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薜云妙由最初的百人军队渐渐扩展到二千多人的实力战将。这一举动,无疑引起了各国统领的注意。但由于他们所在的地盘过于特殊,各方势力却只能虎视眈眈,为妨引起四方争斗,所以迟迟不敢对这群日渐庞大的组织下手。
这日,文武百殿上,群臣皆肃穆的立于文官武职处,只见他们神色皆忧,满脸愁容的盯着金龙椅殿上的绝美男子。
男子一身九龙黄袍,一双半睁半翕的凤眸迸发出妩媚且慵懒之色,半晌,他将用修长而纤细的玉指轻微的抚在额头,一张如玉一般润泽明媚的俊脸呈现出一丝不耐。
“众卿如无事禀奏,那就退朝吧!”龙座上的绝色男子妩媚的抬起一只手,轻缓捋弄他那头被金色旒冕束弄起来的墨丝,此刻的样子看上去极其的妖冶与诱惑。美得就如一只妖精般让人挪不开眼。
“陛下近日龙体不振,精神欠妥,希望陛下千万不要过于操劳,一切以龙体为重啊!”从五品的六部尚书常汉青见近月来皇帝殷匀浩精神萎靡,而四王爷又屡屡不理朝事,一直沉侵在王妃失踪后的那一件事故里,现在的政事一律交由司马太傅处理,其百官皆在不满的同时,又颇为皇上的龙体感到忧心。
“朕知道了,如果没什么事,朕就先走了!”听着这些食古不化老臣们的絮叨,殷匀天颇为恼火的拂袖离开。这些月,天盛国向来相安无事,百姓勤耕劳种,日子过得是蒸蒸日上,过得也算是安居乐业。可他想不通,这么安乐的国家,为何这些老臣还是要种诸多琐事来烦恼他。他现在,越来越羡慕一个平凡人的生活了。如果当初不是他一念之差,也许今日的帝位就是四弟的了,而他也不用如此愧疚对他,如果从一开始,帝位不该交替,也许今日的殷允浩与殷允天还是无话不说的兄弟,也许不是皇帝的自己过得会比现在快乐。可是这只是也许,一旦选择了的事情,即使再无奈,他也必须走下去。
见皇上要再次上演此景,开国郡公刘天忠当即“扑通——”一声跪下,如枯藤般的老脸顿时沉声道;“臣有事急禀!”
殷匀天见有人跪下,当即不悦的转过颀长而挺拔的身姿道;“刘爱卿有何事要禀?”说完,他努力压抑着俊颜所呈现出的烦闷之色,一声不吭的再次沉稳的落坐于九龙飞扬的金色銮椅上。气势有说不出的磅礴威慑。
“回陛下,近来在我国西部的边境之区,常有一些蛮夷之人出现,他们经常劫抢当地的富豪贾商,其做案方式极其昌獗狂妄。”
“西部的边境?蛮夷之人?你说的是曾经的赫拉赤国?可是它们不是在早些年就被朕的御林军全全歼灭了吗?”听完开国郡公刘天忠的禀奏,殷匀天一扫先前的阴暗,神色瞬间变得无比深沉起来。毕竟国家大事对于他来说,不算儿戏。
“回陛下,微臣也是这般想的,可是经西部地区管辖的寒将军描述,这群人疑似赫拉赤国军民存留下来的余民,不但如此,经打听,其中还包含了五年前古精国内乱时被驱逐出来的那群叛乱之军!”
“叛军也有?”殷匀浩扬了扬修长而慵懒的秀眉,沉思片刻再次问道;“快说这群人可有伤害边境的百姓?”
“禀陛下,这到没有,只不过他们经常成群结队的劫取过往商人的财富,但他们实际汇集了多少人口,这老夫还无从估量,只是希望陛下能早结此案,以免留下祸患!”
