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一间歌舞厅
午夜,凌晨刚过后
舞厅开始热闹起来。
震耳欲聋的劲爆音乐配上DJ的狂热引领,舞池中,一个个男男女女们疯狂的舞动着他们的肢体。
有的人没有下舞池,混在包厢里面。
舞厅的休息室内
很多舞女们都在化妆,也有舞男们在和一些年轻的女服务生去搂抱着缠绵热吻。
在她们之间,有一个女孩坐立不安。
她是被地下情场的打手抓来的王媛媛。
她记得那天
她被抓到地下情场后
她看到了一个邪气长得比较帅,却是个地下情场老板角色的男人。
他对她说,她的哥哥欠了他们的钱,没钱还债,现在就用她来抵债。
她要去他们的一间歌舞厅场子当********
拿到小费之后,****分账。
她六,他们四。
工作时所穿的那些性感衣服都由他们出,然而要在她的收入里面扣钱。
换言之,所有衣服和化妆品等等,全部都是她自己出。
她奋力抵抗,最终换来的是一次次无情的殴打。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么美丽的女人,不应该这样,要乖乖的,要懂得怎么哄男人开心,你才能从男人们的口袋中,骗到他们的钱,懂吗,愚蠢的女人。拖下去,不准给她饭吃,饿她个三天三夜。”
那个男人命令打手将王媛媛丢到了小姐们住的一个公寓套间中。
去了那里之后,她见识到了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另一个世界,如地狱般阴暗的世界。
有的小姐在吸毒,有的小姐在彼此安慰,就是现在的同性恋,女女恋,两人互相抚着对方的身体,亲吻着……
怎么能在所有人的面前这么做呢,要做不会去房间做吗?
形形色色的,全部都一个特点,消极颓废,这就是这些小姐们的统一面貌。
在王媛媛不相信的眼中,她看到另一个女人的出现,那个女人一推开门,便将包包随地乱扔,然后将鞋子也随便的甩出去。
她的鞋子甩到了一个小姐的头上。
那个小姐自然生气了。
“你搞什么搞,将鞋子踢到我的头上,妈的,想搞谋杀啊。”
被鞋子甩到头的小姐站起来,她的胸脯很大,有些下垂。
她没有穿内衣,只是随便的穿了件紧身甚至是半透明的衣服。
下身只是穿着超短的裙子,稍微不注意就能看到她的臀部。
那个踢掉鞋子的女人不甘示弱。
“你说谁妈的,你自己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有本事就去接客啊,在这里叫叫叫,恶心。”
没错,那个胸部有些下垂的女人长得不太漂亮,她没多少男人愿意上,自然的生意萧条,几乎所有的小姐都排斥她,讨厌她。
“我,谁说我不去了,只要,生意还不是都被你们抢走了,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
她一下子说错了话,惹的群起激愤,甚至是拳打脚踢。
王媛媛低头,将头埋在双膝间,她没力气去说什么,或者上前阻止,她如今都自身难保,浑身是伤。
就在这样乱糟糟的时候,那个例外的让王媛媛有些刮目相看的女人出现了。
“大家都别吵了,我这里有些钱,请大家吃一顿。”
那个女人,二十四五的年纪,长得美艳动人,浑身有一股忧郁我见犹怜的气质。
她是最红的小姐,她的气质和她的外表,常常给人两种极端的感受。
她也是最受老板宠爱的小姐,表面上可可是新宠,实际上她才是。
她实际上是老板故意安插在这里的一颗棋子。
也只会服侍老板一个人,这些都是秘密。
也是她的悲哀,因为老板很变态,每天都喜欢用鞭子抽打她,然后再上她,弄的她每次都和死了一回没两样。
她宁愿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客们,下贱也好,总比受虐好。
这些只有她自己才能了解,她别无选择。
她第一眼看到王媛媛,就心生了怜惜之意,她也有一个妹妹,如今不知道妹妹在哪里,看到王媛媛便想到自己那个倔强的妹妹。
二十年没见,妹妹如今该二十二岁了,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吧。
不知道妹妹现在是不是被哪户人家收养了,或者还是四处流浪,又或者和自己一般,沦为做小姐的命。
她叫池衣陌,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名字。
她在这里的名字叫做衣寒。
她安抚了那些小姐后,平息了一场内乱。
走到王媛媛的身边,柔声道:“你还好吗?跟我去我房间,我帮你上药,你这样子只会令自己吃苦难受,何苦呢?”
池衣陌想劝解王媛媛,王媛媛没有搭理她,她不知道那些男人们会想出什么招数来逼迫自己,是不是她不吃硬的就给她来个软的。
她岂会那么容易屈服。
她宁可死,也不当小姐。
“你不用假惺惺的,我觉得恶心。”
王媛媛冷冷的道,她的声音,她的鄙夷让池衣陌一阵心伤。
她藏起那份心伤,心早就炼成了铜墙铁壁了,岂会如此容易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就受伤呢。
“我叫衣寒,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其实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你与其这样伤害自己,不如想想什么办法让自己出去。”
她前面的话是故意说给躲在门外偷听的打手听的。
后面的话就很小声,只用王媛媛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什么意思?”
王媛媛听出了弦外之音,难道她是要帮助自己?
她不敢肯定自己那么好运,但是这个叫衣寒的女人,为什么自己会有种?
似曾相识之感,她的眉宇间那股气韵,她浑身所散发的气质,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哥哥的女朋友池衣雪。
池衣雪,衣寒?
会是姐妹吗?
王媛媛太聪明,兰心一点,便能猜出个十之七八,她惊讶的看着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