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轩的手开始极不安分地在安心月的身上游走,他的手带着一种滚烫的温度,留恋在安心月嘴上的唇早已经不复温存。有一棵叫欲望的火苗在两人之间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这星星之火般的一点就可以迅速形成燎原之势了。
这时候的楼轩只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他那浑身累累的伤痕。每一寸都和安心月息息相关,但现在,他在眼前这个叫做安心月的女人身上寻求着慰藉,企图抚平伤痛,然而,此刻的他却只是仅仅把她当作了一个替身而已。
做自己的替身,对安心月来说究竟是一种讽刺,还是一种不能言说的悲哀?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在提醒着安心月,她必须离开这个男人,不,应该是逃开,否则,接下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就不是她所能够控制的了,就如同一节脱轨的火车,如何,才能回到原来的轨道?
然而,楼轩的手就如同一个铁箍一般,把安心月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而她那一点微薄的气力,在那样的强势面前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悄无声息了。
更何况,楼轩的唇已经游移到了安心月的耳垂。她的颈项,那原本狂热的忽的变得细腻起来,他仅仅反反复复停留,吻得时深时浅,时轻时重,这样的吻,太容易让人沉沦。安心月的心里想着绝,可是,她的唇,她的身体却在不由自主地迎合着这样的吻,这让她整个身体都酥软下来,她也使不出多大的力气,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了最暧昧的呻吟,甚至,是一种近乎挑逗的媚惑的挑逗?看来,她的身体,远比她的身体要诚实。
而这样的声音传到楼轩的耳朵里,恰恰点燃了他更深,更浓,也更疯狂的欲望,安心月贴着那火热的,充满男性气息的胸膛,。这样的温度分明已经灼伤了她,但她曝露在空气里的香肩和身体却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她和她之间的距离。
心中一阵悲鸣,就把这一刻当作最后的放纵,最后的温存。
楼轩火热的手已经停留在了安心月的小腹,他熟悉地逗弄着,抚摸着。安心月清楚地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暖流在全身流窜,这让她整个身体一点一滴放松下来。这样的感受,是她和楼轩第一次如此亲密时从来不曾有过的。楼轩只是有意逗弄着安心月,却仅仅只是逗弄。
上帝啊,就让她最后一次沉沦在他的温存里吧!
楼轩的嘴唇在安心月的身上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火焰,仿佛要把她孱弱的身体燃烧成灰烬。身体上仅剩的那件薄薄的肚兜早就已经遮挡不住安心月玲珑有致的曲线,只要楼轩再稍微有力就可以让他们之间最后的阻碍荡然无存。
“心儿?”楼轩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起来,他的嘴含着心月胸前的肿胀的樱桃,时不时报复性的轻咬一下,惹得安心月身体轻微着颤抖着。
“恩?”一个简单的字符一出口,安心月的脑子里一下子一片清明,原本放松的身体又开始紧绷起来。想要看看楼轩此时的反应却始终提不起勇气来。原本炽热的身体,一点点冷却了下来,她可以感觉到楼轩的身体已经离开了她的,尽管,耳边还有那充满男性气息的浑浊的呼吸声。
但安心月预想中的质问却没有响起,等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一双****渐退的冷眸。那里面有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安心月的嘴边挽出一朵自嘲的笑颜,凄清而绝美:“公子,怎么了?”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青楼伎子,而她,却差一点为了这陌生的眼神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岂不可笑?可笑??可笑???
此刻,楼轩背对着安心月,再也不曾多看他一眼。因为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深深的懊恼和悔恨,他不能原谅自己轻易把任何女人都当成是自己的心儿,哪怕,她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容颜。他背对着她,而她看不到他眼中几乎绝望的伤痛,只有那个绝情的背影,打碎了她最后的希冀。
如果当时楼轩转身,哪怕只是一次,如果当时安心月能再软弱一点,哪怕只是一点,或许,一切一定会变得不同,可是,如果是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今夜的温存和今夜的错过,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次交集。
谁曾想,再见面,他们再也给不了彼此完整的爱了,犹如两条平行线,永远遥遥相望,也只能是相望,仅此而已。
“把衣服穿起来吧。”楼轩抛下这一句,就傲然站起了身,他扔过来的那件衣服虽然刚好落在了安心月的身上,却怎么也遮盖不住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已经有些发紫的吻痕,如此鲜明的颜色对比,刺痛了眼睛。而安心月却在那一刻笑着收拾起了同样被的心,目送楼轩渐渐远去的背影。
脸上惨淡的神情,是已经愈合的伤口,还是刚刚裂开的伤疤?
楼轩走后安心月一直没有动,只是望着枕边凌乱的发丝出神,她知道她和楼轩之间,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如果楼轩愿意,也许只要稍加打听就会知道,她这个所谓的“忘情”是个来历不明的人,但是安心月却可以肯定他不会这么做,至少,现在不会!
夜,凉如水,房间里还有残存着的温存过后的气息,温温的,暖暖的,淡淡的。安心月随手拉过身边的被子。这样的夜,她还真的觉得有些冷呢。
夜,静如水,四周没有一点声响,除了安心月越来越平稳的呼吸,脸上带着一个如梦似幻的笑,进入了梦乡,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无梦。
楼轩在后面还会出场的,道歉的话我不好意思再说,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