“这到无妨,既然百姓无事那说明他们并没有滥杀无辜,而劫持过往商人的财物朕也能理解,毕竟西部的边境之区虽是一块精湛的军用要地,不过却因近年来的天灾导致无从耕作,大部分百姓的开支都由朝廷拨发,而那群蛮夷叛乱之徒恐怕能熬到现在不死,除了劫持别人的粮食商物以外,那也别也它法。唉,说到后患,依朕之见刘爱卿是多心了,他们最多也才百来十人,而且都乃没有接受过训练的乌合之众,哪能成何气候?罢了罢了,只要不伤害百姓,就由他们去吧!若不是当初天盛国为占先机夺他土地,朕也不会下令让御林军将赫拉赤国的全部子民烧杀殒尽,现在回想朕还真觉得其实大部分城民实属无辜,朕这般做其实与昏君无异。所以,现在如果还有余存的赫拉赤国的民,只要他们不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你们地方官员也不得有所叼难。”
“这……”老臣刘天忠瞬间变得哑口无言。
“好了,此事就先搁一搁,还有没有事要禀报?”这次,殷匀浩的耐性彻底快消磨光了。
“禀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开国郡公刘天忠再次不顾老颜扣首跪道。
“快说!”殷匀浩再次不耐的坐向龙椅,美妙的凤眸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陛下,臣要禀之事乃与虞王有关,其久末上朝,时至半月将久,可见他对天子的藐视,对百民的淡漠,如再这般宠惯下去,恐怕虞王将……”
听完刘天忠的禀报,殷匀浩美不胜收的凤瞳瞬间迸溅出冷峻的寒冰,龙袍猛的一拂,食指冷酷的指向半跪着的风烛老人道;“住嘴,朕看你是老糊涂了吧,竟然连朕兄弟之间的你也要管,你是不是太啰嗦了!”
“老臣……老臣……”见皇上从未在銮殿目露如此神色,刘天忠当即吓得年迈之躯猛然一颤,接下来要说的话语全全抛掷在了脑后。
“哼,退朝!”再也待不住的殷匀浩充满警告的瞪了一眼司都郡刘天忠一眼,便怒气冲冲的离开文武殿。
一直处在云里雾里的刘天忠却满是无辜的擦拭着额边滴落的汗水,心里打着响鼓完全不知一直为皇上着想的自己,怎会惹得皇帝如此龙颜大怒。
而在刘天忠身后的那些比较明事理的大臣们则偷笑并兴灾乐祸的离开。这些年来,谁不知道当今的皇帝殷匀浩最愧对就是其弟殷匀天,虽贵为当朝天子,他却无法弥补他给殷匀天心底所烙下的缺口,所以,无论何事,他都用尽全力去满足他,甚至可以称之为纵容。而他的一翻好意,却并不让其弟领情,因为当今的虞王又岂非是池中之物?如果他要成就一翻霸业又岂在殷匀浩之下?但是,近几年来,这个如狂风暴雨般让人惧怕的王爷,却并末私结堂羽,扩张势力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举,那就说明,他无心成君,亦或是,他与殷匀浩的兄弟之情仍藏于心,只是在外人眼里,他们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表现得亲热,反而连陌生人都不如,但毕竟血浓于水,二人到现在迟迟没有反目,那是因为什么?因为两人还是在心底的深处,默默坚夺着那份兄弟骨肉之情。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顽固不知道也看不出来的,方才他以为自己的一翻话可以讨好龙坐上的天子,谁知却是坐在了老虎的头上撒野,这简直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能叫下面的众臣不乐吗?
