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情理了理他额前那乱散柔软的青丝,嘴角带出一丝不屑的笑意道;“王爷认为我花某就如同市井的贩夫走足一般吗?那花某可以在这里明确的告诉你,我花弄情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天,他也阻止不了。”话中带笑,语气却充满鈧锵之力,让人毋庸质疑。
“你……”他微微抬手,怒火中烧,随即又似想起什么,他放下手,负手冷讽道;“哼哼,想不到你花弄情竟然也会对残花败柳感兴趣,难道你就不怕你在天下那些姑娘们心中的美誉毁之一旦吗?况且,你真愿意为了那个女人,让江湖人耻笑?”
“为了她,我花弄情愿意破例一次。她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动心的女人,无论如何,我也会带她走!”
“姓花的,你这是在挑衅本王的耐性吗?”他青筋暴跳的上前几步,铁拳紧握,方才的醉意完全消失不见。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打醒这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
花弄情面不改色的淡笑道;“你是王爷,花某乃一介草民,怎敢挑衅你?但是话已至此,花某也毋须多言,今日是你虞王无信,那也别怪我花某无情。”
“你什么意思?”
“花某之意已经很清楚了,相信王爷也非等闲之辈,自是听得出来。往后来日方长,花某就此告辞!”花弄情潇洒做了一揖,便施展轻功,只见一道削瘦的白影往墙角一跃,便离虞王府扬长而去。
见他离去时的得意风彩,殷匀天怒发冲冠的追上前去,对于花弄情所说的话,他知道绝非玩笑。此人不但风流成性,而且只要他一决定的事,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所以,他在担心,他真的会带着她悄然离开,为何一想到她要离开,他竟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临走前,花弄情洒脱的回头,对身后的殷匀天嘲笑道;“虞王以你的轻功要想追上花某,恐怕不是一件易事吧?再说,你现在不是该招呼花某的时候,否则你身后的那位美人会伤心的!”话落,白影再次彻底消失在了虞王府内。他的离开正如他的到来一般,悄然无声,不会带走一丝尘埃与牵绊。
殷匀天立即回头,却见花丛旁边的楚诗音,不知何时已是泪眼盈盈的立在那里。远远的,她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那样子极其的心碎与落漠!殷匀天暗骂一声该死,立刻扭转身形,返身一跃,便信步走到楚诗音的身前,一脸关心的问道;“诗音你怎么在此?”
此刻身着素衣的楚诗音,双目湛湛莹亮,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直是秀美绝伦,蓝天、白云、绿叶的映衬下,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如此一个天仙的美人,只见眼中盈泪,可谓我见犹怜,如此美妙而又楚楚动人的女子,头一次让殷匀天起了烦闷之意。
“你真的舍不得她?”楚诗音眼角带泪不答反问,如黄莺一般轻柔之语带着一丝哽咽与惆然。
“谁?”殷匀天不解的缩紧黑瞳。
“妙儿姐姐……”说到这里,薜云妙若有若无的埋怨凝视着他。
“当然不会,诗音你认为我会对那个女人动情?”
“可是,昨晚你彻夜未归,我听素儿说……”
“别给本王提昨晚,要不是那贱人设计我,本王也不至于,至于……算了,本王已经给了她教训,以后不许再提!”说到这里,殷匀天在压抑着满腔怒火的同时,竟还有一丝丝得意,毕竟这个女人已经真正成为了他的,就算是日后她若离开了他的身边,但是占有她身子的第一个男人,仍然是自己。
“可是那个男子刚刚说要带姐姐走,为何你……”对于殷匀天暴怒的话语,楚诗音还是有些犹豫,因为听了刚刚王爷与那位姓花的男子一席话,她现在越来越明白,什么叫夜长梦多。再说,现在王爷与薜云妙已有肌肤之亲,如果她现在不早日得到名份,恐怕日后姐姐若有了王爷的子嗣,那她岂不是她将一败涂地?
“诗音,你的意思想让本王戴绿帽吗?”第一次,他对一向温柔如小鸟般依人的楚诗音大发雷霆,理由竟然是为了那个女人,这不免让他话出口后,微微有些懊悔。
“我……。”被殷匀天这样一吼,楚诗音的双眸顿时变得通红,刚刚在眼中打转的泪水,此刻犹如决堤的洪水,涌流不止。
殷匀天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瞬间变成泪人,他立刻敷衍性的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好了,诗音你别闹了,你不是一向都很善解人意吗?你相信本王,本王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至于那个女人,如果现在放她走,要是她怀上了本王的种怎么办?所以,我们必须得等,再过些日子本王让大夫去查看,她若没能怀上,那本王大可赶她出府,封你为妃。”
楚诗音不依的抬头担忧道;“那如果姐姐有了呢?”这些日子,她越来越感到不安,就算匀天每天陪着她,她也总会觉得他的心似乎不再像从前那般体贴关怀她了,所以,她现在不得不开始主动防卫那个夺走她一切的女人。
殷匀天一愕,黑眸顿时闪过一丝残忍道;“那本王会亲手解决这个孩子。”
“可是,王爷,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忍心吗?”楚诗音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虽然表面是这般关心的问他,但是内心还是充满喜悦。因为,她最大的威胁,似乎已经被隔除了。
“诗音,你要记住,只有你和本王的孩子才是本王的亲生骨肉,别的女人生下来的都是贱种,所以,本王是不会留下来的!”
说到自己的孩子,楚诗音眼里闪过一抹黯然;“可是我……”跟着匀天这么些日子了,她的肚子就是不争气,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为匀天生下一男半女,但是事不遂愿,所以说起孩子这不免成了她心中最大的痛楚。
知道自己又触犯了禁忌,匀天有些自责的把她更紧的拥在怀里劝道;“放心,改明个我让最好的御医再为你把把脉,说不定我们就有了呢,那时候本王就把这里的所有女人打发走,就专宠你一个好不好?”
“讨厌!”对于殷匀天这体贴关心的话语,楚诗音总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一抹娇羞瞬间爬上脸头,眼里的笑意弯如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