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肥女也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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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尝尝这个,烤起来的红枣酥饼,开胃又养颜,配上我这刚加了玫瑰泡制的蜂蜜水,这下半夜当点心吃,也不错呢。”良辰拿起一块小点心递坐在她对面的女人,她脸上的微笑让白飘飘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过之便是疑狐。

“你不是讨厌我吗?”白飘飘不确定地接过她递过来的小酥饼,纤纤素手真如玉雕般好看,一倾白裳娉婷袅娜,明眸皓齿,纤腰楚楚,柔媚娇倩,榴齿含贝,青丝素盘,身上没有一件装饰的东西,可是,良辰不禁感叹,真是一个有倾国之姿的美人啊。

只是不明白,这样的美人,就连身为女人的她都为之感叹,但是为什么她进宫却不被先皇宠爱呢?反而将其打入冷宫?当年的楚纤纤讨厌她,却又将十二副画之一送到她手上保管?那又是为什么呢?还有,这个女人明明姓白,叫白飘飘,为什么,冷宫里的妃子却唤她夜妃呢?她像一个美丽的迷。

可是今夜时间不多,该问的,不该问的,她心里明白的很。

“半年前,我落水了,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对你,我就好象第一次才见面,也就没有讨厌不讨厌的说法了。”良辰摇摇头淡淡地笑。

“恩。”白飘飘咬下一口手中的小酥饼,突然哽咽了,多年来埂在她心的大时候好象落下了一大块,让她含着泪终于舒了口气。

“你长得可真好看。”连含泪的模样都这么美。

“有什么用呢,终究是副皮囊罢了。”白飘飘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显得有些迷离,“你也变了好多呢,瘦了,眉宇间更多了一些与你外公的神似。”

只是,物是人非啊,当初她誓死用生命守护的人,现在离她已经遥远了,就好象一场繁华的戏,转眼,就便成了过眼云烟。

“外公的事,我也不记得了,白姑娘,三更半夜的,把你从宫里带出来,是有事情请你帮忙。”

“还是和以前一般叫我白姑姑吧。”她大她十岁,何况,她是他外公的……让她在听一回她叫她白姑姑吧,就当对以前的事情做个怀念。“有什么事,你说吧,现在我只是个御膳房的粗使丫鬟,也不知是不是能帮得上你的忙。”

“姑姑?看起来,你也大不了我多少啊。”

“小姐,姑娘大你十六岁呢。”小番茄在旁掩嘴轻笑。

“哇,十六岁?看不出来啊?”她十八岁,那这个女人不就已经三十四岁拉?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看都只有二十来岁,怎么已经三十多了呢?在这古代,她都该是中年妇女了,可是,有她这么漂亮水嫩的中年妇女吗?有的话,那也是个仙女了。抬头,一身黑色劲装的橙儿扶着门框,眼里含着泪水,不敢置信地看着白飘飘,抓着门框的手紧紧地掐进木头里。

良辰有些疑狐,但还是朝她招招手,“橙儿,你可回来了,白姑姑来了好一会了。”

终于见到她了,可是却不敢上前去,橙儿僵硬地点点头,红唇微张,好象想说什么,却又低下头去,眼泪狠狠地流下来。

“橙儿,好久不见了。”白飘飘转头看向橙儿,红唇微露,展开一抹她最熟悉不过笑,原来她在烟波殿,她在冷宫,为了夜……她们各守一方,今天终于相见了,心里涌上浓浓的酸涩迷茫了她的眼睛,泪一滴一滴地如珍珠般掉下来,她张开双臂。

橙儿哽咽一声,飞奔过去,扑进她的怀里,“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这不是见到了吗?”白飘飘抱住橙儿,手颤抖着轻轻地抚着她的青丝,“是我对不起你。”

“不是,不是。”橙儿在她怀里摇着头,她知道她的苦衷,所以不怪她,只是再也回不去那个美好又安逸的时候了,她们有各自需要完成的使命,她是夜府的家臣,四方护卫,而她……是先皇从没宠信过,一入宫便被打入冷宫的妃子。

