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提早了几分钟到钟离枭的家里。
“蓝,你来了,你看看她。”
钟离枭拉着柔儿坐到蓝的面前,柔儿躲在钟离枭的身后,好像有点怕蓝,但是又好奇的躲着偷看蓝,到最后她不怕蓝,还一直对着蓝傻笑。
“你是说她?”
蓝有点诧异,这个女孩他见过,以前她不是这样的,现在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是啊,就是她,真是要麻烦你了。”
钟离枭有点歉意的看着蓝,让蓝这么个大忙人带着柔儿去看病,可他没时间照顾两个。
现在的柔儿像个孩子。
“没关系,那,美丽的姑娘,你愿意跟我走吗?”
蓝温柔的看着柔儿道,作为一名心理和精神科的双料医生博士,他有足够的耐心引导患者回归正常人的行列。
“叔叔,你要带我去哪里?”
柔儿果然像个孩子,她看着蓝,居然开口叫他叔叔。
蓝摸摸自己的鼻子,自己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顶多就比这个女孩大三四岁吧。
“她二十八岁,你三十一,只比她大三岁,你看她是不是比较严重?”
钟离枭听到柔儿叫蓝叔叔,他更加歉然的看着蓝,解释道。
“唉,没关系,什么事情都有心理准备的。”
蓝觉得没关系,他见过的各类患者多了,柔儿的情况不会太严重。
“我们先去书房,我和你说下她的情况。”
钟离枭想将柔儿七七八八说的那些话告诉蓝,他已经猜出柔儿话中的意思。
“好,她一个人在这里没关系吗?”
蓝看着柔儿一个人坐在客厅,傻笑的盯着天花板。
嘴里咿呀哼着不成调的歌曲。
“柔儿,我去和蓝叔叔说下你喜欢吃什么,让他带你去买,你就坐在这里,别乱走。”
钟离枭想了想,遂回头和柔儿说了说,柔儿睁大着眼睛,好像思考了会,然后咧开嘴,笑的甜甜的点头说好。
钟离枭和蓝讲了柔儿发生的事情,蓝听了之后已经在心里有了初步的诊断方案。
“好,我知道了。”
蓝记在本子上,两人继续聊了一些事情。
柔儿在客厅开始坐了一会儿都很乖,可是过了两三分钟后,她坐不住了。
她走出客厅,来到客房和阳台的那个地方,看到倒在地上的龙儿,是她用棍子将龙儿敲昏的。
她开始看到龙儿要去钟离枭的房间,就心里觉得很难过,她不想看到龙儿又霸占了钟离枭,才不管龙儿是不是个小孩子。
走到龙儿的身前,她拍拍龙儿的脸,看龙儿没有醒过来,她左右张望,确定四下无人,她就将龙儿拖到门外面。
这时候钟离枭和蓝还在谈事情,没有出来。
柔儿看着龙儿的时候眼睛闪着狠毒的光,她很恨抢走她心爱男人的人。
龙儿被她拖到外面醒了过来,他想挣脱她的手,可她抓的很紧。
龙儿再怎么乖巧,可还是个小孩子。
他吓的大哭,“哇,哇,坏人,坏人,好痛,呜呜……”
柔儿听到他哭,可着急了,她抬腿使劲的踢了龙儿的肚子,龙儿再次昏过去。
柔儿怕自己打龙儿的事情被钟离枭他们发现,她就使劲的拖着龙儿躲到了草丛里。
龙儿被她丢在了草丛里,她自己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回客厅,坐回先前坐的那个位置。
钟离枭和蓝听到龙儿哭喊声后跑出来,钟离枭先去龙儿睡的那间客房,发现龙儿不在。
“柔儿,你看到龙儿了没有?”
钟离枭找遍了房间,阳台厨房,等等全部找了,都没看到龙儿的身影。
“龙儿,他是谁呀,是小狗狗,还是小猫猫。”
柔儿眨着眼睛,装作不解的傻笑望着钟离枭回答他的话。
钟离枭以为她真的不知道,因为她看起来好像一直乖乖坐在那里一样。
蓝在外面找龙儿。
“枭,龙儿是谁,听声音像小孩子的声音,男孩还是女孩,有没什么特征?”
