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低着小小的脑袋,低垂的脸上是发自内心的毕恭毕敬,一副承认错误的孩子样。心中暗叹,话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色,这一点他很以为傲,可是聪明伶俐,长的美丽,却遭嫉妒,所以每次当他遭嫉妒时,总会有惨无人道的追杀,看看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跑的快啊!只能回头说:“妈咪,妈咪,宝宝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用鞭子抽我的脸啊,抽哪都行!”
宝宝不自觉的抚摸上自己的小脸蛋,幻想着那一天的到来,妈咪不会真的说到做到吧!看着她手中的鞭子,还有眯着眼睛对他笑,这个样子,比杀了他还可怕。
他家妈咪,有个经典试做法,生气的时候,不会去买醉,因为怕越喝越清醒,也不会去揍人,因为揍人太累还得陪钱,多划不来。想在逍遥山庄找人出气,谁敢惹她啊!只要看到她眯着眼睛,一脸微笑,手中的鞭子时不时抬一抬,自动退避三舍,转眼一溜不见人影。
丁汀已经听完了他的“英勇事迹”,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哦!贝贝不见了!”扫了一眼焦急的儿子,然后继续埋头看她的账本。
宝宝的脸上立即露出难以掩饰的一丝激动,对妈咪的冷淡,哦,不是冷静,显出几份懊恼。对于整个逍遥山庄的人来说,他妈咪就是一个近乎于“神”的存在,血玉门与其说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还不如说是一支秘密的部队。
“妈咪。”宝宝只能拿出杀手锏,撅着嘴,撒起娇来。每次贝贝这么做,妈咪板着的脸瞬间变得温柔。
轻盈的身子,坐在妈咪的腿上,两只小手环着妈咪的脖子,一脸委屈,眼眸中隐隐的泛着泪光。
“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去捣蛋!”丁汀微微地笑了,笑容如一缕清风,令人陶醉,心旷神怡。自家的两个小家伙的瞒不过她的眼睛。宝宝爱动,喜欢扮神偷,耍酷。贝贝爱静,喜欢装可爱,博同情。平日里一天到晚不见人影,不过不管做什么事,两个小家伙都会如实的禀告他们的“成果”,这在丁汀的意识中很是苦恼,两个小家伙太信她,太粘人她,会不会太没主见了。然而在宝宝眼中,妈咪是生他,养他,教他,护他,爱她,宠他之人,不管做什么,可定是为了他好,根本不用在意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有什么不妥。
“不敢了,下次我就连根拔起将那个啥机关,彻底给毁了,这次只不过是个小警告。”说起那机关宝宝气急,要不是着了它道,他才不会被师傅取笑呢!估计贝贝一回来也得取笑他,幸好他轻功比较厉害,要不然这次真的亏大了。
看着宝宝恨得牙痒痒的样子,不禁微微皱眉,“还敢有下次,这么危险的事,以后不许碰了。”
“妈咪,其实你不知道,那些人哪比得上妈咪手下的人,他们个个都似乎吃的太好了,灵敏度反应一点也不快,一个个站在那,肥头大耳,身长体宽,行动慢的很。”
丁汀知道他说的有点夸大,不由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小家伙真会唬她。王府的戒备岂是如此轻描淡写,她当初还吃了暗亏呢。自从成立血玉门之后,她并没有被眼前的成功冲昏头脑。在她看来,创业难,守业更加难。要想有个舒适的住所,不仅仅只靠表面上的力量,所谓天下是皇家的天下,纵使她在有能力,在权势面前也不得不低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必须想好每一步棋。等她有实力抗拒那些力量,她就有足够的把握找回回去的方法。
一开始血玉门只是她刻意淡出人们的视野,然后以崭新的面貌现世。而将最隐秘的力量藏的更深。虽然经过了无数次的训练,依然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这是她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一个领导者该有的能力。如此强大的一支力量,之所以对她保持着忠心,是因为她无欲无求,只想平静的生活。由于她本身就是一个军人,有着军人的毅力和气质,举手投足之间,没有骄躁,没有柔弱,有的是一颗顽强拼搏的心。所以血玉门也叫“七色门”,每一位七色门的人都是精心挑选,从军队中训练脱颖而出天赋最好,品性最佳之人。
而两个小家伙在不断的军训生活中,凭着小小的年纪,也让实力高强的绝世高手信服。但是,在她前进的路上,刻意出现了几道坎。那个天下楼,和她对上一样,每次都在背后捅她一刀。
“你呀!一会叫贝贝回来吧!搞不好又把别人整的面目全非。”
看着儿子消失的身影,她现在可要找某人算账了,敢教坏她家贝贝。
“无赖,给本小姐出来。”
“夫人,唤为夫何事!”赖子墨微微蹙着眉,他刚想溜走来着,俊秀的脸上一双探索的眼眸在丁汀身上打量,目光停在她手中的鞭子。
连忙举起双手含冤:“我是无心的,你也知道,小孩子特别喜欢问问题,不懂就问吗?我只是如实的回答而……已。”
“哦,如实回答?那有必要教一个小孩子行房之事?”
“我是被逼迫了,你也知道小魔……贝贝的用毒之术多厉害。”赖子墨脸部肌肉抽,动,很快有掩饰过去,他虽然自诩风流潇洒,一举一动都刻意追求风度,反倒在贝贝那个小魔女眼中,他就变成个不学无术的骗子,偏偏他自己还一无所觉。不就是提前教育下孩子吗,有必要这样瞪着他吗。他像贝贝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了如指掌了。
着意的辩解,反到是给人一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感觉,“一个小孩,会逼着你问行房之事,你不会又是在她面前,做了有的没的刚好被她看见了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语气不打算招认。
“赖子墨。”声音有着不悦,濒临气愤的边缘,拒绝一切蒙混。
赖子墨闷声道:“我现在很乱,你别问我了。等时机成熟了,我在告诉你。”
深知无赖性格的丁汀,也不再追问,看他那颓废的样子,她就高兴,能够治他无赖的人,世上还真有啊!果然老天是公平的。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变相的求饶也不行。教坏小孩子错就是错,看着那个戒骄戒躁、稳扎稳打,谋划多年,如今已经成功一半的人,想到他撕心裂肺的样子,心情不由得更加愉快了。
“记得哈,老规矩!”
丁汀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那个有点萧条的背影,然后低头看着手中的账本,微微一笑。
那一双凌厉的视线射来,仿若灼灼燃烧的火焰,又瞬间变为寒气逼人,造成后背似火似冰一片,她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舒了一口气,终于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