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明天是我和白痴出发的日子,所以今晚我们打算早点睡,可是谁知当我衣服刚脱到一半的时候,外面有传来狐狸婆婆请我过去的声音。
我和白痴飞快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都不知道狐狸婆婆怎么会在这会儿找我,要准备的东西和要交代的话她晚饭的时候都不是已经交给和交代好我们了吗?
不过不管再怎么奇怪,最后我还是认命的爬起来重新穿上衣服,然后跟在狐狸婆婆派人的身后朝狐狸婆婆院子走去。
没办法,狐狸婆婆是长辈,莫说我是刚打算睡,就算是已经在说梦中了也得照样起来,所以说我还是挺孝顺的。
与上次一样,狐狸婆婆派去请我的人到狐狸婆婆门口就停下了,并让我自己进去。我朝带我来的人点了一下头表示谢谢,然后便举步走进狐狸婆婆的屋子。嫁过来之后狐狸婆婆的院子我没少来,所以这次即使没人带我也不会再害怕。
奈何情况却还是出现了异常,在我走进狐狸婆婆的屋子不但不见上次站在狐狸婆婆身后的小丫鬟,就连狐狸婆婆本人也没看到。
怎么回事,娘不是说她在屋子里等我吗?
“娘?”恐怕狐狸婆婆有事临时出去了,所以进屋后我尝试性的喊道。
“轻衣你来了,在屋子坐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本以为是得不到回答的,却不想我的声音刚落,狐狸婆婆的声音便传来。而且以我练武之人的听觉来看,狐狸婆婆的声音绝对是在这个屋子发出的。
可是为什么我会在屋子里看不到她的人呢?难道这个屋子跟传说中的一样,有密室或者暗格?一想到此我的眼睛就忍不住好奇的往屋子里四瞄,希望可以找到密室或暗格的所在地。
“轻衣坐吧。”
可惜,我的眼睛刚瞄不到几个地方狐狸婆婆就出现了,而且是以一种我看不见的速度出现的。我说狐狸婆婆她今晚到底想搞什么啊,竟然这么神秘。
我走到狐狸婆婆对面坐下,“娘,你找我来是……”
正要打算问出口的话突然被卡在喉咙里,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坐在我对面的狐狸婆婆。狐狸婆婆的眼睛红红的,貌似刚哭过的样子。
哦,我的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可以让堪比金刚的狐狸婆婆哭?
“娘,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狐狸婆婆平时待我是非常的不错的,所以我想现在是我回报的时候,于是在看到狐狸婆婆红红的眼眶时我决定关心一下她。
奈何狐狸婆婆很要强,听到我的关心后只是淡淡一笑,“轻衣,你娘从来没有跟你们讲过我们之间的事吧?不然你也不会连有我这个姨娘的存在都不知道。”
可不是吗,虽然说当初我很快就接受你是我大姨妈的身份,可并不代表我就没被你吓到过。想想,justthink,我是个从出生起就没有听到过母夜叉娘亲讲她有什么姐妹的人,可是那天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是我大姨妈,而且这个人还是我的婆婆,要换成是你能不会吓到?
会,对吧。所以说我要是不被吓到就神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莫说是狐狸婆婆,就是其他亲人,我好似也没听老娘提过耶。对于老娘嫁给老爹以前的身份,我们除了知道她是江湖人外,其余的一概不知,也从没听人提起过。老娘以前的身份在我家好像就是一个禁忌,没人敢提。
“恩,没提过。”我朝狐狸婆婆点了点头。
听到我话后狐狸婆婆露出一个不出她所料的笑,只见她从桌子上拿起一杯茶,浅饮了一口,这才慢慢的开口道:“轻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我一脸诧异的看向狐狸婆婆。
不会吧?狐狸婆婆她大老远的把我从我院子拉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故事?这……她也太无聊了吧。
还有,我可不可以不要听啊?比起听狐狸婆婆讲故事,其实我更愿意窝在被窝里睡觉。
“是啊,轻衣你娘不是没跟你讲过我们的事吗?难道轻衣一点都不好奇?”
“好奇。”才怪!