他找了附近的街道,没找到才回来问钟离枭。
“男孩,这么高,三四岁吧,很乖巧,很帅的一个男孩,长得像我和豪,应该是豪的孩子,我的侄子。”
钟离枭很着急,钟离豪将孩子放在他这里,他却把孩子弄丢了。
好歹自己也该是孩子的大伯,如果是钟离豪,也许会觉得孩子是钟离枭的。
“他刚刚哭的时候,我好想听到他说坏人,坏人是谁,难道被人抓走了?”
蓝分析着,自己进来的时候有关上门,自己的车子都在,那坏人是?
他看向柔儿,柔儿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她半醒半痴呆,依他听到钟离枭的话后,综合分析了下,龙儿口中的坏人很可能是柔儿,他不动声色的笑着,道:“应该是想他妈妈去找他妈妈了,我们就别找了。”
蓝说完走回书房,他知道钟离枭应该会跟进来。
钟离枭听他那么说,感觉有异?
他自然跟着回去了书房。
柔儿看他们都进去书房,没有怀疑她,她吁了口气。
那个小家伙活该,最好冻死他,看他还敢爬到枭的床上不。
她心里恨恨的想着。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
蓝在书房里用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给钟离枭看。
钟离枭看了之后点头,他也拿来纸笔,两人嘴里随便的交谈着一些工作上的话题,可手上写的却是另一回事。
蓝告诉钟离枭,龙儿是被柔儿藏起来了,他说他待会将柔儿带走,要钟离枭想办法在四周任何一个能藏人的地点找寻,现在清晨露重,龙儿那么小的孩子一定会冷的生病。
钟离枭脸色凝重,他在纸上写知道了。
虽然觉得龙儿应该是弟弟的孩子,可是想到龙儿可能会出事,他的心里也不好过。
“好了,就这样吧,我带柔儿去诊所,你再休息会,白天你还得去工作。”
蓝说完,将刚刚写的那些撕下来,用打火机点燃烧了。不想让这些纸上的字句引起柔儿的注意。
钟离枭送他和柔儿出去,他们开车走了,他才回头来仔细找寻龙儿。
找了半个多小时,才在草丛里找到昏迷过去的龙儿。
龙儿小脸异常红,脸色很不好。
他抱着龙儿小小的身子,龙儿嘴唇发紫,嘴里不断喊着好冷好冷。
“别怕,我在这里。”
钟离枭温柔的抱着龙儿回去房间,立即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幸好已经快早晨六点了,家庭医生也已经起床,接到电话正赶过来。
亓天野说了下浅夏母亲的状况,他也表示那并非浅夏的亲生母亲。
“你说柳霞不是夏夏的亲生母亲,那谁是?”
钟离豪听到他说的话后,的确挺惊讶的,因为他从来没这么想过。
这么说浅夏并不是表哥的孩子,如果不是表哥的孩子,那么浅夏和自己没有半点血缘。
“是我一个黑帮朋友告诉我的,你记住对那个女人防着点,还有别让浅夏和那个女人走近,再让她们见面,浅夏会被她毁了,我先回去了,我想我今天回家一定会有一场家庭大战等着我。”
亓天野郑重提醒了钟离豪。
他脸上有些无奈,家里知道他将弟弟送去了监狱,不知道会怎么想?
“那你要保重,谢谢你今天给我带来的这个消息,我会注意。”
钟离豪感觉亓天野挺不错的,值得交朋友。
送走了亓天野,钟离豪看着那块手表。
这块手表,是浅夏什么时候遗失的呢?
他很想专心思考这个问题,可现在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来做什么?”
钟离豪纳闷了,这个男人来做什么?
他现在还没上班呢,关于合作案的事情他们要在上班的时候再讨论吧。
“我们不是有个案子要合作吗,都进入了最后阶段,正好我今天起的早,你也闲着,所以我就来了,不欢迎?”
