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妖孽……”丁汀仰头,脑袋晕晕地,这“醉语酒”后劲极大,就算她平时酒量再好,喝上这有药效的醉语酒也如同泥鳅一般,身子软软地,脸蛋发热,全身发燥。
圣莲听到她的嘀咕,展颜一笑,双手紧抱着她,他伸手抚摸她,脸上羊脂白玉,移到她的唇,回想起每次的缠绕,甘甜极佳。喉头性感的一动,醉眼众生,持起桌上的酒壶,猛喝一口,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原本身体的本能。
圣莲将她抱起,走入内室,轻稳的放在床上,盯着她,在她耳边问道:“本王是谁?”
丁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头依旧痛,闻着耳边魅惑般声音,答道:“妖孽。”就觉脑后被一只大掌撑起,长发落入他手中,身体被压住,就见眼前一双蓝黑的眸子,倒映着水火交融。
他身子动了动,调整一个极佳的位置,然后开口继续轻声问:“我是谁?”
听着他那又哑又深沉的声音,弯了弯嘴,“妖孽王爷—圣莲。”
圣莲大笑,很好,知道他是谁就好。
他说,我一生杀戮无数,世间难容,自幼丧母,兄弟排挤。
他说,能够遇上你,我知足,能够爱上你,我无悔。
他说,二十几年的时间比不过和她相处一天。
他说,我会宠爱你一生一世,如若你无法爱上我,即便是囚你一生,我也会做。
他说,你愿意接受我的爱,同样爱我吗?
丁汀雾眼朦胧,她不是没听过甜蜜的情话,不是没听过温馨的祝福,只是这只妖孽如此般魅惑人心的笑容,如此撼动人心的话语,竟让她心生感动,眼眸一刹那湿润起来。她不是铁石心肠,只是真的要多一份羁绊吗?
对于他,她是喜欢的,因为他的容忍,他的笑容,他的宠溺。
对于他,她是欣赏的,因为他的容貌,他的风度,他的传言。
可是,喜欢和欣赏就是爱吗?她在过去的岁月里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生活中只有温莞尔这个男人,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肝肠寸断?浓情蜜意?生离死别?
她不知道,只知道此刻她心有点痛,那种无法用言语的感觉。
房间一下子静谧,唯独两个人急促的呼吸。
丁汀突然一笑,紧紧的抱着他,想要感受那份越隐越现的感觉。
圣莲贴上她柔软的唇,心中的渴望一触即发,那冲着他笑,温暖的笑脸,挑逗着他。伸手将她拉近自己,一张因为酒的作用通红的脸,近在眼前,呼吸一点点的加速。
温柔的亲吻着,努力克制着强大的欲望。“别怕!交给我。”
他贴着她的脸,口中有一丝她口中淡淡的酒气,深深的吻住她,这次她没有拒绝,而是努力迎合着他,微微张开的小嘴,舌尖与他缠绕。
现在,此刻,他想要她,下腹一阵阵地欲火难平。这种感觉有多久了,呢喃,喘息,软若无骨的她,依偎在他的怀里,透着娇媚。
第一次,他没有看清她,没有如此的清晰。第一次,他没有感觉,没有渗入骨的渴望。
而这一次,从眼睛,鼻子,嘴,脖颈,锁骨,看得清清楚楚,吻着彻彻底底。既然叫他妖孽,他索性妖孽到底。
扯落她的里衣,玲珑精致地身躯,甚是诱人。
圣莲看着她被吻的红肿的唇,身体一阵轻颤,勾起一抹邪恶地笑容,身下变得火热胀肿。低头埋在她胸前,手不安分的游走在她身上。
“叫我莲。”碰触的娇躯战栗,闪动着蓝黑的眼眸,柔声道。
里亚维斯特圣莲,一个莲字是他特有的尊称与殊荣,这世上除了已逝的母妃,从今以后只属于她。
她呢喃他的名字,感觉有异物进入自己的身体,眉蹙起,泪从眼角渗出,“混蛋,好痛!”
圣莲一下子迟疑了,慢慢停止动作,在她耳边低声道:“乖,忍一下。”
不知多少次,他唤她“妖精”,而她叫他唤她“沫沫”。他依旧坚挺如此,疯狂的放纵,快速的恍如流星。
不知多久,甘甜的眼泪,甜美的吸取,****的汗水,挥洒着渴望。
“可恶,给我慢点……”
圣莲笑了笑,露出无奈的神情,他已经无法停止了。爱她,想要她,想要释放这七年来的相思,想让她离自己近点,灵魂的愉悦,完完全全属于他,拥有她,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液。
这一夜,灵魂与肉体得到释放。据以后两人回忆,说当时的感觉,一个说无趣,一个说呆板。一个感觉痛,一个感觉疼。一个诡秘的一笑,一个妖媚的一瞪眼。
黑夜退去,黎明迎来。
圣莲睁开眼,看着依偎在他怀中的人,心中层层阴霾瞬间散去,眼中阴鹜尽祛,伸手握住她的手,此刻微红的脸颊,熟睡的睡姿,只他可见,“我爱你。”留恋她的气息,眷恋她的娇躯,轻轻搂着她,几缕黑发粘在她的脸上,知道她醒来了,透着几分暖味的语气:“沫沫,昨晚还满意吗?”
