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满窗户,顺着缝隙流进窗沿;老太太扭曲诡异的面庞令我呼吸沉重!
“砰~”突然,门被什么给撞开了,巨大的响声引得我回头一看,却是翟一丁这混小子被绊倒在我门口,正叫苦连天。
我来不及笑话他,就回头去看窗户,可那时候哪还有什么老太太呢?
夜,黑漆漆的,万籁无声。秋风瑟瑟,吹动窗外树影重重,一抹寒意从背脊直涌上心头...
当天晚上,我就提着手电筒在外面搜寻了一夜,可什么也没找到。没有老太太,没有血,一切就像都没发生过一样...
怀着诡异害怕的心情,我一个人坐到客厅里直到第二天天明。
“你是天诛玩多了吧?多疑!”翟一丁挑挑眉毛,一开始听我说他也吓得半死,但后来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后,这孙子就开始一个劲损我了。
我懒得辩,瞪了他一眼,他自知说的有点过分,回头看了两眼,却把那个鹿头摘下来,给挂到西面去了!
“得了,都是这些死物作怪,真不懂西方人怎么那么爱在房间挂这些东西,恶心。”
念叨两句,翟一丁就走出门了,我心有余悸的扫了两眼这屋子后,也紧跟出去。
今个可有事做,要去相关部门办理宅基地转让的程序,做完这些,这栋小洋楼,就算彻底归我所有了。
中午到了地点,我跟翟一丁就进了大门,说完来意,工作人员脸色呆板的询问了一些事情,然后就让我们把合同递过去。
合同递过去,眼看这小职员就要压印章签字的时候,突然一双手从他身后伸出来,摁在那合同上。
那是一个有点老成的职员,看徽章应该是这的主事人。
小职员跟我们一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位大叔,而大叔的脸色不太对,却马上又笑了,有意无意扫了眼合同后,让我们继续忙,他去别处赶苍蝇。
赶苍蝇?这理由似乎有点牵强。另外,我怎么总感觉他有些不太对劲呢?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一向是那么精准!
就在办理完所有程序,要走出这栋大楼的时候,我突然眼前一黑,双手一阵剧痛,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人撂倒了。
“就是他!”刚脸色不对的老职员,此时疾步走过来,跟准备给我拷手铐的警官说:“就是他俩,拿着那家主人失踪的土地证来办手续的,还好你们命令交代下来时我记得牢,不然可就漏掉了,哎呀...要么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我辣你大爷啊!!记忆力这么强去参加汉字大赛啊大叔!
等等,主人失踪?不对啊,这合同是那家主人亲手给我们的,怎么就失踪了呢?难道是啥犯罪嫌疑人不成,加急来抛售固产想要潜逃,才把房子卖这么低?
带着这个疑问,我跟翟一丁,被扭送进了公安局,不过翟一丁这小子没多久就被放出去了,这小子贼猴精一进公安局就完全跟我撇清干系说是啥中间人啊帮人介绍房产啥的,有他爸的“证明”,小警员自然不敢为难他,所以他大摇大摆的就出去了,出去时给我挤眉弄眼,应该是想说帮我想办法出去。
靠,公安局之友小黄哥我,用得着你想办法么?
在拷问室坐了二十几分钟,蒋正大叔就进来了,脸色跟快凋零的老菊花一样,别说有多苦。
“我靠啊!小子你特么还能不能让老子安生两天了?你以为公安局是你家啊想进就进?求你放过我好么?放过我!?”
眼看蒋大叔大有鞠躬致敬的前兆,我赶紧给他赔不是,说我也情非得已,莫名其妙就被拷进来了,我冤枉啊。
结果蒋正比我还茫然,问我:“你不是做委托来的?”
我无语的耸耸肩,跟他说明了买房的来龙去脉,然后问他,到底咋回事?