那个男人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不是谈合作的事,主要是想见见浅夏,他可是要追到浅夏的呢。
“你东张西望什么?”
钟离豪看到他大刺刺坐在沙发上,却一直东看西看的,好像找什么。
“浅夏呢?”
他叫的可真顺口啊。
浅夏的名字是他该叫的吗?
听到他叫浅夏的名字,他的心里陡生了不愉快。
他不知道那股不愉快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浅夏都是他带大的,几乎可以说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了,现在另一个男人却亲热的叫着浅夏的名字,他当然没好语气了。
“她在不在和你没关系,君莫崖,你到底是来和我谈合作的还是故意来这里寻我开心?”
君莫崖,他有点失望,怎么没看到浅夏呢?
他已经调查清楚,那个女孩姓苏叫浅夏,这么多年都和钟离豪在一个屋檐长大的。
如果自己能把浅夏追到手的话,那么钟离豪就败在自己手上了。
“没的事,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忘了做,不如我们下午谈。”
君莫崖拿起文件夹,起身便要走,钟离豪巴不得他走。
“下次别到这里来,今天这里发生了一起血案。”
钟离豪冷冷的说完,不带一丝情感,便往楼上走去。
先去公司看看,把该做的先做完,再去找浅夏手表失踪的原因。
“血案?和浅夏有关吗?”
君莫崖停下脚步,听到这里有血案,他当然担心了。
昨天不知道浅夏后来回来了没有?
他记得昨天自己来的时候和浅夏聊了几句,那时候只有浅夏一个人,浅夏接到一个人的短信匆匆忙走了,希望别和她有关。
“这个不是你该关心的,快走,不送。”
钟离豪又是一句冰冷的话,下着逐客令。
“你还真吝啬,连杯茶都小气。”
君莫崖摇摇头,不是真的计较,只是随便斗斗嘴皮子罢了。
上楼洗了澡,带着公事包便出门了。
对了,那辆自己从杀人组织开出来的车子也得处理下才行。
当下,钟离豪找了个人来处理那辆车子的事情,他开着另一辆车子去公司。
昨天事情真多。
来到公司,到了楼上,公司冷冷清清的,因为现在才不过六点多,自然除了保全人员外,没有其他人。
他这么早来,让保全人员看了肃然起敬,有点儿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看清楚是总裁来了,恭敬的问候了总裁好,看着钟离豪走进电梯后,才缓过神来,真的是总裁来了。
“你看到了没,那是总裁吧?”
其中一个保全人员问着另一个和自己同时值班的同伴。
“你没看错,真的是总裁,我们是不是告诉她?”
她,是谁呢?
“当然,我们收了她的钱,该帮人办事,又不是办什么坏事,她不说出去我们不说出去,没人知道是我们告诉她总裁在这里。”
开始那个保全人员好像是在说服自己也好像是说服另外那个。
“你说的没错,这叫做神不知鬼不觉。”
两人点头,给那个她通风报信去了。
钟离豪处理手边的文件,有好长时间了,他的手摸向桌边,习惯的握着杯子凑到嘴边,结果喝到的是空气。
他看着杯子,唇抿着,原来现在还早,自然秘书不在。
那自己去泡茶吧。
他起身,走向茶水间,自己去泡茶了。
等他去了茶水间的时候,电梯开了,出来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朵儿。
那朵儿走到他的办公室外,往里头张望,办公室的门都是开着的,她一目了然。
咦,怎么豪不在呢?
她有些奇怪,明明楼下的保全人员说他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钟离豪冰冷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她心一慌,随后自己对自己笑了笑,才转过身,温柔看着钟离豪,他手里端着一个杯子,杯子冒着热气,看来是去泡茶了。
“我来给你送早餐,你肯定没吃早餐对不对?这是我亲手做的。”
那朵儿自顾自走入他的办公室,他冷冷的开口:“站住,我不喜欢女人进我的办公室。”
那朵儿脚只好停住,他是不是太过无情了,她冒着天气寒冷的危险,一早跑回家亲自下厨,然后巴巴的给他送来,他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还这么无情的和她说话,她鼻子一酸,觉得好委屈。
钟离豪在她身后自然也有发现她的一点不对劲之处,知道她可能会不高兴,可他不想给她无谓的希望。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准备的早餐,早餐我自己会叫。”
他走进办公室,将她推出去,然后当着她的面关上办公室的门。
那朵儿好伤心,这回真的是好伤心。
不是说喜欢一个男人,可以用死缠烂打来追对方吗?
