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布反反应贼快,挨打的时候,手里那个很厉害的生蛊就出来了,扎布阴笑连连,结果还没攻击,师父一把掐开紫葫芦的塞子,一股灼热的火焰喷出,准确无误,烧焦了那只触手。
等一群缅甸兵回过神的时候,师父已经用薄砖片,对准了扎布的喉咙,他愿意的话一下子就能弄死这个阴险小人。
‘那时候,扎布脸色跟猪肝一样,特别难看,叽哩哇啦一阵,枪支就都放下了。
“额,黄、黄先生啊,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嘛..”
“我说你老母!”
师父握住砖片,左右开弓就七八拳,打的扎布牙齿都掉了两三颗,然后面对一大帮子愤怒的男人咒骂一通,那些家伙全都羞愧的弯下了头。直到回国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师父当时是骂他们窝囊废,打不过就逃还撇下盟友,全是逃兵!真给缅甸人丢脸。
当时扎布估计已经得到颜伊恩的命令,不准对我们怎样,他这口气只能咽到肚子里。而且因为亲眼目睹过师父堪称恐怖的实力,到寺庙里,他跟师父说话的时候,有点唯唯诺诺的。
“你们亚灵会到底跟邪魔教啥关系,我管不着。反正这件事已经闹太大,旱魃那时候变得那么巨大,卫星都该监控到了,不用我传,我们中国的灵异组织,也会着手来你们缅甸调查这件事情,你好自为之吧。”
师父当先撇开了利害关系,不然谁也说不准,为了保护亚灵会与邪魔教联手之讯息不外泄,他们会不会在飞机上做手脚啥的。
然后师父就伸出手,搓了搓手指,意图再明显不过。
扎布当时脸色有点僵,说:“黄先生啊,恩,现在邪魔教的几位盟友都不在,你看要不等几天?我扎布也只是个小官而已,没多少钱啊...”
师父当时噌一声拍桌而起,义正言辞道:“你把我黄道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会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你也太门缝里看人了吧?”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阴阳圈几千年雷打不动的规矩,就算我老黄是两袖清风、拾金不昧、视钱财为粪土的清廉人士,也不能坏了祖宗规矩!”
扎布当时就面色大喜,他附和道:“哎呀我早就看出来黄先生你不拘世俗了,一眼看去您就正义凛然呐!那这么着,我现在就给您打一万块泰铢过去...”
当时,师父沉默了三秒...
然后,桌子,一把就被他掀飞了,死老头一脸被人抢了八百万的暴走表情,揪住了扎布的脖子。
“草泥马刁民!没有个两千万你特娘活着有何意义!小黄给我弄死他!”
......
草,这就是尼玛的视钱财为粪土,这就是你的两袖清风???你特么明明是强盗。
我当时甭提有多无语了,但眼看师父掐的这扎布都快窒息了,我突然觉得这样不妥,赶紧把暴走的师父推开了。
“别拦着我!妈的想害死我们,老子先掐死他!”
“可这样我们也会死啊!”我当时劝阻道,扎布好像终于找到了救星,赶紧抱住我的腰大呼好人。
“就凭他们?哈,别笑话人了,暂时饿鬼道我是使不出来,但这还蹲着一杀神你没看见?”
他指了一下大黑。
“分分钟弄死这群只会玩虫子的****!等我们回到中国,把这破事给幽冥殿一通报,小小亚灵会?去死吧!”
“什么?”我摸摸鼻子:“那你还是弄死他吧...”
扎布当场差点吓尿,死抱着我不放手,哼唧老半天,吓道:“黄先生求求你们就放过我吧,我真没那么多钱赔偿你们,撇下你们那也是邪魔教的意思啊...要不,我给你们一个委托?”
“委托?”师父脸色一缓。
“没错,违约金超大的委托!而且还很简单!就降服个小鬼,对你们中国的阴阳人来说不是易如反掌?我们亚灵会许多高层佣兵抢着****都没舍得给呢!本来已经给人交托出去了,既然这样,就给你们好了...”
这个代换条件,倒还可以,但貌似不太安全...
当时我跟师父对视了一眼,师父点头对扎布说:“你可别跟老子刷心眼,老子二郎神转世,啥弯弯道道,我一眼就能看穿!”
扎布脸色有点尴尬,说:“不是的,黄先生您可能不了解,这次委托的委托人,是我二叔。”
“啥?”
