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殷匀天黑瞳紧紧一缩,俊美的眸子顿时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缝隙。就在薜云妙有些防备的挪步时,殷匀天却如鹰一般敏捷的窜到薜云妙身前,然后猝不防的紧握住她如雪一般白嫩的皓腕。接着,他冷傲的高扬下巴,用一种盛气凌人的淡漠语气说道;“你在赶本王出去?现在又问本王想干什么?那么本王就告诉你,你既然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就应当留宿这里。今晚,本王哪都不去,本王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说完此话,殷匀天连他自己都有些感到不可思议,不错,他从未对这个女人动过情,甚至还对她平日里的无知与歹毒感到万分反感。
他,本是认为,即使这个可恶的女人占据了他王妃之称的这个头衔,但是,他也不会碰她丝毫。可是,今日他为何会有这种失控的冲动?难道仅是因为她看他的时候,水眸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痴迷与占有之情而产生的报复之心吗?还是因为他看不下去,她自从嫁进虞王府以后,脸上那一惯风清云淡的模样?是的,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女人伪装出来的淡漠,他要看到她失魂落魄的一面!
可是,这些理由难道真是他想对这个女人“冲动”而最好的借口吗?那为何又连他自己都难以信服?他——有些迷失了。
薜云妙被殷匀天这突然的举动与满是讽刺的话语惊得蓦然瞪大眼睛,迎上他略显失神而落漠的冷眸,她惶恐的挣扎着被他快要捏碎的细腕;“放开我,我不是你的王妃!”她真的想大声呐喊出来,她不是真的薜云妙,可是又有谁能相信?说实在的,背负着别人的躯壳而活,真的是太累了。
“哈哈,当初你若能早些明白这个道理,今日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因为,从头到尾你都不配当本王的妃,既然你现在强夺了这个不该属于你的位置,那么一切的恶果将由你承担到底!”殷匀天冰冷的话语刚落,便不顾薜云妙的死命挣扎,他粗鲁的横抱起又惊又恐的薜云妙。此刻的他,如恶魔般冷峻的五官扬起一丝嘲讽之意。不可否认,面对薜云妙那句‘我不是你的王妃’这让他彻底愤怒了。天下,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羞辱他。所以,这句话,无疑成了接下来所发生的那些事的导火线。
随着薜云妙奋力的挣扎,他狠狠的把她摔在了那张由檀香木而雕刻成的软榻上。看着她娇美的俏脸闪过一丝疼痛的扭曲,他的心,莫明的得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不……。你不能这么做,爸,妈,救我。”两行无助的清泪从倾城般的玉脸上滑下,薜云妙在呼喊的同时,她亦娇弱朝软榻的角落蜷缩而去。此刻,她脸上所呈现的那种惊慌与无措简直比当初与病魔搏斗时还要强烈。不错,今日的殷匀天,比那晚洞房之夜还让人感到可怕。他今日这样对她,难道就因为她“不小心”惩罚了那个丫鬟的原故吗?还是,他是故意想折磨她?
虽然听不懂薜云妙嘴里念的“爸妈”是什么意思,不过殷匀天还是能听懂她想找人求救。于是,他冷冽而冰封的黑瞳蓦地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别忘了,我们已是夫妻,即使你叫皇上,也无用。如果,你觉得在本王面前装清高可以满足一下你所谓的虚荣,那本王并不介意。”
殷匀天邪妄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了薜云妙的全身。对啊,他们现在已是夫妻,就算她薜云妙逃得了初一,终究逃不过十五。命运如此,就如前世一般,无论她如何努力,还是被病魔夺去了年轻的生命,可是,现在,她还需要再挣扎吗?
望着微微闪神的薜云妙,殷匀天误以为是自己戳穿她故意蓄谋许久的慌言,这连他刚刚仅剩一点的罪恶感现在也荡然无存。是啊,他怎么会指望这种女人会真的如她表面那般温婉美好?
