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痕的手紧紧攥紧,阴沉的脸下突然恍然一笑。
朝袍轻抖,提起一角走过林俐的身旁,在林俐还在未安神之前,将她玉臂中的玉蜀俏然脱下,便迅速地跑开了。
“我的、我的玉蜀!”林俐先是一惊,接着便开始尖叫起来。
不顾个人的形象,追着水云飞便跑了回去。
绕过凤霞宫,经过了几个拐弯出,便不见了水云飞的背影。
放下手中的裙纱,朝四周看了看,可是依旧没有捕捉到他的身影。
“喂,小皇嫂,本王在这里!”水云飞从空中飘下,一袭官朝轻松飘起,落至地面的时候,一抹清雅的笑意看着那个奇怪的女人。
她看上去年纪很小,叫小皇嫂应该不为过吧。
“谁是你小皇嫂,还有,还我玉镯!”那可是纳兰苏格送给她的。虽说她这个人很爱钱,但那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纳兰苏格一片诚心,自己怎么可能辜负。
“你呀,你就是本王的小皇嫂。小皇嫂,想要这玉镯是吗?跟本王来!”水云飞拿起手中的玉镯,又重新看了几眼,着实没有看出这玉镯的特殊之地。
只是这小皇嫂追的那么急,莫非是她最心爱之物。正好,他可以利用这一点,好好地戏弄一下这奇怪却也可爱的小皇嫂了。
“喂,你上哪?可恶,混蛋!你利用自己会轻功,让我跟在你后面拼命的跑。我不跑了,你拿着这个破玉镯想到哪到哪,本小姐不陪你玩了!”林俐口中怒骂着,却也没有发出生。
以刚才的情景来看,这个家伙还是不易得罪的好。
林俐漂亮的一个转身,抛开了身后那个有些惊讶的男人,独自朝雪丽宫走了过去。
“小皇嫂,这个真的不要了吗?那好,本王看这东西至少也得值个七八两,本王想想要不要将这个东西给卖掉,然后去青楼逛逛!”水云飞将玉镯握在手中,对着月光仔细地看了几遍,不时还对着林俐离去的背影大声叫唤着。
去青楼?
一个堂堂王爷也会缺这点小心,更何况这个玉镯也是千年的古物,怎么说也值不了七八两,要是她的话,就买它个几百两,反正不赚白不赚。
“你卖了吧!还有,我告诉你一个市场价,以本小姐估计,这个东西至少得值几百两!”林俐转过身,对上水云飞得意的笑容。
想引她上勾?
还认为她是未成年吗?
“你不紧张这个东西吗?”水云飞顿时有些措败的感觉。
“紧张!但你比我更紧张不是吗?算了,本小姐从来都没有做过好人,这一次就当是本小姐让给你算了。不过下次找点脑袋,不要什么东西都想抢,就这件破玩意,顶多就值几百两,如果下次在去雪丽宫的话,本小姐倒可以大方的送你几件古董玉器,到时候就不值几百两了。”林俐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转身对他回道:“我困了,要回去休息了,晚安!”
她本来就有些累了,加上刚才追他追了那么久,她要回去睡个美容觉了。
“喂,喂!小皇嫂,难道你就不想看看皇上现在在做什么吗?”水云飞将她没有折回的意思,连忙开口把话题引开道。
水云痕?
提他做什么?
“不想!”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只有他了。
自从上次雅妃的事情发生后,虽然水云痕对自己一如往初,但自己心里总是放不下。一想到他拥有那么多后宫佳丽,她的心情就好不到哪里。
“如果我告诉你皇上现在正怀拥美人,你也不想去?”这应该是女人最忌讳的事,他就不相信,她是个圣人,可以一点醋都没有。那样的话,他真的是无语了。
林俐脚步未停,但显然有些放慢了速度。
他现在怀拥美人?
很正常不是吗?
林俐苦笑了一声,清澈的眸中带着一丝痛意。
摇了摇头,脚步不禁又加快了速度。
她可真的是个怪女人!
水云飞轻笑一声,脚尖微微垫起,先行一步朝雪丽宫飞了过去。
今日之事必成,他自然有办法让她跟着自己去金鸾殿。
身后的声音已经消失,林俐并没有回过头,脚步已是朝御花园走了过去。
本来困意满满,结果被他这一闹,自己已是没有了任何的睡意,只想坐在御花园中赏月到天明了。
过至半个时辰——
脚步声渐近,引得林俐不得不皱起眉头。
“小皇嫂!”身后传来令她头痛的声音。
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他到底想做什么。
“看这是什么?”不等林俐转过身,水云飞已是利用轻功飞至了她的面前,手里拿着那根还在晃动的玉钗。
“秀儿?你把她怎么了?”林俐突然站起身,一把夺过水云飞手中的玉钗,脸色顿时紫青一片。
她记得这根玉钗是她在见秀儿第一面的时候送给她的见面礼,后来就见秀儿一直带在头上。
她很喜欢,虽然她从未表达过。
“你很在乎她?小皇嫂,想要见你的宫女,最好乖乖地跟本王走!”鱼儿终于要上钩了,这次看来是非成不可了。
“我在不在乎谁似乎跟你这个外人没有任何关系。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狗P王爷,还是什么的,如果你敢动秀儿一根汗毛,我就让你五马分尸,永世不得超生!”她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所有人都要跟她作对似的。
可恶,一切似乎都跟水云痕脱不离关系。
“小皇嫂为何如此生气呀!本王也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但本王有一点必须要跟小皇嫂交待清楚,这玉钗确实是秀儿的,本王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让她安静地睡上一夜,但如若小皇嫂存心不让她睡好的话,小皇嫂可以回雪丽宫休息了!”水云飞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他知道她一定会跟他走。
“你、好,我跟你走。说吧,上哪去?”真是个怪人,无缘无故非要让自己跟他走。
跟他走如何,他能把自己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