良辰看看小番茄,看看橙儿,又看看白飘飘,心里有疑问,但她知道,现在却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看着两人又抱着哭了一会,良辰担忧地看看天色,小番茄立即出声提醒她们,“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哭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晚了,姑娘回去迟了,恐怕会出事情的。”

这暗处的人,难保不是在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的,皇宫里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那些人的眼线。

“好了,不要哭了,我们还会见的,等这件事情彻底地过去了,我终是要离开那冷宫的。”白飘飘拉起袖子擦掉橙儿的眼泪,拍拍她的肩,安慰她。“小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你们的感情很好。”她点点头,“我需要那副画。”

“画?为什么?你想让宝贝复出?当年老爷就是为了平息这一切,才选择****投湖的,今天为什么……”白飘飘那时候虽然人在冷宫对外面的事情却是了如指掌,当年,她们付出多少心血,才让那宝贝沉寂,那是用鲜血换来的和平啊,现在呢?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良辰,想从她眼里看出点什么。

“你不是楚纤纤。”她猛的站起来,肯定地说,“我不会给你的。”她有着纤纤的身躯,可是,纤纤聪慧却柔弱,而她的眼眸太明亮,那里面闪烁着的是和楚纤纤不一样的光彩,自信,坚定。

她的师傅是夜未曦,他大概是称得上天下第一的奇男子了,是他让她相信,这世界上有许多没办法解释的事情存在。

良辰大吃了一惊,她竟然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她站起身跑过去握住她的双手,“你能帮我的对不对?你有办法让她回来对不对?你有办法让我回去对不对?”是的,她不是楚纤纤,她是苏良辰,这里或许有她放不下的东西和……人,可是那个时空,却有她的家人,她想知道,她们好不好。

“小姐,你怎么了?”苹儿担忧地拉住她的胳膊,小姐在胡说什么啊?“姑娘,这确实是小姐,小姐之所以要画,是因为皇上被人持走了。”她焦急地说,姑娘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今天怎么了?姑娘竟然回了小姐的意愿。

“什么?皇上他……”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白飘飘吃了一惊。

橙儿点点头,将那天御书房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所以,本来小姐是想过平静的日子的,可是天意弄人,她不得不把那十二副画找出来,解开这画中的秘密,否则皇上,命在旦夕。”

白飘飘看向窗外,终是叹了口气,“容我再想想吧,这画既然是关系如此重大,我更要小心谨慎才对。”真的是物是人非了啊。

良辰点点头,“姑姑要想也是正常,不过希望不要太久才好,我们太需要那画。”

白飘飘点点头,起身便走,我该回去了。

“姑姑,我……”她既然知道她不是楚纤纤了,那她愿意帮她吗?

“你怨吗?”她没回头,妙曼的身形顿住,这么多年了,她们等的是什么?可是她却已经不再是那个她了。

“有时候吧,这本都该不是我的事,原本我该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一道雷,什么都变了。”她代替她活了下来,也必须代替她去做她该做的事,这些事情有时候让她烦躁,天意弄人,这句话,她真正地体会到了,不知道上天让我到这个时空来干什么,那她原本的人生呢?谁代替了她?或者是一直都在空白着?如果她说不是楚纤纤,没人会相信,他们会把她当做神经病关起来,毕竟好好的一具躯体,转眼说换了一个灵魂,这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她自己也不会相信的,如果有人跟她说那是真的,那她绝对会觉得他电影看太多了。

良辰望一眼身边三个眼里都透着复杂地感到不可思议的丫鬟,心里一沉,她不愿意她们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她从来都当她们是很好的朋友的,即使她不是真的楚纤纤,她们也是她的朋友。

白飘飘点点头,“我会试着帮你,画的事让需要再考虑,今天的事情太突然。”

“小姐,我送姑娘回宫。”橙儿低头轻声地道。

“去吧,回来把王爷叫过来,相信你今天晚上应该有所收获。”虽然不想做别人的替身,可是,手头上的事情还是不容迟缓的,既然现在她是楚纤纤了,那么她就要对这具身体负责,即便是……她不愿意。

