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夜空今夜似乎特别的清朗,繁星点点,月如银盘,瑞木谨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只身一人披了件明黄色的长袍出了瀚翔宫,半空中散散地有几只发着莹光的莹火虫上上下下地飞腾,他一时好奇,便跟着那莹火虫走,想看看这些快乐的精灵会飞向哪。穿过层层回廊和拱门,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兰花香,四周变得冷清,抬头,那冷清地有些荒芜的宫门上写着冷宫两字,清风吹过,拂起瑞木谨颊边的头发,冷宫高高的檐角上挂着那轮巨大的银月,又是一阵兰花香,有幽幽地歌声传来。
檀色点唇
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
铜镜里岁月的轮廓
光线微弱
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
剪裁成贴花的金箔
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
再没有什么可以诉说
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
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
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
也无需去捅破
青楼满座
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那姗姗来迟的我
尽管微醉却依旧倾城倾国
飘扬的彩绘披帛
就足以把所有的心
全部都捕获
全部都迷惑
……
一个白衣飘逸的女人坐在那檐角上,歌唱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她半仰着头,红唇轻启,眼眸半敛,清风吹起她垂在屋檐上的飘带,飘洒地半扬在空中,突然歌声稍稍停了停,女人拿起身侧的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又继续低低地吟唱了几句,半响,她似乎有些醉了,优柔的身体慢慢地往后倒去,她背对着他侧卧在那,如同一副画,清风又起,拂过她身上的衣服,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
瑞木谨看得有些着迷了,这个女人像一个迷,她是谁?他开始好奇,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冷宫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绝色的女人,半夜里卧在那么高的檐角上,吟唱着那么张狂和迷惑人心的词。
他跃上屋檐,坐到她身边,把那飘扬在半空的飘带握进手里,鼻间,那兰花的幽香似乎更浓了,手指轻轻抚过女人的脸,她似乎被惊醒般睁开迷茫地眼睛。
“未曦。”修长白嫩的手握住他停留在她脸上的大手,绝色的脸上露出一抹美幻的笑,雍赖而风情万种,她如猫咪般小脸在他的手掌心里蹭了蹭,咚地一声又倒回檐上,沉沉睡去,瑞木谨慎的眸色却深沉了起来。
她刚刚喊了谁的名字?未曦?
良辰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朝对面那个牛皮糖一样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她真的是有些受够了,自那天他从宝宝那把她接回来,他就全身上下开始不对劲,先是霸道地禁止任何男性出现在她身边,事情夸张到连她身边跑过一只猫,他都要叫人看看是不是雄的,假如是雄的,马上丢进乱棍打出去,接着一天到晚买些没用的金银首饰给她,还每次都搞得献宝一样,拜托,她基本上没什么娱乐节目,要那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挂在身上当自己是珠宝装饰架啊?再然后她去哪他都会跟在她屁股后面,活脱脱一个跟屁虫。
“你到底要干什么?王爷,你是王爷哎,怎么可以一天到晚跟着我一个女人跑?朝廷这几天都没事情做吗?”她瞪着他。
“我和皇上告假了,所以这几天公事可以先放一边。”瑞木熙扯开嘴巴露出一个无声的笑,然后拿出一个翡翠镯子递给她,他第一次讨好女人,听说女人都爱着些东西,所以他一大早就出门亲自去雅斋里挑了这个通体翠绿的镯子回来。
瞧瞧,又来了!良辰看也不看接过镯子,然后照着他的鼻子丢过去,“留给你自己戴吧。”
镯子在半空中别他接住,他有些纳闷地摸摸头,难道她不喜欢?她不是女人吗?那雅斋的老板说了,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喜欢这些东西的,为什么她每次都是连看都不看一眼,就丢了回来。
“那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你很烦哎。”他不想干活,想放假几天,皇上是他亲兄弟,答应是肯定的。
“你只顾在前面走好了,我跟在你身后,你不要看我就可以了呀。”他笑咪咪地道,那样子就像一只狡猾又可爱的狐狸。
“我又不是木头人,没感觉,我不喜欢一天到晚有个男人跟在我后面。”她深作一个呼吸,防止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我不是一般的男人,我是你夫君。”他突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件事情了,这个女人竟然是他的娘子,他瑞木熙的十一王妃。
“你……”良辰大大的眼睛瞪着他,他却笑咪咪用他那妖冶狭长的单凤冲她眨眨眼。
良辰突然看着他,手抱在胸前,好象在思考,“瑞木熙,你是不是喜欢我。”要不然为什么老是做这些没意义的事?
“我!咳!咳!是又怎么样。”他俊美脸上慢慢地飘上两朵可疑的红云。
“没怎么,那你跟着吧。”这个男人太骄傲,从前怕都是女人跟着他跑,这会碰上他追女人,他却不会了。
“啊?”他好象吃了惊,那呆呆的模样,让她发笑。
“啊什么啊?”她伸过手去,把他的下巴抬上去。“以后啊,不要买那些没用的石头和金属给我了,我不喜欢那些。”
“啊?”瑞木熙脑子好象变成了一堆糨糊,半响回不过神来。
皇宫的朱红色大门在他们出现在他们眼前,良辰撂起帘子朝外前来检查的王副将点点头。
“王妃娘娘金安。”
“恩,副将辛苦了。”帘子放下,她笑做领导的感觉就是好啊,她拍拍还在看着他发愣的瑞木熙,“王爷,马上进宫了,我要去烟波殿,就不见皇上了,瑞木熙,死妖精。”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