想到这里,殷匀天满是不屑的眸子猛的一凛,只听“嘶啦——”一声,薜云妙浅色的紫色立马被撕下一大块。然后,被他毫不留情的掉在了地上。
感觉胸口一凉,薜云妙猛的护住胸前,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与怒意,不过这次她没有开口求救,就如他所说的那般,他们已是夫妻,这种事躲得了一时,是躲不了一世。
接着,殷匀天一个翻身,便欺身上前压在了薜云妙已是春风乍泄的身子上。他悠悠抬起右手,慢慢从她光洁如雪的胸前划至脸颊,嫩滑的肌肤抚在手指间,那种柔软的感觉似乎让殷匀天很享受。不过,这一系列动作却让半点动弹不得的薜云妙又惊又颤。同时,她全身上下竟然闪过一丝酥麻,让她有些忍不住想吟呻出来的冲动。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殷匀天微微扬了扬他那性感而紧抿的薄唇,原来,这女人还是会臣服在他的跨下,刚刚所做的一切,看来果真是演戏。
那只大手继而从如花一般的娇脸游走在了薜云妙的耳廓边际,他用食指轻轻的柔弄了一下薜云妙那白嫩的耳垂。接着,就在薜云妙终于忍不受吟呻出声的那一刻,他却邪魅一笑。大手快速从耳际的边缘滑入发丝内,然后猛的拔下她的步摇。这时,一头如瀑布般美丽的秀发瞬间倾泄而下。
望着垂落的发丝,刚好遮住胸前旖旎的风光,薜云妙羞红的玉脸惊愕的望向殷匀天。清秀的小脸上呈现出一种迷惘与害怕之情,是的,她已经打算把自己交给他了,只要过了男女这一关,她相信,他往后就不用这般羞辱折磨她了。只是,为何他却迟迟不动,这让她感觉自己有种被人玩弄于掌的感觉。
殷匀天满意的望着发丝垂下后的薜云妙,此刻的她缩在床角,满头洒下的黑发是一种不修边符的狂野之美,尤其是那张精致的娇艳的小脸红得正如刚熟透的苹果,似要引诱他人上去轻咬一口。第一次,他发现这个女人除去心机与歹毒以后,竟然可以这么美!让他,也有些不由自主想放弃继续折磨她的冲动。可是,这个念头只有一瞬,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如何的会演戏。
被殷匀天逼视良久,薜云妙俏脸已是窘得无处可躲,她立马抱起一旁的锦被把自己裸露的肌肤遮个严严实实。
原本似在观赏一副美画的殷匀天突然紧蹙眉峰,他脸上所浮现的神情就像一场好戏被人中途被人打断一般。瞬间,他的耐性到了极点。
站起身,他冷酷的解开袍领,轻束腰上玉带。一堵健壮硕实的男性胸膛呈现在了薜云妙的眼前!
他?真要对她做什么?为什么明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真正面对他要做的时候,她竟会紧张得连口气都咽不下?
衣衫解落一半,殷匀天便毫无感情的压倒在了薜云妙柔软的身躯上,被他这样一压,薜云妙只觉浑身一沉。正想推开他的同时,谁知他的大手则再次玩起了洞房花烛夜的那场游戏,薜云妙美丽坚挺的双胸被他一抚,那种酥麻顿时让她忘却了所有。此刻,她除了在心底感到羞窘以外,她依稀还能听到自己的轻颤声。这一种既愉悦又痛苦的撩拨竟让她快要迷失了自己。
猛地,薜云妙只觉下身一凉,她这才如梦初醒,仰起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罗裙已被他裉散开去,地上垂落的衣物凌乱的散落。而此刻的殷匀天,正用一双充满****的冷眸紧盯着她幽深的私密之处。
从未被人如此审视过的薜云妙,当即又羞又怒的闭拢她那纤纤玉腿,然后转过身,撇开脸去。当然,在这一系列动作还未完成之前,就已经被殷匀天出手阻止。
就在此时,殷匀天抬起头来,眸子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道;“我的妃,要是喜欢这种感觉就叫出来,在这里装圣女,你不觉得很扫兴吗?”
此刻,窗外夜静如水,屋内红帐销魂。
就在薜云妙快沉沦在他的柔情之下时,冷不丁胸口的痛却让她顿时恢复了理智。
其实,这个男人并不是想得到她,而是在蹂躏她,借机折磨她。她竟然还不知廉耻的做出那种丢人的反应,此刻随着胸前的胀痛,薜云妙眼里累积着满是屈辱的泪水。
“你,难道真的会碰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吗?”
冷冷的一句话,蓦地让殷匀天停止了嘴前与手上的动作。
是的,他并不爱她,好他为什么要碰她?他对她只有报复,但绝对不会如此的便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