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薜云妙正揣测不安的同时,屋内突然响起了殷匀天那阴冷而残酷声音;“你,终于来了。”
那声音冷冰得没有任何一丝温度,薜云妙站在纸窗朱阁外能明显感觉到殷匀天的愤怒,她消瘦的肩膀不由得微微一颤,似预感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最终还是踏起了脚步,轻轻推开门阁,朝内走去。
屋内充满了淡淡的桃花香,抬头便迎上了楚诗音那张梨花带泪的娇柔脸庞,薜云妙不由一愣,正想询问发生了何事会让楚诗音如此伤心。谁知话未出口,楚诗音哭泣的声音越发大声,那娇滴滴的呜咽声,顿时让满屋子的人为之惶恐。因为,虞王最疼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那么可想而知某些人会有着如何惨痛的下场。
望着她那张伤心欲绝的娇颜,薜云妙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诗音妹妹,你……。这是怎么了?”音落,迎上薜云妙的便是殷匀天那双没有任何感情修饰的鹰目,只见他冷魅的盯着自己,似乎那双像利箭一般的眸子,能直直的穿透她的心脏。看到这里,薜云妙身子似有些受伤般的向后一倾,她不知道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何殷匀天会用这种眼神望她。
“薜云妙,枉我对你姐妹相称,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太让我失望了。从此以后,我们姐妹之情一刀两断!”就在薜云妙满头雾水之际,楚诗音却一手捂着娇颜,一手指着薜云妙愤声说道。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此刻全被泪水与怒火所掩盖。
“我……”
“薜云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背后对本王的女人说三道四,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不待薜云妙把话说完,殷匀天就冷不防的上前一步,紧镊住薜云妙那纤细而白净的皓腕,他望着她那张清丽绝美的容颜时,眼里没有半点怜惜,只有想撕毁般的愤恨。
薜云妙被他这样突然一握,有些吃痛的蹙了蹙眉峰,这个男人竟然说她在他背后说他女人的坏话?他所指的女人是说楚诗音吗?薜云妙有些自嘲的笑笑,原来在他眼里,只有楚诗音才是他的女人。而她——这个正牌的王妃竟然不如他的一个‘红颜知已’。
望着薜云妙那双雾里生花的水眸满是讽刺般的笑容,那似嘲笑天下苍生般的笑意顿时让殷匀天怒发冲冠,他不能忍受的吼道;“你笑什么,别以为你有皇上为你撑腰本王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今日本王一定要还诗音一个公道,否则你当这虞王府内就是你姓薜的天下!”说完,他狠狠的放开手,毫不留情的把她摔向一旁。
薜云妙摇摇欲堕的站直身,嘴角噙住的笑意仍旧没有丝毫松懈,她淡漠的开口道;“王爷说我在后面说三道四,你可有证据?我薜云妙虽不是什么仁义满天下之人,可也算不上大奸大恶之辈。如果说我在背后蓄意伤害某人,那么就请王爷把此人找出来当面对证,否则你这般对我,我——不服!”说到不服二字,薜云妙刚刚还满是嘲讽的眸子倏地变得冷漠而坚定,她冷冷的望着楚诗音。她,一定要知道,究竟是谁想害她,因为她要让那人的愚蠢举动,得到应有的惩罚。
面对薜云妙那满是不屈又生冷的眸光,楚诗音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姐姐的可怕之处。她一想到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当今圣上,她不免微微有些退缩与胆怯。就在楚诗音犹豫不决之际,这时却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搂住了她。她转身,是殷匀天那充满爱怜与保护的目光。瞬间,她藏在心底的恐惧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湘儿姐姐,出来吧!”
就在薜云妙望着那对完美壁人微微感到心痛之际,这时屏风内却走出了另一位身穿翠绿色长裙的妩媚女子,只见她身如蒲柳,步履如猫,一缕长发性感的贴在脸颊处打成了一个妩媚的圆圈。此人不正是韩湘儿吗?她怎会在这风雅阁?莫非此事与她也有关?
再一次,薜云妙整个人犹如堕进了云里雾里,丝毫找不到半点头绪。就在薜云妙疑惑的抬头之时,韩湘儿那妩媚得快要滴水的眸子立马闪过一丝阴谋的算计,她先发制人的苛责道;“妙儿妹妹,看你这些日子也蛮老实的,姐姐还以为你的坏脾气改了不少,想不到你竟然还是如此的记恨诗音妹妹。前些日子我不都告诉你了吗?大家以后都是姐妹,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可是你,唉,你也用不着教唆你的柳儿丫头背后去说这些话啊,你知道这样做有多伤诗音妹妹的心啊!”
“我做究竟做错什么了,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薜云妙越听越是恼火,敢情这些人把她叫来就是打哑迷吗?她不但被殷匀天莫明的欺负着,而且还要受这阴险女人的无理指责,想想她现在就是满肚子的火。
“哼,薜云妙你演的戏也够了吧,本王觉得这虞王妃简直就太不适合你了,你应该去当一名戏子。或许,以你的姿色与演技不定还能红遍整个天盛国。”就在薜云妙不知任何原由的情况下,殷匀天却再次冷言讽刺道,对于这个外表有着如此惊人美丽的女子,他实在想不到,为何她的内心却是如此的恶毒。如果今日她不这般对诗音,说不定他会对的她是近的行为与打扮而略感欣赏。可是,这个女人他根本就不需要抱任何一丝希望,让他会认为她真会有所改变。
薜云妙苦苦一笑道;“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王妃之位本就是你的,你想取回无论何时候都将可以,因为我本就不屑一顾。但是,请你记住,不要拿王妃之位做任何借口,趁机来侮辱我!”
话一落,众人皆惊。堂堂的薜千金,竟然要把如此来之不易的王妃之位拱手相让,而且还口口声称自己不屑一顾,这可是虞王府内近些日来,最爆炸的新闻啊!
“你……”被薜云妙说到自己不屑王妃之位的时候,殷匀天顿觉男性尊严受挫,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薜云妙竟然可以把这句话说得如此之坦然,如此之冷漠,即使是装,也非常人所能装得出来的。殷匀天瞬间有些怀疑了,这薜云妙真的不屑做她的王妃吗?可是,为何当初他百般阻挠她也要倾尽全力的嫁了过来。现在,她却说不屑一顾,难道就因她得到了王妃之位而觉得索然无味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绝不允许。也许,她是玩够了,可是,他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