蒋正大叔当时让我先别急,他掏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让我认下人。
我一眼就认出照片里站着的是哪个地中海大叔了,虽然当时他没胡子,但老早就有进化成河童的潜质。
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鼻梁高挺眼窝深陷,应该是个外国人,而在他们中间则站着两个小孩子,一个男孩个头快跟地中海一样高了,眼窝深陷感觉有点阴沉;一个小女孩身着红裙亭亭玉立,笑的也有些僵硬,好像并不开心。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蒋正沉默了半天,沉着脸说:“这可就奇怪了...大约一年七个月前我们接到报案,说一名豪宅房主莫名失踪,我们就为此展开了调查,但不管用什么方法始终找不到这栋房子的主人,你们居然给遇到了,这未免太诡异了吧...”
蒋正说的我都有点毛毛的,回忆了下,我说:“他签合约的时候,好像很慌张,是不是犯过案子?”
蒋正大叔当时就摇摇脑袋,说这家伙是家小公司的老板,后来不明缘由就被投资方撤资,公司倒闭后就隐退了,是个老实人,没有案底。
当时我可就更纳闷了,如果没干过亏心事,干嘛藏起来?
我还在想,蒋正大叔却苦着脸说:“小子,,你在我们公安局,可算是常客,我手底下的警员都叫你西湖赵小黄,我们公安局就是你的长坂坡,再放你出去,老叔我难免摊上包庇的罪名,晚节不保啊...”
我当时就尴尬的说不出话来,细心想想,我真对不起这光头大叔,每次进公安局都劳驾人保我出去,难免被一些小人说闲话。
但问题是,现在我怎么出去?别看翟一丁老爹有钱,公安局局长都不能放我出去,他能干啥?
不过蒋正大叔也没逼我到绝路,他犹豫了会,跟我说:“这样吧小黄,我现在给你七天时间,只要七天内你能把这个叫乔汉的人带回公安局,自然就没你啥事了,但要找不回来的话...估计你真得背上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保不准,还得在少管所蹲几年。”
我靠,蹲你妹啊!别说几年,进去三四天,估计师父那死老头就得带着大黑杀回来,到时候可真就闹大了。
没有办法了,虽然我是无辜的,但现在找到乔汉的担子必须我来扛,我点点头,就跟着蒋正大叔从后门出去了。
出了公安局,我立马打乔汉那个号码,可打过去居然显示是空号?百般郁闷下,我又给翟一丁一个电话,让他赶紧问清楚他老爹是不是认识这个叫乔汉的,认识的话赶紧带他来警察局。
可哪知道翟先生的回答是他也不认识这个叫乔汉的,说当时看房子是通过墙壁上一个电话联系到房主的,而且还是个女人!
女人...不是乔汉?那是谁?
翟老先生表示他也不知道,电话回过去是公共电话,他对我也是爱莫能助。
我越来越觉得蹊跷了,有谁会留个公共电话在自家墙上呢?
心里莫名的,有点阴凉。我犹豫了下,还是给蒋正大叔一个电话,让他带我去找当时报案的人。他当时忙,就查了下当年的记录,给了我一个地址,说如果人现在不住在那的话,那他也爱莫能助了。
顺着地址,我打个出租就到了一家老旧住宅楼前,爬上楼敲门,开门的是个女人。
女人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头长发披肩,大中午还穿着睡衣,看神色特别焦虑。
值得提起的是,她是个外国人,褐发碧眼,脸型较小,看起来很乖巧。
对我的到来,她显得特别淡定,倚着门框,用流利的汉语问我干吗?
我说,问你件事,你认识乔汉么?
当时,听到这个名字,这女的脸颊就抖动了两下,瞳孔收缩,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愤怒。
他紧握拳头,问我找他干吗?
我说也不算找,因为昨天我才刚见过,只是现在有些事想找他,却不见他人。
我哪知道,当时听见我见过乔汉,这女的就跟疯了一样突然掐住我的肩膀,浑身激动的发抖,泪水已经顺着下吧侵湿了衣襟。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么?你、你真的见过我的父亲!?”
父亲...
当时,我就懵了。