我说狐狸婆婆啊,其实我对老娘的过去是一点都不感兴趣,更别提好奇。因为不论过去的老娘是谁,她是名誉天下的绝世侠女也好,是恶满江湖的大恶霸也好,都跟我没关系,我只要知道她是我娘就行了。
可是呢,没办法,因为要安慰今天哭了的你,我不得不说自己好奇。你看我对你多好、多孝顺啊!我是多伟大的一人啊,竟然为了你而安慰撒谎。
“小时候的妦儿很调皮,也很爱玩。她不但经常偷偷溜出家去玩,而且还经常会在闯下大祸后才回家。所以啊,那个时候家里的大人总是会被她气个半死。”
许是想起儿时趣事的缘故,狐狸婆婆脸上露出了暖暖的笑容,人也从今晚的悲伤中走了出来。
看到这样的狐狸婆婆,我微微一笑,终于可以放心了。
“那是十四的时候,有一天妦儿向平常一样偷偷溜出家,却在回家的时候带回了一身的伤。虽然妦儿经常被把家里的大人气个半死,但是家里的大人疼她疼到骨子里却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那天家里所有的人看到一身是伤的妦儿后都吓了一大跳,纷纷跑过去问她发生了什么。可是奈何妦儿却倔强的要命,任凭家里人怎么问也不肯透露半个字。”
“那后来呢?娘你是怎么知道的?”看狐狸婆婆这样子,她应该是知道了的。
“我?”见我一猜到她知道的事实,狐狸婆婆朝我赞赏一笑。“或许是因为我们是双生子的原因吧,别人用尽了心思都问不出来的话,我刚开口你娘就告诉了我。原来你娘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位美男,从小就爱看美男的你娘自然是要上去认识一番。可是谁知道她刚走过去那位美男就误以为你娘想对他不利,于是二话不说就跟你娘动起手来。那人武功很高,你娘根本打不过他,于是便受了一身的伤。”
得,什么认识啊,调戏就调戏呗,我又不是没干过这回事,用得着在我面前遮掩吗?
不过,话说那位美男是谁啊?不会被我的乌鸦嘴给说中,那位被老娘调戏的美男真是白痴的相公、狐狸婆婆的老公吧?狐狸婆婆是为了给逃跑的老娘收拾烂摊子才嫁给白痴他老爹的吧?
“人与人之间的缘故真的很奇怪,我本以为从小要强的你娘会报复那个男人,谁知她不但没有报复那个男人,最后还爱上了那个男人,并且不惜与家里决裂也要跟那个男人一起离开。”
天?那位美男是我家老爹?老爹与老娘是私奔的鸳鸯?啧啧,还真是小瞧了我家老娘啊。不错,不错,果然是我苏轻衣的老爹和老娘。
哦?对了,娘以前是什么人啊?不是江湖人了?为什么外公和外婆会不同意老娘嫁给老爹啊?话说我老爹年轻的时候不但有貌,而且还有权有钱,用现代的话讲,就是一既帅气又多金的钻石王老五啊。这样的女婿外公外婆也不要?他们的眼光也太高了吧?
“然后呢?”亲们,这次我不是为了安慰狐狸婆婆而发问,而是真的好奇了。
“然后?然后你娘真的根家里决裂与你爹离开了,而且十几年来一次家都没回过。而我呢,则嫁给了小辞的爹。”
“娘,爹,我是说公公他是怎么死的啊?”
其实嫁过来的地日天天我就知道白痴的爹已经死了,可是因为觉得跟自己无关,所以也去找人打听他具体是怎么死的。然而既然几天狐狸婆婆提到了,我想我该问一下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公公加姨爹,不问太不够意思了。
“是在小辞五岁的那年,有一天家里突然闯进来一帮贼人,他们一到家里就大开杀戒,不管老女男少,见到人就杀。小辞他爹是个书生,怎抵得住那些人的疯狂杀戮,于是很快便命丧当场。而我因为你娘从小就爱学武,被她逼着一起学,所以武功也不错,也因此保住了自己和小辞的性命。”
因为回忆起儿时趣事而泛起的暖暖笑容,在提到丈夫的惨死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如今在狐狸婆婆脸上的只有无限的伤悲。
“娘……”我担忧的看向狐狸婆婆,是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轻衣别自责,就算你不问我也是打算要跟你说的。”狐狸婆婆注意到了我的愧疚,于是朝我一笑安慰道。
“娘,白痴他?”
“恩,是的。”知道我想问什么,狐狸婆婆点了点头。“那天我虽然凭借自己的武功和在几位衷心下人的保护下带着小辞逃了下出来,可是却还是让小辞受了重伤,而且是伤在大脑上,让小辞的智力从此低于常人。”
果然是这样!看来白痴的童年也听悲惨的。不过他应该不记得了吧?不是说伤到大脑了吗,伤到大脑后的他应该不止是便成白痴,应该连五岁以前的记忆也一并消失了。电视里不是经常这样演的吗?
“可是,轻衣,小辞他的智力智力只是低于常人,不是白痴,你千万不要因此而嫌弃他,好不好?”
“我……”我没有嫌弃白痴啊,我只是不能接受他而已,而且这跟他是否是白痴无关。
看着狐狸婆婆看向我的一脸乞求的表情,我很想告诉他这些,可是奈何这些话刚到喉咙就给卡住了。
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不相信爱情的我,以后终究会离开白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