虽然方法很笨,可是应该会奏效,可她现在呢?
今天还是第一天,已经失败了,早上想帮他搞卫生,她回家后不甘心,就花钱买通了他公司的保全人员,可她下厨做的早餐他不但不尝尝,还毫不留情的拒绝她。
那她还如何有勇气继续下去?
爱上他,是错误的么?
她真的不知道了。
钟离豪进去喝了口茶,忽略她的存在,继续忙公事。
忙到八点半的时候,他的秘书已经来了。
秘书一到公司看到他在,她还真是不小惊了下呢。
“总裁,你,你在啊,其实今天我,我是来,来辞职的。”
秘书小姐因为家里有事,必须辞职,虽然她很舍不得这份优渥待遇的工作,可是和工作相比,爱情更重要。
“辞职?你刚刚来的时候没看到其他人吧?”
钟离豪指的是那朵儿。
“别人,公司其他的同事有看到,总裁,你能批准吗?”
她在他身边算起来也干了两年多,要是没恋爱,她会一直干下去,可她的未来老公不喜欢她在钟离豪身边工作,她知道他的心思。
说白了就是那个意思,怕她被钟离豪迷走呗。
开始来公司上班,知道自己是钟离豪秘书的时候她的确开心了很长时间,可后面发现他根本是对感情超级冷血的男人,她就不再对他心存幻想,踏踏实实做她的秘书。
后来遇到了男朋友,他没有总裁帅,也没有总裁有钱,好歹他对她是一心一意。
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的要求就是让她离开这间公司,他反正养的起她。
“可以,我批准,你什么时候走。”
钟离豪向来不会强人所难,既然她要走,他就放。
秘书,再找一个,大不了自己多辛苦几天等新秘书适应下工作环境。
“总裁,谢谢,我会等新秘书完全进入状况的时候再走,这样您就不会太辛苦哦,谢谢总裁,那我出去工作了。”
秘书小姐高兴的笑着走出办公室,其实说真的她还有些舍不得这里。
两年多啊,两年多时间都在这里度过,为了爱情她舍了这里。
钟离豪没有因为她的辞职而有所困扰,他埋头继续工作,他要将未来半个月工作的内容都做完。
接下来的次要工作和执行的就交给公司副经理去做。
副经理是他的朋友,可以值得信赖。
那朵儿在他的办公室外傻傻站了十几分钟,他真的没出来,什么都没再说。
她哭着跑出了他的公司。
跑出去后,她开车回家的路上,遇见了君莫崖。
君莫崖看到她哭,他这个人呢比较心疼美女,懂得怜香惜玉。
“那朵儿,谁惹你哭了?”
他也是那朵儿的学长,只不过是那朵儿表兄的同学,算起来也是学长吧。
“君莫崖,没事,我,眼睛进了沙子,你这么早也出门?”
那朵儿是个好面子的人,她不会告诉君莫崖自己是因为追钟离豪失败才哭。
“没事就好,还能开车吗?要不要我车你回去?”