丁汀只有闭着眼睛,避开此刻的尴尬,昨晚一幕幕地回忆,她真的是自作孽。他是什么身份,她很清楚。他是什么性子,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她亦看不透。只是从昨晚开始,那份微妙的感觉似乎变质了。她想开口反驳,只是他俯身,唇飞快的沾了下她的唇,低笑道:“沫沫,难道你霸王硬上后,想装不知道?”
丁汀胸口窒息,猛地一睁开眼,眸子似在喷火,脚上用力,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给我滚出去。”
圣莲吃痛跌落在地上,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狠,居然踢他下床,蓝黑眸子一闪,“一大早想谋杀亲夫啊!”踢这么重,这女人真下得了“脚”。
全身不适的丁汀红着脸瞪着他,忽然意识到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忙低头看了下自己,全身为着寸缕,贝齿咬着唇,“给老娘转过身去。”
圣莲温柔一笑,逼近她,拾起衣服,拿给她,“昨晚弄疼你了。”
丁汀身子一软,“你……”她还能说什么,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不该有的全有了。她听闻过他的狠,他的心机手段,他的运筹帷幄。当日能够一夕之间将她创建的血玉门分部血洗,这份背后的力量足够强大,就算现在她也没有把握将“空军团”和他对抗。他这般温柔的对她,这般孩子气的他,她有些踟蹰。
“我发誓,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圣莲伸出右手,竖起三根手指,逗趣道。其实他说的也是事实,自十二岁那年,父皇送宫女给他做侍妾,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而这二十几年来她确实是第一个女人。这说出来有些夸大其词,但是他是所有里亚维斯特一族皇子中最特殊的一个。他天生的蓝黑双眸,注定他这一生要肩负里亚维斯特一族的使命。而男女之爱,他以一开始不敢碰触,越是到后来,年龄的增长,对于忠贞不渝的爱更是向往。以至于这次迎娶侧妃,他只感叹命运的捉弄。但是此刻,他一定要抓住她的人,她的心。
“谁要听你说这个,谁知道你有没有拿人来练习。”丁汀心底冒出阵阵难以言喻的甜蜜,懊恼的看着他,那蓝黑眸光迎着熠熠金光。
圣莲不由扯出一个坏笑的脸,难道她为他吃醋了,虽然有些突兀,但是这种感觉貌似不错。从认识她再到接触她,似乎她对他永远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能听到她有这种带酸溜溜的话。不管因为什么,真是让人欢快。
真想知道她这只暴狮变成兔子的模样。反身拥住她的身躯,紧紧抱着她,没了言语。
“混蛋,放手啦!”丁汀气急,这人真是越来越无耻了,推开他的胸膛,给点颜色就上脸。
圣莲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乐不可支,反而越抱越紧,邪魅一笑,在她耳中吹口气,道:“我派人去接贝贝了,以后贝贝就在王府住了。挑个时间,我会奏禀父皇给贝贝一个郡主的身份。这七年来,我缺失的父亲身份,我想好好弥补给她。”
“不用,不用……”她现在可还是赖子墨名正言顺的夫人,那无赖恶毒的语言,她见识到了。如果他呵护的贝贝被人给抢了去,虽说是贝贝的亲爹,难保那无赖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恶整她。搞不好他就会亲自上门来要人来着,她可不想到时骑虎难下。
“什么不用,贝贝是我的亲生女儿。”圣莲一听她拒绝的话,急了。
丁汀一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也缄口不语。无赖,沈箫,幕柏好像对贝贝特别偏心,如果他一直霸占着贝贝,不用她想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最重要的事,他似乎只知道有个贝贝,完全不知道宝宝。现在宝宝在逍遥山庄养身体,哪天身体好了,会不会对自己的亲爹大打出手呢?
圣莲见她沉默,好心的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疼贝贝,谁也欺负不了她。”
丁汀无奈的摇头,贝贝会被人欺负了去,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号称“小魔女”“毒蝎子”的她会被人欺负?这世上除了他这个亲爹会这么想,大概没人敢称第二。慈父多败女,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