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吧,保证不会妨碍你们!”
或者是雪国的女尊制度关系,倪零总是要得到我们的答应才肯善罢甘休,师姐经不起他的再三询问,答应让他一起去。
深夜,三条人影迅速潜进季宫,在我的带领下,准确地找到皇帝的寝宫。只是灵妃不一定在里面,或者在里面的另有其人,例如……紫妃!
“我下去看看,风儿在门外守着。”琵琶吩咐一声后,纤细的身影闪下后院。
倪零拍拍我的肩膀,示意从左边下去。朝着他点点头,跟在他身后飘下去,降落在寝宫的花园里。
左右张望一翻,正想飘到门口听听里面的动静,突然两只大掌把我往后扯进假山最里边,还没问他要干什么,从圆门里走进四个巡逻的士兵,朝着这边走来。眉头蹙起,懊恼自己疏忽大意,差点误事。
腰间的大掌收紧,两人紧贴在一起,尽量缩在黑暗处。感觉到胸口有股热气,猛地垂下头,发现他的手正覆盖在我的左胸上。眯起眼眸,士兵刚好走到跟前,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有任何动作。
强忍着怒气和不自在,那股灼热传染到我的身上,或者是明白自己的手放错位置,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渐渐地,两股之间像是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耳边的气息开始凌乱,开始变得急速。
不由地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居然一接触就有反应,难懂他为何还是处*子之身,如此强壮的体魄,在那个伪装的“风行者”面前还不动手吗?
是他自制力好?还是那个“风行者”魅力太差?
待士兵走过,两只大掌迅速放下,温热的身体往后移了一步,低声道歉:“抱歉,刚才一时情急,所以才……”
“希望不会有下次!”再有下次难保自己不会冲动,直接把他的手剁下来。
“嗯!”严肃地点点头,“看情况!”高大的身影早我一步走出假山,闪进旁边的寝宫偏殿里。
看情况?
那确实,刚才那种情况也顾不了这么多,大局为重!好吧,那就先暂且不追究。
刚想走出来,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右边飘来,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炯炯有神的眼眸,刚阳的脸部线条,身上鲜红的盔甲,黑色的披风,还有大掌里那把刺眼的红缨枪!
红色的身影停了下来,突然转过头看向这边:“谁在哪里?!”以三哥的武功,不难认出我的气息,只是……只是……
不是说过要杀他吗?怎么还在犹豫不决呢?
再说师姐和倪零还在附近进行着阎王令,不可以让他发现,阻碍了行刺的重要时机,先引开他再说!
灵气一提,上前一步,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双眸与他对望。蓦地转过身,整个人飞跃而起,翻身过了寝宫的另一边。
“哼!”只听见黑冕慎冷哼一声,一股杀气在后背传过来。感觉到他追上来,那就要引得越远越好,让师姐下手!
穿越在熟悉的庭院里,眼眶不禁有些发烫,毕竟这是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如今景物依然没变,里面住的却人面全非,就连最初那颗平淡的心,都变得陌生,变得残酷……
一直把三哥引到以前住过的寝宫门外,抬起头注视着那破旧不堪的牌匾,上面三个染满灰尘的大字——玫瑰殿!勾起了对父皇的回忆。
这是他亲自为我取的,亲手为我写的,亲手施展轻功挂上去的,如今却……
“站住!”身后低沉的嗓音吼了一句,趁我停顿的时候,黑冕慎从头顶飞跃而过,降落在我跟前,手上红缨枪的银色枪头指着我,不悦地阻止着,“这里不是你进的地方!”
厌恶地瞪了枪头一眼,后退一步,视线对上他的黑眸。很想告诉他,这里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进入!
“说!你是谁!”鹰眸不断地打量着我,“来季宫想杀谁?”不断地询问着。
“来自地狱的修罗,就杀你!”手指转到,抽出银丝,迅速缠上他的红缨枪头。灵气一提,狂风暴扫过,同时拉扯着银丝。
只听见“咔嚓”一声,银枪头应声而断,“乒乓”掉落地面。
注视着那健硕的身影,从他的眼眸里看出了惊讶,俊脸被风吹得开始变形,黑色的头发往后乱扯,那随风飘起的斗篷,那红色的盔甲发出细微的颤抖声音。
他在尽力与狂风对抗,也在这一刻,他想到了我的身份……
“风儿……”低沉的嗓音说出了久违的名字,从那张薄唇里吐出依然温柔的语气,可是并不能带给我以前的悸动,并不能抹去任何东西,并不能改变我对他的……恨!
“咻!”顺着风飘到他眼前,四目相对,猛地抽出腰间匕首,一咬牙,对准他的胸膛刺进去!
“呲!”利刃刺穿盔甲的声音,“呲!”再度往里推动匕首,完全埋入他的身体里!
“呃……”剑眉紧蹙,视线却没有离开,依旧与我对望。
收起灵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见到他额头上冒出汗水,见到他脸上的血色退却,见到薄唇在颤抖,见到那眼神……还是坚定,固执。
大掌缓缓地提起,轻轻拉下我的蒙面黑布,使我的脸蛋暴露在他面前。鹰眸里闪过许多种情绪,惊艳,慌张,着急,无奈,最后停下的却是一丝丝的……溺爱……
呵呵……他也有感情吗?自欺欺人吧!
“见过风行者的人,都必须死!”纤手正要抽出匕首,进行下一次进攻,大掌稳稳地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把我扯进他的怀里,薄唇勾起一抹凄美的笑容。
“本王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呃……”匕首抽离,正想刺进去,“为了你,我放过了耶律裘!”
“……”动作立刻停在,皱起眉头看着他。为了我,放过了师傅?不,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师傅还活着!
“就是为了让你活着,做我的妃子!”
“做梦吧!”
听见这话,使我不由地加倍愤怒,再次高举匕首,在同一个伤口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