橙儿应了一声奔过去,拉起白飘飘走了。

“你们累吗?先去歇着吧,橙儿回来,该天亮了。”她坐回椅子里,先端起几子上的蜂蜜茶再喝一口,却被小番茄一把拿了过。

“你……”她有些愣,不明白她的举动是何意。

“小姐,茶冷了,让番茄去给你换壶热的,虽然是近夏了,但是喝凉水总是不好的。”苹儿握住她的手,淡淡地笑,眼里有泪水,“不管这具身体里住着是谁,不管你是不是我们的小姐,不管我们真正的小姐是不是回得来,这辈子,我们都认你是我们的小姐,我们需要守护的人。”

“苹儿……”她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原本她以为她们不会接受她的,却原来是她把她们想得太狭隘了。

“其实我们很早就发现了,小姐似乎不是原来的小姐了,小姐不开朗,她自卑,而你却自信活泼,小姐从不会做饭,但你却烧了一手的好菜,我们从小便和小姐一起长大,她会什么,不会什么,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还有小姐会画画,你却不会……我们也伤心过,可是你却有着比小姐更让我们欣赏心服的胆识和才情,原本小姐活着太累了,她虽然聪慧却太柔弱,其实那个时候她没嫁给瑞木王爷,那她或者活不到现在,这话是白姑娘说的,她说的时候并不知道,小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小姐了,我们虽然不懂这其中的原因,但是我们信姑娘,全天下的人都可能是坏人,可是姑娘她不会害我们,原谅我们的自私,你有原本的小姐所没有的坚强,你会克服所有的一切困难,如果小姐是已经去了,那我们便放下这一切,这世,我们有你,你就是我们的小姐,不是代替品,你是你,她是她。”小番茄把新泡的茶放回她手上,也是眼含泪水。

“谢谢。”良辰握着那杯茶,狠狠地大哭起来,泪水一滴一滴地掉进杯子里,随着那袅袅升起的热气,弥漫成空气。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在那瞎担心,原来从没有人把她当做替代品,只有她一个人在死胡同里走来走去,怎么走也走不出来,此生如果她回不去,那么在这个时空中,她有这样的几个朋友,那她还是要感谢上苍的,至少她是幸福的。“谢谢。”

“小姐。”苹儿也忍不住,走过来,三人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再见了,楚纤纤,从今以后,我可以做回我自己了。

“大晚上的,你们主仆三人不睡觉,抱在一起哭什么哭?”门口传来瑞木熙磁性地声音,不知道他在门口都听到了什么,良辰抹抹眼泪,抬头望响他,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噗嗤一下又笑了。

苹儿和小番茄仍抽泣着,朝瑞木熙福了福,起身站到一边。

“又哭又笑的,真丑。”瑞木熙拿起一边桌子上的手绢,走过去帮她擦脸,她握住她的手,鼻子就着他手里的手绢,狠狠地醒了一回鼻涕,然后抬起头,鼻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地,冲他甜甜一笑。

“你是不是女人啊?真是没样子。”他宠溺地把手里的绢子放到一边,温柔地握住她的手。

“你听到了?”她问,眼睛望着他的,闪闪发亮。

“又不是我故意想听的。”他轻描淡写地一句,看着她的手反复把玩,是的他听到了,不可否认,他是震惊的,他从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身躯换灵魂的事情,但是耳中听到的一切让他没办法怀疑。

“你怎么想?”她回握他的。

“不怎么想,反正我一开始喜欢的也不是楚纤纤。”他的俊脸上有浮起红霞的嫌疑。

良辰又哽咽了,“真的?”她不希望他是为了某个原因而骗她。

“我三更半夜没事情干过来骗你啊?”他捏捏她的鼻子,觉得她现在真是可爱的没办法是说了。

“我信你。”良辰闭起眼睛,深做了几个呼吸,然后睁开,对众人坚定地一笑。

以往的一切都该抛开了,为什么要拉着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一直地在折磨今日的自己呢?

“苏良辰,我叫苏良辰。”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