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摊拉上。
金意指这个摊位的老板姓金,在夜市卖小吃的摊位上极度少数人用姓作为一个店名。
而这个摊位的老板拥有两个可能性,一、老板不识字,二、金字可代表财富,也或者代表一个意义深重的一个人、事、物……
懒萱左手拿着一串鸡肾,右手拿着一串烤好的鸡翅,对着忙碌不断的老板道:“老板,你为什么用金字作为店名啊?”
此话一出,懒萱的问题皆问出其六人的好奇,他们一致投向懒萱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一边吃一边等待老板的解说。
“我知道金以指财富,但作为店名不觉得奇怪吗?”痴女人等不及老板的解说,说出自己的感想。
“对啊!我们从街头扫到这里,没有一个摊位改成这样的店名的,一是不改,二是要改得好听,更重要能吸引客人。”笨女人以两三下的速度把手上的鱼丸子跟粟米啃光,然后出说自己的感觉。
“你们两个别打岔,我想金字其中必定有一个感人的故事,要不然老板不会把店名改成一个金字的。”嫩女人把最后一口菜吞下肚子,说得头头是道,然后转向忙碌的老板问道:“老板你说是不是?”
被问到的老板只扬起一记苦笑,但手上熟练的动作却没有停,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出心中多年的心酸故事。“金,对你们年轻人来说以指财富,或者代表一种颜色,或一个姓氏;但它对我来说意义深重,它是我亡妻的姓,也是她最喜欢的一种颜色,但对我来说却是财富;三十年前,我才二十五岁,当年只求爬得更高,赚更多的财富让她享福,让她能衣食无忧,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
她是一个富家千金,而我却是她公司的一名主管,因为差距悬殊,为了能与她匹配,我开始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把她赔上,我记得她离我而去的那席话,她说:金不是财富,而是一个姓,也是一种颜色,是我爱你的一种颜色,但你却给它摧毁了,甚至连我唯一对你的爱一并给摧毁……
在她闭上眼的那刻,我深深地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普,她的死告诉我她要的一种平凡的幸福,而不是财富的蒙蔽,以及两人之间的悬殊距离。
因为我的自以为是把她年轻的灵魂摧毁了,也因此我失去她作为报应,而金字就是这个故事的来由。”老板抹去老脸上的泪痕。
人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好感人的故事哟!”痴女人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
“对啊!只是很遗憾,明明可以相爱到老的两个人,却……”笨女人也抹去眼眶滑落的泪水,欲言的说道。
“老板,这个金字是悼念你亡妻,你想要以金字来警剔自己曾经做过的过失吗?”懒萱想的比较实际,一句话就切入了老板的心坎里去。
“对!你很聪明,因为我要让自己时时记得曾经做过的错事,让自己一辈子抛在悔恨之中来警告自己,财富是经过年岁月的累积才拥有得心安理得,而不是一步登天,做尽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换来的财富,更重要贫富的差距不是理由,只有两人能幸福,所有的难关都可以迎刃而解。”老板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一边对他们一行人说道。
“老板,你有结婚吗?”故事虽然很感人,但她笨女人很想知道老板为了悼念死去的亡妻,有没有再婚的念头?
如果没有,那么这就说明老板真的很爱他的亡妻。
“笨女人你疯了,老板怎么再婚呢?”痴女人啧道。
老板扬起一抹笑容,把手上烤好的小吃给了久等多时的客人,然后转头对他们道:“有这个念头,但以我这几十年一身寒酸,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嫁我为妻?她能吃到苦,我也配不上她。”更何况这几十年来,他一直在惦记着亡妻,他没法子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为妻。
既然如此,他宁可独自终老,直到那天他的亡妻来接他……
“老板话不能这样说,只是你还没有把你亡妻放下而已。”焦彻与爱妻互视一眼,然后老板道。
“她是我的痛,我不会放下她……”老板停顿了一下,此刻以正眼的打量他们一行人,然后对焦彻的说道:“她是你老婆吗?”老板指的是焦彻身边的懒萱。
“对!”焦彻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对老板道。
“年轻人啊好好把握身边的另一伴,别好像等我这个老头领悟到亡妻的重要性时后悔莫及。”老板感慨的说道。
“谢谢老板的提醒,我不会让自己有后悔的一天的。”焦彻信誓旦旦地说道。
只是他忽略了老天给予的命运安排,如果每个男人都好像焦彻这样对自己如此有自信,那么人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阴阳相隔的夫妻,甚至是恋人了。
希望这份自信,焦彻一辈子都不会失去……
“好啦!故事听完咯!我们要去哪里狂扫?”痴女人一副意犹未尽的对着懒萱问道。
“到前面那边看看吧!”视线一转,懒萱伸出手指着她们身后不远的一个摊位道。
“好!出发……”
语毕,四个女人一溜烟地消失在老板的摊位上,然后尽情地大块朵颐。
老板笑着消失的四个女人,对着还留在摊前的三个年轻人道:“她们很撑得,在我们老一辈的人说:能吃就是福,你们这三个年轻人啊好好珍惜现今所拥有的幸福,别让幸福随你们的手掌溜掉了,所谓时光不为你们年轻人停留,只有紧紧抓住,才不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老板,我还单身的,没有那么快跳进婚姻的坟墓里去把自己给埋了,我还想多玩几年。”只是事与愿违而已。沈正阳虽然认同老板一席话,但他并没有那么快把自己给捆绑住,所以必须向老板说明他还没有结婚,不需要对婚姻许下一个承诺。
“年轻人啊!结婚可以缓期,但别玩出火来才好。”老板意有所指的瞥了沈正阳一眼,然后说道。
“……”
“老板,我们吃了多少钱?”老头叔叔——焦毅问道。刚才他已经大略的算了一下,吃了几百块而已。
四个丫头只顾听故事,并没有怎么吃。
“一共五百块。”老板快速计算了一下,对焦毅说道。
“这里五百块,不用找了。”焦毅把五百块递到老板面前,然后向老板一个额首,往那群正大块朵颐的女人们走去。
“彻,你收到璇儿丫头的电话不?”似是想到什么般,焦毅对焦彻问道。
“璇儿?你收到她的电话?”焦彻一副茫然的模样,不知道远在美国的妹妹为何打电话回来,而作为亲兄长的他却没有收到。
“她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