君莫崖笑着问她,将她当小妹妹一样。
“不用了,我能开车,谢谢你。”
那朵儿说完,开车离开。
君莫崖挥挥手,没有坚持开车送她回去。
那朵儿本来是想回家的,可是,她心有不甘,觉得自己这样回家很没有面子。
她决定去狂欢。
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是再恋。
那就去酒吧吧,一般来说酒吧里面也会有一些优秀的男人,她就来个逢场作戏,只是玩玩,不当真就行。
去到酒吧,酒吧的喧闹和轰隆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可这里在舞池跳舞的那对对情侣们却跳的异常兴奋。
那朵儿一直在喝酒,忘了她其实不太会喝,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很想喝。
她边喝酒边看向舞池中跳舞的那些男男女女们。
嗝,好像,好像喝多了点。
她放下杯子站起身,身子有些摇晃,自己好像有些醉了吧。
不会,才不会醉呢,她才不相信自己会喝醉。
她走到酒吧外面,吹着外面的冷风,酒意越浓。
她摇晃着走向车子,今天什么逢场作戏,她对那些男人一个都看不上眼。
快走到车子前了,哦,讨厌,怎么会摔跤呢。
她爬起来,然后自然的抓向身边的‘柱子’,她以为是柱子。
她听到一声抽气声在耳边响起,喝酒比较醉了的她没太在意。
柱子哪里可能会发出抽气声呢,一定是自己喝酒喝多了产生了幻听。
她的手顺着柱子往上摸,恩,好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柱子上面还有小柱子?
“你有完没完,放开你的手?”
那柱子好像忍无可忍,居然能发出声音,男人的声音。
那朵儿痴痴笑着,觉得搞笑,柱子不可能说话呀。
她抬起头,看着柱子。
“咦,柱子怎么变成一个男人了,我们见过吗,不对,应该没见过,你是酒吧里面走出来的吗,也不对,我刚刚在里面没看到你,你是谁呀?”
她想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感觉眼前好像有好多个男人的脸。
她摇摇头,好像清醒点儿了,小脸凑上前,手还是依然抓着她认为的小柱子。
“嘻嘻,是你呀,那个,那个在,在豪家里的那个坏,坏男人,你很可恶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耽误我追男人呢,过分,你是大坏蛋。”
她虽然喝了酒,可是心里对他可是很恨的。
为什么呢,她还记得昨天自己失败的原因就在这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生气很恨的那个亓天野。
今天亓天野是到自己旗下一间酒吧来看看的,谁想到人才下车,就被个醉酒女人缠住了。
这个女人将他的腿当成柱子爬起来,手很不安分的居然摸向,摸向他那里,更过分的是还抓住了。
照理说他不该有什么感觉,现在因为这个女人,让他相当的尴尬,还好没被其他人发现她抓的是什么,他想直接将她揪走,别让她呆在自己身边,可是又怕她使劲捏自己那里,那自己不是很倒霉。
那朵儿说话的时候,手比较用力了些。
她自己是不知道自己抓的是什么了。
“你放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亓天野的好脾气都要被她磨光了。
“什么啊,不就是柱子呗,还能是什么,你很笨哦,真是的,你又想吓唬谁呀,我,我才不,不怕你咧。”
那朵儿,一手摸上他的胸膛,她潜意识里记得自己是来钓凯子,就是来找个男人玩玩,这个男人长得没有钟离豪帅,可却比酒吧里那些男人更男人多了,就他吧。
她的手不安分的探入他的衬衫里。
“我真的会揍你,你如果再不放手的话?”
亓天野简直被她给气的发狂,他可不想在这里闹笑话。
“嘻嘻,别,别这样哦,你的身材蛮可爱的,哇,这个好好玩哦。”
那朵儿还是第一次摸男人的身体,感觉,感觉挺好玩的。
她像玩玩具似的摸他的胸膛,还不是的乱捏乱掐了玩。
“你以为我是泥做的吗,再不放手我不介意打女人。”
真是的,这个女人喝醉酒怎么就变得这么胆大无畏了,他明明记得她是怕他的。
才只是经过了一点时间她就忘了吗?
他看看时间,也不过是经过了十几个小时而已。
“我才不怕你咧,你打,我看你敢打不。”
那朵儿好奇心起,反正她喝醉了酒,也不太清楚自己是干什么,她就是觉得好玩。
“你,真是。”
亓天野可不能随便任由她这样乱玩下去。
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他捉住她的手,强行将她腻在自己身上的身子挪移开,然后决定上车走人。不去看酒吧了。
“喂,你别走。”
那朵儿还没玩够呢,当然不能让他走。
她上午来到酒吧,先是跳舞,然后唱歌,然后吃东西,然后玩,然后喝酒,反正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长时间,一直没找到自己要来玩的男人,看不顺眼的,好不容易现在碰到个顺眼的,对方却想走,她当然不肯了。
她追了上去,趁他还没关车门,立即坐进了他的车子。
“你坐我车上做什么,你自己不是有车子吗?”