竖日,屠龙山顶雾气氤氲,四周一边朦胧之色,偶几片调皮的云彩拦截屠龙山的半腰,似一条飘逸梦幻的彩带般紧紧围绕着它。
底下,远处的平原已是翠绿一片,早起的鸟儿已经高声鸣叫,伴着声声悦耳的鸟叫,还能感受到旁边溪流的哗啦声。
不知不觉,又到了春天。蜕去厚重的袍服,一身单薄浅衫的她显得极其柔弱,就如远山上一朵独自开放的雪莲花朵,仿佛风一吹,她就承受不住大风的压力,而会随风飘走。穿越已经一个多年头,她逐渐从妥协开始挣扎,由挣扎开始反击,由反击到现在的运筹帷幄,这一切的一切,她只是想要让所有负过她的人,偿试什么叫报复。
春天的晨风还是微带寒意,薜云妙有些不由自主的拉紧衣衫朝屠龙山商义军事机密之地的地下室行去。
这个地下室是由达呼尔等人在几月前建制而成,其地面并不阴暗潮湿,因为在土壁的两边,都有一二十支构造古朴的铁灯照明,所以一进入里面就如白昼般灿亮。
薜云妙进去不久,不一会达呼尔海克苏丹还有乌巴啦全都到齐,几个月的共谋策利已将几个的友情与默契变得异常坚定。
几人见了薜云妙,同时施了一礼便按部就班的坐下,薜云妙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便拿出早就策划好了的草图。其实他们几人的地下室是非常简单的,几盏明灯,一张古旧的沉香木桌,还有几把铺着虎皮貂袍的椅子。
“海克我们的势力现在可否引起朝廷的注意?”薜云妙一边翻开手中用兽皮画的地图,一边漫不经心的朝海克询问道。
“回啊姆雪,目前朝廷并末对我军施行威胁及攻击,想必也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我方兄弟们暂时还是很安全。”海克坐在薜云妙的左下侧,满是真挚的回答。因为,近日他一直负责的是情报工作,所以他的悄息还甚是灵通。
“嗯,那就好,吩咐下去,千万别让兄弟们过于高调,这样不但会引来杀身之祸,而且还会给这里的其它兄弟带来灭顶之灾。”薜云妙握着手里的兽皮满是严肃的告诫道。目前朝廷不动他们,那是因为朝廷并不知道他们现在所分散的势力与人手。如果一但让朝廷知道他们有如此庞大的一个组织存在,那将会是多么危险的一个后果。
“这个海克知道!”
“嗯!知道就好。现在我们就讨论关于另一个大家所要克服的难题。”说着,薜云妙凛了几个一眼,便缓缓摊开了图纸。
“啊姆雪是说武器之事?”达呼尔首先看到图纸上的标示图,便诧异的出声问道。
“不错,没有像样的武器,大部分弟兄连捕捉猎物与反击敌人的余地都没有,所以,现在大家缺乏的是武器。一个没有武器的军队,面对敌人就跟一群没有缚鸡之力的孩子有何区别?”
一直沉思的乌巴啦也开口问道;“啊姆雪说得虽对,可是屠龙山并不出产铁矿物质,而我们手中的经费又不足以购买大量兵器,这要如何是好?”
“对啊!”除薜云妙以外,在场的其他一干人等皆是不解与无奈。
沉思片刻,薜云妙扬起高傲且瘦弱的下巴,水眸荡漾出一抹狡黠盈润之色;“看来,那就只能“借”了!”说到借字,薜云妙如美玉般的俏脸闪现出一抹复杂极得意之情。是的,欠她的,她要让他一步步还回。
“借?”众人再次满头雾水的望着主心骨薜云妙。
“不错,按图纸来看,南面是天盛国刘赫将军所看守的重要城门,你们知道为什么天盛国乃众国之遥遥大国?那是因为他们的武器精锐而且胜人一筹。所以,这次我们要“借”的就是天盛国的兵器!”
“可是借?天盛国现在与我军乃是死敌,他怎肯借我军兵器一用?”达呼尔根本不明其理,没是费解之色的盯着薜云妙问道。
乌巴啦见大哥神色迷蒙,当即按着他的想法解释道;“大哥,按我估计,啊姆雪嘴中所借的意思是用计所借,而且是有借无还的那种!”
“不错,乌巴啦说得对,这个借的另一个意思就是骗!”薜云妙说到这里,纤指移向南面的“捍天城”道;“这里是进入天盛国最主要的关口,我想天盛国的皇帝在这里一定会派重兵把守,其中大部分是训练有术的御林军,而在这城门的两边与四周布满的更是数不尽的弓箭手,而城池西南方向地势不算太好,是一块易首难攻之地,所以,我们要找的突破线就是从这里开始!”
“那按照啊姆雪的意思……”
“接下来你们听我细细说来,大家千万不可错位,一定记牢我说的每句话方可顺利“借”到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