彻头彻尾的憎恨!
原本皇后的位置于她已是唾手可得!可谁料到会半路杀出那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贤良淑德?”彩衣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一个贤良!怎么一个淑德!”
房间是空荡荡的,眼前是空荡荡的,此时就连她的身体也是空荡荡。
月心仰头躺在床上,依旧保持着月天离去时候的姿势,眼中是绯色的空无,从惘然再到惘然。
嫣红的血粘在腿间,慢慢的干涸,变成一片一片的黑色,沾染上她的身体。可此时,她却连擦洗掉它们的心情都没有了。
反正都是肮脏的,怎么样都是肮脏的,就算洗掉又怎么样,还是改变不了她曾杀死父亲的那双手,还是浸满了鲜血。
或许,曾经的她就是十恶不赦,曾经的她就是喜欢血腥与伤害别人,曾经的她就是爱着自己的亲生哥哥,也为了那份扭曲的爱,扭曲了自己的人格。
可那又怎么样呢?
毕竟,那已经是过去,是过去!过去!
毕竟——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从忘记一切开始,就意味着她不用再延续以前的生活方式,就意味着她不用再背负以前的肮脏与罪恶,她只需要做好现在的她就好了,她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就好了,她只需要……离开那个危险的哥哥就好了——
只是,他不会放过她的。她知道。
他口中的爱,对她的爱,是嗜骨嗜肉的毒药,只要他在她身边一天,她就永远不能摆脱过去,永远……也不能把自己洗干净!
那么,那就离开他。
远远的离开他!
握紧了的手,是月心从床榻上跌跌撞撞的站起,她眼前的红色在蔓延,却并没有完全的挡住她的视线,离开,虽然艰难,却并不是不可能!
咬紧下唇,月心把自己的身体裹起来,她不敢看身上的红衣,亦不敢看自己身上的红痕,所有的这一切,都让她想起自己曾经的罪恶与不堪。
逃!一定要逃走!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
彩衣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红衣少女的身上是遮不住的欢爱痕迹,绯色的眼中,却是无法阻挠的决然。
在那一刻,彩衣突然觉得自己来的正是时候,或许,面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想留在月示宫殿,根本就不想做月天的皇后,那么……也就到了她展示自己的慷慨与宽厚的时候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月心公主……但或许,我可以帮你逃出去。只要——你不告诉陛下是我帮你的。”扯起唇角,彩衣的眼中是铤而走险的笑,为了后位,她只有让这个女人消失掉。
听好,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