他知道她有开车来,早上就是看到她气呼呼开车走了。
“我车子锁了,别人开不走,而,嗝,而且,这里的治安好,酒吧的保安不会让人乱开走客人的车子呀,嘻嘻,你以为这是普通的酒吧呀,笨咯。”
她喝醉酒就相当的孩子气,白了他一眼,扑上前,抱紧他的腰,她怕他又将自己给拉走,她可不想再被他遗弃在路边了。
她不要回家,她要玩。
“你,你怎么又?”
亓天野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女的真的是超级难缠,还是浅夏可爱。
吴妈告诉浅夏,夫人和老爷出国了。
现在家里真的没什么人,还好浅夏来了。
“小姐,你先上去睡觉,我刚给二少爷打了电话,他说晚上再过来。”
吴妈在厨房煮好吃的,浅夏也到了厨房,说是要学习烹饪。
“我不困,吴妈,你教我炒菜做饭,我好想学。”
浅夏拉着她的手,有些撒娇的向她说道。
“好,我明天再教,你现在上楼睡觉,女孩子别熬夜,那样对皮肤不好。”
吴妈坚持要浅夏上去睡觉,浅夏没办法,只好听她的。
傍晚,浅夏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才醒来。
她起床,下楼。
“吴妈,现在几点了?”
她打了个呵欠,感觉自己睡了好久,人特别有精神。
感觉脸也不疼了,吴妈在她睡着的时候也给她的脸冰敷。
现在她的脸已经不肿了。
“小姐醒了,二少爷应该很快就到,现在傍晚6点半快到了,小姐肚子饿了吧,你的脸没事了,除了点红印,不肿了。明天就会完全好,看我让你睡觉没错吧。”
吴妈看浅夏坐在沙发上,她去厨房端了水果盘出来给浅夏吃。
“我不饿,等他回来一起吃饭。”
浅夏现在不说爹地,说他。
她想爹地这两个字是自己和钟离豪之间亲昵的叫法。
“他,谁啊?”
吴妈装蒜。
“他,他就是你说的二少爷,就是他呗。”
浅夏脸红了,她不好意思叫爹地只好说他呀。
“呵呵,小姐,你可以叫他二哥或者豪哥哥什么的,怎么能叫他呢,你说他我怎么知道是哪个他,那样不礼貌。”
吴妈说这话可是为了浅夏着想,要是老爷和夫人回来了,可是不喜欢听浅夏这么叫二少爷。
“哦,我知道了,谢谢吴妈,我现在开始就叫他豪哥哥,呵呵。”
浅夏感觉叫豪哥哥比较好玩。
“吴妈,你们在谈谁?”