“是这样样的,我应该早就跟你们说过,我父亲,是中国人,我二叔自然也在中国。他是中国江西的一位大富翁,他有个儿子今年十六七岁,最近被厉鬼缠身。”
“厉鬼?啥厉鬼?”
“我也叫不出名字,总之一切都是我二叔亲口说的,他说特别邪门,已经到不能忽视的地步了,所以想找位能抓鬼的人,过去看看...订金一百万,事成之后,还会有一百万的余款打到账上...”
“这个委托可让我们亚灵会很多精英人才都急红了眼,而且我已经应允出去了。既然黄先生对钱财这么计较...”扎布摸摸有道小口的喉咙,计较二字咬的很重。
“那我就把委托转交到你们手上,等邪魔教那边有款项,我第一时间让我二叔将这次委托金一起付给你,您看可以么?”
那时候,其实已经不容我们再说太多了、亚灵会比阴阳圈弱很多,但不代表没狠角色,再待下去很可能就会撞上这种狠角色,会出事。况且扎布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走干嘛,真拿他尸体鞭尸啊?
于是,我跟师父悻悻而归,一路没耽搁,直接去了机场。
等回到中国的时候,师父没跟我一块回去,他又买了张票,去泰国的。
埋葬阿杜么?
就这样,我一人悠哉的过了几天,师父就回来了,但开门后见他第一眼我就差点吓尿。
好家伙,这死大叔回来的时候,居然穿着西装!
我跟他生活十几年了,这老家伙就从来没穿的体面过!胡子也不刮头发也不剪,总是像个叫花子一般邋遢,但当时他真穿了一身洁白的西装,挺直的西裤,撑托他的大长腿和笔直身形,特别漂亮。
而且这死大叔,居然还刮了胡子有没有?刮完胡须的脸,白净而整齐,那脸的轮廓线真像刀子削出来一样笔直刚毅。而且师父本来就鼻梁高挺,眉毛浓黑,加上眼睛有点凹陷的缘故,特别像西方人,又有我们东方人的韵味,十分耐看和硬朗。
“师、师父,您这是要去把...把妹?”
“把你个二锅头!”
师父狠敲我脑壳一下,扔了一堆东西给我,我睁眼一开,居然也是西装,不过是小号的。
“我已经跟扎布他二叔约好了,他正好也在浙江定居,明天就去“楼外楼”见面,你给我穿体面一点,别丢面呐~”
哎呦我去,原来这死老头也有爱面的时候。
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西装穿上,说实话,四方四正的,胳膊动起来都不方便,我一点都不喜欢穿。
刚穿上我就觉得左边有点沉,就摸了下口袋,发现里面有只怀表,和一个手机。诺基亚的滑盖机,当年可算是狂拽酷霸帅的持有物了,蛮值钱。
“你现在,多少勉强是个合格的地藏师了,我们地藏师最重要的就是守信,要做守信的人,首先得养成良好的时间观。这表以后不准摘了。”
“还有手机,这次任务有点特殊,针对的是小孩,可能多半得由你来对付,手机上面已经存了我的电话,有情况立马联系。”
我重重的点头,知道师父这是担心我呢。
“哎呦卧槽,这两套行头总共花了我三万八,蛋蛋好疼啊...小黄,晚上吃牛鞭,爷要进补!”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师父就带我去了浙江有名的“楼外楼”,这是浙江最有名的一家老字号饭店,清朝年间就开始营业了,古色古香名厨云集,此处的西湖醋鱼、东坡焖肉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香!
原本不大乐意的我,一到古宅门口嗅到那股香味,恨不得立马冲进去大快朵颐。
师父拽着我进了饭店,径自坐到二楼靠窗的位置,然后就开始玩俄罗斯方块。
不知不觉,过去了五分钟,我都开始打盹的时候,一个人,坐在了我们对面,而且还是个女人!
这女人一身旗袍,虽眼角皱纹已显,一脸淡妆却仍能承托出较好的五官,称得上是风韵犹存,媚的很。
“歘~”
耳边一动,我转头一看,死老头这装逼货,正把手机摁在耳朵上,一脸严肃。
“恩!啊!这个你自己看着办把,不就三百万么,洒洒水的事了,有什么大不了,自己看我下午还有单两千万的生意要谈呢,恩,我还有正事先挂啦哈,拜~”
噗~
特么,我还不知道这死老头除了脸皮厚以外,居然还有装逼的天赋,当时差点被一口茶噎死在饭馆。
“哎呀,你看这一天忙的,根本停不下来!呵呵呵,你好,想必您就是...翟(zhai)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