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李琰笑看坐于一旁的冷霜佳人,不禁道,“今日只有你我二人,皇后不必如此拘礼,我们随便聊聊!”
皇后冷睨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不可能只是随便聊聊那么简单。
“皇上有什么事就请直说,臣妾一会儿还要去给太后请安,不能久留。”
李琰隐去唇边淡笑,直截了当地道,“既然皇后这么说了,朕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朕要纳邹寒梦为贵妃,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什么?”猛地站了起来,忘了皇后要保持的端庄冷静,她难以置信地问,“皇上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淡笑重回到李琰脸上,起身,负手而立,“你看朕像是在开玩笑吗?”
“皇上,你怎能这样做?不要说她是已故八王爷的遗孀,就是她不洁的身体,也不配入宫做妃啊。况且,皇上乃一国之君,娶他人之妻,传出去,必然会被世人取笑,到时候,我大唐威名何在,皇上的英明何在?”没想到她还是晚了一步,也许早些命人除掉那个贱人,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争执了。
“看来,皇后已做了详细的调查,朕也就省去了解释的精力。既然皇后做了调查,应该知道邹寒梦入八王府的第一天,八王爷便中风瘫倒,所以,他们并不算夫妻。更甚者,八王爷都昏倒了,又何来的洞房之夜,因此,她并非不洁之身。”就算她把身体给了别人,他还是要定她了。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渴望,无论如何,他绝不会放手。
“既然皇上坚持一意孤行,又何必要问臣妾,直接下圣旨不就好了。”冰冷地挑起眉梢,一国之后又如何,还不如个卑贱的妾室。
李琰点头,“话虽这样说,但你毕竟是皇后,怎么也得知会一声不是吗?”
“夫君!”
书房外,于嫣儿轻声叫唤。
“进来吧!”他说。
于嫣儿手端托盘款款走了过来,笑盈盈地道,“夫君,嫣儿给你煮了宵夜,吃些吧。”
“拿来吧!”
接过于嫣儿地过来的托盘,他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夫君!”她唤道,低垂着头,有些害羞即将要说的话。
“嗯?”他轻应,却在看到她羞怯的表情时,心下已了然她要说的话。
“今晚回房睡吧,这书房再好也不如自己房间舒服。”越说越小声,如果有地洞,她早钻进去了。夫君会不会以为她太不矜持了?
“好!”他淡淡地应,“你先回去,我收拾一下就回房!”
已经在书房连睡好几天的李尔风终于要回房睡了,早些回房的于嫣儿兴致勃勃地为他准备洗澡水,又特意在屋子里点上熏香,就等他回房。
今夜,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有些事不能再推脱了。
整理完书房,准备回房睡觉的李尔风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瑰苑门口。
他是怎么了?不是要回房的吗?怎会来这?
想掉转头回去,却发现脚步像定在了原地般,怎么都挪不动。
是她说不想看到他,是她说讨厌他,那么困难做出的决定,他不能让她的努力付之东距。
回房,一阵幽香扑鼻而来,看到桌上的香炉,知道香气从何而来。这时,于嫣儿自屏风后走了出来,看到他,嫣然一笑,“夫君,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洗澡了。”
泡在浴桶里,舒服地谓叹一声,他闭上了眼。
没一会儿,一只清凉的小手忽而袭上他的胸膛。
不由分说抓住她肆虐的手,不悦地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于嫣儿被吓得一颤,指了指手中的毛巾,“我想、想给夫君擦背。”
松开手,他清浅地叹了口气,道,“擦吧!”
躺在床上,李尔风了无睡意。身边的佳人在这时向他偎了来,小手似有若无地在他胸膛上游移。
“嫣儿?”心知她的用意,他有些矛盾。
“夫君!”她吐气如兰,在他耳边娇声叫唤,“给我好不好?”她豁出去了,什么矜持,什么尊严,她统统都可以抛弃,只要能留住他的心。
沉寂片刻,李尔风忽而转身将她压于身下,“你确定要这么做?”
点点头,她的眸儿漾满情丝,“我确定!”
无需再多赘言,薄唇寻到了她的唇瓣,吮吻,纠缠。大手一点点解开她的衣襟,连同里面的肚兜一同扔于地上,唇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移。
于嫣儿忍不住娇喘连连,声音犹如催情的媚药,使他的欲望急剧攀升。
做足了前戏,就在他准备直捣黄龙之时,身下女人的脸忽然变成了邹寒梦,她睁着大大的眼睛,调皮地对他挤眉弄眼。
沉浸在欲望中的于嫣儿察觉到一丝异样,不知李尔风为何突然停下动作,只凝视着她笑。
对他回以一笑,她问,“夫君,你在笑什么?”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尔风猛然敛起飞走的心神。
“哦,没什么!”欲望早已冷却,他翻身躺了下来。
对身旁的于嫣儿说了句抱歉便转过头睡去。
现在是什么情形?于嫣儿不明就里地闪烁着清瞳,对自己此时的处境倍感苦涩。身体在叫嚣,欲望在呐喊,可引起这一切的人却不顾一切的睡去。
什么时候开始,夫君不再对她照顾入微,不再对她宠溺有加?什么时候开始,夫君脸上的表情变得陌生起来?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开始‘相敬如冰’?
清晨,杏儿一大早就起床跑到院子里照顾满园的玫瑰花。可,当她看到有人比她还要早,那个人又是嗜睡成性的小姐时,不禁抬头看了眼太阳所在的位置。
是在东面嘛,她还以为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呢。
“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小跑到邹寒梦身边,她笑呵呵地问。
“醒了就起来了。”懒洋洋的回答。
“哦!咦?小姐,你的眼睛怎么肿起来了?”杏儿疑惑地问。
“是吗?怪不得我觉得眼睛有些刺痒。”大概是一夜无眠的结果吧。
看了眼争相绽放的玫瑰,她突然很想远离这个地方一段日子。
“杏儿,我想回家了!”
“呃?小姐,这不就是你的家吗?”
“我说的是有爹有娘有邹寒晓的家!”她没好气地道,第n次怀疑杏儿这丫头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