一道声音出自大门外正走进来的钟离枭之口。
他已经好多天没回来了,知道父母不在,加上他不太会照顾小孩子,龙儿又因为早上冷到了,他想吴妈比较有空,就带着龙儿回来家里。
看到浅夏在,他先怔了下,随后了然的笑着走向浅夏。
亲切的打招呼:“浅夏,是你呀,吴妈煮的菜很好吃,你待会多吃点,看你,那么瘦,不知道豪是怎么照顾你的。”
龙儿跟在他的身后,他看到浅夏在客厅坐着,他记得浅夏,本来呢早上被柔儿吓的他变得不爱说话。
现在看到浅夏,他就想说话了。
他走到浅夏身边,然后拉着她的手。
“美女姐姐,早上有个坏女人打我,你看,你看我这里还青着呢。”
浅夏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小男孩,不过他一来就拉着自己喊美女姐姐,好像对自己不陌生,她觉得这个小帅哥好帅,人好可爱。
“哪个坏女人,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打她去,怎么样,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叫我夏姐姐,知道吧。”
浅夏很喜欢龙儿,和他开心的说话。
“我叫龙儿,夏姐姐好,那个坏女人头发长长的,衣服怪怪的,我本来要爬上大叔叔的床去睡觉觉,她拿棍子敲我的头头,我就昏倒在地上,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这样,这样拖着我,我的背上也疼疼,她还一直这样踢我,呜呜,我的这里也好疼疼。她是坏女人,很坏的坏女人。”
龙儿在面对钟离枭的时候还不肯说这么多,没想到钟离枭问的事情反倒是他自己主动和浅夏说了出来。
钟离枭心想,果然还是浅夏有魅力。
他听到龙儿说到柔儿如何欺负龙儿的事情,他真的心里很不好过,柔儿已经变成这样残忍的一个女人了。
他要提醒下蓝,怪不得蓝开始用笔写在至上的时候说过让他小心点。
还好现在柔儿被带走了,他觉得自己没照顾好龙儿,心里对钟离豪挺内疚的。
吴妈从厨房出来,看到龙儿,加上听到龙儿说的眼泪汪汪的,她就好心疼。
怎么两个小孩子都被欺负了,小姐脸被打的肿肿的,龙儿少爷被打的浑身是伤,还是个女人打的。
她有些责怪的看着大少爷,听龙儿少爷这么一说,她猜那个坏女人一定是大少爷曾经的相好。
大少爷那么风流,现在就被他这样的风流债害的龙儿少爷受苦。
“小少爷,你和你夏姐姐这几天住在这里好吗?吴妈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吴妈走到龙儿面前,龙儿记得她,上次她带自己去找大叔叔钟离枭,她那时候在小叔叔那里有给他做好吃的照顾他,他知道的。
“谢谢吴妈,龙儿好喜欢。”
龙儿也拉着吴妈的手,表明他也喜欢吴妈。
钟离豪工作了一天都没有吃饭。他下班走到地下车库开车出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没吃饭,只喝了几杯咖啡。
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开始吴妈给他打电话说浅夏的脸已经差不多好了,也睡了一天,现在都很好,让他别担心,就让他记得晚上回家吃饭。
她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吴妈就好像他另一个长辈一样。
他开车回到家里,还没进去,被一个女人挡在前面。
“你是?”
这个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风韵犹存,看起来端庄高贵又大方。
那女人仔细的看着钟离豪。
“你是不是今年二十六岁,刚过生日几天。你的背上还有一个火一样的胎记。”
她,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是怎么知道他的事情的。
钟离豪听了她的话后,没有回答,只是心里猜测着她的身份。
“我们能谈谈吗,前面有间咖啡厅,我们去那里谈可以吗?”
她从他的脸上表情已经看出来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虽然他没有开口承认和否认。
母子连心,不需要他开口他的眼神,那抹迅疾闪的一个眼神,已经泄漏了他的心思。
“好。”
钟离豪的心分外沉重,这个女人是谁?
一直以来,在这个家里,母亲待他挺好的,他从来没怀疑过钟离太太会不是自己的母亲。
可眼前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他那些事情。
他答应了和她谈谈,他想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来到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
女人边搅拌着咖啡,边看着他。
静静喝了几口咖啡,她还没开口说话。
“你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说,请问是什么?”
钟离豪对她的身份有些猜测。
一是觉得她也许是父亲的情人。
二是觉得她可能认识自己的母亲。
三是最让他不愿想的。
既然不愿想,他就没有往下想。
“我,我是你母亲。”
她终于开口了,这个话正是他不愿意想的。
“你觉得可能吗?我已经有母亲。她对我也很好。”
钟离豪的语气平淡,没有泄漏他心情的激流。
“我知道你的胎记,可她不知道,试问一个做母亲的会不知道自己孩子身上的特征吗?”
她提出这样一个证据。
但这个证据不足以取信于钟离豪。
“我觉得没什么奇怪的,我有个哥哥,我是母亲第二个孩子,会没有注意到也正常,何况我也没问过我的母亲,她是知道或者不知道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更何况,我出生的医院,给我接生的护士医生也会知道我身上的胎记。”
钟离豪随便就将她提供的证据否决了。
“是的,这个的确很不可信,有个人可以证明我没说谎,你等你父亲回来,可以亲自问问他,他总不会骗你,你说呢?”
