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只有邹寒梦一个人回来,邹寒晓忙跑上来询问,“姐,皇上呢?走了吗?”
点头,没有答腔。
没注意到邹寒梦略显困惑的神色,邹寒晓继续追问,“老姐,就是他对不对?你喜欢的就是他吧?”他怎么看都觉得老姐好眼光,竟然相中了最有权势的人,了不起。
“你在说什么鬼话?”皱眉斥道,她当然知道弟弟误会了什么。
“诶,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一看就知道皇上肯定很喜欢你!”那么温柔的眼神可不是作假的。
邹寒梦愣了下,不解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什么怎么看出来的?”她在问什么啊?
“他喜欢我的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闻言,邹寒晓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是谁啊,这点小事还想瞒过我!”
连少根筋的晓都看出李琰喜欢她,怎么她就不知道吗?是不是她真有这么迟钝?
“你愿意做我的妃子吗?”他问的如此真诚而又温柔,而她回报给他的,就只有呆愣。
唉……她好想回到以前那个不识请滋味的时刻,不懂,就不会伤怀了。
“皇上找臣所为何事?”宋祁煜单膝跪地,恭敬地问。
“宋爱卿平身吧!”李琰缓缓道,随即拿起桌上的一个腰牌仍给他,“你看看这腰牌是不是你们禁卫军的?”
接过腰牌,只一眼,他便看出这块腰牌确实是属于他们禁军的。“皇上,这……”皇上这怎么会有这块腰牌的?
“把那个人给朕揪出来,有些事,朕要亲自审讯。”
一大清早,凤栖宫突传‘皇上驾到’,随即,李琰一身龙袍,傲然站在凤栖宫的大厅里,神色肃穆,叫人不寒而栗。
皇后急急走出来,福身,“臣妾参加皇上!”
“把人带上来!”他沉声道。
片刻,一灰头土脸的男人被两名侍卫架了进来,普通跪倒在地,哭声哀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额头拼了命地往地上撞,没一会儿,便已经血红一片。
可是,没人在乎!
李琰冷眼看皇后迅速变心虚的脸,凉凉地问,“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不、不,臣妾不、不认识他!”紧张地闪烁其辞,叫人不难猜出其中含义。
李琰大步走到她眼前,咻地,右手攫住她的下颚,强迫她与其对视,“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不认识他。”
“皇、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吓得惊颤交加,下颚持续传来痛楚,是他在用力逼她就范。夫妻一场,竟得到这般对待,他果然够冷酷。
“怎么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派人去杀邹寒梦,以为她死了,朕就会回到你身边吗?告诉你,别做梦了!像你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这辈子休想朕会怜爱你。”冷冽地说完,咻地松开了手,她踉跄地向后退去。
唇角挂着冷笑,他说,“皇后,不妨告诉你,朕这辈子从来没如此在意一个人,甚至到为她不惜一切代价的地步。这样被朕珍惜的人儿,如果为你所伤,你想朕会轻饶了你吗?届时,不但是你,就是你皇后的家人都会被连累。所以,你给朕听清楚了,再想动她一根毫毛,朕先杀了你,再杀你全家。”
转头,绝情离去,留下恐惧心伤的人独舔伤口。
“嬷嬷,你听到了吗?他说要杀我,还要杀我全家,你听到了吗?”痛苦不堪的语调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所谓夫妻,究竟是什么概念呢?她不知道,不了解,也不想懂。
“嬷嬷,我好累!”拖着令人疲惫的心伤,她闭上了眼。睡吧,睡着了就不伤心了。
“你说什么?邹寒梦遭伏击?什么时候?”用力攫住宋祁煜的胳膊,李尔风看似焦虑堂皇。
“昨天,听说正好被皇上遇上,才救了她。”将从皇上那听来的消息告诉好友,他知道,好友对那个邹寒梦有不一样的情愫。
“为什么?究竟是谁想要杀她?”单纯如她,怎会有人想要杀这样一个人?
见他一脸惊慌,平日的沉稳内敛早已不复见,宋祁煜忍不住揶揄,“你真的栽在她手里了!”完全肯定的语气是因为他充分了解好友的为人,不是他在乎的人,冷情如他,死活,他都不会在意的,更遑论是这般惊煌。
没理会他的揶揄,李尔风还是执着于答案,“到底是谁想杀她?你应该知道吧?”
苦笑地翻了翻眼睛,宋祁煜自我解嘲,“我不是神仙,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当然不知道是谁要杀她了。”他又没在场,怎么会知道。不过……
“是宫里的人!”这是他唯一可以肯定的,以为那块遗落的腰牌。
“宫里的人?谁?”幽深的眸泛着冷光,貌似只要宋祁煜说出对方的名字,他就会立刻冲过去,取他首级。
唉……陷情的人呢!
“脍子手是我底下的几名带刀侍卫,至于幕后黑手,就不得而知了。”他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不过,貌似皇上好像已经知道那个幕后的人是谁了。不过这点,他没打算告诉好友,怕他一激动冲进宫与皇上发生争执。他急怒的时候,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宫里有人要杀她,会是谁呢?李尔风站在窗前,遥望皇宫的方向,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冲进宫,将事情调查得水落石出。
她肯定吓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