她搬出了一向不过问公司事情的钟离先生。
“是吗,我为什么要问,我不认识你,你说你是我的母亲,你不觉得可笑吗?”
如果真是他的母亲,会狠心丢下他这么多年不管不问。
这样的母亲,就算是他的母亲,他也不会承认。
“我本来不会来的,我当初都答应了她,永远不出现,可是我这次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叹息着,苦笑的道。
“是吗?那是你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没别的事的话,我想我该回家。”
钟离豪拒绝听她的解释,她无奈,没有坚持说,只要他知道她是他母亲就好,虽然他不相信。
她目送着他离开。
他离开之后,没多久,咖啡里,他刚刚坐的地方坐下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五十几岁的样子,应该是她熟识的人。
“怎么样,他不相信吗?我都说了让你别来,你偏来,我们回家,像他们这些有钱人,怎么会随便相信一个人说是他们的母亲,只会以为我们是图谋他们的财产,我们回去,你的身体不适合这样在外面吹冷风,那对你的病情只会有害无益处。”
男人很心疼她,这个男人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长达二十五年。
从来都是纵容的,宠爱的,没有半分勉强。
“恩,我的心愿也算了了一些,至少今天有见到他,看到他生活的好,作为母亲的我也该开心了,他现在很有出息,我儿子很棒,对吧。”
她笑着,之前在钟离豪面前的健康形象是硬撑的,笑着说完之后,她的人像柳絮般倒下,幸好男人及时扶住。
男人抱起她,心疼无比,她就是这样固执。他真是拿她没办法,这么多年了,留在她身边照顾她,他从来没后悔过,就今天,真是后悔不该让她出来见钟离豪。为了见儿子,她命都不顾了。
钟离豪本来是要回家,要看看浅夏的脸是不是好了。
可现在他却不想回家,因为那个忽然出现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
他如果够仔细,会发现她的脸色比常人的要异常些,有些苍白。
她说去那间咖啡厅谈话,不是她懒,是她快站不住了。
她一直让钟离豪走在前面,是不想让他看到她走的很辛苦。
他觉得她不该出现,要出现为什么不早点,他都二十六了,她才出现。
他其实也曾怀疑过,怀疑过现在的母亲是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因为很多时候,她在乎大哥比他多很多。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大哥的风流事,都让他去处理的原因。
他很想告诉自己,她就是自己的母亲,可今天出现的这个女人让他的心动摇了。
今天出现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
他看到她的脸,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很肯定自己没见过她。
又或者自己很小,刚出生不久见过,只是那时他太小,根本没印象。
这会不会是亲情血缘产生的自然效应?
钟离豪一天没吃东西,现在又有这样一件烦心事,他的胃开始疼了。
他开车的手有些失控,握紧方向盘,他踩了紧急刹车。
车子停在了路边,窗外细雨依然下个不停。
如同他的心思纷乱不已。
一个卖花小姑娘,来到他的车边,祈望的看着他,好像是希望他能买束花。
小姑娘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瘦瘦的,他等胃舒服点了,便打开车门,给了她一些钱,接过她手中的花,“小姑娘,这些花我全买下了,你回家吧,现在在下雨,早点回家,别让你父母担心。”
小姑娘点点头,觉得他是个好人,将整篮子花给他,然后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怎么了?”
钟离豪笑着看小女孩,她为何不走。
她听到他的问话,摇摇头,又指指钱。
她怎么不说话?
难道她不能说,是个哑巴。
“你的意思是钱多了?是这个意思吗?”
钟离豪看她又指指她自己放钱的口袋,又指指他给她的钱,猜测着她可能要说的意思。
女孩听了之后,用力点头,开心的笑着。
“不用找了,你这个年纪该在家里学习,怎么能出来卖花呢,快回家吧。多买点好吃的。”
钟离豪接过花篮子,关上车门,这会他的心情忽然好多了。
他决定回家,看看他家的小浅夏,不知道她是不死再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